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扇被寒风撞得吱呀作响,叶希月跪在冰冷的地砖上,鬓发散乱。
她仰头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叶家族长——她的父亲,喉间发出嘶哑的哭喊:“父亲!
女儿冤枉啊!”
叶家族长重重拍案,茶盏震得跳起:“冤枉?
你与花璃勾结害玉香,甚至伪造书信挑拨九王府与皇室关系!
叶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一卷密信被摔在她面前,信纸上的朱砂印如血渍般刺眼。
叶希月颤抖着捡起信,那是她亲笔写给外敌的密函,字字句句皆是叛国之谋。
她猛地扑向角落的烛台,却被侍卫死死按住。
“现在知道怕了?”
族长冷笑,“你当九王爷为何突然彻查叶家?
你那点伎俩,早被夜羽墨截了个干净!”
三日后,叶家祠堂。
族中长辈的黑袍如鸦羽般压满厅堂,叶希月被剥去嫡女华服,只着素白中衣跪在祖宗牌位前。
族长手持家法藤鞭,鞭梢浸过盐水,抽在她背上绽开血痕:“叶希月勾结外敌,残害手足,今日逐出叶家,永不得归宗!”
叶希月突然癫狂大笑,染血的指甲抠进地缝:“残害手足?
你们当年默许我逼死叶玉香生母时,怎么不说残害手足?!”
满堂骤然死寂,族长面色铁青,藤鞭抽得更狠,直到她昏死过去。
山间小院。
暮色染红竹帘时,夜羽墨将一封信轻轻放在石桌上。
叶玉香展开信笺,指尖抚过“叶希月流落北疆,冻毙于雪夜”的字迹。
廊下的风铃叮咚一响,惊落她眼角一滴泪。
“她曾把我娘的灵位扔进柴房,寒冬腊月逼我赤足跪碎瓷。”
叶玉香望着远处层叠的山峦,声音轻得像叹息,“可如今听说她死在雪地里,我竟觉得……那雪真冷啊。”
夜羽墨将狐裘披在她肩头,掌心暖着她冰凉的手:“要回叶家看看么?
族长递了三次帖子,说想迎你重入宗谱。”
叶玉香摇头,发间木簪滑下一缕青丝:“我那日把娘的灵位带出叶府时,叶家于我便是陌路了。”
她忽然轻笑,指着院中新栽的红梅,“你瞧,当年被花璃砍断的梅树,在这儿活得多好。”
夜羽墨忽然扳过她的肩。
暮色里他的眼睛亮得惊人,指腹擦去她腮边泪痕:“玉香,你本可以恨的。”
“我尝过恨的滋味。”
她将枯梅枝投入火塘,火星噼啪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