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的,我心中已有良人,恐……恐……”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裴明远就倒了下去,沈砚赶忙上前,只见裴明远眼睛红肿,脸上布满红疹。
沈砚大喊不妙,明显裴明远是对香水过敏了,赶忙叫人开窗通风,用盐水擦拭身体。
“都怪你沈砚,非得让我撒什么香水。”
得知是什么情况后,昭阳公主叉着腰,对着沈砚怒声道。
沈砚听到这话也是来气了,将手中的折扇狠狠摔在地上,扇下挂着的白玉吊坠应声而碎,继而怒声道:“香水和蛋糕是我做的,惊雀楼我花钱包的,就连你身上的衣服都是我买的,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好啊,老子不伺候了。”
他是金科状元,本来有大把的事儿要做,就因为昭阳公主的一时任性,就被安排做起了红娘的活儿。
本就心有埋怨的他此刻压制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开始昭阳被沈砚的吼声吓了一跳,再反应过来时沈砚已经大踏步离去。
盯着地上摔坏的折扇,昭阳公主只觉得胸口发闷,竟然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小姐,裴公子怎么办。”
宫女翠环问道。
“给他找间上房,再找个郎中过来吧。”
昭阳公主就这样丢下她一直念念不忘的裴明远走了。
走时竟毫无缘由的捡起了地上的折扇。
回去后,昭阳公主就把自己锁在房间,几天没有进食。
翠环小心走进去,问道:“公主可是在担心裴公子?”
昭阳一直盯着那把折扇,摇摇头,心中有些纳闷,自惊雀楼回来,她想的不是裴明远,更多时候想的却是沈砚。
“沈砚这几天有来过吗?”
昭阳对着翠环问道。
“没有,听说……听说沈大人要辞官。”
“什么?”
昭阳一听突然身子站了起来,几天没吃饭又突然起身让她头脑有些发昏。
翠环赶忙上前搀扶,说道:“不过陛下没同意,但……但什么,快说啊!”
昭阳急切问道。
“但沈大人辞去了撷芳殿司丞的职务,陛下同意了,想必……沈大人之后也不会来撷芳殿了吧”。
昭阳心中酸涩,这种感觉像是多年前自己辛苦堆的雪人,在初春后融化消失后的感觉一样。
她知道雪人会融化,她也做好了准备,但真的来临那天,她接受不了。
雪人她留不住,但人可以,于是独属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