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村长手杖重重顿地，梁上簌簌落下数十条青鳞小蛇，在她脚边组成诡异的八卦阵。
“当年你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可是双生子。”
村长撕开胸前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衫，枯瘦的胸膛上趴着条碗口粗的肉蛇，蛇头竟与失踪二十年的父亲有七分相似，“另一个孽种就该和你娘一起封进蛇棺！”
祠堂后墙的《巫医祝由图》突然剥落大片朱砂，露出底层泛黄的工笔画。
林秀竹看着画中女子在皂荚树下分娩的场景浑身发冷——产妇双腿化作蛇尾，接生婆手里捧着的婴儿长满青鳞，而远处山崖上分明立着县医院的轮廓。
守祠人抽出杀猪刀劈来时，林秀竹抓起供桌上的雄黄粉扬向空中。
白蟒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她趁机撞开侧门冲进雨幕，却发现整个村庄的道路都在蠕动——无数蛇蜕正在暴雨中复活，沿着青石板缝隙拼接成巨大的蛇形图腾。
村口老槐树上突然垂下十八具裹着蛇皮的尸体，林秀竹认出其中三具挂着考古队的铭牌。
当最新那具尸体的蛇蜕被雨水冲开时，她看见产婆泛着青光的指甲缝里，卡着自己襁褓时期的银镯花纹。
第六章：对抗诅咒一、蜕骨成兵林秀竹踩着不断翻涌的蛇蜕路面奔逃，解剖刀划开裹着黏液的青石板。
藏在石板夹层里的蛇骨如活物般弹跳，三根肋骨刺穿她的小腿肚，在血肉里扭成倒钩形状。
她踉跄跌进村卫生所时，发现注射器里的生理盐水正在沸腾——玻璃瓶底的沉淀物竟是细如发丝的蛇蜕。
“往生树的根须伸进太平间冰柜了。”
老吴举着半截蛇尾撞碎玻璃窗，他残缺的下半身缠满珍珠色蛇皮，“常家祠堂底下埋着九口槐木棺，每口棺材里都……”话音未落，缠在他脖颈的蛇蜕突然收紧，将整颗头颅勒爆成血雾。
林秀竹抓起手术剪剪开小腿皮肉，被蛇骨污染的肌肉组织泛着青灰色。
她突然想起《巫医祝由图》里用皂荚灰止血的记载，却在翻找药柜时摸到整盒蛇蜕栓剂——包装盒上的生产日期赫然是1949年7月15日。
二、焚蛇录卫生所天花板突然塌陷，裹着冰碴的暴雨浇灭了照明灯。
林秀竹借着蛇蜕的荧光，看清坠落物是县志办封存的《焚蛇录》。
羊皮卷轴在潮湿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