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克色块。
脑仁深处传来针扎般的刺痛,商业直觉技能在这时自动触发——收银员胸牌上的“永盛集团实习”字样突然渗出淡金色光晕。
“这个寻人启事。”
她涂着星空美甲的手指戳向电视屏幕,“上周也有人来问过,戴着和你一样的貔貅手链...”我后背撞翻整排促销装的啤酒,易拉罐滚动的声响中,玻璃门再次被推开。
穿连帽衫的男人立在雨帘里,袖口露出半截火焰纹身——和瘫痪老人手背的伤疤形状完全相同。
“二十三年前,长风物流有批冷藏车在三号码头失踪。”
他扔来串挂着冰霜的车钥匙,钥匙扣是生锈的雪菜坛浮雕,“你父亲在冷冻舱留了东西。”
手机突然在裤兜里震动,裂屏自动投影出立体地图。
代表永盛大厦的红点正在渗血般扩散,而标着“三号码头”的位置浮出个不断倒计时的电子钟:4:59:23。
“等等!”
我追出门时,男人的黑伞已经消失在街角。
雨幕中飘来带着栀子花香的烟味,和我打开第七坛雪菜时闻到的气息一模一样。
手机导航突然切换成自拍模式,镜头里的我瞳孔中闪过XM-0713的银色代码。
回到桥洞拿车时,积水里漂着张被泡发的传单。
霓虹灯下,“长风物流债权拍卖会”的字样正在褪色,但附带的仓库照片让我呼吸停滞——生锈的铁门把手上,拴着母亲失踪那天戴的珍珠发卡。
电动车钥匙插了三遍才对准锁孔。
后视镜里突然亮起远光灯,黑色宾利不知何时出现在斜坡上方。
副驾车窗缓缓降下,玫红色嘴唇的女人弹落烟灰:“两万块买你手机里的配送记录,怎么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拧动油门的手在发抖,保温箱里的空餐盒突然发出蜂鸣。
女人娇笑着举起平板电脑,监控画面里清晰显示我在安宁巷44号绊倒的瞬间——青花瓷瓶碎片中,隐约露出半张泛黄的物流运单。
“陆振邦给你父亲的可不是普通外卖。”
她猩红的指甲划过屏幕,运单编号在放大时显现出与我手机相同的金色漩涡标志,“凌晨三点前送到永盛大厦,否则你母亲输液的管子会进空气哦。”
暴雨在这一刻倾盆而下。
我冲进雨幕时听见保温箱锁扣弹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