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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别追了,王妃忙着画符呢程夕程舟行结局+番外小说

素手摘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程云谏住在前院,隐隐约约的知道了些什么,他什么也没问,沉默着跟在父亲身边,偶尔抬头去看站在另一边的程夕。不知何时,这个大姐,已经跟他记忆中截然不同了。现在的她,如一把利剑,伤人又伤己。黎氏安扶住了女儿,带着他们上了马车,临走前看了一眼程府的牌匾,总有一日她还会回来的!她倒要看看,没有程舟行在这里,他一个孤女能不能守得住这里!湿热的夏风,送走了黎氏一行人,这府里也没剩下几个人了。偌大府邸瞬间冷清下来,程夕本就不是喜欢热闹的人,人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只不过府里没个管事却不行,她便问了赵妈妈,她记得赵妈妈有个儿子赵康,因为黎氏对赵妈妈十分防备,她的儿子在府里做了几年事就被放出去了。赵妈妈听着大小姐还记得她儿子,忙把人叫回来给大小姐当...

主角:程夕程舟行   更新:2025-02-19 14: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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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夕程舟行的其他类型小说《摄政王别追了,王妃忙着画符呢程夕程舟行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素手摘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云谏住在前院,隐隐约约的知道了些什么,他什么也没问,沉默着跟在父亲身边,偶尔抬头去看站在另一边的程夕。不知何时,这个大姐,已经跟他记忆中截然不同了。现在的她,如一把利剑,伤人又伤己。黎氏安扶住了女儿,带着他们上了马车,临走前看了一眼程府的牌匾,总有一日她还会回来的!她倒要看看,没有程舟行在这里,他一个孤女能不能守得住这里!湿热的夏风,送走了黎氏一行人,这府里也没剩下几个人了。偌大府邸瞬间冷清下来,程夕本就不是喜欢热闹的人,人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只不过府里没个管事却不行,她便问了赵妈妈,她记得赵妈妈有个儿子赵康,因为黎氏对赵妈妈十分防备,她的儿子在府里做了几年事就被放出去了。赵妈妈听着大小姐还记得她儿子,忙把人叫回来给大小姐当...

《摄政王别追了,王妃忙着画符呢程夕程舟行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程云谏住在前院,隐隐约约的知道了些什么,他什么也没问,沉默着跟在父亲身边,偶尔抬头去看站在另一边的程夕。
不知何时,这个大姐,已经跟他记忆中截然不同了。
现在的她,如一把利剑,伤人又伤己。
黎氏安扶住了女儿,带着他们上了马车,临走前看了一眼程府的牌匾,总有一日她还会回来的!
她倒要看看,没有程舟行在这里,他一个孤女能不能守得住这里!
湿热的夏风,送走了黎氏一行人,这府里也没剩下几个人了。
偌大府邸瞬间冷清下来,程夕本就不是喜欢热闹的人,人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
只不过府里没个管事却不行,她便问了赵妈妈,她记得赵妈妈有个儿子赵康,因为黎氏对赵妈妈十分防备,她的儿子在府里做了几年事就被放出去了。
赵妈妈听着大小姐还记得她儿子,忙把人叫回来给大小姐当差,于是程夕就让赵康做了管家。
赵妈妈都愣住了,“大小姐,他以前没做过管事,怕是做不好。”
“没做过就学,没什么大不了的。”程夕道。
赵康虽然话不多,倒是个做实事的,一夜之间将府里上下都安顿好了,还请了郎中来给槿香治伤,槿香醒了后,知道是自己娘跟弟弟拿了黎氏好处卖了她,哭了半夜。
程夕还以为槿香会来求她,给她娘还有弟弟求情,没想到她竟然没来,她满意的点点头。
还算是拎得清,不是个糊涂蛋。
还欠厉执安的香饵没有做,程夕不愿意欠人债,就开了药方,让赵康去梁婆婆那里买东西。
赵康高高兴兴去,浑浑噩噩的回来,他长这么大没去过鬼街,想起老吴头那阴森森的表情,一屋子奇奇怪怪的东西,就觉得浑身发毛。
大小姐跟以前是真的不一样了。
程夕只睡了一个时辰就起来当社畜,欠债还钱的日子她是一天也不想干。
香饵要做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若是穿越前这点东西对她来说太简单了,都不需要她动手,身边的人随便搓一搓就成了。
但是现在她没有那么多给她当牛马的徒弟,只能自己撸袖子上了。
桌子上摆满了买来的东西,她伸手打开一个罐子,便有隐隐的香气袭来,没想到这个时空居然真的有凤髓。
她将封髓放入石臼中,用石杵一下一下捣着。
木兰听到动静出来,一看忙跑过来,“大小姐,您怎么能做这种粗事,奴婢力气大,奴婢来。”
木兰不由分说将石杵抢过去,噼里啪啦就捣起来。
有人代劳,程夕也没逞强,她现在身体强度不够,凤髓看着不多,但是要捣成粉末状还是费力气的。
她把赵康叫来,让他现杀一只公鸡来,还要一碗鸡血。
赵康也不问为什么,很快公鸡跟鸡血都带来了。
程夕又让赵康将公鸡身上的肉剔下来,然后剁成肉糜。
赵康拎着刀忙得满头大汗,院子里全都是剁肉的声音。
趁这个空档,程夕将其他的配料调制好,等凤髓跟鸡肉糜做好了,便倒进玉碗中,再加入鸡血,一点一点调配比例,最后揉搓成一个一个的小丸子。
丸子还未做成,便有一股奇香慢慢的飘散出来。
木兰轻声道:“大小姐,怎么这么香?”
她都恨不能吃上一口,太香了。
程夕看着她跟赵康的脸色,笑着说道:“这东西人可不能吃,是给妖兽吃的,你们若是吃了怕是要变成妖兽了。”
二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赵康撒腿就跑,木兰嘀咕道:“大小姐就知道吓我们。”
程夕眼尾带着浅浅笑,“不然你试试?你若是真的变成妖兽,我大不了养你一辈子。”
木兰:......
“奴婢去收拾屋子。”木兰撒腿也跑了。
大姑娘这次回来性格活泼了,还知道逗她们吓她们,这样的大小姐可比以前总是愁眉不展的快乐多了,她喜欢。
将香饵放在日光下晾晒,程夕靠在躺椅上在桂花树下纳凉。
“大小姐,通天司的江司正到了。”赵康进来回话。
“把人请进来。”程夕应了一声,夏日的日光虽然灼热,可她却很喜欢,多晒日光能驱走身体内的寒气。
“程大小姐,属下来拿东西。”江伯渔一进院子,就闻到了一股子霸道的香气,这香气太勾人了,不由吞了吞口水。
程夕将脸上的帕子揭下来,起身将一粒一粒殷红如血的香饵收进一个巴掌大的玉盒中,转身交给江伯渔。
“这东西真的能引出四瞳妖狐?”江伯渔稀罕的问道。
若是能成,他们得少跑多少腿,程大小姐还有这样的本事,真是让人想不到。
再想想程家对外一口一个废物,这样的废物大小姐程家不要,给他当妹妹,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程夕点点头,“不出意外,他会很喜欢吃。”
“不出意外?那要是出了意外呢?”
“必然是你们本事不济惊动了它,东西还没入口,就把它吓跑了。”
江伯渔:......
当他什么也没说。
他将玉瓶收好,与程夕告辞离开。
程夕又懒洋洋的躺了回去。
江伯渔忽然停下脚步,犹豫一下,看着程夕说道:“程大小姐,听说今日黎夫人进宫求见黎太妃,你可要当心。”
黎太妃?
程夕从原主的记忆中扒拉出这个人,对江伯渔道了谢。
江伯渔大步离开,他提个醒已经尽了心,宫里的事情,可不是他一个司正能掺和的。
程夕闭上眼睛,没把什么黎太妃放在心上。
谁知道,这日傍晚宫里却来了人传黎太妃的话,让她明日进宫赴宴。
程夕沉着脸送走了宫里的人,黎氏还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真以为搬出个什么太妃,就能让她低头,再让他们一家子搬回来?
真是笑话!
第二天一早,她洗漱更衣坐上马车进宫,到了宫门处,发现有不少马车聚集,让木兰去问了问,这才知道今日进宫的闺秀居然还不少。
程夕有些奇怪,为了对付她,这个黎太妃搞这么大的阵势?

程夕并不管程凤澜径直越过她,找了个无人的地方落座。
殿中全是出身不俗的年轻女子,不过因为程凤澜有天赋在身,再加上以前程夕与江蔚然有婚约,黎氏也刻意压着她,她不太出门与人交际。
故而,在金都她还真没什么朋友。
原主性子善良不会多想,但是程夕却知道黎氏母女早就有夺亲之意,这才把原主圈起来养,原主无朋友无亲人,好坏还不是她们母女一张嘴。
原主与她们既然无交集,程夕也不会主动与她们往来,坐下之后,便靠着窗去看外头的风景。
“姐姐,若是知道你今日也会赴宴,我便与你一同来了。”
程夕看着程凤澜,“这一声姐姐可当不起,毕竟我可没有与未来姐夫偷情的妹妹。”
程凤澜本以为进了宫,有黎太妃程夕不敢太过分,再说与江蔚然的事情到底是家丑,难道她就真的不顾自己的面子抖出来?
没想到,她真的敢!
此言一出,殿中的气氛又是一凝。
“凤澜,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陆明瑶大步走过来,神色不善的盯着程夕,“程大小姐,你如此阴阳怪气诋毁人算什么。我听说你与江世子的婚事早就解除了,便是他又与凤澜定亲,也与你无关。”
程夕侧头看向程凤澜,有些玩味儿的说道:“早就解除了?谁告诉你的?程凤澜?”
程凤澜面色一凛,“大姐姐,有什么话咱们回去说,今日是来赴宴的,若是惹得太妃不高兴就不好了。”
拿出黎太妃来压她?
程夕就不吃这一套!
“这位姑娘,请问尊姓大名?”
“我是陆明瑶。”
陆明瑶......扒拉下原主的记忆,原来是太医院院正陆显的女儿,陆明瑶还有个哥哥,叫做陆金范。
江蔚然的断臂,听说便是程凤澜请陆金范帮忙接上的。
难怪陆明瑶愿意给程凤澜出头,程夕看着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原来是陆小姐,我与江蔚然的婚约才刚刚解除没几天,不知你从何处听来解除已久呢?”
陆明瑶一愣,下意识的去看程凤澜,“才刚解除?怎么可能?”
程凤澜有些急了,深吸口气看着程夕说道:“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何必再追问这些,我今日看到姐姐,也只是关心你而已,既然姐姐不喜,那就罢了。”
程凤澜转身拉着陆明瑶就走到另一边去,正怕程夕再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
她心头发沉,难道黎太妃的名头都压不住她?
若是这样,她跟江蔚然的婚事怎么办?
可惜她虽有天赋,还并未正式进入清河学院拜师,若是习得一二本事,早就把程夕给收拾了。
这样一想,入清河学院的事情简直是迫在眉睫,她不想再等了。
程凤澜拉着陆明瑶在一旁小声说话,另一边方慧茹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不远处的程夕,这位程大小姐跟传闻中真是截然不同。
她身边坐着的是姜太妃的侄女姜渺,她跟方慧茹的关系不错,轻轻与她咬耳朵,“慧茹,你说程夕跟厉司主是什么关系?为何厉司主会送她来赴宴?”
满殿的贵女都想知道这一点,那可是厉执安,年轻一辈中最有权势修为最高的人!
都说厉执安一心除妖掌管通天司,不近女色,冷面无情,但是......今日他怎么会与程夕在一起?
她一直仰慕厉执安,她的父亲也曾试探两家结亲,以她的家世嫁给厉执安也不算是多高攀,但是厉执安直接拒绝了。
幸好此事不曾张扬,不然她的脸就没处放了。
自从她查出有天赋之后,就一心想着考进清河学院,等她学有所成,想来厉司主就能看得到她了。
想起方才厉司主待程夕温和的样子,她的脸色就一阵阵发白。
方慧茹知道自己好友的心思,看着她低声说道:“许是顺路而已,你不要多心。别忘了,之前程大小姐跟江世子可有婚约。倒不是我对程大小姐有偏见,只是厉司主不可能看上一个退过亲的女子。”
姜渺闻言面色好了几分,“你说得有道理。”说着她又看向程夕的方向,“听说程大小姐并未觉醒天赋。”
若是这样,她又安一份心了。
厉执安不会喜欢一个弱者。
也许他们真的只是顺路。
方慧茹轻叹一声,“我倒觉得程大小姐还是有天赋好。”
“慧茹,你这话是何意?”
方慧茹看着好友脸色不好,她低声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不过既然程大小姐跟厉司主不可能成,你又何必对她心怀不满。方才你没听她们姐妹对话,这婚约什么时候解除的还未说明,我看着程凤澜态度回避,怕是另有内情。”
姜渺若有所思。“我听说方大哥与程凤澜关系不错,你怎么对她似有偏见?”
“大概直觉吧,我不太喜欢她,她看人的眼神让我不舒服。”方慧茹道。
姜渺与方慧茹都觉醒了天赋,她们这些人都是等待考入清河学院的人,各自觉醒的天赋的方向不同,方慧茹的直觉更敏锐,她自然相信好友。
“那咱们私下多注意些便是。”姜渺低声道。
“太妃娘娘到!”
殿中诸人立刻起身,程夕也跟着起身立在人群中。
黎太妃一身深色宫装,手腕上带着一串佛珠,一手轻扶着宫人缓步走进殿中。
待黎太妃入座,众人上前行礼,“见过太妃娘娘。”
“都起来吧。”黎太妃十分和善的笑道。
“谢太妃。”众人应声,相继落座。
黎太妃先看了看程凤澜,眼神微微安抚,这次看向程夕慢慢开口说道:“本宫听说程大小姐将自己的父亲嫡母兄妹深夜赶出府,可有此事?”
黎太妃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皆落在程夕身上,这件事情当真是令人惊愕,就没见过敢把长辈赶出府的,这胆子真不是一般大!
程夕起身,抬头看向黎太妃,不急不慢的说道:“太妃娘娘消息灵通,不过是昨日的事情,您今日便知道了。不过,此言有误,怎么能说是赶呢?”

程夕从大理寺被押送到通天司,通天司的名号原主记忆中不少,在她的认知里是个极其可怕的地方。
有命进去,未必有命出来。
通天司外身穿黑甲的司卫日夜把守,大门之上狴犴的身影若隐若现。
程夕抬头看了一眼,狴犴明辨是非,秉公而断,衙门前多用它做吉祥物。
然而,通天司门上的狴犴随着她的逐渐靠近,身影越发清晰,她隐隐察觉到狴犴的双眸随着她的走动而移动。
竟是活得?
程夕多少年没见过活得狴犴了,瞬间她就来了兴趣,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过去,竟跟狴犴的双眸撞在一起,程夕眉峰微挑,狴犴眼珠一僵。
她竟能看得到自己?
狴犴一双真龙瞳不知看过多少人魂妖魄,一眼辨忠奸,审妖魂,但是这小姑娘身上的气息......
程夕跨过通天司的大门,被司卫带去了大堂。
明镜高悬几个大字高挂而上,堂中十几个黑甲司卫腰挎长刀分列两旁杀气凛然,高堂之上坐着一人,身穿蟒袍,头戴金冠,一双锐利的眼睛如刀一样,让程夕有些不太舒服。
她移开目光,看到了堂上的镇国公夫妻。
镇国公一脸愧色的看着她,“夕夕,好孩子委屈你了。”
程夕面无表情的开口,“国公爷,我与贵府已经恩断义绝,您这样称呼我不合时宜。”
镇国公一张老脸青红交加,重重的叹口气。
镇国公夫人却有些不满的看着程夕,“即便是你与我儿子婚约接触,你也是晚辈,国公爷还肯看护你,是你的福气。”
“恩将仇报的福气,送给你啊,国公夫人。”
江伯渔差点没憋住笑,这位程大小姐倒是有些意思。
镇国公夫人还要说什么,镇国公怒道:“闭嘴!”说着又看向程夕,“你是个好孩子,是蔚然没福气。”
“您知道就好。”程夕微微点头。
饶是镇国公,也被这话给憋的脸色诡异。
“程夕,你为何砍断了江蔚然的胳膊?”
程夕一时摸不清楚状况,大理寺的案子怎么会移到通天司。
江伯渔见程大小姐居然在走神,他的脸色抽了抽,轻咳一声道:“程大小姐,我们司主在问你话。”
程夕回过神,仰头看向通天司司主,“回大人的话,确有此事。”
“本官问你因为何故?”
“江蔚然与我继妹勾搭成奸,故而与我悔婚......”
“程夕,你不要胡言乱语!”镇国公夫人怒道,脸色极其难看。
世家大族最重脸面,她没想到程夕居然这么大胆子,完全不顾镇国公府与程家的脸面将此事抖落出来。
程夕理都不理镇国公夫人,接着说道:“此事千真万确,大人尽可去程家与国公府查证,若有一字虚言,小女甘愿受罚。另外,我母亲曾救过江蔚然一命,因此两家定下婚约。
江蔚然悔婚,照理说应该赔我一条命,不过小女心善,故而只取他一臂,从此我与镇国公府恩断义绝,恩怨两消。”
“那你为何又入狱?”
厉执安的声音冰冷清脆,透着一股子寒意,程夕对上他漆黑冷漠的眸子,微微侧眸道:“这就得问镇国公夫人,毕竟是她状告我故意伤人。”
说到这里,程夕眼睛一亮,“司主大人,臣女想要告状,通天司接吗?”
厉执安对上程夕那双闪亮的眸子,似是两团火焰灼灼生辉,还透着一股子狡黠。
胆子不小,居然还想利用他。
“程夕,这里是通天司,不是你胡闹的地方。”镇国公夫人听到这话,吓得双膝一软,连忙出口斥责。
江伯渔看着司主没开口,又瞧着程大小姐真可怜,镇国公府太不是东西,自己儿子干了这种不要脸的事情,镇国公府居然还要状告人家小姑娘,忒不是东西!
“程大小姐,普通诉状要去寻常官府,通天司不接这种案子。”江伯渔好心指点道。
程夕的目光扫过那位司主的脸,真是可惜,瞧着镇国公夫妻如此惧怕他,若是他能接这个案子,想来定能还她一个公道。
程夕脸上那可惜的神色过于明显,厉执安抿了抿唇,眼睛越发冷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镇国公一刻也不想在通天司多待,看着厉执安道:“厉司主,如今已经证明我们夫妻没有说谎,现在可以走了吧?”
通天司不接程夕的案子,那就还归大理寺管,也就没有理由拘押他们。
他们的确是去大理寺见程夕,与四瞳妖狐没有丝毫关系。
厉执安看向江伯渔。
江伯渔立刻上前弯腰压低声回道:“司主,狴犴那边传来消息,镇国公夫妻确实没有与四瞳妖狐接触过,身上没有妖兽的气息。不过......”
“不过什么?”厉执安不悦的问道。
“狴犴说程大小姐身上的气息有些奇怪,让大人试一试她。”
奇怪?
厉执安微微蹙眉。
厉执安一皱眉,镇国公夫妻都有些紧张起来,怎么,还不能走?
便是通天司也不能无法无天!
程夕还在想为何通天司要插手她跟镇国公府的事情,区区断臂,无论如何到不了惊动通天司的地步。
正想着忽然一道厉风袭来,程夕一个溜号,弯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刀锋淬着寒意透过肌肤,血液都要凝固起来。
程夕微微侧头,“司主大人,这是何意?”
随着她的脖颈扭动,薄薄的皮肤从刀锋上滑过,血珠一粒一粒的沁出来。
厉执安并未有丝毫的懈怠,看着程夕,“本官只想知道四瞳妖狐可在你手里?”
四瞳妖狐?
程夕满面狐疑,随即果断的摇摇头,“不在。”
镇国公夫人看着这一幕,忽然眼睛一闪,忽然说道:“程夕,你最好老实交代,难怪你能砍下我儿的胳膊,若是没有外力相助,你一个废物如何能做到?”
镇国公夫人越想越有道理,她也是个寻常女人,反正她绝对砍不下一个人的胳膊,“厉司主,你应该把她抓起来好好审问,说不定四瞳妖狐真的在她手上!”

纪牧之又看了一眼程夕,这才说道:“司主,这位姑娘先天体弱,又没有仔细调养过,沉疴积久,便导致身体虚弱,虚不受补。”
厉执安狐疑的看着纪牧之,“你说的是真的?”
就程夕那拎刀杀人的样子,哪里像是沉疴积久的样子。
“当然是真的。”纪牧之咬咬牙,便是司主也不能质疑他丹师的修养,他还能骗人不成?
“可她不久前还伤了几个匪徒,今日又在天微茶馆凌空画符挡住了四瞳妖狐的去路,虽然只有一瞬,但是这样的本事你跟我说她身体虚弱?”厉执安乌黑的眸子盯着纪牧之。
“大人,你说的是真的?”纪牧之一脸惊愕,“怎么可能呢?她的脉象不足以让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奇怪。那这位姑娘可觉醒了天赋?”
厉执安一脸看智障的眼神盯着他。
纪牧之:......
忘了,司主方才说这姑娘凌空画符......
“凌空画符?”纪牧之满眼不敢置信,通天司能做到凌空画符的也就只有一个季关棋能做到。
这姑娘是个人才啊。
纪牧之的神色立刻郑重起来,“司主,这姑娘很有潜力,得好好养着啊。”
厉执安:?
你说什么屁话!
如何养她,是程家应该做的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好好养,是怎么养?”厉执安问道,他只是好奇而已。
“虚不受补,根基又弱,虚成这样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好好养着,不能受累,要让她心情愉快,不然以她现在的样子,将来若是修炼也是极麻烦的事情,要打好地基才能盖楼嘛。”
厉执安脸一黑,直接甩袖子走了。
这是养人还是养个祖宗!
纪牧之追出去,边追边喊,“司主,这姑娘若是好好养着,也就多活个二三十年,要是不好好养着,这寿数就很难说了。”
厉执安的脚步停下来,乌黑的眸子锁住纪牧之。
纪牧之被司主的眼神盯着,浑身的汗毛都炸了,他只是爱惜人才,这才多了一句嘴,“司主,您当我没说,小的这就回去重开一份药方。”
“站住!她如此虚弱,只是因为天生体弱没有好好调养之故?”
“司主,我能看到的就这么多,若是还有其他原因,只能等这位姑娘自己开口,或者您请监正大人过来看看。”纪牧之这回不敢开玩笑了十分认真地说道。
厉执安没有说话,纪牧之也不敢再多嘴,悄悄地退下了。
他重新开了一副药方,仔细斟酌后,亲自去抓药煎煮。
这么好的人才,偏偏......天妒英才啊。
程夕睡的昏昏沉沉,她一直在做梦,梦中前世今生混杂在一起,梦境光怪陆离,一张张人脸妖脸鬼脸砸向她,她握紧手中剑想要劈过去,却发现她的剑没了......
是了,她的剑碎了。
若不是碎了剑,受了伤,又怎么会稳不住神魂穿越呢。
不知睡了多久,程夕才慢慢睁开眼睛。
房间里很安静,定定神才想起自己为何晕倒了,这要是让上一世的敌人看到了,区区一个四瞳妖狐一爪子就把她拍晕了,还不得笑死。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
她撑着胳膊坐起来,这才感觉到浑身酸痛,顿时吸了口气。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程夕浑身一僵,转头看向坐在窗边的人。
只见他双手抱胸,目光沉静,眉头还微微蹙着,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厉司主,你怎么在这里?”程夕问道,这一问才发现自己也不在程府,“这是哪里?”
“通天司。”厉执安站起身说道。
通天司?
“厉司主救了我?”程夕记得厉执安及时赶到将四瞳妖狐抓住,但是不知道他还救了自己,把她带回了通天司。
“顺便而已。”厉执安看着程夕吃了蕴神丸之后,脸色好了些,没有那么苍白了,便抬脚往外走,“醒了就来吃饭。”
在别人的地盘上就要守别人的规矩,程夕起身洗漱,瞧着外头衣架上挂着一身新衣,心想厉执安一个大男人还挺心细。
鹅黄的衫裙,用的上好的绸缎,穿在身上柔软舒适。对着镜子将头发简单地绾了一个发髻,太复杂她也不会。
收拾妥当出了门,顺着路走过穿堂抵达前厅,就见厅中的桌子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吃食。
程夕顿时感觉到饿了,一进门,江伯渔立刻问道:“程大小姐,你今日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昨日的事情多亏了你,不然四瞳妖狐怕是又要逃掉了。”
“碰巧而已。”程夕入座,“四瞳妖狐为何又跑了,我给你的香饵不好用?”
江伯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有,程大小姐的香饵非常好用,正是香饵把它勾出来的,但是这家伙实在是太机警了,司卫一时心急动作大了点,只是稍微发出了一点动静,他就跑了。”
“先吃饭。”厉执安的眼睛在程夕的衣衫上停了一瞬,随即盛了一碗粥给程夕,“纪牧之说你要多喝粥养胃,少吃生冷之物。”说着用公筷给她夹了一个煎饺放在她面前的小碟中。
“纪牧之是谁?”程夕好奇地问道。
“通天司的郎中。”厉执安道。
江伯渔:......
这要是纪牧之知道非得跳起来,好好一个丹师成了郎中。
程夕点点头,便低头喝粥,这粥熬的软糯香甜,又吃了一口煎饺,味道鲜香,底层焦黄入口酥脆。
一碗粥下肚,程夕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
上次来通天司进了大牢,没想到这次来都能混上饭桌了。
“凌空画符,也是你师父教的?”
厉执安忽然开口,程夕愣了一下,咽下口中的粥,这才抬起头对上他略有些犀利的眼神,微微侧头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是啊。”
江伯渔没发现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在一旁说道:“程大小姐,你知道即便是在通天司,也就只有一人能凌空画符,真是想不到,大小姐年纪轻轻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程夕眉心一跳,面上却毫无异样的说道:“这很难吗?我师父说雕虫小技而已,他还嫌我学得慢,骂我愚钝不堪。”
江伯渔差点跳起来,大小姐不一般,大小姐的师父更不一般。
凌空画符这样的本事,在人家那里都是雕虫小技!
厉执安的眸子落在程夕微微弯起的唇角上,带着几分小小的狡黠。
偏江伯渔这个蠢货都没听出她在骗人!

“你闭嘴!”镇国公一把将妻子拽到身后,深吸口气看着厉执安说道:“厉司主,程夕是个好孩子,秉性良善,她砍了我儿的胳膊也是他咎由自取。”
“国公爷,那可是你儿子,你居然替程夕说话?”镇国公夫人怒道。
镇国公不理会妻子,对上厉执安肃杀的脸,深吸口气又说道:“厉司主,程夕只是个寻常女子,哪里知道四瞳妖狐是什么东西,此事与她无关。”
程夕看了一眼镇国公,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你还为她说话,她忘恩负义砍了你儿子的胳膊,若是胳膊接不上......”镇国公夫人说到这里话音一顿,这才想起来,他们夫妻是要去大理寺求程夕的,脸色瞬间一片苍白。
“接不上什么?”厉执安盯着二人问道。
镇国公狠狠地瞪了一眼妻子,微微闭眸,长叹口气。
程夕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
镇国公夫人一抬头,正对上程夕这一抹笑,她惊疑不定的看着她,忽然喊道:“你故意的是不是?程夕,你是不是故意的?”
“夫人在说什么,程夕不懂。”
厉执安盯着镇国公夫人,“国公夫人,为何接不上?”
镇国公夫人被程夕那不屑中透着得意的眼神刺激到了,脱口而出,“国公爷去求了梵监正,梵监正说我儿的胳膊他接不上,若不是程夕动了手脚,以梵监正的本事为何会接不上?”
说到这里,国公夫人眼中怒火暴涨,面色带着几分狰狞,“厉司主,程夕一定有问题!”
“程夕,你如何说?”厉执安盯着程夕,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司主大人,小女子只是想为自己出口气而已,江蔚然的断臂接不上,只不过是小女用了一味药,让他的伤口不能轻易愈合罢了。我说了要取他一臂,小女从不妄言。”
“程夕,你好歹毒的心!”
“承让承让,小女还要像夫人学习。”
江伯渔憋笑的十分辛苦,程家这位大小姐这嘴也是真毒!
镇国公夫人都要被晕过去了,指着程夕的手抖个不停。
厉执安沉着脸看了镇国公夫人一眼,镇国公夫人立刻闭上了嘴,不敢与厉执安对视。
“什么药?哪来的?”
“草药啊,乡间地头多的是,当然是我自己做的,难道我还有银子去买不成?”
“药还有没有?”
“有的呢,就在程府,我可以回去拿来给大人看看。”
厉执安面带不悦的看着程夕,这阴阳怪气的口吻真是令人不舒服。
他将刀收起来,正要让江伯渔去程府取药,就在这一瞬间,程夕趁人不备反手夺刀,一脚踢在背后人的腿弯,刀锋一转,架在了厉执安的脖子上。
“司主!”
司卫惊呼,团团将程夕包围起来。
程夕看向厉执安,见他面色如常,毫无惧意。
精致冷肃的脸,偏有一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眼中流转着缱绻的眸光,与那张随时要杀人的脸,有一种巧妙地反差。
“你是第一个敢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人。”厉执安开口道。
这是什么狂拽炸天的发言,以为演偶像剧呢。
敢不敢的她也干了,手腕发力将人狠狠地掼在墙上,锋锐的匕首抵着他的脖颈,“想死还是想活?”
厉执安沉默一瞬,还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我死了,你怕是也活不了。”
厉执安扫了一眼周围围着的司卫。
“临死前抓个垫背的也不错,况且你长得很合我的心意,正好做一对亡命鸳鸯呢。”
周遭一阵抽气声,敢调戏他们司主,怕是真的活不了了!
“你这一群手下定力不行啊。”
领头的江伯渔看程夕已经是在看死人了,这姑娘长得跟天仙似的,怎么脑子不好使,敢对他们司主下手。
他瞧着毫无动作的司主,心里也有些奇怪,怎么司主还不动手拿下这姑娘?
以司主的本事,反杀不过是一瞬的事情,真以为一把刀就能压住司主?
镇国公浑身发抖,看着程夕说道:“夕夕,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伯伯知道你受了委屈,今日的事情是个误会,先把刀放下好不好?”
这要是厉执安在程夕手上有个好歹,镇国公府跟程家都完了!
“不好呢。”程夕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看着镇国公。
镇国公:......
他看出来了,程夕就要是他一个态度,就是要逼着他做个决断!
他一咬牙,反手给了妻子一巴掌,“都是你教子无方,辜负了夕夕不说,还恩将仇报把人告上公堂,让夕夕入狱吃苦,还不快道歉,让夕夕原谅你!”
镇国公夫人都被打懵了,嫁给丈夫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动手,气的浑身发颤,“江行,你疯了?你敢打我?”
“道歉!”镇国公一把抓住妻子,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指尖。
镇国公夫人指尖一痛,又看了丈夫一眼,瞬间面色也是一白,紧咬着牙关,转头看向程夕,“夕夕,是我的错,伯母跟你道歉,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厉司主放了。”
程夕没理会镇国公夫人,看着镇国公道:“国公爷,我与你们家的恩怨到此结束了吗?你儿子的胳膊接不上,不会再来找我麻烦吧?”
镇国公被通天司上下这么多人盯着冷汗直冒,他青着一张脸道:“在场的诸位都是证人,从此后镇国公府与你恩怨两清。”
程夕转头看向厉执安,“司主大人,愿意做个证吗?”
江伯渔:......
他看程大小姐直接投胎比较痛快!
厉执安对上程夕甜甜的微笑,眼尾扫过她羊脂玉般的脖颈上那一串即将干涸的血迹,突然露出一个微笑,“可以。”
程夕立刻收回刀,指尖一转,弯刀入鞘。
江伯渔惊了,这是什么品种的废物?
现在废物都这么厉害的吗?
要知道司主的刀与他们的刀不同,是用妖龙骨锤炼而成,这一把刀比他十把刀都要重!
但是,程大小姐指尖就那么轻轻一转,就轻轻松松入了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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