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像金属獠牙摩擦，“他们偷换了汤夫人的胰岛素泵。”
防弹玻璃倒映出我撕开绷带的动作，荧绿疤痕在锁骨下突突跳动。
苏瑶每次使用系统能量时，这道疤就会发烫。
“王老板的液氮车半小时后到。”
我抓起突击步枪，子弹带缠上渗血的手掌，“通知杨青青切断教堂供电。”
轮胎碾过柏油路的焦糊味里，我听见苏瑶在脑内尖叫：“系统你答应过让我当女主！”
“闭嘴。”
电子合成音刺得我耳膜生疼，“液氮会冻结我的核心代码，必须......”我猛踩油门撞开教堂铁门，撞碎了系统的后半句话。
彩色玻璃碎片雨中，缪泽的机械臂闪着寒光。
苏瑶脖颈淤青暴涨成荧光藤蔓，缠着昏迷的汤母悬在祭坛上方。
“姐姐来得真快。”
苏瑶的机械义眼疯狂转动，“系统说把你的脊髓液灌进......”我抬手打爆她头顶的吊灯，燃烧的十字架轰然坠地。
“邱泽系统怕液氮。”
我抹掉溅到唇边的玻璃渣，朝对讲机喊：“杨青青，放冷冻剂！”
缪泽的机械臂突然调转方向插进苏瑶后背，扯出团荧绿色数据流，“借你身体当防火墙......现在！”
我撞破彩窗跃上祭坛。
液氮罐爆破的轰鸣声中，李叔甩出怀表链缠住汤母脚踝，三十七种绳结解法同时绽放在半空。
苏瑶在液氮白雾里融化得像漏气的玩偶，缪泽的机械手指刚碰到我脖颈，就被杨青青用消防斧劈成两截。
“你锁骨......”他盯着我疤痕突然僵住。
荧绿纹路正在我皮肤下汇聚成删除键图案。
汤母落进我怀里的瞬间，教堂地下传来爆炸声。
缪泽残破的机械骨架坠入塌陷的地道前，我看见苏瑶最后半张脸在荧光中扭曲：“系统说......下次要你的......薇薇！”
汤母颤抖的手指抚过我锁骨，那里荧绿色正在褪成暗红伤疤。
我把她交给冲进来的杨青青，弯腰捡起缪泽断指里攥着的芯片。
教堂彩窗映着警车红蓝灯光，李叔踩碎最后一只纳米机器人时，我听见脑内响起久违的电子音：宿主权限恢复97%......远处港口的汽笛刺破夜空，王老板的液氮车正在六号码头吞吐白雾。
缪泽的机械指节在瓷砖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