在我的生命开始倒计时,我被一个男人墙纸了。
(1)正值午间,阳光正好。
我坐在医院一旁的花坛上,炽热的阳光透着树叶的缝隙化成一个个小圆圈,我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眼眶里的泪水被清风一吹,落在了那张在我手里仿佛有千斤重的检查报告上,癌症晚期四个大字被眼泪泡大,在小圆圈的折射下,展现出奇异的光芒。
我放开手里的纸张,让它随落叶一同随风而去,也许是有了泪水的重量,它没有像落叶一般吹得太远。
看着不远处在路边醒目的白色纸张,路过的行人来来往往,我用力擦掉脸上的泪水,大步走上前把它捡起。
蹲下身的那一刻,身旁经过一对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老人,他们互相搀扶着,爷爷拄着拐杖,语气带着释然:“还好来了医院。”
奶奶紧紧拉着爷爷不放,说:“还好是误诊。”
他们越走越远,苍老的声音在空气中慢慢消失,只剩下属于我的嚎啕大哭。
(2)我带着那张被眼泪浸湿的检查报告回了家,扫地机器人还在辛勤工作,发出嗡嗡的声音,此刻它正在回收垃圾桶旁的一地废纸。
我赤着脚略过这一地的废稿,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酒坐到沙发和茶几中的地毯上,打开电脑,笔记本正敞开着。
失衡的温度,酒罐身冒出透明白色的水珠,我喝完最后一口酒,把从医院带回来的袋子里翻出该吃的药,就着这最后一口酒吃了药。
扫地机器人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吵闹的嗡嗡声已经消失,整个房间变得安静下来。
我开始今天的工作。
我是一名全职网文作家,最热爱写霸道总裁爱上我的题材,两个月前,我开了一本新文,是以前从来没涉及过的题材。
而写下那本小说的那一天就是我被医院宣告死刑的同天。
死刑,但缓期执行。
也许也算一个好消息吧,对我来说。
在今天,很突然。
还是那个医生,还是那个办公室,但口吻不再是严肃冰冷,变成了怜悯。
医生说:“癌细胞突然病变了,应该只有三个月了。”
他又说:“趁现在的时间,就把能完成的愿望完成了吧。”
回忆到此为止,空酒罐已经被我丢进垃圾桶里,我翻阅着这本小说。
这本小说无论是题材还是情节,都与我之前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