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丢掉了赖以为生的画笔。
可没人能想起来,我曾经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美院出来的高材生。
我没有反驳昊昊,打算让沈知薏来处理,她的电话刚好打来。
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式:“你不是老说背疼,以后不用你来接送孩子了!
把临渊的名字加进去!”
没等我回应,对面就果断挂了电话。
宋临渊不屑地看着我,满眼嘲讽。
我轻笑一声,漠然地将名单上的顾淮二字划掉,写上了宋临渊。
无所谓了,反正以后我也不会再见这个儿子。
4接下来三天沈知薏都没有回家,带着儿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也不关心,只是默默地收拾行李,清除掉这间房子里所有属于我的痕迹。
直到出发机场之前,我拨给沈知薏的电话依然没有接通。
十年夫妻,我只想好聚好散,但她却连道别的时间都吝啬给我。
要将通话掐断之际,那头却接通了,沈知薏的声音里全是烦躁:“顾淮你是不是有病?
天天催命鬼一样,我工作多忙你不知道啊?”
“你以为都像你在家里张嘴等人喂饭吃当大少爷的吗?
我在出差有事回来再说!”
沈知薏一顿输出,完全没有给我说话的余地。
我见缝插针开口:“我就是想告诉你……”那边传来昊昊不耐烦的声音:“妈!
你怎么还接他电话?
真晦气!”
沈知薏心虚地捂住话筒,匆忙地撂下一句:“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说完迅速掐断通话。
听筒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我苦笑了一声。
这一年来,大大小小的承诺沈知薏做出了多少,可唯一实现了的只有婚礼。
那也是因为她借故出差和宋临渊彻夜不归被我撞见,心虚之下提出对我的补偿。
我划开手机,朋友圈满屏都是宋临渊发的他和沈知薏母子的合照,配文:乖儿子陪着我们,补回十年前的蜜月旅行。
照片中沈知薏和昊昊的灿烂笑颜还是猝不及防地刺痛了我。
我将手机放入口袋,看了一眼时间,该走了。
双方签字的离婚协议和钥匙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我提着不多的行李前往机场。
在通知登机的广播声下,我发出了最后一条信息给沈母:希望您遵守约定,沈家人从此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拔掉电话卡,利落地投进垃圾桶。
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