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妖力低微的小妖。
而曾经让我无法反抗的敌人,现下已然不是我的对手。
漫天的仇恨驱使我麻木的挥剑出招,吞噬着我的理智。
回过神来,已是满地的尸体。
我浑身鲜血,双目猩红,犹如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这一幕被观影台的各个宗门长老尽收眼底,引起公愤。
尤其是死在我剑下修士的宗门长老。
他们势要将我挫骨扬灰,怒气冲冲的向玄剑宗要人。
“我玄剑宗自会清理门户,给各位一个满意的交代。”
掌门万劲松义正言辞道。
我被带回了玄剑宗。
目光灼灼之下,我跪在殿中听后发落。
周遭站满了一众的长老。
我抬头看去。
幸好裴衍不在。
他现在应该在北海捉妖吧。
我着实不愿他看见我现在这副不堪的样子。
衣裳不洁,面容沾血,发丝凌乱,伤口还在不停的往外渗血。
“你可知错?”
执法司的长老厉声道。
我想要解释,却无从开口,只能沉默以对。
他们骂我是宗门败类。
说我不配为玄剑宗的弟子。
要对我处以极刑,再逐出师门。
我被打入了水牢,硬生生的咬牙承受折磨人的各种刑罚。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就在我以为快要死的时候,裴衍来了。
他为我解开枷锁,视线停留在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上,眼底是浓浓的心疼。
“我来接你回家。”
他的声音很低。
我脚步发虚,扶着墙勉强稳住身形。
见状,裴衍拦腰打横将我抱在怀里。
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松竹香,冲淡了空气里的血腥气。
“疼吗?”
不知为何听见他这样问,原本隐隐作痛的伤口,似乎疼的更厉害了些。
鼻头有些发酸,我索性把脸埋进他的脖颈。
“师兄好疼啊。”
我心底泛起阵阵酸涩,有种想哭的冲动。
“阿昭,”裴衍神色凝重,语气认真,“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保证。”
日暮时分,群鸟归巢。
他抱着我走回了苍山小筑。
我换下了血淋淋的衣袍,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靠在床边。
裴衍着小心翼翼的掀开我的衣袖为我上药,动作轻缓,目光柔和。
“你不问我吗?”
裴衍上药的手一顿缓缓道:“我相信你,自然不会追问于你。”
“你有不想说的理由,那便不说。”
他的三言两语轻易抚平了我的不安。
“只要你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