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君而逆友;君非交是,则顺友而逆君,魏经年没错,错的是逼他走上不归路之人。”
周论说的风轻云淡,不管众人的抽吸之声。
反正都是一死,又何必死前仍用纲常束心,不得展颜。
“放肆!”
“好一个没错,好一个逆君,朕今日生取你九十九骨叫你痛不欲生,血尽而亡,你同阎王算孰是孰非。”
今日明月高照,月华皎白映上了殷红的地,他随清风而去,同月长眠。
以命昭此心可鉴天地明。
六如果只是他一个人,是生是死都无所谓,但他身边的这群人是无辜的。
魏经年散了众人之后,并没有去辽州,而是在燕洲边的一个小客栈,住了几天。
一日不到便有大量官兵来这清剿龙首山,下有海捕文书捉拿贼目魏经年。
一时之间竟无藏身之处。
然,天不绝他。
在逃亡别地的路上,他遇到了昔日同窗好友——宋君。
“这么巧在这碰面。”
魏经年喘着粗气,拍了一下宋君的肩。
宋君别过脸,眼眶微红:“怎么不去辽州?”
听到熟悉的地名魏经年顿了一下,咧唇浅笑:“他让你来的?
怎么,想管我?
他不是朝廷命官吗?
那么闲?
不怕我给他惹麻烦?”
“你……说什么?”
宋君猛然扭头看着魏经年皱着眉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三年前不是走的潇洒,而今怎么?
你告诉他,我魏经年是死是活与他无关,让他做自己的官去。”
风吹扬沙,有些迷眼,宋君垂头耸了耸肩,泪滴落在地上,清晰可辨“对,与他无关。”
宋君笑的很不正常,不知是讽刺多一点还是无奈多一点,魏经年敛了笑容:“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他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恨意难消,狠狠踹了魏经年一脚,身子踉跄了一下,“我说他贱,用他的命换你一命,不值。”
魏经年半跪在地上不起,只觉手脚发麻,颤抖着快要撑不住这躯壳。
他这匆匆而建的危楼,瞬间塌陷——“什么以命换命?”
“他……怎么了?”
“魏经年——他死了剜骨放血,血尽而亡你当他为何三年前离你而去,你当他为何入朝为官,你以为你可以活到现在靠的是自己吗?”
“你以为你是谁?”
“是他——压下了所有消息,瞒了朝廷三年,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