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射的全息影像在月光下闪烁。
霍临川最后的口型在脑海中不断回放,他的蓝血在海水中晕开,像一幅未完成的星图。
远处传来快艇引擎的轰鸣,探照灯扫过海面。
我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
霍临川的西装外套漂浮在不远处,口袋里露出半截防水袋。
水下十米处,我看见他的身影正在下沉。
蓝血从他胸口渗出,在深海中勾勒出诡异的荧光轨迹。
我游过去抓住他的手腕,脉搏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防水袋里是一枚微型芯片,插入胎心项链的瞬间,全息影像变成一串坐标:北纬47°23,东经8°32——苏黎世湖底实验室。
霍临川的身体突然抽搐,蓝血从口鼻涌出。
我扯开他衬衫,看见心口的蓝色蛛网已经蔓延到脖颈。
这是基因崩溃的最终阶段,如果不及时注射抗体......快艇的探照灯再次扫过,我拖着霍临川潜入更深的水域。
他的体温在急速下降,心跳越来越微弱。
我咬破舌尖,将带血的唇贴上去。
三年前那场大火里,我就是这样给他渡气。
当时他为了救我冲进火场,吸入了大量有毒气体。
我的血里有抗体,这是后来在霍氏实验室发现的秘密。
霍临川的睫毛颤动,蓝血从眼角滑落。
我摸到他后颈的芯片接口,那是霍氏高层才有的生物识别装置。
将胎心项链贴上去的瞬间,一串数据流涌入我的视网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