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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入侯府,父母沿街乞讨无删减+无广告

惠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和爹娘回到家后,他们一刻也不想离开我。就连饭菜也要母亲亲自夹了给我吃。二十多年来,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安心,舒心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父亲就说要将家产全都给我当做嫁妆。我却笑着说:“爹娘,其实我已经有自己的产业了,就是万州瓷窑。”他们很是意外,我爹更是直接问:“是那个三年就成功挤身皇商的万州瓷窑?”我点了点头。又告诉他们,我婚配的夫婿便是当今圣上的胞弟,临安候。他们更是诧异的说不出话来。父亲激动的满眼是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孩子肯定不是那种蠢货!”可母亲除了高兴,更多的是心疼。“你这是又受了多大的罪才能做到这般地步啊!”“爹娘,你们就放心吧,能和你们团聚,从前所有的委屈都不算什么!”父母很心疼我,还是表示,这下更放心把家产交...

主角:惠儿老乔   更新:2025-02-19 1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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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惠儿老乔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嫁入侯府,父母沿街乞讨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惠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和爹娘回到家后,他们一刻也不想离开我。就连饭菜也要母亲亲自夹了给我吃。二十多年来,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安心,舒心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父亲就说要将家产全都给我当做嫁妆。我却笑着说:“爹娘,其实我已经有自己的产业了,就是万州瓷窑。”他们很是意外,我爹更是直接问:“是那个三年就成功挤身皇商的万州瓷窑?”我点了点头。又告诉他们,我婚配的夫婿便是当今圣上的胞弟,临安候。他们更是诧异的说不出话来。父亲激动的满眼是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孩子肯定不是那种蠢货!”可母亲除了高兴,更多的是心疼。“你这是又受了多大的罪才能做到这般地步啊!”“爹娘,你们就放心吧,能和你们团聚,从前所有的委屈都不算什么!”父母很心疼我,还是表示,这下更放心把家产交...

《我嫁入侯府,父母沿街乞讨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和爹娘回到家后,他们一刻也不想离开我。

就连饭菜也要母亲亲自夹了给我吃。

二十多年来,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安心,舒心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父亲就说要将家产全都给我当做嫁妆。

我却笑着说:“爹娘,其实我已经有自己的产业了,就是万州瓷窑。”

他们很是意外,我爹更是直接问:“是那个三年就成功挤身皇商的万州瓷窑?”

我点了点头。

又告诉他们,我婚配的夫婿便是当今圣上的胞弟,临安候。

他们更是诧异的说不出话来。

父亲激动的满眼是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孩子肯定不是那种蠢货!”

可母亲除了高兴,更多的是心疼。

“你这是又受了多大的罪才能做到这般地步啊!”

“爹娘,你们就放心吧,能和你们团聚,从前所有的委屈都不算什么!”

父母很心疼我,还是表示,这下更放心把家产交到我的手上了。

两家商户合并后,声势浩大,之前医馆的事件和我的事迹也随着传了出去。

外界除了对乔家的批判外,都说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就连我的新婚丈夫临安侯,也长长舒了口气,“还好先将夫人娶到了手里,不然不知要被多少人抢了去!”

同样,乔家夫妇也被押入了大狱三年,但沈玉只被关押了半年。

我夫君本想了解了他们,但因缘善果终归羁绊,我更愿意看他们自生自灭。

沈玉从大牢出来后,几次三番想要跟踪陷害我。

但我身边满是暗卫,她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

渐渐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时间一晃而过,我与夫君婚后三载已经有了孩子。

父母仍旧在行善积德,更整天围在我身侧,生怕我再受什么委屈。

我也终于感受到正常的家庭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孩子一岁设宴,我万万没想到,乱糟糟的人群里混进了三年未见的乔有材夫妇。

宴席尚未开始,乔有材就已经跪在了我的面前,疯狂磕头。

吴杨花哭着说:“小珍,救救我们吧小珍,你就看在我们养大你的份儿上,救我们一命吧!”

“我和你爹现在每日都要从早乞讨到晚上,休息半个时辰,就要被打骂,我们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我母亲指着她的鼻子骂,“你还好意思来找我女儿,我女儿才不叫什么厌珍,他叫沈娇娇,是我们的宝贝疙瘩!”

“你们这对毒妇,害的我女儿吃了这么多年的苦,还好意思来!”

“可我当年也没打死她啊,还把她养大了!

还给你们养的听话懂事,你看看你们养的女儿,那是什么样子!”

乔有材怒吼。

我父亲气笑了,“那是我们的底子好,和你有什么关系,是我女儿天生懂事。

你们家的孩子,天生就是劣根!”

眼见爹娘要和他们吵起来,我赶快喊来了仆人。

“这种闲杂人等也放进来,你们是吃饱了撑的?”

家仆跪在地上连连求饶,转眼就要把人轰出去,还跟我解释,“主子,我们真不知道啊主子,我看他们可怜,这才让他们进来跟着领赏钱。

往后,我见他们一次打一次!”

乔有材大喊,“别啊,让我们在这里乞讨吧,出去了沈玉会打死我们的。”

吴杨花则是直接晕在了地上,当场没了气。

乔有材为了不被沈玉打死,把她告上了顺天府,说她不孝!

审案当天,沈玉怒骂,“你个老不死的有什么资格告我,谁让你和那个贱人回来找我的。

你们毁了我的生活,还敢告我!”

她冲向邢岩,一刀子捅死了他。

当即,她也被乱棍打死。

对于他们的死,我毫无感觉,只想和父母,孩子安稳过日子。


围观者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沈玉张了张嘴,我直接说:“你又想说我胡言乱语是吗?”

“所有的证据,我都张贴在了顺天府的大门前,不信的可以自己去看!”

围观者霎时散去了一些,赶着去看我张贴出来的证据。

一对穿着华贵的夫妇走了过来,僵在原地的沈玉赶快开口喊爹娘。

却被那对夫妇无视。

妇人冲向我,把我抱在怀里痛哭,“孩子,我们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

皇商沈良也以泪洗面,轻抚我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爹娘。”

我低喊一声。

他们瞬间哭的更大声了,我颤抖的心也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平静。

对亲情毫无渴望的血液,在这一刻重新鲜活,原来……我也是有人爱的。

他们紧紧抱着我,我也死死抱着他们。

“爹,娘!”

沈玉大叫,“你们怎么能被她骗了呢,她说的不是真的!”

沈良松开我,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当年的稳婆我们已经找到了,你和你爹娘等着顺天府的传召吧!”

母亲也抱着我,用发颤的手指向她,“我们夫妇用心培养你,从没让你受过任何委屈,可你的父母是怎么对我的孩子的!”

“你们这些恶人就等着下诏狱吧!”

我娘说完,又心疼的把我抱在怀里,“孩子,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是爹娘没用,竟没发现弄丢了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母亲伸手拂过我的脸。

一瞬间,我看到她眼角的皱纹,“娘,我也是活了这么多年才发现,这么多年没在你们身边尽孝。”

“我们一家人团聚了,日后我会好好孝顺你们的。”

我爹重重点头,乔有材还想说什么,我爹呵斥一声,“你个畜生,别想再欺负我女儿!”

我心头发暖,原来被父母护着是这样的感觉。

我想冲上去帮父亲说话,却被母亲拦住,“有爹娘在呢,你别怕,你父亲会收拾他们!”

我点头,深深抱着母亲。

沈玉接受不了,跪在地上,求我父亲原谅,我父亲毫不理会。

乔有材夫妇早就慌了,抓着沈玉问:“女儿啊,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

你们还有脸问我怎么办?!”

沈玉站起来一脚踹在乔有材身上,“贱人!

蠢货!

你们才不是我爹娘!”

“既然已经换了,你们为什么要回来找我?!”

“蠢货,老不死的,是你们毁了我!”

沈玉把乔有材踹在地上后,又疯狂扇吴杨花的脸,几巴掌下来,吴杨花鼻青脸肿,鼻血流了一地。

衙役赶快拉住发疯的沈玉。

“等等?”

其中一个衙役拉着沈玉,仔细看了看她的脸。

又赶快从怀里拿出画卷比对了一番,“你是七日前参与纵火的那个人!”

“我不是,我没有!”

沈玉赶快否认。

“你还想逃,已经有人把你交代出来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放开我女儿,放开她!”

吴杨花扯着衙役的衣服,衙役蹙眉看了她一眼,“你们两夫妇自己也难辞其咎,跟我们走!”


从我有记忆开始,第一场景就是跪在地上,被母亲拿着火棍打。

她骂我是个不值钱的贱货,连饭都做不好。

火棍烫在我身上,我疼的哭,她却不许。

父亲更是拿着皮带抽在我身上,他好吃懒做,那天把一贫如洗的家砸了个稀碎。

这种事在后来的生活里时有发生。

但我一直没太在意,毕竟我选择了不了出身。

只是在每次挨打后自责,我的父母为何不爱我?

是不是我嫁给了一户富贵人家,他们就会待我好?

等我能奉养双亲了,他们就会珍视我?

绣品被先生点为一甲那日,同窗说,若是她有如此好的绣工,定会被父亲赏赐金钗。

我高兴回家,却被毒打一顿。

乔有材踹在我脸上,说我就知道学,但女工和管家学的再好有什么用?

往后还是要嫁给别人做妾室的。

我咬着牙,告诉他往后我会成家立业,成为别人明媒正娶的妻子。

可没想到他打的更狠了。

“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还想从商当太太,那都是官家小姐才能成的!”

后来我每次被先生夸赞都不敢说了,也渐渐没了对亲情的渴望。

随着长大,我发现他们看我就像在看仇人一样,我越优秀,他们越恨我。

我瞒着乔有材,说在女学堂整日厮混,才得以偷学了一肚子本事。

在他得知我被一户读书人家看中,要明媒正娶回去时,差点打死了我。

更是一口回绝了那户人家。

我挣扎着从家里逃了出去,一直到及笄,也不敢再回家。

成了一方女商后,我也鼓起勇气想要和他们和解,还是奢望那些许可能会发生的亲情。

小厮却告诉我,他撞见了,我父母去找皇商沈家的千金。

并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了当年换孩子的事实。

我无比震惊,却也在一瞬间释然,怪不得这么多年他们不爱我,甚至想毁了我。

乔有材夫妇找到沈玉,是觉得沈玉长大了,他们应当跟着亲生女儿享福了。

却没想到沈玉根本不认他们,当即令人赶走了他们。

乔有材夫妇决定去威胁沈玉,若是不接受赡养他们,便将当年换孩子的真相告知沈良夫妇。

但没成想,这一次沈玉竟接受了他们。

小厮将这些告知我后,我令人仔细去查了一番,才知沈玉为何会突然接受他们。

沈玉时常流连烟花巷柳之地,早就失了贞洁不说,更是害了脏病。

又因各方面都不出挑,被沈良夫妇禁足且收了所有银钱。

沈玉没钱治病了。

乔有材夫妇一听着急了,沈玉却说自己有个计划。

沈良夫妇二人,一生行善。

只要她能做出一件大善事,定会被重新继续厚望,这沈家的万贯家财,自然也是她的。

届时一定会让乔有材夫妇安享晚年。

于是他们决定打造一个苦难的家庭被慈善堂救助的戏码,乔有材夫妇被即将出嫁的女儿逼着去乞讨攒嫁妆,累倒在医馆,沈玉出面帮助这对夫妇。

乔有材笑着夸沈玉,果然是他女儿,脑子就是好!

那低声下气讨好的嘴脸,是我二十多年从没见过的。

他们想利用我演戏,我也就配合他们演一出大戏。

站在我身侧的家仆娓娓道来后,朝着众人说:“这就是全部的真相。”

家仆说完,我又补了一句,“乔有材夫妇确实整日沿街乞讨。”

“但乞讨的钱不在我手里,那些钱都用去给沈玉治病了。”


“自然!

我绝对不会拿人命开玩笑的!”

她突然脸色一变,“你,你不想趁这个时候狮子大开口吧!”

“你竟然这么恶毒,但我警告你,必须先进行施针治疗。

你要再敢拖延,这十两银子,我会马上收回!”

我轻笑,反手在免责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玉赶快让医童去告诉大夫,可以施针救人了,而我拿着十两银子,去万里妆和惠儿见面。

在万里妆足足逛了一个时辰,直到医童找来,让我赶快回去。

我有些不耐烦,“那老头死了?”

医童鄙夷看了我一眼,“施针很顺利,你父亲已经醒来了!”

说完,他就要带着我赶往医馆。

我赶到医馆后,一群人正围着沈玉感谢。

沈玉也是难掩激动的情绪,“大夫说,这也多亏了,施针比较及时,我也没帮多少忙,但看着一条命能被救回来,我也很开心。”

“幼时父母便教导我,要行善积德,我也算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

当即就有人夸赞沈玉的父母,必是家风优良,书香门第的善人。

沈玉也一一应下,说她父母对她也极为疼爱,对她用心教养和栽培。

日后她也会多多行善积德。

周围的夸赞声此起彼伏。

直到有人看见了我。

“这不是这位病人的那个白眼狼女儿吗?

她竟然还敢回来?!”

“为了钱连她爹的命都不要了,这种畜生就应该去死!”

“真是不知道她许配给了谁家,想想那家也真是晦气!”

“真是不知道什么仇怨,能让她对自己的爹娘做出这种事。”

“还能有什么,心脏的人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刚才还朝着沈玉笑的乔有材在看见我的瞬间捂住心口,他指着我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突然猛地咯血。

周围人吓了一跳,“天哪!

这是要活生生把自己的爹气死啊!”

乔有材深呼几口气,看向我,“我这一辈子,没想到养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要不是今日遇到了沈姑娘这样的好人,我这条老命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沈玉轻抚他的背,“伯父,你万不要生这样大的气。

也是因你素日行善积德,我们才会在此遇见。”

我看着他们和谐的画面,忽然笑了,“他行善积德?

这种话你们竟也能说出口。”

“你什么意思?

就算乔伯父没能让你生下就是富家千金,但也是将你按照名门闺秀的路子培养。

更是将你安稳养大了,你有什么资格说伯父一句!”

沈玉指着我的鼻子。

我冷眼打掉她的手,“我没资格说他?

我告诉你沈玉,他就算今天死在了这里,那也是他该死!”

乔有材咳嗽加剧,沈玉赶快轻抚他的背。

“你!

你这女子怎能说出这样没良心的话,你年纪轻轻,根本不懂什么叫可怜天下父母心!

待日后你知晓了,定要为你今日的话后悔!”

“我看未必,这种贱蹄子本就是养不熟的,就应该让她夫家知晓她的行径,让她此生都嫁不出去!”

“亲生父女到底能有什么仇怨,能让你如此怨恨生身父母,还恨不得让他们去死!”

乔有材喘着粗气,“还能因为什么,说到底,不就因为没有能力给她一份丰厚的嫁妆吗?”

“小珍,我和你娘那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户,确实没让你生在官宦人家,你也不是什么官家小姐。

可多年来,我和你娘日日劳作,也是对得起你啊!”

“你十三想去女子学堂念书,我害了风寒,为了让你能有粮食带去给先生,愣是喝水抗过来了,更别说抓药。

如此,你才有机会结实一些富家小姐,过上如今的生活。”

“你自女学堂毕业后,常常不回家,旁人说些闲言碎语,但凡是攀蔑你的,我都要同他们,给你争个清白!”

“如今你说,你寻到了一个婆家需要嫁妆。

我和你娘也是一句没问,就去乞讨给你攒嫁妆。”

“我们能给你的不多,但已经尽力气了。”

面对乔有材的质问,我冷笑,“你们真的对得起我?”

周围的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我果然是天生的贱胚子,不知道已经在外面和多少野男人睡过。

难为父母还一直被欺骗,付出这么多,仍旧不知满足!

我看了乔有材一眼,“既然这么多人为你们抱不平?

那我就让他们知道真相。”

乔有材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


得嫁侯府却毫无嫁妆的我,让高龄父母卖命挣钱。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不分昼夜沿街乞讨。

直到医馆的小厮找到我,说父母累到晕死在了地上,让我去医馆交钱。

我看了眼钱庄送来的银子。

赶快随着小厮走到医馆,让父亲随我离开,“爹,我们没有银子,不治了。”

父亲死活不走,我一把摔了他刚抓好的药,“你要养病,谁给我攒嫁妆?”

……父亲气的心口直喘,大夫赶快伸手把脉,骤然蹙眉,“病人怒火攻心,不赶快扎针用药,恐有性命之忧!”

大夫说完,慌忙带我爹去了里间。

我却气定神闲,“扎针用药需多少银子?”

“姑娘,这得等用了才知道,大约十两银子是够的。”

一旁的医童解释完,我眉心一蹙,“十两银子?

你们怎么不去抢?

我可没这些银钱,你们不要银钱我们就治。”

医童愣住了,诧异的看向我母亲。

满头白发的女人用瘦削的手扯了扯我的衣角,低声下气哀求,“女儿,我们去当铺把你的钗子当了给你爹治病吧,这可是你爹的命啊。”

我甩开她的手,嫌弃的拍了拍她方才碰过的地方,“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当了我的钗子,那我成婚岂不是一件嫁妆都没有?”

“我这马上要成婚,你却想让我两手空空到婆家?”

说完,我不耐烦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又看见街上有抹熟悉的倩影,赶快冲那姑娘招手,“惠儿,你今日得空吗?

我们等下去看看聚香阁的胭脂?

不行的话,也可去近一点的万里妆看看他们家的香粉。”

母亲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老乔一辈子的劳碌命,临到头了,连个治病抓药的钱都没有!”

“这人辛苦一辈子,怎的就这样惨啊!”

她双手拍着大腿,我倒有些认同这话,随口道:“那是他愿意吃苦,那就有吃不完的苦!”

说完,我又拉着惠儿的手,约着改日的雅集。

可日子还没定下来,母亲突然跪在了地上,朝我磕头。

“珍儿,就算娘求你了,你认识的官家小姐多,她们手里有的是银子,借点钱给你爹治了这病吧!”

“你爹年岁也不大,我们这辈子也不想着能享福,但要是没了他,我往后可怎么过啊!”

“你放心,等他好起来,我们一定会日日乞讨将这银子还上。

我们往日乞讨三条街,日后换成四条!”

母亲声泪俱下。

围观者终于看不下去了。

“天爷,这是什么孽障啊!

自己的老子爹病了都不救!”

“贱人!

畜生!

她爹娘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这个赔钱货,自己穿的人模狗样的,竟然让自己的爹娘去沿街乞讨?!

也不看看她爹娘都多大年纪了!”

有人站出来说:“小娘子,你怕没有嫁妆带入婆家,可你爹养大你花了可不止一个十两银子,十两银子也不多,你年纪尚轻,又有些姿色,日后若得嫁高门伸手就能还上。

可等你没了爹,没了给你撑腰的人,那往后是会后悔的!”

“是啊小娘子,就算你和你爹有什么矛盾,也别在这个时候意气用事,快救救你爹吧!”

周围的人嘈杂一片,害的我听到惠儿说哪日方便操办雅集。

“喊什么喊!”

我怒吼一声,难掩心中烦躁,朝着惠儿道:“你且先回去,半个时辰后,我们万里妆见。”

惠儿刚走,方才给父亲把脉的大夫着急走出来,“乔有材的家人在哪里?”

“在这里,大夫,我家老头子怎么样了?”

母亲急忙走过去。

“病人方才又吐了瘀血,必须要赶快施针。

只是病人情况危急,在下若施针,须得有血脉亲人的亲笔画押。

若出了任何意外,本医馆概不负责。”

母亲双手发颤,“我……我大字不识一个,更不会写。

女儿,你……你快救救你爹啊!”

我一动不动,母亲彻底崩溃了冲我大吼,“你这个畜生!”

“你怎么能这么没有良心,那可是你的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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