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程序?”
他们依偎着编写病毒代码,直到晨光熹微。
顾沉将自毁指令藏在孕妇最爱唱的摇篮曲音频里,林夏则伪造了整份基因图谱。
当代码完成的瞬间,窗外惊起一群白鹭,恍若当年图书馆窗外扑棱的鸽群。
次日报纸头条刊登着某实验室意外起火的新闻,林夏在早餐桌上摆好煎蛋,发现顾沉正对着婚戒盒发呆。
戒圈内侧新刻的代码在阳光下闪烁——是那首摇篮曲的波长频率。
“要不要去扫墓?”
她将杨梅酱抹在吐司上,“给那个没出世的孩子带支白色马蹄莲。”
雨后的墓园弥漫着青苔气息,顾沉在无名碑前放下花束时,林夏看见他往土里埋了枚U盘。
归途等红灯时,他忽然摇下车窗,将备用钥匙扔进护城河:“是时候和过去道别了。”
当晚,林夏在整理旧物时发现那枚本该沉入河底的钥匙,正挂在顾沉的密钥串上。
月光淌过他安睡的侧脸,她忽然明白,有些黑暗需要永远封存,就像玫瑰刺要裹着天鹅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