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了。”
我眼前一黑,心如同掉入极寒冷的冰窖,感觉我的一辈子好像也可以很短。
还好医生继续说:“你确定要做吗?
不保证能恢复正常。”
“唉,如果适龄就去手术,费用低很多,效果也会比现在好得多。”
高高提起的心又放下了。
我坚定点头:“我确定,我可以签手术知情同意书。”
轮到我手术那天,我既激动兴奋,又忐忑不安。
一个人来动手术的孤独无措的情绪都被压下去了。
一个月后,我拆下纱布,伤口也不再肿胀。
这是我第一次敢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自已的脸。
勉强像个正常人了。
我热泪盈眶,又笑又哭。
想必这个故事讲出来,想必也没有人听吧。
毕竟太过普通且无趣。
我遏制不住地哭了一天,哭到眼睛干涩,泪也干了。
之后的生活,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是说不上来的感觉。
但我再也没有日日从噩梦中惊醒,也不再惧怕他人的目光。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好几次故意在爸妈面前晃,想让爸妈看我好了的脸。
可爸妈视若无睹,把我当成了完完全全的透明人。
只在激情辩论给妹妹报古典舞培训班,还是小提琴培训班好。
我很难过。
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地颠颠跑到妈妈面前,说:“妈你看我脸,已经好了!
你看!”
我妈瞥了我一眼,却什么话也没说。
看到她的反应,我嗓子就像堵住了一样,只能艰涩沙哑的喊声“妈”。
她们连我填志愿的事,也没有问一嘴“报了没”。
就像是无关紧要的事。
乌云笼罩着我,心里更是阵阵钝痛。
自已选来选去,选了个工程方向的专业,心想这应该能赚钱。
暑假的最后一天,我辞掉兼职工作,提前办好了助学贷款,拉着装了几件衣服的二手行李箱。
本想跟我的爸爸妈妈告别。
妈妈却突然心疼的大叫起来:“小公主打喷嚏了!
她爸,快送去市里最好的医院!”
是无比担忧的眼神,迫切的神情。
妹妹精致小脸皱起,害怕的依偎在妈妈怀里。
她们匆匆抱着孩子跑走。
我眸光黯淡,就这样看着她们和我擦肩而过。
6“你几几年的?
还没结婚呢?”
人事翻着我的简历。
“对未婚,二十七,A大毕业,有相关经验……”我条件反射般脸笑了起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