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大小人物,都得过去迎接这位当家主母。
孟辞春之前也在迎接的行列当中,所以自然会让他们母女俩得意,但今日正好碰到用早上。
所以孟辞春恰好就姗姗来迟准备去大厅用膳。
徐氏眼里,孟辞春贵为堂堂一个郡主,待遇堪比公主,又还是正妻所生的嫡女。
但是,她还不是也要这样低三下四的过来迎接,这怎么不让她高兴呢?
“娘亲!”
孟令晚见了徐氏,自然是热情亲切的。
“乖孩子,这些日子以来没有因娘不在府里而受委屈吧?”
徐氏又怎么可能不得知消息呢?
她就是故意说出来给孟辞春听的。
孟辞春听到他们两人的说辞,什么都没讲,而是提着裙摆要踏入门槛。
徐氏自然就不爽。
“辞春,你怎么能不拜见当家主母呢?”
孟辞春嗤笑,回过头看向徐氏。
徐氏年轻时,确实漂亮,但常年打交道在名利场上,也促使生就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
只见她眉梢高挑,细长的眼睛总是斜睨着人,仿佛看谁都不顺眼。
颧骨高耸,脸颊瘦削,使得那两片薄唇总是紧抿着,似时刻准备着对人恶言相向。
“哦?”
孟辞春疑惑不解:“我为什么要给你请安?”
这句话,可把徐氏给问倒了。
是啊,按照规矩,她一个妾,根本没有资格让堂堂郡主给她行礼,甚至连她的亲爹孟彰都一样。
可从前都是这样的规矩,怎么可能会更改呢?
徐氏狐疑地看了一眼孟令晚。
孟令晚赶紧说:“娘,姐姐这几日跟岭南王世子混迹一起的,肯定是被带偏了规矩。”
孟令晚觉得孟辞春脑子不太清醒,很多时候这些规矩必然是有人在旁边教导的。
所以,她理所应当的就把责任都推到穆少寒的身上。
觉得只要穆少寒走了之后,她们也不用再操心任何事。
提起穆少寒的名字,徐氏的脸色果然是变了又变。
“原来是岭南王世子啊,一个世子住在将军府里,还跟异国郡主混在一起,真以为这是小时候吗?哪能这么随意,不顾女儿家的名声?”
她仿佛是做了什么正义之事一般,说话是慷慨激昂,身着华丽却略显艳俗的衣裳。
发髻上虽然插满了金钗珠翠,举手投足间尽显张扬与市侩。
每说一句话,那尖锐的嗓音便如同利器,直刺人心。
孟令晚偷笑,却还是装模作样的为孟辞春说话。
“娘,您就别在这里说姐姐了,本来她这脑子就不太灵光,你要是真把她给说哭了,回头我爹又该骂我们了。”
到底也就是靠着孟辞春这不灵光的脑子才能出口恶气,真要是她清醒过来讲起规矩,恐怕没人能够逃得过责罚。
可徐氏觉得这么多年都已经过来,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而且,大家都知道她这个傻子活着可不容易。
徐氏冷哼:“娇气。”
孟辞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这母女俩演戏,只觉得作呕。
她红唇轻启,惯用的一脸无辜之色。
“都在这站了许久,你们俩怎么不给我行礼问安?”
“什么?”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让我这个主母给你行礼?”
母女俩异口同声,开始控诉孟辞春。
“孟辞春,你是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要不是没有我,你也不可能会活到现在的,你居然还不念我的养育之恩,要我给你行礼?”
徐氏在这咄咄逼人,孟辞春依然是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