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桂花香囊,针脚歪斜的并蒂莲正是我月前遗失的。
暮色漫过宫墙时,我在角房发现个紫檀匣。
里头整齐码着四阿哥周岁时的虎头鞋、五岁临的《孝经》、七岁猎的雉鸡翎,最底下压着甘露寺那夜的半枚玉佩。
窗棂突然轻响三声,苏培盛惯用的迦南香飘进来,我望着匣中物事轻笑出声,原来这些年不止我一人守着这个秘密。
更鼓声里,我摩挲着弘历今日遗落的香囊。
绣线里缠着根银白发丝,不知是他的还是...我望向养心殿方向,檐角铜铃正映着新月摇晃。
苏培盛说过,最好的棋局是让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执棋人,却不知棋盘早被月光浸透。
第四章:伽蓝香烬甘露寺的雪总比宫里下得急,我跪在观音殿擦拭供桌时,听见山门外辘辘车马声。
苏培盛裹着玄色大氅立在阶前,怀中食盒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