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在寂静中发出刺耳的声响。
林疏月踉跄着扶住不锈钢台面，消毒水刺鼻的气味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
那个雨夜的记忆，仿若破碎的镜面，带着尖锐的棱角，疯狂地扎进她的脑海：铁锈味弥漫的楼梯间，女孩后脑绽开的血花，还有自己那染血的掌心。
可她分明记得，当年那个女孩被抢救过来了，怎么会……“疏月？”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你上次要的脑神经图谱找到了，需要我现在送过去吗？”
她猛地扯开白大褂，左侧锁骨下方三寸处，月牙形的疤痕正隐隐发烫，似在发出无声的呐喊。
法医档案上清清楚楚地显示，这个胎记属于死者，可此刻，她的身体却在倔强地证明，这个印记二十六年都未曾离开过自己。
“江教授，”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机械而冰冷，“您相信记忆会骗人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透着一股早有预料的意味。
紧接着，解剖室的排风扇戛然而止，某种甜腻得近乎诡异的异香，从通风口丝丝缕缕地渗入。
林疏月扶着解剖台的手开始发麻，视野里，不锈钢器械折射出的光斑扭曲成了疯狂旋转的旋涡。
“当然，记忆可是最完美的赝品。”
江临川的声音仿若贴着她的耳畔响起，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后颈，带着丝丝寒意。
解剖室的门不知何时悄然开启，男人白大褂下，定制西装的银灰袖扣在微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
“比如你以为自己杀了人，其实......”后颈突然传来针尖刺入的锐痛，林疏月拼命挣扎着转身，映入眼帘的，是江临川镜片后幽深如渊的瞳孔，此刻，那瞳孔正泛起金属般的暗蓝光泽，仿若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刹那间，她的记忆仿若崩塌的大厦，轰然破碎。
她看见十七岁的自己，孤独地站在少管所的窗前，而窗外的梧桐树上，竟诡异地挂着九具尸体，每一具，都长着她一模一样的脸。
“欢迎回家，小白鼠。”
男人摘下金丝眼镜，眼尾那粒朱砂痣醒目而刺眼。
在这一瞬间，林疏月的脑海中如闪电划过，她终于想起，当年在神经科学实验室，戴着防护面具的学长，眼角也曾有这样一粒红痣，而他手中的试管里，漂浮着的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