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攻城，只进不退——”21.古刹钟声惊起寒鸦时，李将军正将赤峰帅印交给新帝。
子贺摩挲着虎符上那道剑痕——正是赤峰常连两军最后一战留下的。
“侯爷又在看军报？”
小厮捧着《六韬》残卷进来，被成儿抢去垫了桌脚。
孩子腰间玉环叮当，正是那日被摔碎的玉佩所改。
青灯下，周如彦的紫袍早褪成灰白。
他盯着案上焦尾琴碎片，忽然将菩提串按进掌心——那夜陆化羽指尖的血，至今还沁在第三颗珠子里。
番外（周如彦视角）佛珠第一百零八次碾过断弦时，山门外传来孩童嬉闹。
小沙弥说今日是寒食，让我想起那年陆化羽捧着桑叶饼，指尖沾着灶灰说“齐家治国“。
香案上的焦尾琴突然崩断第七弦。
我望着掌心血珠，恍惚又回到城破那日。
晌午抄经时打翻灯油，火舌卷过她写的“赤峰军”。
灰烬里浮出半片桑叶，背面是林深笔迹：“待归日，与卿共议论天下事。”
木鱼声忽然断了。
小沙弥惊呼着冲进来，说后山新移的桑苗全被野猪拱了。
我握着残弦跪在佛前，终于明白那年她撕碎的从来不是湖蓝色衣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