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嘴角流下，我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鲜血混着酒水，在白瓷酒盏中晕开一片猩红。
天还未亮，我便被两个粗使婆子从床上拽了起来。
“王妃召见，还不快些！”
婆子粗鲁地扯着我的头发，将一件单薄的素衣扔在我身上。
我踉跄着来到正院，远远就看见苏玥端坐在廊下，一身华贵的狐裘衬得她愈发雍容。
她正慢条斯理地品着茶，见我来了，轻轻放下茶盏。
“妹妹来了。”
她微微一笑，“听闻你昨夜伺候王爷辛苦了，本妃特意让人熬了参汤。”
我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妾身不敢。”
“不敢？”
她忽然变了脸色，“你一个浣衣婢女，也配称妾？”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在晨光中微微颤抖。
忽然，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刺骨的寒意瞬间浸透全身。
“既然你不知礼数，那本妃就好好教教你。”
苏玥站起身，“来人，带她去冰湖。”
两个婆子架着我往外拖，我挣扎着，却听见苏玥在身后轻笑：“妹妹不是最爱干净吗？
今日就好好洗洗。”
冰湖在王府最偏僻的角落，湖面结着厚厚的冰层。
婆子们用铁锹凿开一个窟窿，将我推了下去。
刺骨的寒意瞬间将我吞没，我拼命挣扎，却感觉四肢渐渐麻木。
湖水灌进口鼻，我呛咳着，看见自己的倒影在破碎的冰面上晃动。
那张苍白的脸上布满水痕，像极了及笄那日的模样。
……那日我本该在慈安寺与萧景琰相见，却被嫡母以身子不适为由留在府中。
等我赶到时，只看见苏玥依偎在萧景琰怀中，手中握着我绣的同心结。
“玉儿，你为何要骗我？”
萧景琰眼中满是失望，“这同心结分明是玥儿所绣。”
我想解释，却看见苏玥朝我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落入了怎样的圈套。
“妹妹可洗够了？”
苏玥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回。
我抬头，看见她站在湖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婆子们将我拖上岸，我浑身发抖，嘴唇已经冻得发紫。
苏玥蹲下身，用帕子擦去我脸上的水珠：“瞧瞧，多可怜。
若是让王爷看见你这副模样，不知该多心疼。”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不过……”她凑近我耳边，“你觉得王爷还会在意你吗？”
我闭上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