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了。
“在第一年的六月,我回去的时候,在机场碰到了一个喋喋不休的熟人。”
顾清书提到这个的时候在笑,温琼也笑着。
高考毕业的那个六月,温琼吵了三年的山城旅行终于在高考前订下了机票。
机场喧闹,她眼尖的看到那个走过去的背影,是自己念叨了很久的人。
“那个熟人缠着我说了很多,什么同学的八卦,什么考试时的灵机一动。”
于是飞机落地后,手机上喋喋不休的成了顾清书。
洪崖洞的鸡爪好吃蹄花好吃;观音桥抄手入味;磁器口的麻花特别,要选排队的人多的那一家。
还有一句,好像到了黄桷兰开的季节,别的地方没有。
很特别。
“最后我也没找到黄桷兰,司机师傅都说我住的那附近一定有卖的,可能没缘分,我始终没有遇到。”
温琼笑着说了一句,’“那个时候特别青春疼痛文学,满街都是白茉莉,我执拗地要找黄桷兰。
没找到就觉得手腕空空,心也空空。”
“温琼。
“顾清书看着面前的人,似乎想看着她的眼睛说话,却还是低下头,低头的那瞬间一滴眼泪落下。
“我离婚了。”
温琼长久地没有回答,久到顾清书收拾好情绪抬起头,却对上她发红的眼睛。
好像一直没有移开过目光,等着与顾清书对视。
眼前的人眼里泪光闪动,顾清书皱眉,温琼还在笑。
笑意好像并非强扯,但是又不那么好看。
“我真的很希望那天你的眼泪是因为电影动人。”
“我真的很希望你是幸福的。”
温琼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谁会希望拯救过自己的人,自己的那一轮明月,在别人那里快要黯淡呢。
今年的温琼也已经过了那年顾清书心动的年纪了。
一束向日葵能表达的心意太多了,不止是温琼的喜欢故事没有再讲下去,顾清书退一步离场,抱着向日葵离开了。
车外是格外嘈杂的人群,温琼一向有在花里放贺卡的习惯。
向日葵的贺卡里是温琼十年如一日的凌厉字迹;“祝你勇敢。”
顾清书最终泣不成声。
温琼知道此去山城,顾清书不会回来了。
倒没别的理由,这是温琼的近十年的爱意凑成的直觉。
顾清书为爱去的他乡,当年爱的人不在了,也该回家了。
在约定好在山城的最后一天,顾清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