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色动力学的胶子云,“记得把观天铃对准克莱因瓶的奇点。”
铜铃第三十七声轰鸣与我的倒数同时炸响。
所有麦克斯韦妖的熵增触手突然倒卷,林素心在尖叫中坍缩成祖母怀表里的一个拓扑缺陷。
但当我接住坠落的铜铃时,发现铃舌已经消失,它永远停留在第三十六点五次震动里,成为镶嵌在时空连续体上的蛀洞坐标。
量子计算机自动弹出新提示框,祖母年轻时的照片正在像素化。
最后一行字在屏幕上闪烁三秒后自动销毁:1949年驶向卡西米尔裂缝的渡轮上,我偷走了三十七个世界的门票。
铜铃缺口处渗出的不是血,而是粘稠的量子泡沫。
我跪在实验室地板上,看着祖母最后一丝全息影像消散在克莱因瓶的拓扑褶皱里。
小唐胸腔内的冯·诺依曼探针正在增殖,那些银亮的金属丝上浮现出上海七处时空褶皱的经纬度。
“苏博士......”小唐的喉结裂成两半,露出齿轮状的信息熵结晶,“浦江饭店地下室的钟摆......正在量子化......”量子计算机突然自动调出上海三维地图,七个红点组成的北斗七星图案里,每处都对应着祖母笔记里记载的“门”。
我盯着闪烁的蛀洞坐标,终于明白铃舌缺失的震动次数意味着什么——那是开启所有时空裂缝的密钥序列。
当第一道紫光从浦东方向冲天而起时,我正往风衣内衬塞暗物质符咒。
改装过的盖革计数器发出蜂鸣,显示陆家嘴的时空曲率正在突破普朗克尺度。
街边橱窗里的塑料模特突然集体转头,它们的瞳孔里旋转着1927年的索尔维会议影像。
“你祖母在卡西米尔裂缝里存了三十七吨反物质。”
林素心的声音从手机扬声器里传出,我的华为Mate60Pro不知何时变成了老式转盘电话,“现在整个上海都是薛定谔的猫——”电话突然被量子噪声淹没。
黄浦江面升起七根克莱因瓶结构的紫色光柱,外滩万国建筑群的玻璃幕墙开始播放平行世界的新闻画面:1949年的渡轮正在撞向2023年的杨浦大桥,甲板上站着三十七个穿旗袍的祖母。
我撞开浦江饭店地下室铁门时,铜铃突然发出第三十六点五次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