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从医院回来后,林雨泽严禁我靠近白菁菁,看着他那样认真的神情,我竟然觉得可悲。
我和他在一起三年,但我却在高中时就喜欢上了他,只不过,那时他的眼里只有白菁菁。
这么多年过去,我成为他的合法妻子又如何,他的眼里仍然只能看得见白菁菁。
想到这,我垂下头不语,没让林雨泽看见我勾起的唇角。
虽然我和白菁菁住在不同楼层,平常也不会见面,但我毕竟是个“疯子”,他不让我靠近白菁菁是因为担心我伤害到她,可如果从头到尾我的目标就是他呢。
午夜时分,我总会打开林雨泽他们房间的门,站在他的床尾,用我仅有的那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像鬼魅,又像偏执的疯子。
我本以为林雨泽很快就会发现,可他这几天都没有看监控,一直在忙着给我找更厉害的药,想要更快的把我逼死。
而这时,医院盯着刘彩绣的人也给我发来消息,说刘彩绣醒了。
我去了医院,看见的是干瘦枯萎的刘彩绣,再没了往日神采奕奕的样子,她看见我后瞪大了眼睛,用那副嘶哑难听的声音问我,“小泽呢?”
我站在一旁面带微笑,“他不想来见你。”
刘彩绣自然不信,歪头过去不再看我。
我走过去强硬的掰过她的脑袋,“你在地上流了两个小时的血才被送到医院,你以为他真的管你,别搞笑了。”
我说着让人送进来一个精美的骨灰盒,“你住院当天,你的宝贝儿子就买了这个放家里,一直期待着你彻底死的那天。
不过没关系,我不会让骨灰盒白买的。”
我说罢就拿起枕头,用力的盖在她头上。
刘彩绣剧烈的挣扎后,我松开了手,等到刘彩绣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却看见“林雨泽”就站在她的床前,和她对视后,义无反顾的向她伸手,心死或许就是一瞬间的事,在看见林雨泽后的刘彩绣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
刘彩绣走后,我拍了拍身旁“林雨泽”的肩膀,“虎子辛苦了,谢谢。”
眼前这个和林雨泽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并不是林雨泽,而是陈虎。
他身患罕见病,命不久矣,但因为家里还有家人要养,便被我招揽,我出钱,让他整成和林雨泽一样的脸,只为了这一天的到来。
这件事过于危险,因此我们的交易十分谨慎,如果陈虎进了监狱,他的家人会由我负责。
这对一个将死之人来说,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陈虎这样想,白菁菁也是,或者说应该叫她张墨玉。
当天晚上回我回家,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问林雨泽,“阿泽,我们什么时候给妈办葬礼?”
林雨泽愣住,“葬礼?”
林雨泽已经一周没去医院了,他当然不知道,他被人假扮害死他妈妈这件事。
我点头。
林雨泽急忙打电话给医院那边确认刘彩绣的状况,但人死不能复生,林雨泽注定失望。
就在这时,白菁菁受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和白菁菁是两种不同的风格,她有一头温柔美丽的长发,而我自从眼睛瞎后便放飞了自我,现在是白金色的短发。
白菁菁此时正在她的房间听胎教,可打开电视,就发现相机上黑底红字写着一句话,抢别人老公,你不得好死!
字体颜色血红,还做出了滴血的样子。
林雨泽三两步冲过去的时候,便看见白菁菁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左澜,这是不是你干的!”
我摇头。
下一秒,林雨泽便准备抬手扇我,但我马上扯着嗓子哭喊,把他也震在原地,“你为什么冤枉我啊!”
林雨泽冷笑着给我调出他们房间的监控,通过监控,可以看见每天晚上两点左右,我都会穿着刚嫁给林雨泽那晚的睡裙,一脸爱意的看着他,同时还恶毒的诅咒着白菁菁。
“我冤枉你?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你是不是!”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监控画面,突地笑出声,“嘿嘿。”
阴森而嘶哑的声音,“被发现了呀~”我话音未落,便迅速从口袋中掏出镇定剂,一把扎进了他的脖子里。
林雨泽惊地瞪大眼睛,后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