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结束了?
每栋尸楼塌了,都会在别处“长”出新楼。
附件是一张照片——城郊新开盘的“青云雅筑”工地。
水泥搅拌机旁立着一块告示牌,上面用红漆歪歪扭扭写着:1、2、3……17。
我潜入工地时,月光正照在未干的水泥台阶上。
第 18 级台阶的位置空着,当旁边泥土里插着一把生锈的钥匙,和老太太当时用的一模一样。
守夜人的棚屋亮着灯。
我凑近窗缝,看见开发商的照片被供在香案上,蜡烛淌下的蜡油像凝固的血。
床上蜷着个人,后颈赫然有五道淤青。
“谁?!”
那人突然转头,手电筒光扫过我的眼睛——是林道长!
他道袍沾满泥浆,手里攥着半张烧焦的符纸,眼神浑浊如死水:“你来得正好……新楼的‘路引’,需要活人的魂。”
我愤怒地质问林道长:“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他看着我不说话,我被他这种态度激怒了。
用铜钱剑刺穿了他胸膛,没有血。
他的道袍撕裂,露出胸口七枚凹陷的钉孔。
水泥色的血管从孔洞中蔓出,缠住剑身。
“看见了吗?”
他的声音混着钢筋摩擦的刺响。
“当年他吊死我时,用的是建楼的螺纹钢……每骗一个租客填进台阶,我身上的钉子就松动一分。
你以为我在帮你吗!
这么多年的折磨我早就受够了!
所以借着帮你画符咒的机会,把诅咒转移到你身上了,只要能换取短暂解脱,就是死也没关系!”
腐烂的掌心攥住我的手腕,将剑尖按向自己眉心:“现在轮到你了——杀了我,你就是下一任‘道长’。”
地面开始震颤,尚未凝固的水泥中伸出无数枯手。
我踉跄后退,踩到那串钥匙的瞬间,耳边炸开老太太的尖叫:“用钥匙开第 18 级——那是生门!”
钥匙插入虚空,一扇铁门在月光下浮现。
门后是那栋尸楼的天台,开发商仍提着麻袋微笑:“欢迎回家。”
但这一次,他身后站着所有失踪的租客,包括我自己——他们的影子如黑蛇般缠住我的脚踝。
“唐虞!”
有人抓住我的手,是满脸焦痕的老太太。
她的身体正在消散,指尖却死死扣住铁门边缘:“钥匙只能开一次门,出去就再也别回头!”
老太太的身体随着化为灰烬的铜钱一并消散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