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嘎爷爷是我爷爷的堂弟。
“莽”在方言里是“小”的意思,莽嘎爷爷确实是他家里最小的孩子,最受宠。
嘎字在我们当地很少有人这样叫,更像是北方的方言。
有段时间,村里盛传莽嘎爷爷盖平房是想拼最后一把力娶到老婆。
当时快到二十一新世纪,莽嘎爷爷年近四十却还未娶亲,跟他年迈的母亲——曾叔祖母住在在瓦房里,显得穷酸无能。
90年代的时候,平房开始在农村成为新潮事物。
村里有适龄要娶媳妇的青年家庭大多会推倒之前的老房子,在原来的地盘上盖上平房。
请上十里八乡的砌墙师傅、瓦工师傅等。
自己家也会出工做一些搅拌水泥和烧砖的事情,就想尽可能的节省开支。
村子里的共识就是只要新房盖好会有媒婆来给会大概率的给男方家说亲,只要对方是个正常人,踏实肯干,父母也老实厚道,大概率这媒好说得很,只需要媒婆一张巧嘴,把一米六的说成一米七的。
而已经有婚约的人家也想盖好新房子,将新娘早点迎娶回来过上新生活。
这样热火朝天“兴建土木”的盛况常常都以不可预料之势骤然开始。
尤其是门对门的邻居,有争相攀比之势。
他儿子盖新房,我儿子也盖新房。
短短几年内,一个接着一个的新房涌现,喜事也接踵而至。
这样的盛况让莽嘎爷爷也开始急了,跟大家说计划赚钱想盖新房,说已经攒了一部分钱了。
即使众人预言他盖了新房也娶不到媳妇,普遍认为他人穷又没有本事。
甚至不给他一个正脸看看。
莽嘎爷爷还是头铁一样,开始在外面找零散的工作。
开始积积攒攒的。
任凭别人怎么说他就是闷头干活。
闲言碎语他不是听不到,但是他无可奈何。
他在农忙的时候一个人干一个家庭要干的活,能自己干的绝对不麻烦别人。
在需要多人帮忙才能抬起打稻谷的机器会来找我们。
即使我们家族比较庞大,但他来找我们的情况多。
在非农忙的时候会去打短工。
早出晚归,天天会回家。
因为曾叔祖母需要人照顾。
我作为小孩子看着他那段时间比较憔悴。
但是他因为还算年轻还是有些非常好的精气神。
约两年后,莽嘎爷爷终于盖好了平房。
期间盖了一阵缺钱,停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