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按在自己左胸。
电子心脏的震动，透过薄薄的毛衣传来，那频率诡异得如同来自地狱的鼓点，一下又一下，敲打着程野紧绷的神经。
“造价27万，用的是你去年击毙的走私犯的肋骨建模。”
程野的配枪在掌心不受控制地颤动，仿佛也在为这荒谬又惊悚的真相而战栗。
他紧盯着监控画面，眼睛里布满血丝，像是一头困兽。
本该死亡的陈露，此刻竟在证物室里镇定自若地调换蓝发夹，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揭开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腕表的反光中，警局内网登录界面一闪而过，用户ID——那个属于三年前车祸身亡前任局长的ID，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刺入程野的认知。
他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手指颤抖着放大画面，陈露耳后若隐若现的条形码，与程雨日记本上的器官编码严丝合缝地吻合，那一刻，程野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崩塌。
筒子楼403室，那扇变形的铁门在程野愤怒又决绝的一脚之下，轰然倒地。
一股刺鼻的霉味裹挟着浓烈的福尔马林气息，扑面而来，像是要将他吞噬。
月光艰难地从满是污渍的窗户透进来，洒在屋内，三十七个蓝发夹在这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幽光，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每个发夹都别在褪色的儿童内衣上，像是某种邪恶的仪式。
程野的目光扫过这些衣物，突然定格在第七件绣着歪扭“小雨”字样的睡衣上，他的心脏猛地一缩，呼吸也瞬间停滞。
“你父亲最喜欢用这种方式标记商品。”
陈露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刀刃轻轻挑开他的领口，冰冷的触感让程野打了个寒颤。
三道平行的抓痕在锁骨下方狰狞盘踞，像三条丑陋的蜈蚣。
“当年他在我身上留下这些时，你妹妹就躲在衣柜里录音。”
暗格里的老式录音机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突然“滋滋”启动，电流杂音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刺耳。
紧接着，程卫国沙哑的嗓音从那陈旧的喇叭里传出：“七月十二日下雨前处理干净，眼角膜要保证......”背景里，隐约有女孩的抽泣声，那声音像是被死死捂住嘴，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的绝望哀鸣。
程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
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