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摸到宣纸时,指尖的冻疮还在渗血。
福晋执着我手腕教写字,笔杆在虎口磨出的红印比浣衣房的藤条更灼人。
每当墨汁污了纸页,她总笑着拭去我额角汗珠:“槿汐这手该执棋的。”
福晋的肚子一日日鼓起来。
她常倚在榻上教我调香,鎏金香炉腾起的青烟里,腕间红珊瑚手钏随动作轻响。
“龙脑香里掺了柏子仁?”
她忽然捉住我捣香的手,眼底笑意如碎冰下的春水,“藏拙亦是保命之道,但要让该看见的人看见。”
我跪在纯元福晋榻前捣药,鎏金香炉腾起的青烟里浮着若有似无的桃仁苦味。
福晋忽然捉住我手腕,眼里的痛心似乎快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