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窈燕浔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婚当日,竹马却抬平妻入门慕窈燕浔小说》,由网络作家“圆圆子1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了,明日便去。”刘晚春嘴角轻勾,如葱一般的手指轻轻捏起一片落叶,“张氏是个蠢货,养出来的儿子也是个蠢货。”“忍让了这么多年,趁着机会多在你父亲面前露露脸,坐稳世子的位置。”“至于慕家那边……你切不可惹恼慕家小姐,纵然慕家只剩下她一人,可蓝氏不日便要入京,那些曾跟慕家交好的人看在蓝氏的面子上,也绝不会让人随意欺辱了慕家人。”陆渊挑了挑眉,“儿子明白。”刘晚春摆了摆手,陆渊转身退下,继续去书房温书。只是暗中让小厮,将今日平阳侯允他去书房的事情给传了出去。有些人听到消息自然会焦急起来,焦急之下,就会惹出来更多祸事。他的机会也会更多!而这个着急的人自然是张氏。尤其是在听到打探的人说,平阳侯让陆渊明日开始去书房后,她脸色一白险些摔落在地。...
《大婚当日,竹马却抬平妻入门慕窈燕浔小说》精彩片段
“说了,明日便去。”
刘晚春嘴角轻勾,如葱一般的手指轻轻捏起一片落叶,“张氏是个蠢货,养出来的儿子也是个蠢货。”
“忍让了这么多年,趁着机会多在你父亲面前露露脸,坐稳世子的位置。”
“至于慕家那边……你切不可惹恼慕家小姐,纵然慕家只剩下她一人,可蓝氏不日便要入京,那些曾跟慕家交好的人看在蓝氏的面子上,也绝不会让人随意欺辱了慕家人。”
陆渊挑了挑眉,“儿子明白。”
刘晚春摆了摆手,陆渊转身退下,继续去书房温书。
只是暗中让小厮,将今日平阳侯允他去书房的事情给传了出去。
有些人听到消息自然会焦急起来,焦急之下,就会惹出来更多祸事。
他的机会也会更多!
而这个着急的人自然是张氏。
尤其是在听到打探的人说,平阳侯让陆渊明日开始去书房后,她脸色一白险些摔落在地。
幸得方妈妈眼疾手快服了一把。
“你说,你说侯爷是不是真对秩儿失望,要扶持晚春院那贱人生的孩子了?”
方妈妈心疼地回攥住张氏手掌,“夫人,不管侯爷是怎么想的,您现在要紧的是先将外面传言给平息了,赶紧筹钱给慕家小姐送去啊!”
“至于晚春院那边,夫人什么时候不能处理,实在是不必过于担心。”
张氏沉沉心,将不安压下,眼神凌厉起来。
“慕家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如今府中怕是拿不出那些……”
张氏思量着,最后咬了咬牙,让方妈妈套马车回一趟娘家。
自然也是被娘家人训斥一通,好在这银钱是筹到了。
也不顾天色晚不晚,张氏直接让人去慕府。
特地在慕府门前,让方妈妈大声吆喝。
“平阳侯府来归还慕府银钱!”
喊了好几声,门口都没动静。
张氏铁青着脸就要走时,慕府大门便缓缓打开。
王叔快步走了出来。
“慕府管家王庆见过平阳侯夫人,夫人这么晚还来送银子,实在是有心了。我家小姐已经备好茶盏,还请夫人进府喝口茶再走。”
张氏冷眼扫过去,只字未吐,像是个斗鸡一样在方妈妈的搀扶下进了门。
一进去,就被慕府打理的院子给惊到。
张氏到底是管家的,自然清楚这周遭种的花卉都是什么价格,心里又气又恼。
气的是慕窈以前不显露半分。
恼的是她堂堂平阳侯府,居然比不上只剩一个孤女的慕家!
心里这般想着,张氏越发下定决心一会要给慕窈一些好看,好出一出心中的这口恶气!
“平阳侯夫人安康。”慕窈迎了上来,礼貌福身。
张氏刚想要摆一摆架子,就见对方已经转身落座,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张口训斥,“长辈都还没让你坐呢,你怎么就坐了!”
慕窈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夫人,这是我慕家,不是平阳侯府。”
张氏一愣,回过神后,脸色铁青,“那你也不该如此不尊重长辈,真是有娘生没娘教!”
话音刚落,张氏便感觉好几道冷光刷的一下,落在了她身上,引得她身子一颤,下意识攥紧方妈妈的手臂。
方妈妈心中无奈,夫人怎得什么不该说都忘了。
“慕小姐,我家夫人一时口不择言,还请小姐莫要计较。”
慕窈垂眸吹了吹茶水,没应方妈妈的话。
明摆着是生气了的。
见自己身边的人被如此对待,张氏脸色更黑,心想回头定然要让人传点消息出去,好好指责慕窈这个没有礼仪教养的东西!
平阳侯说完这话后,自是瞪了眼坐在一旁的陆秩,
见他还是盯着柳惜音瞧,丝毫不上心的模样,气的险些没将手边茶杯扔过去!
“秩儿!”张氏一向懂得察言观色。
不然她当初也不能在后院那么多莺莺燕燕下,稳坐这平阳侯夫人的位置。
陆秩被喊到,才将目光从柳惜音身上收回。
“爹,就算您现在着急有什么用。”
“这婚都退了,儿子还被如此羞辱,儿子可没脸再贴上去!”
陆秩自有心底算盘。
他此时要是还死皮赖脸找上门,不说京城那些人,就光他身边好友只怕都要在背地里笑话死他。
本就丢了脸,他可不想再丢脸。
平阳侯怎看不出陆秩心思,大手重重拍在桌上,吓得堂中众人浑身一抖。
张氏心下一惊,赔着笑脸安慰。
“侯爷莫生气,秩儿到底年岁小,不知其中深浅,侯爷多加教导一番便好。”
平阳侯撇了眼陆秩,“你当皇上给那一月期限是为何,不就是给你个机会!”
“你若是不去,老子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见平阳侯说话如此重,张氏眸底飞速划过疑虑。
但她深知平阳侯心事,自不会开口打探。
等送走平阳侯后,张氏转身瞧着一味安慰柳惜音的儿子,心中对这没分寸的家仆之女越发不喜。
不等张氏开口,就见柳惜音率先跪在堂中。
“今日之事皆因惜音而起,还请夫人莫要气恼,惜音愿意领罚,任凭夫人处置。”
张氏眉眼一动,看着柳惜音的眼神多了几分意外。
“你到底也是侯府家生子,本夫人也不好重罚了你。”
“秩儿虽喜欢你,但日后你到底是侯府贱妾,这规矩……”
柳惜音眉眼一动,抢声道:“惜音自知愚钝,不敢奢求其他。”
“愿跟在方妈妈身边学规矩,日后也好伺候好公子和未来主母。”
她自知今日难逃一劫,与其任人宰割,不如先入为主。
况且方妈妈的手段府中下人谁人不知,她这般要求也不算轻了。
“你有这般决心,本夫人自当成全你。”
张氏满意地丢出一句话,朝身侧站着的方妈妈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朝一旁丫鬟甩了甩手。
柳惜音被两名丫鬟架起,在路过陆秩时,她故作强颜欢笑。
冲着陆秩投去一道让他安心的目光,并未出声。
偏要这般,才能让陆秩愈发心疼她!
果不其然,在瞧见柳惜音被丫鬟带下去后。
陆秩焦急起身,走到张氏面前说情,“母亲,您向来宽厚慈爱,就别为难惜音了可好?”
见儿子被迷得昏了头,张氏倏然板起脸,猛地放下茶杯。
“你倒是有闲情关心一个贱妾!若不想二房那个贱种彻底爬到你头上,最好就按你父亲说的做!”
提及陆渊,陆秩脸色如同吃了屎一般难看。
一想到如今侯府世子居然给了那贱种,他心底憋着一股气。
更是将柳惜音今日所受委屈,尽数记在慕窈身上!
“儿子明白。”
见陆秩总算是懂点事,张氏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秩儿,你明日便带着赔礼去趟慕家。”
“知道了,儿子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在这惹母亲烦忧。”
望着陆秩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张氏气的起身。
方妈妈见状,忙递上金丝菊茶好给她降火。
“夫人,大公子就算不为别的,为了世子之位也定然会去慕家,您且放宽心。”
张氏叹了一口气,眼底闪过暗色,“你去一趟王婆子那边,也让那慕窈知晓一下,我平阳侯府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是,奴婢这就去!”
方妈妈连夜去找王婆子的事情,次日一早就从王叔口中传到慕窈耳内。
她挑拣这妆匣内陆秩送的不值钱的小玩意,随手递给凝竹。
“可给王婆子赏钱?”
王叔点点头,“按小姐说的,给了一两银子,王婆子笑的合不拢嘴,还说私底下给小姐您思量着。”
“方妈妈没给?”凝竹有些诧异。
提及方妈妈,王叔面露鄙夷。
“听王婆子意思,方妈妈去她那里耍了一套威风,只给了一吊钱。”
凝竹忍不住笑出声。
慕窈挑了挑眉,将妆匣盒子收了起来,“去把母亲留给我那些东西都拿出来吧,日后便用那些。”
王叔跟凝竹对视一眼,脸上欢喜不少。
“奴婢这就去准备!”
凝竹随着王叔一同出去,直接将妆匣盒子也顺手带走。
慕窈缓缓起身,身上价值千金的千丝绸在日光照射下熠熠生辉,更衬的女子肌肤胜雪不说,更添几分贵气。
慕窈低眸看了眼身上价值不菲的物件,心中只觉得好笑。
她母亲乃是蓝氏独女,当年带来的嫁妆足足好几船!
又怎会是个只着普通衣料,看起来毫无家底的普通人家。
以前不过是顾忌着陆秩脸面,不好伤了那人自尊心罢了。
如今,自不必顾忌。
她慕府纵然衰败,也不是谁都能捏在手里的玩物!
正思索着接下来安排,就见王叔去而复返。
“小姐,平阳侯府来人了,小姐您可要去见一见?”
慕窈本想说不见,但她想到什么多问一句,“来的谁?”
“陆大公子。”
王叔说这话时,脸色尤为难看,“小姐若是不想见,便让人拿棍子打出去!”
“见吧。”慕窈缓缓起身,理了理衣裙。
“不见,只怕人不会那么轻巧离去,到时候看的还是我慕府笑话。”
她料想到陆秩会来,到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今日若是不见,只怕过一会侯府哪位张夫人便要登门拜访了。
“这陆家惯会耍无赖!一会奴婢护着小姐,若是他敢在慕府门前对小姐说什么做什么,奴婢定要淬他一脸!”
凝竹气的跺脚,这架势颇有要跟陆秩打一架的模样。
惹得慕窈勾唇浅笑。
会客门外,陆秩铁青着脸站在原地,只觉身后路人望来的眼神无一不是在看他笑话!
“这慕窈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陆秩满眼不耐,若不是临行前被父亲嘱咐,他定要扭头就走。
跟随在陆秩身边的竹西开口劝道:“大公子,您就再等等,大不了日后进门您再收拾她。”
陆秩皱了皱眉,到底是继续等候。
只不过,在瞧见不远处的身影时,。
陆秩眯了眯眼,疑惑道:“慕府还有别的小姐?”
竹西伸长脖子朝院内看了眼,自是瞧见来人一身华贵服饰。
“小的没听说慕府还有别的小姐,莫不是来慕府做客的?”
“毕竟小的瞧那一身千丝绸,慕小姐怕是穿不起。”
船只靠岸时,天边泛黄。
落日之下,秋风格外凉薄。
慕窈披着斗篷在凝竹搀扶下缓缓从船上下来,微风拂过裙摆,本就清冷的脸显得愈发高不可攀。
“小姐,您瞧。”
顺着凝竹声音望去,在看清楚平阳侯府马车掀起的一角车帘下,漏出的那张脸时,她眸色微动片刻。
柳惜音许是感受到她望来的目光,冲着她盈盈一笑。
只是这笑容里满是虚假,没半点真诚。
慕窈沉默不语,默然收回目光扭头朝慕府马车而去。
“回府吧。”
折腾了一天,她也够累了。
在马车路过平阳侯府马车时,依稀能听到方嬷嬷警告声线,赫然是让陆秩在诗会之前,老老实实待在家中反省!
等到马车驶出一段距离,闭目养神的慕窈便听身侧小丫头不忿开口。
“小姐,陆大公子做出这等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想算计小姐您,怎得惩罚这般轻巧!”
“他毕竟是平阳侯府的人,长公主此举无错,况且,禁足对于他这般好面子的人,已经算是最打脸面的惩罚。”
慕窈知晓,如今平阳侯府到底是文臣之首。
她还是抱着父亲排位跪在宫门口,才能稍稍沾点便宜。
若是真面对面,她……是斗不过的。
“不必在意平阳侯府的事情,后日去青山寺祭祖,要早些将东西准备好,不要像上年那般马虎。”慕窈恰时将话题斩断,懒得再去管平阳侯府。
顺势又道:“顺便去书房将我旧时看的诗集拿来。”
凝竹眨了眨眼睛,眸底闪过欣喜之色。
“小姐如今重看诗集,想必是想拿的诗会魁首?”
慕窈点头,“诗会魁首可得皇上金口玉言,若我得到魁首,便可让皇上为我嫁妆添妆,到时必然不会有人顾忌平阳侯府。”
她文采素来好,父母几乎将一生的本事都教授与她。
从不会觉得她一个女孩,不必学这些文人雅词。
只是旧日顾念陆秩,不想出风头。
如今,这个魁首她自然要争一争!
“奴婢这就去拿来!”
在慕府和和气气时,平阳侯府内自是传来声声怒吼。
“你这个逆子!你怎么有脸做出这样的事情!咱们平阳侯府是什么?是文臣!文臣你懂吗!”
“你算计人居然敢用这般明显的手段,你这个逆子是不是想把你爹我活生生气死,你好早点坐上侯爷的位置!”
平阳侯怒斥声在院内回荡,引得下人们头更低了些。
连一向宠着陆秩的张氏,这次都破天荒没帮着说话,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儿子摇了摇头。
“儿啊,你以后少跟那些狐朋狗友混,瞧瞧都从外面学了些什么下三滥的玩意!”
纵然他们平阳侯府想算计慕窈那千万两黄金的嫁妆,却也不想惹得自己一身骚。
尤其还是这般令人不耻的做法!
陆秩跪在地上,面色扭曲,眼底满是对慕窈的狠意,“这次不过是侥幸而已……”
这话气的平阳侯又是一脚踢过来,直接将人踹出两米远。
吓得张氏连忙从座子上起来,拦住平阳侯,“侯爷,可使不得,秩儿自小体弱这次也实在是犯浑,您若是打坏了秩儿,可是要心疼的。”
陆秩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看向平阳侯的目光中满是委屈。
“要不是娘给你求情,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平阳侯指着陆秩恨铁不成钢地开口,忽的想到什么,望向重新跪在软垫上的儿子。
“我问你,你瞧着慕家的那个,跟楚王可有什么?”
楚王?!
一想到竹西的死,陆秩在心底狠狠给慕窈记上一笔,顺势将楚王撞破他下手的事情说了出来。
平阳侯眯了眯眼,眸底闪过一抹精光。
半晌后,才看向张氏开口:“后日是慕家往年祭祖的日子,你去青山寺给秩儿求个平安符,顺便探探那慕家女的口风,若她真跟楚王有什么……”
后面的话平阳侯虽未开口,可张氏心底却是一颤。
多年同床共枕,哪能不明白眼前人何意。
若那慕家小姐真跟楚王有所牵扯,他们定然是要先下手为强。
可不能让千万两黄金入了楚王府!
“妾身明白,后日定然去给秩儿求个平安符回来。”
见张氏应下,平阳侯这才满意点头。
想着书房里还有公务要处理,临行前不忘记提点陆秩两句,让他不要偷溜出府找那群狐朋狗友,否则就将他腿给打断!
陆秩连忙应声,目送着自家爹离开后,才嘟嘟囔囔地从地上站起来。
“娘,爹是不是不疼我了,世子的位置都给那贱种多少天了,到现在也不给我拿回来。”
张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原来你还记得世子位置在别人怀里,为娘还以为你早就忘了!”
“这个节骨眼上你做出这些事情,你爹就算有免死金牌都没办法给你去向圣上求回来!”
“你还是用些心在诗会上,把你这名声给弄回来夺得头彩,求个皇上恩典,你爹顺势给你求回来。”
“不然,你就等着这辈子看旁人脸色吧!”
每年诗会头彩,都可得皇上一口金玉良言,这是历年来不变的规矩。
无论是谁,都可求得皇上一次恩典。
陆秩撇了撇嘴,“孩儿知道了,孩儿这就回去准备。”
望着陆秩不情不愿离开的背影,张氏深深叹息一声,朝着身边人看了眼。
“你说,这慕家女真能攀上楚王?”
楚王虽在京都出了名的冷漠无情,但无论是家世还是别的,可都是实打实的顶尖。
若谁嫁去楚王府,也算是订好姻缘。
“奴婢瞧着楚王眼高于顶,那慕家小姐不过平庸之辈,只是稍稍有些姿色而已,必然入不得楚王眼,想必今日之事只是巧合。”
巧合?
张氏眉头皱的愈发深,她这么多年在京中,可没见过楚王对谁家姑娘这么上心帮衬。
若说是巧合,也太过频繁。
“不行,那日我定要问个清楚,若慕家那丫头非要攀高枝,也别怪我平阳侯府不顾旧情!”
殊不知,在方妈妈去准备东西没多久。
慕窈便得了王婆子递话,得知张氏后日也要去青山寺,她冷笑一声,将纸条凑近火烛。
慕窈心底不以为然,只要她能问出来有用的信息。
哪怕是用再恶心的手段,都在所不惜!
“你别想知道!”黑衣人咬牙吐出一句话,便死死盯着慕窈,眼神中闪过几分轻蔑。
显然是觉得,她只是嘴上逞能,不敢随意动手。
“噗呲!”
滚热剪刀瞬间插入男人大腿,黑衣人张口便要喊叫出声,被青影眼疾手快用布条塞住嘴。
王叔有些愕然的看着拿着剪刀利索下手的慕窈,恍神回来只剩下心疼。
“不说?这里还有很多东西,要不你说完我给你个痛快,要不就慢慢血流而死,你说还是不说!”
慕窈攥着剪刀的手隐隐有些发抖,可她清楚,她现在不能在黑衣人面前露出一点胆怯。
她必须要问出来,不能让翠竹枉死!
黑衣人疼的满头大汗,却还是咬紧牙关死不松口。
“这么有骨气?”
慕窈好笑道,手中匕首扔给青影。
“把肉一片片割了,放在炭火上烤熟,再给他喂进去。”
黑衣人看着拿着匕首便要落下的青影,脑海里那吃自己血肉的场景不断闪过,终是顶不住心里防线!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见黑衣人松了口,慕窈并未第一时间应下,而是不紧不慢喝了口茶。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现在是在后花园里赏月呢!
“说啊,还需要小姐废话?!”青雾瞪了眼,手中烙铁直接烫在黑衣人心口。
这一下,就让黑衣人想隐瞒的心思全无。
他顾不得身上疼痛,咬紧牙,将知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包括雇他来的那人。
“你没看见脸,只听到别人称他一声方管事?”
慕窈蹙眉放下茶杯,仔细盯着黑衣人脸上神情,辨别他说的真假。
“是,我只是收钱办事,其他的一概不问不知,只在离开的时候,听到有人喊了一声。但那人很快就噤声了,我也不知真假。”黑衣人动了动干涸的嘴唇。
慕窈见他也吐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起身理了理衣裙后,才带着王叔先一步离开。
身后很快传来男人痛苦的闷哼声,声音落下便再无其他声音响起。
慕窈神色平平,眸中冷如寒冰,“王叔,你觉得会是平阳侯府,还是长公主府?”
京中姓方的管事,只有两家。
一家长公主府方嬷嬷的儿子,方管事。
另一家便是平阳侯府方妈妈丈夫,方管家。
王叔神色犹豫,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慕窈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伸手拢了拢身上外袍,让寒意不再继续渗透。
“或许这两家都不是,也有可能是对方刻意这么说,为的就是在审出来后,让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别人身上。”
这样栽赃嫁祸的招式,屡见不鲜。
更是闺阁女子惯用的手段。
只是慕窈心底虽这般想,但对长公主府和平阳侯府也没完全松懈下心来。
“王叔,这些天多关注点这两家的动向,要是有什么不对,立即告诉我。”
至于其他的……
慕窈打算等燕浔从常城回来时,找他帮忙查一查。
她手中没有可以用的人,更不能一股脑盲目去查,那样只会打草惊蛇!
“是,天色不早了,小姐今日早些歇息吧。”
慕窈点头,目送王叔离开后,她才转身进屋将房门关上。
凝竹还没醒来,慕窈则去妆匣处将姑姑遗留下的那套银针拿了出来。
在一一使用后,这才用最后一根细长银针将檀木盒子打开。
慕窈收回视线,看了眼木盒上篆刻的印记眸色微动。
王叔自幼跟在慕窈母亲身侧,对着篆刻的纹路再熟悉不过,“小姐,这家香薰在京城一盒难求,有价无市。”
“我知道。”
慕窈将手收回,“王叔,我记得母亲曾调制过的幽兰香不错,你便送去楚王府,就当是回礼。”
幽兰花清冽,跟燕浔倒有几分相得益彰。
在外办完事的燕浔刚回府,就见常青笑嘻嘻的欠揍样子,挑眉扔过去鞭子。
“笑的比哭还难看。”
常青笑容一僵,随后撇了撇嘴,又忙将一旁放着的木盒拿过来。
“王爷,慕小姐送来的回礼,您是现在看还是一会看?”
话音刚落,就感受到男人微冷目光射了过来。
“你很闲?”
常青连忙摆手,“属下不闲,属下这就去忙,这就去忙!”
临走时不忘记将木盒放在男子面前,这才关门离开。
燕浔依靠在榻上擦拭着随身携带的一把匕首,视线却不自觉的朝桌上木盒望去。
半晌后,才用匕首将木盒挑开。
一股幽香从木盒内蹿出,顿时让他脑海里浮现出一道身影。
燕浔眸色暗暗,拿起一支放在鼻尖轻嗅,唇角缓缓勾起,“倒是挺香的。”
将香支放入熏炉中点燃,屋内逐渐飘荡起的味道让燕浔多日疲倦,似都消减几分。
竟就这般不知觉的睡了过去!
等次日醒来,燕浔猛地睁开眼,警惕目光在周遭扫视一圈后,才变回平日那懒散模样。
只是看着炉中熏香若有所思。
她看出他近日不得安眠了?
还是说,只是误打误撞。
“常青,什么时辰了。”
门当即被人推开,常青恭敬回禀,“王爷,距离游船还有两个时辰,您是否要再休息一会?”
“不必。”
燕浔起身指了指桌上放着的木盒,“收好,日后便换成此香。”
闻言。
常青眼底闪过一抹震惊,下意识开口,“王爷,廖神医为您制的安神香已经不管用了吗?”
燕浔看了眼另一边放着木盒,给了常青一个眼神。
后者避而不言,迅速上前将之前那盒香料拿走处理。
等到常青走后,燕浔换了身淡紫色绣着幽蓝的长袍,这才慢悠悠朝游船会地点而去。
虽说是游船会,但如今正值春分,天气算不得多暖。
慕窈思索再三,还是让凝竹换了身稍厚的淡紫鎏金色罗裙,外披一绣着小兔子的兔毛软裘,减了几分锐气,让人只觉可爱。
“小姐,奴婢听外头的人说,今天游船会陆家两位公子都会来,您可要小心躲着一些。”
凝竹坐在马车上不放心的说着,慕窈倒没什么好担心的。
“凝竹,你觉得陆家两位公子,谁更出众?”
凝竹仔细想了想,“奴婢觉得还是陆二公子更出众,可惜是个庶长子,若是嫡子定然能闯出一番事业!”
慕窈眸底划过暗光,并没继续接下去。
连凝竹一个小丫鬟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平阳侯会看不明白?
只怕是因为张氏母家的缘故。
不然,只怕平阳侯早就扶持他心心念念的侧室刘氏为正妻。
说起来陆秩对她的这番作为,还真是跟平阳侯如出一辙。
果然,儿肖父。
“慕小姐?”
马车忽的停下,车帘外传来男子懒洋洋的声线。
慕窈回过神,视线透过模糊车帘依稀能瞧见马上男子装扮,“楚王安康。”
“既是去游船会的,那本王与你同行。”
慕窈一愣,没想到燕浔会这么说。
一想到这位在京城的风云人物,跟她一同到场会惹来多少视线,便觉头疼。
她当即出声婉拒,“王爷,小女孩需要去一趟玉石铺,您不如先行一步。”
这是在拒绝他?
燕浔拉了拉缰绳,朝身后憋笑的常青冷冷瞧了眼,“慕小姐不要误会,只是昨日送来熏香本王很喜欢,不知道慕小姐是否有配方,本王愿意重金买下。”
幽兰香?
虽不知他要这熏香是为什么,但慕窈记得母亲说的话。
幽兰香的秘方绝对不能传出去!
“王爷,家母曾有遗言幽兰香配方绝不外传,若是王爷之后用完可来我慕府购买,还请王爷恕罪。”
见此,燕浔也没再坚持。
“既如此,本王便不打扰慕小姐,先行一步。”
车外马蹄声渐行渐远,慕窈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心下疑惑燕浔怎么会忽然想要配方。
她并不记得幽兰香除了镇定心神之外,还有别的作用。
况且,各家香料铺子制出的香薰,都有镇定心神的作用,并不是什么奇特的配方。
“他要配方做什么?”
慕窈蹙眉低喃,不等她回想当初母亲配置香薰的画面,凝竹声音传来。
见到了游船地点,慕窈缓缓从马车上下来。
刚站定,就感觉无数视线朝着她看来。
其中不少嘲笑讥讽。
慕窈并不在意,带着凝竹穿越人群来到长公主面前,将礼物奉上。
“慕小姐且慢,今日不如同本宫说说话。”长公主云佑的声音响起,让那些窃窃私语的声音瞬间隐去。
慕窈心底划过一抹惊讶,要知道她之前跟长公主没多少交际。
不过,她还是快步走到长公主身边规矩坐下。
“昨日发生的事情本宫在公主府里都已知晓,陆家那个配不上你这等妙人,本宫瞧你是个好性子,日后便唤本宫一声云姨如何?”
长公主如今年岁二十八,因早年被贱妾伤了身子,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如今被送去宫中教养,也算是乐的清闲。
“殿下,小女不敢。”慕窈忙恭敬回答,实在是琢磨不清眼前人此话何意。
长公主见她这般懂规矩,眼中越发欢喜,进而朝不远处一道淡紫色身影看了眼,伸手轻拍慕窈肩头。
“好了,今日没那么多规矩,你若不愿叫云姨,便随你叫长公主。”
“多谢殿下。”
慕窈松了口气,跟在长公主身后上船。
不成想刚踏上船舱,就见一道凌厉视线朝她望了过来。
慕窈顺势望去,正好对上陆秩一双愤恨眼神,只不过下一秒陆秩便将视线转移,像是在刻意躲避。
不知为何,看着陆秩今日风平浪静的模样。
慕窈心底隐隐升起一股不好预感。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