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已经是福利了……”我看着对铺的女人,她挣扎着要坐起来,嘴里发出呀呀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个大姐抢先一步去扶她。
借着走廊的灯光看清了她的脸,四十多岁,眼角有道疤,她扭头对我说:“你过来搭把手。”
后来,我了解到床上躺着的女人是进来后,突发中风偏瘫,不能说话,也不能动,身体软得像面条。
我也得知了,那个大姐的名字,她叫李慕华。
华姐干活很利索,每天都第一个起床,将床铺收拾得板板正正。
每一天,她都会给中风的女人擦脸梳头,帮她盖被子、整理床铺,还会背着她去厕所。
第一次放风时,我跟着她走到一角,阳光透过铁丝网撒在地上。
华姐挨着我坐下来,偷着塞给我半块窝头:“吃吧,别饿着。”
我拿着馒头,喉咙发紧:“为什么帮我?”
她笑了笑,眼角的疤痕上下颤动:“看你像当年的我。”
见我不信,她又笑着说:“主要是咱俩的发型差不多。
看你顺眼。”
华姐望着远处问我:“你因为什么进来的?”
我低头看着馒头:“因为捅人。”
我把自己经历的事情简单交代了一下。
没承想,华姐听后一乐,“巧了,我也是。”
“不过你比我厉害,我捅了一个小混混,他在我的饭店闹事,把我店砸了。
这种孙子,就得给他教训。”
看守所的日子像生锈的齿轮,缓慢而沉重地转动。
监室里关的大多都是刑事犯罪的人,犯的事不是把人打残,就是把人捅伤的。
那天之后,我时常跟华姐在一起。
她为人爽快,跟其他人处得都不错。
华姐成了我的“保护伞”,也成了我唯一的朋友。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排队洗漱,吃稀得像水的粥,然后学习法律法规、监所纪律,偶尔还允许我们看看书。
华姐既带着我照顾人,也会带我“偷偷懒”。
除了吃饭、放风,我们要“坐板”,不能偏不能倒,华姐教我如何看起来板正却不费力。
放风时还会背着人教我挨打如何保护要害,再教我一些拳脚功夫,“咱不随意伤人,但遇到事了,也能给自己争取点时间。”
渐渐地,我适应了在看守所的生活。
华姐仍然带着我照顾中风大姐,用她的话说就是:“我见不得苦命的人。”
而中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