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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圆圆沈青河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小说

月落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说完轻啄了下鹿圆圆的脸颊,出了屋。听着他上了锁,鹿圆圆开始摸索着起身。沈青山看到沈青河,问道:“咋?昨天没睡好。”“还行。”沈青山接着问道:“眼底都青了,一晚上没哄好?”接着又像自言自语道:“也是,你现在也没法哄。”沈青河听了不乐意了,“我为啥没法哄?”沈青山悠哉悠哉的说:“因为你没成亲。”沈青河更不解了,“哄鹿儿和成不成亲有啥关系?”“成亲和不成亲,哄的方法不一样。成亲之后更好哄。”沈青河被勾起了兴趣,他凑过去,“有啥不一样?”沈青山“嘿嘿”笑着,“现在不能告诉你。”沈青河撇撇嘴,“我早晚知道。”沈青山点着头,“嗯~希望你早日知道。”沈青河懒的理他,端着水,敲响了东厢房的门,“进来。”里面传来鹿圆圆的声音。沈青河开了锁,进了屋。先...

主角:鹿圆圆沈青河   更新:2025-02-18 17: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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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鹿圆圆沈青河的其他类型小说《鹿圆圆沈青河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小说》,由网络作家“月落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完轻啄了下鹿圆圆的脸颊,出了屋。听着他上了锁,鹿圆圆开始摸索着起身。沈青山看到沈青河,问道:“咋?昨天没睡好。”“还行。”沈青山接着问道:“眼底都青了,一晚上没哄好?”接着又像自言自语道:“也是,你现在也没法哄。”沈青河听了不乐意了,“我为啥没法哄?”沈青山悠哉悠哉的说:“因为你没成亲。”沈青河更不解了,“哄鹿儿和成不成亲有啥关系?”“成亲和不成亲,哄的方法不一样。成亲之后更好哄。”沈青河被勾起了兴趣,他凑过去,“有啥不一样?”沈青山“嘿嘿”笑着,“现在不能告诉你。”沈青河撇撇嘴,“我早晚知道。”沈青山点着头,“嗯~希望你早日知道。”沈青河懒的理他,端着水,敲响了东厢房的门,“进来。”里面传来鹿圆圆的声音。沈青河开了锁,进了屋。先...

《鹿圆圆沈青河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小说》精彩片段


说完轻啄了下鹿圆圆的脸颊,出了屋。听着他上了锁,鹿圆圆开始摸索着起身。

沈青山看到沈青河,问道:“咋?昨天没睡好。”

“还行。”

沈青山接着问道:“眼底都青了,一晚上没哄好?”接着又像自言自语道:“也是,你现在也没法哄。”

沈青河听了不乐意了,“我为啥没法哄?”

沈青山悠哉悠哉的说:“因为你没成亲。”

沈青河更不解了,“哄鹿儿和成不成亲有啥关系?”

“成亲和不成亲,哄的方法不一样。成亲之后更好哄。”

沈青河被勾起了兴趣,他凑过去,“有啥不一样?”

沈青山“嘿嘿”笑着,“现在不能告诉你。”

沈青河撇撇嘴,“我早晚知道。”

沈青山点着头,“嗯~希望你早日知道。”

沈青河懒的理他,端着水,敲响了东厢房的门,“进来。”里面传来鹿圆圆的声音。

沈青河开了锁,进了屋。

先揽着鹿圆圆系上她腰上的裤带,又伺候着洗脸刷牙梳头,抹药膏面脂,还有手膏。

“鹿儿,你的脸好很多,几乎看不出印记了。还疼吗?”

“嗯,还有点。”

沈青河忿忿的说:“那个老妪,力气可真大。应该多打她几巴掌。”

鹿圆圆问道:“我听她叫的很惨,你仅仅打了她几巴掌吗?”

沈青河犹犹豫豫,说了实话,鹿儿会不会觉着他残忍。可他觉着即便那样,对于那个老妪来说依然不够。鹿儿的手那么好看好摸,被她毁了。

鹿圆圆没听到他的回应,又叫道:“青河。”

“嗯。我是打了她两巴掌。”

“还有呢?”

“她踩了你的手,我也踩了她的。”

鹿圆圆觉着应该还有,那个老太婆叫的实在太惨了,而且叫了好几阵,“嗯,还有呢?”

少年偷偷瞟了她一眼,明明鹿儿看不到,为啥他还是感觉那么害怕心虚。

他吞吞吐吐,“我是先用鹿儿的木簪扎穿了她的手掌,然后在伤口上又踩了一脚,使劲碾了碾。”

少年紧盯着鹿圆圆,问的小心翼翼,“鹿儿,你会不会觉着我太坏了?”

鹿圆圆虽然不是性格泼辣乖张的人,可也不是圣母。

“怎么会。她先动手打人的,应该受到教训。我也想打她巴掌,可惜位置没找准。如果可以,我也会像你那样扎她手掌。”

沈青河看着她,抿嘴笑,原来他的鹿儿也是个小坏蛋。

不知为何,她就感觉他在笑,右手摸到了他脸上,果然,在笑。

沈青河抬手覆在那只小手上,让它更加紧贴他的脸。

鹿圆圆想抽出来,少年抓着放在唇边,亲了亲手心。

他的唇那么烫,鹿圆圆抽出手,转身。少年侧身看她,脸又红了,嘿嘿。

“鹿儿,要穿襦裙了。”

他把鹿圆圆伺候好,端着水,提着恭桶出了东厢房。

沈青山看他撅着屁股刷恭桶,“啧啧”两声,他就没见过这么听话乖顺的沈青河。

沈青河不理他,重新洗了手,端了早饭进东厢房。

“鹿儿,他们已经开始了。吃过早饭,我陪你坐在窗前,给你讲他们建房的步骤,好不好?”

“好。”

鹿圆圆就一只手可以活动了,拿了汤勺,就拿不了饼,现在吃饭都需要喂。

她不知道的是,她和沈青河吃的是同一张饼。他特意每次都在她咬过的地方再咬一口。

他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亲过那张小嘴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能亲上。还有大哥刚才说的神神秘秘的,哄人和成不成亲有啥关系。

少年在胡乱思量中结束了早饭。

沈青河在窗前摆好一张椅子一个凳子,把鹿圆圆放在椅子上,“鹿儿,你坐这儿,我坐你旁边。”


他家离张木匠家不远,都在村东头。张木匠趁着还有光亮,正在院子里赶工。

沈青河打招呼,“叔,还忙着呢。”

张木匠抬头,看到是平常一直冷着的脸沈家二郎,这会儿正一脸和善的站在他家门口。

“再赶点活,二郎有事?”

“我要一个水桶,一个浴桶。浴桶比较急,啥时候能好?”

“要多大的?”

农家人要浴桶的比较少,废水废柴,还麻烦。二郎一个大小伙子忽然要个浴桶,张木匠心里有了猜测。

木匠婆娘对于沈青河的到来也觉着稀奇。自打他从山上下来,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见人也不说话,整天黑着一张脸。听说要成亲了,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她开口道:“听说二郎要成亲了?”

沈青河第一反应就是和鹿儿,嘴角刚微微翘起,忽地意识到不对,还没人见过鹿儿。那肯定说的是月英。

他敛起本就几不可察的笑,又恢复了之前的冷脸,说道:“没有的事,婶子别听人乱说。”

张木匠一看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忙说道:“依二郎的身高,这浴桶小不了。”

他婆娘一看二郎不乐意,也不吭声了,又回了屋。心里狐疑,难道不是?她今天还见沈青木家多了个姑娘,想必就是那个月英了。

沈青河又把心思放在浴桶上,鹿儿那么娇小,如果能装下他,再多个鹿儿,肯定没事。这样就可以和她一起洗了。

他点头,“嗯,就依我的尺寸。啥时候能好?”

“可能得六七天,我这还有活。”

沈青河紧抿着唇,他应该早点来订,这样鹿儿一醒来就可以舒舒服服的泡澡了。

“好吧。叔这里有水桶盖吗?现在就要。”

“谁家水桶还需要盖啊?”

沈青河在院子里转悠,到处都是木头,边角料,还有各种东西的半成品。忽然一个圆圆的小木板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拿在手里,越看越满意。

张木匠说道:“这是李家嫂子做的小锅盖,说是给她孙子做饭特意新打了个小锅,还差个把手就得了。”

“叔,你再给她做个吧,这个我要了。”

他拿起旁边的锯就开始在盖子上动工。

张木匠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很快,完好的锅盖就被挖了个洞。沈青河又在被掏出的那块木板上装了两个木条,正好可以当做盖子。

他仔细打磨着边缘。那细致程度让旁边的木匠都咋舌。

沈青河摸了又摸,总是不满意。鹿儿皮肤娇嫩,这个木板没有刷清漆,怎么打磨都不满意。算了,他回去缝个布套子吧。

“叔,这个板子多少银子?”

本就是个半成品,张木匠道:“十五文得了。”

“还有水桶和浴桶的定金一起给了,叔抓紧给我做。”

“订金要1钱。”

沈青河数了铜钱,拿着盖子跑了。鹿儿还在泡脚,药汁要凉了。

他一路跑进东厢房,吓了鹿圆圆一跳。

“鹿儿,我回来了。”他放下盖子,摸了摸药汁,“凉了,咋还泡着呢。”

“没找到帕子。”

“怪我,忘了给你。在外面。”

他抱起鹿圆圆放到炕上,点上油灯,拿了帕子,仔仔细细给她擦脚。

鹿圆圆一个瑟缩,沈青河握着没放手。

她刚要开口,沈青河说道:“鹿儿,我刚才订了个浴桶,不过张木匠那里还有其他活,得六七天才能好。这几天你先简单擦洗着。我应该早点去订的,这样你今天就可以泡澡了。”

本来打算要慢慢来,可是少年纯粹热烈的情感根本把控不住,总是不自觉的就流露出来。

饶是再迟钝,她此时也知道这个大男孩对她有点别的意思。

“青河,你爹娘也同意我住你家吗?”

青河把她双腿放在炕上,“我爹娘六年前就去世了,现在就我们兄弟俩还有嫂子和一个两岁的侄儿。”

“你哥嫂也同意收留我吗?”

沈青河又听到鹿圆圆这样小心翼翼的语气,他凑近她。

鹿圆圆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气,稍微往后靠了靠。

“鹿儿,嫂子给你做了新襦裙,新鞋子,新中衣,还有……”

少年想起偶然看见嫂子针线筐里有件玫红色的小布料,上面缝制了细细的带子,和鹿儿的新襦裙放在一起。少年好奇的挑开看了看,忽然明白了是什么,慌乱的快速离开了。

现在想起那件小衣,还是觉着脸红心跳,总是忍不住幻想鹿儿穿上那件小衣的模样。

她皮肤白嫩,还有软软肉肉的那里,肯定很好看。

少年轻咳了声,继续道:“全都是细棉布,你说他们同不同意?”

鹿圆圆睫毛颤了颤,她要怎么说?青河到现在什么都没提。

“青河,我比你大四岁。”

沈青河打断她,“我知道。”

“我把你当作小弟弟。”

沈青河一字一顿重复道:“小、弟、弟?”

他狠狠咬咬后槽牙,早晚让她知道他小不小。

鹿圆圆继续道:“是,在我们那里,你的年龄真的还是个孩子。”

沈青河继续靠近,“在我们这里,我早就可以当爹了。”

鹿圆圆又朝后仰了仰,她浑身紧绷,手里紧紧攥着薄被。她看不见他,今天第一天认识他,感觉现在的他有点危险。

沈青河看到她紧攥着薄被的手已经开始发白。他又心急了,吓到她了。

他退了回去,端起木盆出了厢房。

鹿圆圆听到他出去,松了一口气。他应该明白她的意思了。

在这里长住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她那些东西也不知道能换多少银子。如果离开这里,她又能去哪儿,一个瞎子能干什么。

鹿圆圆越想越觉着她的未来就像此刻她的眼前一样,一片黑暗。

沈青河拿着针线站在门口,看着鹿圆圆在偷偷擦眼泪。

少年的心仿佛被什么重重的东西反复碾压,揉碎。他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安心。

他悄悄退到门外,加重脚步重新走进来。

他看着鹿圆圆慌乱的抹干了眼泪,然后弯起唇角。

“鹿儿现在要睡吗?我给你打盆水洗洗脸。”

“好,谢谢青河。”

他想说,不要每次都说‘谢谢’,可是话到嘴边,他忍住了。如果这样能让她舒服一点,就随她吧。

沈青河把针线放在炕桌上,去厨房拿了木桶。

他家离村里的井比较远,建房的时候,沈青山就在院子里打了口井。吃水还是很方便的,不过洗衣服大多时候还是会去河边,毕竟打水也是个力气活。

他先把擦脸的帕子用皂粉使劲洗了洗,才拿着帕子端着水进了厢房。

他把盆放在炕沿,“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来。等你成亲了,如果还这样照顾我,你娘子会不会不让你进屋。”鹿圆圆努力开着玩笑,也想再次点下少年。


沈青河喂完药,对着鹿圆圆说道:“今日天气好,我给你洗洗头发吧。我知道你爱干净,这么多天不洗,肯定不舒服吧。”

他烧了热水,提着桶,拿着木盆进了东厢房。

沈青山拉着脸,不知道又要折腾啥,对这个弟弟是又气又心疼又无奈。

沈青河舀着温水一遍遍冲洗鹿圆圆的发丝。

“我猜你一定不会盘发。我练的差不多了,以后梳头的事就交给我。我手很巧的,学什么都快。”

“只有皂粉,不知道你用的习惯不。等你醒了,我陪你去县里买。听说有很多香味的。”

“你之前用的就很好闻,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样的。”

沈青河仔细绞干鹿圆圆长发。又用十指不断地理着发丝,想用手上的温度尽快烘干了湿发,免得又着凉。

“吃了午饭,我还要下地干活。最近都没进山了。进山的话,中午可能赶不回来。”

沉默寡言的少年,却对着昏迷的鹿圆圆喋喋不休。他忍不住笑自己,可下次还是管不住嘴的想和她说话。

午饭后,他又掀开薄被看了眼,才放心的离开。

沈青山沉着脸,说道:“今天是最后一副药了吧。”

“嗯。”

“你打算咋办?”

沈青河有点无奈,他不止一次的表明态度,可是兄长总是问了一遍又一遍。

他狠狠下了锄头,说道:“把她扔山里。”

沈青山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这小子故意的噎他。

他气愤的瞪了一眼沈青河,“明天一早进山。”

村西头,

“表嫂”,一个少女站在小院门前。

正在院里做针线活的农家妇,抬头看向门口,“月英妹子,你咋来了?”边说边迎上前。

少女随着农家妇进了门,“我来看看你和表哥。”

农妇就是沈青木的娘子王四凤,“你表哥还在地里,我这就去叫他。”

月英拉住她,“表嫂,不急。这是我给小外甥带的点心还有两斤猪肉。”说着把一个纸包和一条猪肉交给王四凤。

王四凤乐呵呵的接下,“妹子来哥嫂家咋还恁客气。住两天再走吧。”

“庆有呢?”

“跑出去了,一天不着家,饿了才回来。”

月英看看王四凤手里的活,“嫂子,我来做吧。”

王四凤忙制止道:“别别,妹子,你是来玩的,哪能让你干活。再说马上就完了。”

她看看月英,试探性的开口,“妹子,沈家二郎的事,我听说了。”

她刚一开口,月英就眼眶红红。

“唉,妹子,别难过。我看那沈家二郎配不上你。他相看那么多女子,挑挑拣拣,以为自己是土财主呢。”

月英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嫂子,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这事,你说还让我咋见人。”

王四凤附和道:“他们确实欺负人。如果不同意,一开始就不要说下聘。”

她瞅了瞅月英的脸色,接着说道:“要不,让你表哥再和沈家二郎说说,他们关系不错。”

月英没说话,只抹着已经没有泪水的脸颊。

一天劳作结束,沈青河扛着锄头还有打的青草快步往家走。

沈青山跟在后面,“你就不能慢点。”,随后又小声嘟囔道:“还不是在床上躺着,能自己跑了不成。”

沈青河好像没听见,只顾闷头往家赶。归置好青草,洗了手,就钻进东厢房。

“我回来了。饿了吗?一会儿就吃饭。”

他掀开薄被看了一眼,又盖好。

“明天一早我和大哥要进山,打到猎物,到县上换了银钱,我去买只正在产奶的母羊。”

少年手指轻轻划过女子脸庞,“你都瘦了。”

鹿圆圆的小手指猛然颤了一下。

“我先去煮药,等我。”

厨房,陈秀花正在做饼子,“二郎,我把米粥给你盛出来了。”

“谢谢嫂子。”

他摸摸碗,还挺烫,就拿了药壶开始泡中药。后端着米粥出了厨房。

“你就不能先吃点东西?”沈青山喊道。

“我不饿。”

他进了屋,关了门。

沈青山还在外面嘟囔,“哼,之前也不知道是谁,每次下地回来像饿死鬼托生一样。”

沈青河坐在炕沿上,“你不醒来,是给我机会亲你吗?”

说完,少年耳尖红红,羞怯的瞄了眼床上的女子。

“我要开始亲了。”他语气温柔,溢满柔情,喝了一口米油,俯身下去。

少年又耐心的喂完了半碗,给鹿圆圆沾了沾嘴唇,“你先歇着,我去吃饭,然后给你熬药,泡脚。”

他掀开薄被,看看左脚踝,还是有点红肿。盖好被子,出了屋。

一进堂屋就开始大口塞饼。沈青山又冷哼一声,“你不是不饿?”

沈青河默不作声,只大口吃饼喝粥。

沈青山看不下去,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小心噎到。她又不会跑。”

忽地,“噗通”一声,接着就是板凳摔倒的声音。

沈青河身形顿住,塞满粥和饼的嘴巴都忘记了咀嚼,难以置信又带着点欣喜的放下碗,奔向东厢房。

沈青山也跟着跑出去,跑了一半,又返回了堂屋。

他去不合适。只是对那女子太好奇,才乱了分寸。

沈青河站在门口,看到鹿圆圆正趴在地上,旁边是被她推倒的凳子。

他愣了一瞬,接着使劲伸长脖子,努力咽下嘴里的食物。

快步上前,一把抱起鹿圆圆,“醒了?摔疼了没有?”

陌生的声音,一个年轻的男性。

鹿圆圆挣了挣,沈青河才把她放在炕上。

她坐直身体,问道:“你是谁?”

虽然明知她不认识他,可是在他心里,早已把她当作亲近的人。女子语气里的紧张和警惕,让少年心里一阵小小的酸涩。

“我是沈家二郎,叫青河。”

女子秀眉轻拧,呢喃道:“沈家二郎?”好奇怪的说辞。

“对。”

女子又问道:“所以,你叫沈青河?”

她的语调念他的名字,真好听。如果多一点温柔,少一点警惕就更好了。

“是。”

鹿圆圆在心里又默念一遍,丝毫没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我好像不认识你。”

“是。”少年回的直接。

鹿圆圆心里一惊,这是被抢劫了?劫财还是劫色?总不至于被绑架,穷屌丝一个。

她清了清嗓子,“那个,沈先生,能不能先开下灯?这里实在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见。”

少年皱着眉,沈先生?是叫他?开灯?是点灯的意思?


沈青河越说,头越低,眼尾泛着红。

沈青山想起他刚知道腿好不了的时候,也觉着成了一个废人。

想当年沙场驰骋,长枪呼啸,兄弟们都尊称一声“副统领”。到后来走路都靠拐杖。虽然现在恢复不错,但毕竟是个瘸子了。

幸好遇到了花娘,换了一种新的生活,也不错。娘子,儿子,还有弟弟都陪在身边。

他说道:“你如果认定她,就多点耐心,多陪陪她。接受变故,总需要时间。更何况是那么好看的一个女子突然就瞎了。”

沈青河重重点点头。

庆生抹着眼泪,“呜呜呜,圆圆又受伤了。她让我进屋闩上门。我让她跟我一起,她不肯,说她们是来找她的。”

他抱着沈青山的胳膊,“爹爹,那些人咋那么坏,圆圆那么好她们为啥打她。”

陈秀花也抹起了泪,沈青河丢下筷子,快步去了东厢房。

沈青山说道:“男人不能哭。等你长大就可以保护娘亲和小婶了。”

“嗯,圆圆也这样说的。”

沈青河轻手轻脚进了东厢房,鹿圆圆躺在炕上,还是他走的时候那个姿势。她闭着眼睛,他不知道她是否睡着了。

她的眼珠却在快速的转动。沈青河正狐疑,鹿圆圆忽然呼吸急促。几息之后,她忽然睁开眼,坐了起来,满脸的惊恐。

右手紧紧攥着薄被。“嘶”,一时忘记了刚受伤的左手。

沈青河知道她害怕了,他不知该不该出声,会不会让她更害怕。

他轻轻的喊“鹿儿”,果然,还沉浸在梦境中的鹿圆圆被这一声吓了一跳。

“做噩梦了?别怕。”他拥着她,轻轻拍着她后背。

“青河,天黑了吗?”

沈青河不知道鹿圆圆今天为啥总问‘天黑了吗?’,之前她也没问过。

“还有点光亮。”

“我想喝点水。”

“好,我去给你倒。”

等她喝完水,沈青河问道:“鹿儿,脸还疼吗?”

“好很多了。”

“手呢?”

“感觉肿了,好涨。”

沈青河想起包扎之前,肿大了几圈的手指头,他沉沉的“嗯”了一声,“鹿儿,我会给你买最好的药膏,让你手上不留疤。”

鹿圆圆淡淡的“嗯”着,“反正我也看不到。”

她知道破了皮,出了血,伤到了真皮组织,想不留疤几乎不可能。她无法想象手背上布满像皲裂一样的纹路,有点接受不了。第一次庆幸她瞎了。

“青河”她又轻轻的唤他。

“嗯。”

她很累,心累,她不想独自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她想找个依靠。可眼前这个大男孩,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可以托付。

她怕有了希望,又失去,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她知道她现在脆弱的心理状态连一次的试错成本都经不起。

她不问出口,就好像这事就没有正式开始。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束。

沈青河静静等着,可是鹿圆圆又没了下文。他不知道她两次到底想说啥。但是他不逼问她,等她自己想好,想主动说。

“鹿儿,我给你煮药泡脚,然后刷牙。”

“嗯。”

沈青河出去了。他一走,鹿圆圆耳朵里又涌入了各种糟乱的声音,仿佛那些人还在眼前。

沈青河再进来的时候,点起了油灯。鹿圆圆闻到了味道,她问:“青河,天黑了吗?”

“嗯,我点了灯。”

“放在我面前。”

沈青河怔了一下,他一向不敢把油灯放的太近,他怕鹿圆圆伸手不小心打翻油灯,或者烫到她。

“好。”

“鹿儿,要泡脚了。我把油灯放在你面前的桌子上,好不好?”

“嗯。”

鹿圆圆“盯”着面前的油灯,沈青河在她大大黑黑的眼珠里看到了油灯的影子。


鹿圆圆一边认真的扒拉面条,一边敷衍他,“嗯,你是内人。”

沈青河愣了一会儿,羞涩的说道:“鹿儿想咋叫都行,不过不能当外人的面这样叫。”

鹿圆圆还在和面条较真,说真的,自从眼睛看不见,她真的不喜欢吃面条了。便随口应了他一声。

吃了小半碗便不吃了。

沈青河本不打算勉强她,可今天吃的实在少,就又哄着吃了两口。剩下的一股脑扒拉进了他的口中。

“青河,我摸着我的指甲长了。”

青河拿起她的手,端详了一下,“不长。”

“我不喜欢长指甲。你给我剪一下,前端要圆润,不要剪的太短,要留一圈窄窄的月牙白。”

沈青河听着她的语气,没了之前的小心翼翼,支使他越来越顺手。他抿唇浅笑。

“好,我把碗筷收拾了,就给月儿剪。”

他弯着唇角,端走了碗筷,拿来了剪刀。

鹿儿的这双小手,白白嫩嫩自不必说,窄窄细细,手指修长,整只手都看不到骨头的影子,可又不是肥嘟嘟的样子。

握在手里,软得一塌糊涂,好像多握一会儿就会化掉,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青河小心翼翼捏着每根细软的手指,生怕他的粗糙大手误伤它。

终于大功告成,沈青河累的一头细汗。比打猎还累。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鹿儿,一会儿泡完脚,我把脚趾甲也给你剪一下。”

“嗯。”

鹿儿现在是一点也不和他客气,真好。

青河端来药汁,把鹿圆圆的脚放里面。

鹿圆圆问道:“青河,我感觉脚好了不少,应该可以走路了。”

“还是多养几天,免得留下病根就不好再治了。周郎中本来就说不到一个月,可你这还不到半个月,现在走路太早了。”

鹿圆圆重重呼出一口气。她从来了这里,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就被困在了这个炕上。只出去不到一个时辰,还遇到了月英。

如果不是她本来就很宅,本来就话少,脑子里又装了那么多本小说,她可能早就想自杀了。

“鹿儿咋了?不高兴?”

“谈不上,只是还没适应。我之前很忙,走路都急匆匆,眼睛每天都接收很多信息。可是现在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会做,好像就剩喘气了。”

沈青河紧张又小心翼翼,“鹿儿是想回去?”他说过他不会放她走,即便她想离开,他也不会放手。

鹿圆圆沉默很久,才幽幽的说道:“回不去了。”

沈青河仔细的给她抹着手膏,“等鹿儿脚好了,我带你出去走走。你可以听听不同的声音,尝尝不同的食物,闻不同的花香。”

鹿圆圆转向他的方向,“青河”

“嗯。”

接下来就是沉默,沈青河不知道鹿圆圆想说什么,她一直没再开口,直到睡下。

鹿圆圆想问他,和她这样的人在一起,时间长了不觉着是累赘吗?不会厌烦吗?想了想,觉着问了也是白问。还是顺其自然吧,跟着心走。

清晨,

沈青木问王四凤,“月英退烧了吗?”

“比昨天好不少。”

“一会儿吃了早饭,记得再喂她一次药,然后让她睡觉。一定把屋门锁好。”

王四凤点头,“放心吧。倒是你,你姨母不会为难你吧。”

沈青木叹口气,“我那姨母泼辣的狠。不过顶多骂我们几句,她的主要目标应该是青河和青贵。”

“小心点,少说话。”

“嗯。”

沈青木赶着牛车去了西水村。月英病在了他家,现在不能送走,只能把她家人接来了。不然再发生什么事,他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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