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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拒绝拉帮套,我靠打猎发家全文

秋水似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郭元阳所在的金鸡村位于祁连山深处。山高密林,野兽横行。他和赵思雨约好在一棵大槐树树桩边见面。村里的人平日里只敢在树桩外活动,采些野菜野果野蘑菇之类的吃食。再往里走,就进深了,属于危险区。一般也只有经验丰富,或者带枪的老猎人才敢踏足。“思雨!”郭元阳赶到的时候,没看到人,立即大声呼喊。半天都没人回应。“肯定是不小心钻深了,不然也不会被野狼袭击!”“思雨,千万不要有事!”郭元阳气喘吁吁,却不敢有丝毫怠慢,直接掠过树桩,自己观察草丛上留下的痕迹。忽然,点点的血迹映入眼帘。他顿时心里一紧,伸手抹了抹,血迹还没干,应该就是没多久留下的。肯定在附近!“啊!”这时候,一声尖叫传来。郭元阳浑身一震,是赵思雨!他连忙寻着声音追了过去。老远就看见身穿碎...

主角:郭元阳赵思雨   更新:2025-02-19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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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郭元阳赵思雨的女频言情小说《年代:拒绝拉帮套,我靠打猎发家全文》,由网络作家“秋水似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郭元阳所在的金鸡村位于祁连山深处。山高密林,野兽横行。他和赵思雨约好在一棵大槐树树桩边见面。村里的人平日里只敢在树桩外活动,采些野菜野果野蘑菇之类的吃食。再往里走,就进深了,属于危险区。一般也只有经验丰富,或者带枪的老猎人才敢踏足。“思雨!”郭元阳赶到的时候,没看到人,立即大声呼喊。半天都没人回应。“肯定是不小心钻深了,不然也不会被野狼袭击!”“思雨,千万不要有事!”郭元阳气喘吁吁,却不敢有丝毫怠慢,直接掠过树桩,自己观察草丛上留下的痕迹。忽然,点点的血迹映入眼帘。他顿时心里一紧,伸手抹了抹,血迹还没干,应该就是没多久留下的。肯定在附近!“啊!”这时候,一声尖叫传来。郭元阳浑身一震,是赵思雨!他连忙寻着声音追了过去。老远就看见身穿碎...

《年代:拒绝拉帮套,我靠打猎发家全文》精彩片段

郭元阳所在的金鸡村位于祁连山深处。
山高密林,野兽横行。
他和赵思雨约好在一棵大槐树树桩边见面。
村里的人平日里只敢在树桩外活动,采些野菜野果野蘑菇之类的吃食。
再往里走,就进深了,属于危险区。
一般也只有经验丰富,或者带枪的老猎人才敢踏足。
“思雨!”
郭元阳赶到的时候,没看到人,立即大声呼喊。
半天都没人回应。
“肯定是不小心钻深了,不然也不会被野狼袭击!”
“思雨,千万不要有事!”
郭元阳气喘吁吁,却不敢有丝毫怠慢,直接掠过树桩,自己观察草丛上留下的痕迹。
忽然,点点的血迹映入眼帘。
他顿时心里一紧,伸手抹了抹,血迹还没干,应该就是没多久留下的。
肯定在附近!
“啊!”
这时候,一声尖叫传来。
郭元阳浑身一震,是赵思雨!
他连忙寻着声音追了过去。
老远就看见身穿碎花衫,扎着两个马尾辫的赵思雨,正挎着竹篮子,被一头野狼袭击。
“嘿!”
“畜生,给我站住!”
“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有种来跟我单挑啊!”
郭元阳的一声大吼,顿时吸引了野狼的注意。
它停下脚步,转头看了过来。
狼这种东西,生性残暴,攻击力强,最重要的是智商高通人性。
郭元阳一边叫骂,一边比划着手势:“你瞅啥瞅?”
“赶紧过来,小爷一巴掌就能把你煽飞了!”
“傻叉玩意儿!”
这狼虽然听不懂人语,可也感受到了十足的挑衅味道。
当即龇着牙,扑向了郭元阳。
郭元阳早有准备,眼看距离拉近,他一个翻身打滚,避开了野狼的攻击。
同时和它错位交换,护在了赵思雨身前。
“思雨,你别怕,有我在,谁都别想伤害你!”
“元阳哥!”赵思雨此时也从惊慌中反应过来,欣喜中带着后怕,“元阳哥,你快走,别管我!”
“我们手里没枪,肯定打不过野狼的!”
“傻丫头,让我抛弃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没枪又如何,老子照样干它......卧槽!”郭元阳的牛皮还没吹完,一声狼嚎伴随着锋利的爪牙再次袭来。
他本想故技重施,先躲闪,再找工具与其搏杀。
不料这野狼精的很,早就看穿。
虚晃一招,趁着他打滚躲闪之际,猛的调转方向,一把将他扑倒在地。
锋利的爪牙,堪堪扎进了皮肤。
“草!”
郭元阳上辈子没少打猎,也是经验丰富。
被扑倒的瞬间就做出反应,双手死死的扣住了狼爪。
“元阳哥!”
赵思雨见状,急的差点没哭出来,作势就要上前帮忙。
“别过来,退后!”
郭元阳厉声大喝,想要把野狼掀翻。
奈何这野狼竟然也在发力,仿佛要因为先前的挑衅,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一旦被压制,野狼那一口牙下来,他半个脖子都要没了。
“去尼玛,老子上辈子过的窝囊,好不容易重来一次,决不能死了!”郭元阳也是发了狠,卯足了劲,翻身把野狼压下。
都说人面对狼,没有武器肯定打不过。
实际是,这是建立在人不受伤的情况下。
真要搏命,狼未必是对手!
郭元阳抡起拳头,一拳就砸在了野狼脑袋上。
但并没有产生多大杀伤力,野狼嗷呜一声,怒意横生,又把他给压了下去。
一人一狼,在丛林里连连打滚,殊死搏斗。
随着体力消耗,郭元阳逐渐力不从心。
不行,必须想办法!
他目光扫视,瞥见不远处有块大石头,不露声色的滚了过去,猛然抓起:“去死吧你!”
这一击势大力沉,野狼猝不及防,直敲脑门。
“嗷呜!”
噗嗤!
鲜血嘣了郭元阳一脸。
野狼的爪牙逐渐收缩无力,在不甘的惨嚎下,重重倒在了地上,彻底没了动静。
郭元阳的心弦也松懈下来,躺在地上剧烈喘气。
“元阳哥!”
“元阳哥......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好,呜呜呜呜呜......”
赵思雨哪见过这种场面,梨花带雨的扑了上来。
“我没事,思雨,你有没有事?”郭元阳吃力的爬起来,紧张的问道,“我过来的时候看见有血迹,你是不是被抓伤了腿,我们赶紧去看医生!”
“没有,元阳哥,我就是跑路的时候,不小心让倒刺划了点口子!”赵思雨说道。
郭元阳一愣,接着笑了:“哈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笑!”赵思雨急的又哭了。
“傻丫头,我就是被抓破了点皮,回去上点药就行,不碍事的!”郭元阳再也忍不住,狠狠将她搂在了怀里,“思雨,对不起,之前都是我太混账,辜负了你!”
“我保证,以后一辈子就守着你,让你过上好日子!”
“你......”赵思雨面露羞涩和感动,但很快就生气挣了开来,“哼,你也就说的好听,心思恐怕早就让范玉琴给弄的五迷三道了吧!”
“今天明明跟我约好来采野菌子,结果又让范玉琴给勾走了!”
“要不然,我也不会置气,走这么深......”
“是我错了,都是我错了!”郭元阳搂的更紧了,“思雨,我没让她勾走,而是把话跟她说清楚,让她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了!”
“这不,完事我就第一时间来找你了!”
“真的假的?”赵思雨狐疑,“我听别人说,你都答应人家拉帮套了!”
“胡扯,我的心里,只有你,思雨,我要娶你做老婆!”郭元阳深情表白。
赵思雨早已霞飞双颊,秋波流转,羞的低下了头。
郭元阳捧起她的脸,重重的吻了下去。
“呜呜......”
这一吻,仿佛天荒地老。
郭元阳的一双大手,不由自主的就上下游走。
别看赵思雨长得苗条,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
实际就是营养不良,底子却很好。
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胖,这不比范玉琴那个贱女人要好?
“哎呀,你干什么?”
情到浓处,郭元阳心头一热,就想把事情给办了。
赵思雨犹如受惊的小兔子般,挣脱了他的怀抱:“元阳哥,不行,咱俩还没结婚呢!”
“你这样,我,我我......我没法见人了......”
这年头可不比后世开放,别说是接吻,哪怕牵个小手,都觉得犯了大错。
郭元阳清醒过来,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上辈子辜负人家就算了,这次居然又想欺负人家。
“思雨,不好意思,刚才一下没控制住!”
“我一定会备好聘礼,把你风风光光的娶回家!”
“哼,就会吹牛!”赵思雨嘴上强硬,心里却是异常甜蜜,“咱们别在这待着了,赶紧回去吧!”
“好嘞!”郭元阳抓起地上的野狼,甩在了肩膀上,“思雨,这狼肉咱们一人一半!”

想要完成自己改变命运的计划,需要连续几个步骤。
第一个步骤就是先把猪找到。
这对如今的郭元阳来说并不困难。
他知道,今天晚上山上那只大野猪绝对会到村子里的红薯地加餐的。
所以,郭元阳并没有回家,眼看着周围没别人直接到了金鸡村外面的田地附近。
这里虽然属于北方,但却并不是在土地平整辽阔资源丰厚的位置。
相反,附近几个村子可用耕地面积很少,大范围种植粮食更加不可能。
如今正是秋天,村民的种植的红薯就等于是冬天的粮食储备,也难怪会对野猪深恶痛绝。
村子里也组织了巡逻队,但是那几个货这会儿都在供销社里吹牛打牌呢,根本不顶用。
郭元阳找了一处废弃的瓜棚蹲了进去,到了晚上,山里的风还是很冷的,他缩着脖子拢着身上破旧的外套耐着性子等待。
野猪的习性决定了,它们通常会在清晨或者黄昏出来觅食,这片山里的野猪则是会等着村子里彻底安静,天黑透了之后再出来。
果然,仅仅只是不到半个小时之后,郭元阳眼瞅着山脚下的草丛里晃晃悠悠的钻出来一只体型硕大的野猪。
看到野猪的那一瞬间,郭元阳心头一阵火热。
他很确定,这就是二十年前被村子狩猎队打死的那一只。
当时生产队长谭建国曾经当着村民的面称重过,足足有四百斤,有半个人那么高。
也不知道那野猪若是发现,一个来自于二十年之后的家伙此时正在暗中盯着自己,会是什么感受。
这家伙虽然体型庞大,可是一点儿都不蠢。
下山的时候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走走停停,一直确定附近没有人这才大摇大摆的钻进了红薯地。
结实的鼻子再加上伸出嘴外的獠牙,随便在地上拱了几拱,马上就要长成的红薯就被翻了出来。
咔嚓咔嚓,野猪头也不抬吃了个口沫横飞,把不远处的郭元阳都看馋了。
舔着嘴唇小声的嘟囔,“吃吧,吃吧,基本上没几顿了。”
片刻之后那大野猪吃的差不多了,立刻转身按原路返回。
而这个时候的郭元阳早就已经悄悄地离开了窝棚,提前绕到了林子里。
这就叫先见之明,否则的话,若是等那野猪吃完了再挪地方,恐怕是不赶趟了。
就这样,一人一猪在寂静的山林当中,一前一后慢慢悠悠的走着。
郭元阳大气儿都不敢出连屁都不敢放,生怕闹出一点点的动静,把那野猪给惊扰到了。
好在一切顺利,在山里七绕八绕了一番之后,那野猪最终公开了一片树丛,钻进了一处天然形成的山洞里没有了动静。
“我靠,难怪之前山里的狩猎队找了那么多次都没有发现。”
“谁说猪又蠢又笨的,这畜生可是真会找地方啊。”郭元阳趴在树丛的一侧由衷的感慨了起来。
这地方已经是丛林深处了,地形既复杂又隐秘,别说是来找野猪了,估计村子里狩猎队的那些货都不敢靠近。
郭元阳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按照之前上山悄悄坐下的记号,原路返回了村子。
回到家的时候老两口还点着油灯,十分担心的等着呢。
“大孙子,这么晚你干啥去了?”王桂香紧着询问。
“爷奶,我肉吃多了不消化出去溜达了一圈,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
郭志南看着他脑袋顶上粘着的杂草和落叶眉毛紧皱,嘴巴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多问。
土坯房一共就两间,夜间是平常烧火做饭洗脸干什么的用,另一间是一铺通炕,中间用布帘子隔着,也算是给郭元阳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
身子底下也没有什么褥子,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张草席,外加一床打满了补丁,几乎没什么棉花的被子。
郭元阳躺下来,他很想为明天一早的抓捕野猪的计划养精蓄锐,可翻来覆去根本就睡不着。
想上辈子那屈辱窝囊的一生,想这辈子究竟能不能咸鱼翻身。
一直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幸亏村子里面鸡叫的比较早,天还没蒙蒙亮呢郭元阳就被吵醒了。
赶紧翻身起来,家里头也没有钟表,不过看外面的天色应该是早晨四五点钟的样子。
最近没什么农活,爷奶也都还睡着呢。
郭元阳蹑手蹑脚的出了屋子,把昨天晚上买回来的那一桶散酒,还有半道上挖的几块红薯取出来。
墙角翻出一个还算完整的瓦罐,将红薯随便切碎混合着散白倒了进去。
抱在手里还挺沉,但好在如今的郭元阳正是身子骨结实的时候,有力气。
悄悄的走出院子,直接进了山。
昨天留下的那些记号还在,半个多小时的路程,郭元阳已经浑身汗透,但却依旧不敢停歇。
这会儿天已经蒙蒙亮了,按照那野猪的习惯,说不定很快就会出窝觅食。
郭元阳必须赶在这之前到达并做好准备工作。
找到昨天的那处树丛,慢慢的靠近,发现自己昨天放的那几根树枝没有移动位置。
这就证明野猪还在窝里。
“很好。”郭元阳面露欣喜之色。
随后快速收集一些干柴,用几块石头垒了个三星灶,点着火把泡了酒的红薯罐子加热。
散白煮红薯,能够最大限度的提升红薯的风味,这绝对是野猪无法抵挡的极品美食。
最重要的是,贪吃的野猪一旦把红薯和白酒都吃进肚子,很快就会醉倒在地。
到了那个时候还不认郭元阳宰割?
这便是郭元阳的野猪抓捕计划。
没有猎枪,没有帮手,但郭元阳有上辈子二十多年当牛做马积攒下来的丰富经验。
这便是他这一世翻身改命的本钱。
一边煮着红薯一边留意着风向,郭元阳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好在天公也作美,没多大会儿的功夫罐子里红薯就半生不熟了,真正的香气醉人的很。
再多煮反倒是画蛇添足。
所以郭元阳不敢浪费时间,抓了几把地上的落叶,就这样把滚烫的罐子端起来,一股脑的将里面的散白红薯撒在了那树丛旁边。
然后便三两下灭了火,跑到了旁边一处大树的后面躲了起来。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那野猪就会被红薯的香味吸引出来,大快朵颐。
收获的时刻,即将美美到来。

郭元阳直摇头。
暗想自己当初怎么瞎了眼,没看出这个张望龙就是个反骨仔。
还对他那么好,真是白瞎了!
“郭元阳,他还只是个孩子啊,你咋能下这么重的手呢!”范玉琴也是心疼,问也不问就一通责怪。
“表嫂,这我就不得不说你了,就你这大儿子,太不知好歹了!”郭元阳毫不客气的数落道,“进我家门,一声不吭的就往盆里抓肉吃,我差点还以为是上山下来的土匪,要不是及时收力,这一筷子非得把他手抽断不可,你以后可得好好管教!”
范玉琴神色有些愕然。
以往郭元阳可不是这样。
哪怕自己的孩子不小心惹到郭元阳了,不等她表态,郭元阳自己就先摆笑脸。
今天却较起了真,连带着把她这个当妈的也教训了一顿?
“郭元阳,再怎么说,望龙也得管你喊声叔,这一大锅的肉摆在这,你就算让他吃上一块又咋了?”
“要是我家望龙有个好歹,你咋跟你表哥交代!他都成那样了,你还想往他伤口上撒盐是不是!”
“哎呦,妈!我的手疼,可疼了!一定是被郭元阳伤了骨头!”张望龙也是个滑头的,这会一听范玉琴的话,立马就躺在地上哭嚎起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挨了打似的!
“伤着骨头了是吧?行!那我就让你好好感受一下,伤着骨头是啥滋味!”
郭元阳也不惯着他,拎起张望龙就要动手。
“哎哟,行了行了,孩子正是要强的年纪,你咋还较真上了?”王桂香当起了和事老,虽然她不喜欢范玉琴,但就住隔壁,又是表亲,“不就是一点肉嘛,来,一人一块!”
张望龙三兄妹嘴馋,抱着肉就啃。
可范玉琴哪有这么容易打发?她看着那一大盆,香喷喷的肉,偷偷掐了张望龙一把。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看你手也不咋疼嘛!”
张望龙是个三个孩子里头最大的一个,立马听出了范玉琴的弦外之音。
他咕噜一下把嘴里肉吞进肚子里,一脸蛮横道:“这憋犊子伤了我,一块肉可抵不了!少说也得分我个三四斤肉回去养养身子!”
“小白眼狼,口气还不小呢!想分肉?做梦!”郭元阳直接拒绝。
“郭元阳,你咋能这么狠心呢!”
范玉琴神色幽怨,“你表哥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大人不要紧,大不了多吃点野菜树皮,也能兑付过去!”
“但孩子没营养,实在是......”
一边说,一边红了眼眶,然后抹起了泪花。
各种诉说自己的不容易。
这模样,柔弱可怜,当真堪比林黛玉。
上辈子的郭元阳,就是被这逼真的演技给骗的团团转。
这辈子,休想!
“表嫂,你说谁家容易呢?说起来,我还比不上表哥呢,他至少讨了你这个媳妇儿,还生了三个娃,我年纪也到了,还是个光棍,总不能都拿去接济你们,自己受穷吧,我又不是傻叉!”
“你......”范玉琴以前只要一演戏,郭元阳保准上套,有什么好吃的都会拿出来。
今天这是怎么了?
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反而对自己的态度如此冷漠?
“元阳,你的意思,是嫂子家吃你白食,把你当傻叉吗?”
“我好歹也是你表嫂,就算你真的见死不救,也不能这么轻贱嫂子啊......呜呜呜呜......”
郭元阳心里呵呵,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郭志南看的心烦,摆了摆手:“玉琴啊,不是我们不帮你,是真的也困难!”
“不过都是亲戚,我们今天吃肉,也不能让你白跑一趟!”
“元阳,你去拿个碗,给你表嫂装点过去!”
郭元阳也懒得一般见识,拿了个饭碗,装了几筷子就递了过去。
范玉琴一看,顿时气的不轻。
这么大一盆肉,就给她装了五六块,撑死也就二三两。
但话说到这份上,给也给了,她哪里好意思再吭声,只能接在手里:“爷奶,那我就先回去了!”
张万兴躺在炕头,见自己老婆端着小半碗肉回来,皱眉道:“咋回事,就给这么点吗?”
“我可都打听清楚了,元阳那小子,今天的确杀了一头狼,半只送给了赵思雨,另外半只带回来了,少说也有二十多斤!”
“这么几块,够谁吃!”
“再去要点!”
“去什么去,要去你去,就你要脸,我就没脸没皮吗?”范玉琴憋了一肚子气,“人家不给,我还能去抢不成!”
“怎么会不给?元阳那小子,不是最听你话么?”张万兴疑惑道,“只要你多磨蹭磨蹭,狼肉全都给你也不是没可能......”
“张万兴,你把我当什么了,觉得我搔浪,专门勾引人是吧!”范玉琴气哭了,“要不是为了这个家,我至于受这么多窝囊气吗?”
“哎呀,媳妇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日子没法儿过,总得想办法不是?”张万兴赶忙安慰,“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和以后,我们不都商量好了,让元阳来拉帮套吗?”
“拉个屁,不都跟你说了,他不同意吗?”范玉琴没好气道,“而且你是没看见郭元阳刚才的态度,把我当仇人似的,巴不得看我笑话!”
“要不是他爷奶开口,估计这么点肉,他都不肯给!”
“不对啊,元阳这小子,不像是这种人!”张万兴盘算起来,“媳妇儿,依我看,肯定是你没满足他,他心里不舒服,故意膈应你呢!”
“你也真是,挑什么地方不好,偏挑外面草垛里!这小子连媳妇都没过,哪好意思!”
“嘴上要面子说不同意,实际心里巴不得!”
“你等半夜的时候,溜他屋里去,我就不信他还能跑了!”
范玉琴不禁回想下午的场景,好像的确是那么回事。
她幽怨的白了一眼张万兴:“你就这么巴不得我送上门给别人,我可是你媳妇儿!”
“哎呀,媳妇儿,我当然知道了,你放心,等家里情况好了,还是咱俩过日子!”张万兴好言相劝。
其实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心里都不好受。
尤其范玉琴还这么漂亮,他更是万般不情愿,所以才相中了郭元阳。
一方面,郭元阳是他表弟,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总归是自己人。
另一方面,他了解郭元阳的性子,以后好拿捏。
但想到自己的女人,跟别人一个被窝,终归还是憋屈:“都怪我不中用啊!”
“行了,别说这些了,我晚上去找他!”范玉琴打断道,“反正,咱俩心里有数就行!”

“啊?你要分我一半!这不太好吧,我都没能帮上忙!”赵思雨有些不好意思。
“丫头,咱俩还分啥你我,有好东西,当然要一起分享了!”郭元阳嘿嘿一笑。
赵思雨心里暖洋洋的。
看来这家伙的确没被范玉琴勾了魂,是真想和自己在一起,而且为人也大方。
这年头,每个成人每月的口粮才十来斤。
家家户户都闹饥荒,能吃饱饭都成了奢侈。
就更别提油水荤腥了。
能吃一回肉,都跟过年过节一样。
郭元阳倒好,直接送了半头狼。
这可是足足二十多斤的肉啊!
一路有说有笑,从林子里出来,赵思雨死活不让郭元阳牵手了。
她家在村东头,两间毛坯房,外面围了个小篱笆,甚至有一间屋子的房顶,用的还是茅草遮挡。
因为她家条件并不是很好。
爹走的早,靠着老娘向红梅拉扯大。
好在她上面还有俩个哥哥,能够给家里分担,过的清贫,但也不至于饿死。
“娘,大哥,二哥,你们咋都在家啊!”赵思雨进门就看到家人,有些奇怪的问道,“村大会这么快就开完了吗?”
“哎呀,还开什么开,赶紧进屋,有事儿跟你说!”向红梅是个黑脸的主儿,喜欢板着脸,说话也刻薄,今天却格外堆起了笑脸。
“娘,啥事啊,我带元阳哥来了!”赵思雨拉着郭元阳,不解道。
“郭元阳?”向红梅脸色变了变,“元阳,你来了也好,正好咱都把话说清楚,以后麻烦你不要再跟我闺女不清不楚的,她现在是有人家的!”
“村主任儿子谭鑫,刚刚带人来提亲,聘礼都下了!”
“你回去吧!”
“什么?”赵思雨顿时急了,“娘,我才不要嫁给谭鑫,我只喜欢元阳哥!”
“你赶紧把聘礼退了,我要嫁给元阳哥!”
“死丫头,怎么不知道害臊,让人听见坏了名声!”向红梅一把将她拉到身边,狠狠教训道,“喜欢的顶个什么用,郭元阳什么条件,人家谭鑫什么条件,别不识好歹!”
“再敢说胡话,我非抽你不可!”
“婶儿,我和思雨是真心相爱,伟人说过,人民解放,思想也要解放,要婚姻自由!再说了,那谭鑫什么德行,整个金鸡村谁不知道,把思雨嫁过去,那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郭元阳大声反驳。
他清楚的记得,上辈子谭鑫来提亲,得知赵思雨伤了一条腿后,直接改口。
把原来说好的聘礼,直接改成了五块钱,娶了赵思雨。
最关键的是,谭鑫这畜生不学无术,只要哪里不顺眼,就变着法子折磨赵思雨。
导致赵思雨落了个悲惨下场!
郭元阳说什么也不能同意了!
“呵,郭元阳,你真是好大的口气!”向红梅冷笑一声,“人家谭鑫是村主任的儿子,家里要钱有钱,要粮有粮,虽然是有那么点不务正业,但也比你强!”
“你瞅瞅你自己,爹妈死的早,家里还有俩老咕噜棒子要吃饭,一穷二白,拿什么娶我闺女!”
“我闺女要是上了你的当,才是往火坑里跳!”
“就是,还好意思说别人!”赵思雨的二哥赵小军坐在炕上,翘着二郎腿,叼着一支烟,“你知道,人谭鑫给了多少聘礼么?足足二十八块八加三十六条腿齐活儿!”
“再退一步,咱不说这些,光是他今天拿来的聘礼,知道是什么吗?”
他拿起一个包装盒子:“瞅瞅,老高粱酒,城里的档次货,一瓶都要两块钱!”
“还有这烟,大前门,领导才有资格抽!”
“你拿得出来吗?”
不得不说,这聘礼,的确够面儿。
这年头,普遍的彩礼都是十块钱,外加点礼品。
谭鑫他爹知道自己儿子什么德行,急着给谭鑫找媳妇儿。
加上谭鑫本就中意赵思雨,赵思雨又是附近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一枝花儿,所以这才下了血本。
“咳,娘,小军,要不然,咱再商量商量?”赵思雨的大哥赵登河瞥了一眼郭元阳,“元阳这小子和思雨一起长大,是有感情的!而且他对思雨也很不错,平日有点好东西,都是给咱送,咱......”
“闭嘴,就你是老好人,婚姻大事,能随便改吗?”
“就是,大哥,人家给你点好处,你就感恩戴德,是准备把亲妹子白送出去吗?”
向红梅和赵小军立即喝斥。
赵登河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
郭元阳心里门清的很。
赵思雨家,也就赵登河这个大哥心眼实在点。
可惜没啥主见,说话不顶用。
但他说什么,都不会放弃赵思雨的。
“婶儿,大哥,二哥,我今天也把话撂下了,谭鑫他有的,我郭元阳不仅有,还要比他更多更上档次!”郭元阳抬头挺胸,声音洪亮,“彩礼他出二十八块八,我郭元阳出六十六块六,聘礼除了三十六条腿,我给你们喝老西风,抽大红九!”
“让你们风风光光,把思雨嫁给我!”
“什么?六十六块六?”听到这话,向红梅等人都有些傻眼。
赵小军激动道:“郭元阳,你真愿意出这么多?”
这年头,十块钱都是一笔大钱。
更不要说六十六块六,堪称巨款。
有了这钱,他也能很快讨媳妇儿了。
“吹,你听他吹!”向红梅冷哼一声,“郭元阳,都是一个村的,你家啥条件,我能不知道?”
“就算把你家翻个底朝天,都难凑出十块钱来!”
“也好意思张口六十六块六,还老西凤,大重九,你咋不把牛皮吹上天!”
“婶儿,我郭元阳现在是穷,但不代表我做不到!”郭元阳肩膀一抖,“你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一定带着钱和聘礼,上门提亲!”
“这半扇狼肉,就当是我的诚意,你们收下!”
“狼肉?”向红梅等人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脸上顿时浮现欣喜。
闹饥荒的时候,啥烟啊酒啊的,都抵不上一两肉。
向红梅手脚麻利,把狼肉抬进了屋:“元阳,既然都这么说了,婶儿也不驳你面子,就给你三天时间!”
“不过咱丑话说在前头,三天后要是做不到,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赵小军接话道。
“成,大佬爷们一个唾沫一个钉,也希望你们说话算数!”郭元阳说道。
“放心,我们一大家子,还能反悔不成?”赵小军道,“要不留下,一起吃晚饭?”
“不用了,我还要回去看我爷奶!思雨,在家等我!”
“元阳哥......”
赵思雨还想出来送郭元阳,却被向红梅拽走。
郭元阳也不急于一时,只要把彩礼搞定,一切好说。
他扛起另外半扇狼肉,回自己家了。

郭元阳嘴里头嚼着狼肉,发现爷爷奶奶两人吃的很少。
皱了皱眉,每个人碗里又给加了一大块,“爷奶,还有那么多呢,多吃点。”
“这狼肉太粗,我们俩老了消化不了,吃一点就够。”
“反倒是你年轻力壮,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两位老人把肉又夹了回去。
郭元阳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这哪是怕消化不了啊,分明是不舍得吃。
穷苦的日子过得太久,以至于两位老人根本就不敢奢侈,哪怕是多吃一口肉。
明知道劝不了,郭元阳暗地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这个穷困潦倒的家富裕起来。
至少要尽快解决衣食住行温饱用度的问题。
“爷,我再给你倒一杯。”郭元阳伸手去拿装着散酒的瓶子。
“行了,大孙子,一杯还不够吗?”
“过日子得细水长流。”郭志南直接把酒瓶塞进了柜子里。
这年代吃糠咽菜能把肚子糊弄饱就算是不错了,这瓶酒还是之前老爷子去给人家帮工,别人送的,断断续续喝了大半年,还有半瓶呢。
郭元阳心中苦涩,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呀。
不过如今既然自己已经获得了重活一次的机会,那就必须让老两口吃香的喝辣的。
放下碗筷抹了把嘴起身往外走。
“大孙子,干啥去啊?”王桂香紧着问。
“我抓紧时间把那狼皮拾掇了,到供销社换钱。”郭元阳面带笑容。
这年代虽然穷,但是只要你有技术,有胆量再加上一点点的机会,还是能过上好日子的。
郭元阳记得很清楚,狼皮是稀罕物件,尤其是自己带回来的这一张。
已经入秋了,林子里的野狼已经换了一身更保暖的毛,此时摸上去又暖又软,一看就知道是好货。
之前分出去的那半只狼,仅仅只是肉和骨头,狼皮郭元阳可舍不得给。
如今找了一把还算锋利的小刀,又磨了磨这就准备把狼皮简单处理一下。
“元阳,这种活你哪能干,别不小心割了手。”
“一会儿找别人帮忙吧。”郭志南有些担忧。
他们老郭家就没出过猎户,扒皮这种活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了的。
“放心吧爷,没什么难的我自己能行,干嘛还要欠别人情呢。”
郭元阳一边说着一边麻利的把狼皮绷在搓衣板上,找个架子搭起来,然后就开始用小刀一下一下地刮着上面的脂肪。
上辈子给范玉琴拉帮套的时候,为了养活他们一家大大小小几只白眼狼,悲催的郭元阳什么活都干过。
处理个狼皮对他来说,小意思了。
眨眼的功夫,包括最难处理的狼头狼嘴的位置,也都完完整整的剥了下来。
把个郭志南都看傻眼了。
“我了个乖孙,你啥时候学的?”
郭元阳嘿嘿一笑,“以前看别人干过,心里头就记下了步骤。”
天都擦黑了,郭元阳卷好了狼皮出了门。
金鸡村地处偏僻,满打满算也就一百多户。
虽然现在已经是属于独立的生产大队不吃大锅饭了,但却也称不起一家供销社,也就是那个时候的商店。
原本和附近另外两个村子是合并的生产大队,三个村共用一个供销社。
恰好就在三个村接壤的地带。
那个时候的农村电都还没有通,晚上吹了灯之后除了被窝里那点事,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了。
一些没正事的老爷们儿则是会聚集到供销社里吹牛打牌。
所以供销社是这片地区唯一热闹的地方了。
大老远的就听见里面闹哄哄的。
虽然屋子里只是点了几盏油灯,但人还不少。
大部分都抽着从山上收集来的烟叶子,味道呛的人脑壳疼。
郭元阳皱着眉毛直奔柜台。
“呦,好漂亮的一张皮子呀,你整的?”柜台后面一个三十岁左右年纪,一个穿的确良衬衫披着时下流行的茧型大衣的女柜员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张红梅,十里八乡曾经有名的大美人,如今即便是上了点年纪但却依旧被许多男人念念不忘。
可以说,大晚上不回家,还赖在供销社里不走的这帮大老爷们,有八成以上都是冲着她来的。
虽然摸不着,好歹看两眼也能解解馋。
“红梅姐,这是我今天刚在山上打的,你看看咱们供销社能不能收?”郭元阳露出憨厚的笑容。
已经活了一辈子了,他当然懂得人情世故,也知道附近村子里大部分人的脾气性格。
果然张红梅面露笑容,瞥了他一眼,“小子嘴挺甜啊,姐帮你看看成色咋样,一会儿给你个好价钱。”
“谢谢红梅姐,你最好了。”郭元阳继续嘴甜,把个张红梅给哄的一阵含羞带俏,小脸都红了。
旁边有看眼儿的村民打趣道,“红梅,我的嘴也甜啊,咋没见你对我笑过呢?”
张红梅横眉立眼,“你甜个粑粑,一张嘴都是臭大粪的味儿,少来惹我膈应!”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那村民面红耳赤,有些不服气,“你咋知道我嘴里有味儿,你尝过呀?”
“你要不要再试试?”
说完就一个劲儿的往柜台前面凑。
“试尼玛!”村民的身后,有人一把攥住了他的脖领子。
“谁呀,想死呢?”村民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
此时吹胡子瞪眼转过身抡拳头就要打人。
可是只看了一眼,举起的拳头立刻就放下了,脸上的表情变的惊慌。
“咋的,你还敢跟我动手?”揪住他衣服的人牛逼哄哄的。
“呦,这不是谭大队长儿子嘛,我刚才胡说的。”村民露出尴尬讨好的笑容。
他面前的这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正是谭鑫。
那个给了彩礼,马上就要抢走郭元阳心上人的家伙。
一看到他,郭元阳的心就烧起了一团火。
上辈子赵思雨落得个凄惨身亡的下场,真正的始作俑者就是谭鑫这个坏种。
如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满腔怒火升腾。
可是他马上就低下了头,不敢让自己的愤怒显露出来。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穷小子,连个屁都不如,斗不过人家的。
不过谭鑫却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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