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心,霍心!”
霍心迷糊睁眼,床塌松软,阳光刺眼。
胸口如压了巨石,喘不上气,又疲乏的很。
“萧斯予……”听她喃喃而出的名字,吓了宋子兰一跳。
“心心,不可直呼皇子名讳。”
皇子?
谁?
萧斯予么?
他都登基十年了,怎么会是皇子。
不对,眼前和自己说话之人,竟是娘亲?!
霍心猛然腾坐起,震惊望着眼前眉眼深邃,标致美丽的女人。
脑子一阵酸胀发疼。
她抬手按向太阳穴,才发现,自己的手,竟是双幼童的手。
不顾宋子兰诧异的目光,她跳下床,跑至铜镜前,震惊发现,自己竟然还是七八岁孩童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中了鹤鸠,毒入骨髓无药可解,死在了乾清宫,萧斯予的床榻上。
萧斯予抱着她,哭得很伤心。
“娘亲,现在是何年份?”
“天宋五十八年,心心,你这是怎么了?”
见她反常模样,宋子兰很是担心。
天宋五十八年,是他第一次见到萧斯予的那一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时光逆转,还是那真真切切过往,都只是一场梦?
“娘亲,我要进宫!”
宋子兰将她抱在身上,柔声道:“娘亲就是让你起床更衣,准备入宫赴宴了。”
入宫赴宴,就是这场宴会,她第一次见到萧斯予。
如果记忆中的是前世,那么,前世她被萧斯予折磨了整整十年,死前所愿,便是来生不复相见。
可重获新生的第一刻,她竟迫切地想见他。
入宫的一切过程都与记忆中相同,她现在是七岁的霍心,却承载了未来十一年的记忆。
即将见到萧斯予,霍心既紧张又兴奋。
重生一世,她要阻止一年后爹爹的叛变,那十年的折磨与痛苦,霍心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记忆中,自己死前,萧斯予哭了,她从未见过他哭,隐约记得他说,想要带她出宫,重新开始。
看到萧斯予如此痛苦,她在闭眼的最后一刻,竟也想和他重新开始。
他折磨了她十年,亦是折磨了自己十年。
不过,九岁的萧斯予,还是一个纨绔皇子,一心只想早日逃出这深宫内院。
在宫中公公引领,霍启闫领着夫人幼女一同进了奉天殿。
满目珍馐佳肴。
直到皇上驾临,歌舞开席,霍心都没有见到萧斯予。
倒是萧斯风,与他目光交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