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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983:开局被女知青陷害入狱前文+后续

拾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陈默注意到林悠柔的目光,他轻轻咳嗽一声,打破了车厢里尴尬的沉默。他转头看向葛爽,语气平静地说道:“葛副段长,林悠柔同志是来实习的,不是来让你‘罩’的。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完成厂里交给你的任务吧。”他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葛爽一眼。葛爽被陈默的话噎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他狠狠地瞪了陈默一眼,最终还是悻悻地闭上了嘴。他双手抱胸,扭过头去,不再理会林悠柔,只是脸上还带着一丝不甘和恼怒。林悠柔感激地看了陈默一眼,轻声说道:“陈段长,你能给我讲讲现在的铜城冶炼厂吗?”她微微侧过身,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陈默点点头,开始讲述起来。“铜城冶炼厂现在是国家重点扶持的企业,主要负责铜矿的开采和冶炼。去年,那可真是一...

主角:陈默林悠然   更新:2025-02-22 1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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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默林悠然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1983:开局被女知青陷害入狱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拾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默注意到林悠柔的目光,他轻轻咳嗽一声,打破了车厢里尴尬的沉默。他转头看向葛爽,语气平静地说道:“葛副段长,林悠柔同志是来实习的,不是来让你‘罩’的。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完成厂里交给你的任务吧。”他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葛爽一眼。葛爽被陈默的话噎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他狠狠地瞪了陈默一眼,最终还是悻悻地闭上了嘴。他双手抱胸,扭过头去,不再理会林悠柔,只是脸上还带着一丝不甘和恼怒。林悠柔感激地看了陈默一眼,轻声说道:“陈段长,你能给我讲讲现在的铜城冶炼厂吗?”她微微侧过身,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陈默点点头,开始讲述起来。“铜城冶炼厂现在是国家重点扶持的企业,主要负责铜矿的开采和冶炼。去年,那可真是一...

《重回1983:开局被女知青陷害入狱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陈默注意到林悠柔的目光,他轻轻咳嗽一声,打破了车厢里尴尬的沉默。他转头看向葛爽,语气平静地说道:“葛副段长,林悠柔同志是来实习的,不是来让你‘罩’的。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完成厂里交给你的任务吧。”他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葛爽一眼。
葛爽被陈默的话噎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他狠狠地瞪了陈默一眼,最终还是悻悻地闭上了嘴。他双手抱胸,扭过头去,不再理会林悠柔,只是脸上还带着一丝不甘和恼怒。
林悠柔感激地看了陈默一眼,轻声说道:“陈段长,你能给我讲讲现在的铜城冶炼厂吗?”她微微侧过身,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
陈默点点头,开始讲述起来。“铜城冶炼厂现在是国家重点扶持的企业,主要负责铜矿的开采和冶炼。去年,那可真是一段辉煌的时光,咱们的产量傲视群雄,稳稳占据了全国铜产量总值的七成。”
随后,他简要介绍了厂里的情况,以及目前面临的一些困境。他说话时,语气平稳,条理清晰,让人很容易理解。
坐在对面的吴育哲和其他几个大学生也纷纷表示了对铜城冶炼厂的兴趣,希望陈默能给他们讲讲铜城冶炼的历史。
陈默欣然同意,开始娓娓道来。
葛爽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似乎对陈默的话不屑一顾,但耳朵却竖了起来,偷偷听着陈默的讲述。
陈默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铜城冶炼厂的历史:“铜城冶炼厂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上世纪五十年代。当年,国家地质勘探队在铜城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发现了丰富的铜矿资源,从此,这片沉寂的土地焕发出了新的生机......”他顿了顿,环视了一下众人,继续说道:“国家开始大力发展铜城冶炼厂,一批又一批来自五湖四海的建设者,扛着‘支援大西北’的旗帜,扎根铜城,住在土窑洞,喝着雨滘水,开始了‘住在折腰山,干在折腰山,埋在折腰山’的艰苦生活......”
陈默以一种绘声绘色的姿态,缓缓铺陈开铜城冶炼厂那段波澜壮阔的艰辛发展历程。
从最初那一声震撼山谷的爆破轰鸣,到工人们汗水浸透衣衫,首次深入矿脉的坚韧探索;直至那决定性的一刻,第一炉炽热的铜水在炉火中喷薄而出,闪耀着希望与奋斗的光芒。
他讲述得如此细腻入微,每一个细节都仿佛被时间精心雕琢,又恰似他亲身穿越了那段风云变幻的岁月,将往昔的辉煌与不易,一字一句,温暖而深沉地传递给听众。
他的语气时而激昂,时而低沉,将那段充满激情和奉献的历史,展现得淋漓尽致。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陈默的声音在回荡。大学生们听得津津有味,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向往。就连一直对陈默不屑一顾的葛爽,也忍不住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
“......为了建设这座工厂,为了发展祖国的有色金属工业,无数的先辈们付出了青春和汗水,甚至献出了宝贵的生命......”陈默说到这里,语气变得低沉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敬意和缅怀。
“陈段长,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吴育哲忍不住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陈默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当然是真的。我父亲就是一名老冶炼工人,他亲身经历了那段艰苦的岁月,他经常给我讲起那些感人的故事......”
葛爽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道:“切,吹牛谁不会啊?我还说我爷爷参加过长征呢!”
他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的表情。
陈默没有理会葛爽的挑衅,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当年,为了开采矿石,工人们需要用最原始的工具,一锤一锤地敲打着坚硬的岩石。冬天,寒风刺骨,他们的手脚冻得通红,甚至开裂;夏天,烈日炎炎,他们汗流浃背,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陈默的讲述,让大学生们仿佛回到了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他们仿佛看到了那些为了国家建设,不畏艰辛,勇于奉献的先辈们。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感动。车厢里的气氛变得庄严肃穆,每个人都沉浸在陈默的讲述中。
葛爽见陈默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心中更加不爽。他再次打断陈默的讲述,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说陈默,你就别在这吹牛了!你说的这些,谁知道是真是假?你以为你是谁啊,故事大王啊?”
他说完,还故意哈哈大笑起来,试图用笑声来掩饰内心的嫉妒和不满。
陈默没有理会葛爽的嘲讽,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地说道:“葛副段长,你说的对,这些故事也许你没有经历过,所以你无法理解。我只是想告诉大家,铜城冶炼厂的今天,是无数先辈们用汗水和鲜血换来的。我们应该珍惜现在的一切,努力工作,为厂里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他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葛爽一眼。

陈默的目光停留在角落里一张不起眼的通知上。
这张通知的纸张已经泛黄,边缘也有些卷曲,显然已经张贴了一段时间。
通知大致内容是,国家为了进一步推动铜城冶炼发展,让铜城冶炼在全国更创辉煌,派遣京都工业大学5名大学生前往铜冶炼工作实习。
“京都工业大学的实习生......”陈默低声自语,手指轻轻抚摸着通知上的文字,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自1977年恢复高考以来,大学生在全国都是凤毛麟角,个个都有着光明的前途。
大学生固然可贵,但陈默欣喜的原因并非国家为铜冶炼派遣大学生,而是因为在这5名大学生里有对他一生影响至深的人。
他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前世的点点滴滴。如果他没有记错,吴育哲和林悠柔这一次就在被派遣的5名大学生其中。
“吴育哲......”陈默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怀念的笑容。
吴育哲,那个京都的富家子弟,冶炼行业的高材生,高高的个子可是全厂的独特标致。当年陈默与他强强联手,为铜城冶炼厂创造了多次奇迹。两人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携手力挽狂澜,成就了彼此,一个成了董事长,一个成了总工程师,也成就了一段珍贵的友谊。
想到这里,陈默忍不住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往事如烟,如今一切都要重新开始,眼里满是期待。
“还有林悠柔......”陈默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暖。
林悠柔,林悠然的妹妹,同样是知青,却与姐姐截然不同。温柔善良的她,给了陈默难得的温柔和理解。前一世,只有她一直相信陈默的清白,并在陈默入狱后给予帮助。陈默终身未娶,同样林悠柔也终身未嫁。如果陈默没有一再纠缠林悠然,也许林悠柔才是他最好的归宿。当然,这位化工行业的高材生也为铜城冶炼做出了非常多的贡献。
“明天就到金城了......”陈默看着通知上的日期,心中暗暗盘算着。他需要提前做好准备,迎接这两位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人物。
他伸手将通知从宣传栏上轻轻揭下来,小心地折叠好,放进口袋里。昏黄的路灯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
“一切,都将重新开始。”陈默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宣传栏,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他的背影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格外修长,脚步坚定而有力。
回到家,推开略显破旧的木门,昏黄的灯光从屋内透出来,映照出父亲母亲忙碌的身影。
“爸妈,我回来了。”陈默走到母亲身边,轻声说道。
“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吧。”林母放下手中的活计,笑着说道,眼角的皱纹里充满了慈爱。
陈默点点头,走到水缸旁,舀了一瓢水,简单地洗了洗手。
陈默洗完手,走到饭桌前坐下,看到桌上摆着简单的饭菜,一碟咸菜,一碗稀饭,还有一小碟炒鸡蛋。
昏黄的灯光洒在桌子上,映照出食物朴素的颜色。鸡蛋炒得金黄,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在清贫的家中显得格外珍贵。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蛋放进嘴里,细细品尝着,感受着鸡蛋的鲜香在口中弥漫开来。林母坐在他对面,慈爱地看着他,时不时地往他碗里夹菜。“慢点吃,别噎着。”
陈默点点头,咽下口中的食物,看着母亲关切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明白,父母的爱是他最大的动力。
“妈,厂里最近效益不太好,您和爸平时省着点花。”陈默看似随意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唉,可不是嘛。”林母叹了口气,眉头微微皱起,“厂里已经两个月没发工资了,家里的积蓄也快花光了。你爸今天下班又忙着去跑运输了,希望能多赚点钱。”她说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陈默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现在说再多也没用,只有尽快解决厂里的问题,才能真正改善家里的生活。
他默默地吃完饭,主动收拾碗筷,拿到厨房洗刷干净。水流哗哗作响,冲刷着碗筷上的油污,也冲刷着陈默心中的焦虑。
回到自己的房间,陈默拿出纸笔,借着昏黄的灯光,开始起草关于改进硫化铜精矿冶炼技术的方案。
他将2024年的先进技术与1983年的实际情况相结合,力求找到一条最适合铜城冶炼厂发展的道路。他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奋笔疾书,房间里只有笔尖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方案的改进并非易事,陈默需要考虑诸多因素,包括设备的更新换代,原材料的供应,以及工人的技术水平。他需要在现有条件的基础上,尽可能地提高金属回收率,降低生产成本,提高产品质量。
他反复推演着各种方案,不断地修改和完善。他将2024年的先进技术进行拆解和重组,试图找到一个平衡点,既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又能适应1983年的实际情况。
他仔细思考着如何将方案呈现给即将到来的实习大学生,以获得他们的支持。
他知道,这些大学生都是高材生,拥有扎实的理论知识和创新的思维,他们的加入将会为厂里的技术改革注入新的活力。特别是吴育哲和林悠柔,他们的专业知识和对他的信任,将会成为他最大的助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房间里的灯光也显得愈发昏暗。陈默终于放下笔,伸了个懒腰,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疲惫感席卷而来。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感受着微风拂过脸庞的凉意。他看着东方渐渐升起的太阳,将天空染成一片金红色,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新的一天,新的挑战即将到来,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换上那套特意找出来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工作服,对着镜子简单地整理了一下仪容,便匆匆出门,朝着工厂的方向走去。
陈默来到厂区门口,保安室的门半掩着,里面传来一阵鼾声。他轻轻地推开门,一个身材臃肿的保安正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陈默没有打扰他,径直走进了厂区。
清晨的厂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二氧化硫味,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气味。路边的杨树上,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为这略显冷清的厂区增添了一丝生气。
陈默径直走向办公楼,他需要找到张援朝,争取和他一起去火车站迎接实习大学生。
他来到张援朝的办公室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张书记,您在吗?”
“进来。”张援朝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陈默推门而入,看到张援朝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一份文件,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张书记,打扰您了。”陈默走到张援朝面前,恭敬地说道。
张援朝抬起头,看到是陈默,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是小陈啊,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张书记,我听说京都工业大学的实习生今天早上就要到了,我想申请加入欢迎队伍,一起去火车站迎接他们。”陈默开门见山地说道。
张援朝放下手中的文件,沉吟片刻,“小陈啊,你去火车站干嘛?欢迎队伍有厂办的人负责就行。”
陈默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张书记,这批实习大学生都是高材生,我想提前跟他们接触一下,了解他们的专业特长,以便更好地安排他们的实习工作。”他顿了顿,补充道:“特别是其中有两位学生,一位是化工专业的,一位是冶金专业的,正好是我们厂里目前最需要的专业人才,我想跟他们探讨一下关于改进硫化铜精矿冶炼技术的方案。”
张援朝听到这里,来了兴趣,他坐直身体,看着陈默,“哦?你还有改进冶炼技术的方案?”
“是的,张书记,我最近一直在研究这个问题,已经有一些初步的想法了。”陈默语气坚定地说道。
张援朝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好,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这样吧,你这会就去车队和厂办主任老李一起去火车站接这些学生。”
“谢谢张书记!”陈默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小陈,好好干,厂里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希望你能为厂里做出更大的贡献。”张援朝鼓励道。
“我一定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
陈默说完,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他快步走在厂区的道路上,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让他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他握紧了手中的通知,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今天,他将见到两位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人物,而这,也将会是他改变命运的开始。
可当他看见在车队同样等待的熟悉身影后,脸上再没有了笑容。
“陈默,你大爷的,你怎么也在这!”葛爽厌恶的喊道。

陈默故意停顿,目光在葛原和林悠然之间来回扫视。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
葛原听到陈默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林悠然,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吞咽了一口唾沫,又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头顶的老式吊扇“吱呀吱呀”地转着,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燥热和不安。
林悠然也察觉到了葛原的目光,她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风中摇曳的落叶。
她的眼神躲闪,不敢与陈默对视,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关节都泛白了。她低着头,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她感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陈默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冷笑。他清楚地捕捉到了葛原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也看到了林悠然身体的颤抖和眼神的躲闪。
就当陈默想继续说下去,将这层窗户纸捅破的时候,葛原却没有了刚刚的慌乱和紧张,再次打断了陈默。
“小陈啊,”葛原换上一副慈祥的笑容,语气温和地说道,“年轻人就是鬼点子多,总能给我们带来新思想和奇迹,我们老一辈是不行了哦。”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许久没有喝水一般。
葛原就像搂着自己亲儿子一样搂着陈默,眼里投出赞叹的目光。“小陈说的对,这件事情也许有别的解决方案,换一个思想就海阔天空。”他边说边看向林父林母,那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诊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落针可闻。
墙上斑驳的标语,破旧的桌椅,还有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都显得格外刺眼。窗外,几只麻雀落在电线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仿佛在嘲笑屋内众人的窘态。
葛原先是向林父林母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诚恳地说道:“老林,嫂子,今天的事情,是我葛原教子无方,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在这里,向你们二位赔罪!”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强忍着某种情绪。
随后,他又换上一副笑呵呵的表情,说道:“既然悠然肚子里的孩子是我葛家的孙子,那我们葛家就应当负起责任。”当他说到“孙子”两个字的时候,语气特意加重了一些,像是要强调什么。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们葛家,绝对不会让悠然和孩子受委屈!”
葛原说完,猛地转身,一脚踢向葛爽,怒吼道:“孽子!还不快跪下,给林家二老赔罪!”
葛爽被葛原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他捂着被踢的地方,一脸委屈地看着葛原,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困惑。
葛原狠狠地瞪了葛爽一眼,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跪下!”
葛爽看到父亲严厉的目光,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双膝触地的那一刻,葛爽感到一阵酸麻,他偷偷抬头看了看葛原,却发现父亲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阴沉,不禁缩了缩脖子,更加不敢吭声了。
葛原看到葛爽跪下后,便立马问道:“葛爽,我问你。对于林悠然同志,你心中究竟作何感想?对她,可有一丝一毫的倾慕之情?”
这一问,直接问傻了在场所有人。
诊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老式吊扇“吱呀吱呀”的声音,和墙上老式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这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刺耳。
所有人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们不明白,在这个节骨眼上,葛原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葛爽更是瞪大了双眼看向葛原,嘴巴微微张开,一脸的茫然。他摸了摸自己被打得有些发麻的脸颊,又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靠在林母身边低着头不停抽泣的林悠然,心里更加疑惑了。
葛原见葛爽不说话,眉头一皱,加重了语气,厉声喝道:“光愣着干嘛,大小伙子别婆婆妈妈。干脆点,说啊,喜欢还是不喜欢!”
葛爽被葛原的怒吼吓了一跳,他连忙点头,像是小鸡啄米一般。“喜欢!喜欢!我…我一直都喜欢悠然…能娶到悠然…是我…是我的梦想......”他说话时有些结巴,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葛原的眼睛。
听到葛爽的回答,葛原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转头看向林悠然,问道:“林悠然同志,我知道我的儿子不争气,对你做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肯定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身为父亲,我还是想问你一句,你…你喜不喜欢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林悠然当然不喜欢葛爽,因为他肚子里的孩子是葛原的。但是,当她看见葛原那严厉的眼神时,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颤抖的身体,轻轻地点了点头。
见二人没有意见,葛原又看向林父林母,用商量的语气问道:“老林,嫂子,你们…你们觉得呢?”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两个孩子结婚,我…我会拿出诚意。”
林父林母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们不明白,葛原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结婚当天,我会派厂里的小轿车前来接悠然,”葛原伸出一根手指,语气坚定地说道,“彩礼…给到888元!”
听到“888元”这个数字,林父林母的眼睛都瞪大了。在1983年,888元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几乎相当于一个普通家庭两年的收入。
葛原继续说道:“家具…会凑够七十二条腿,四管半导体收音机,也会给悠然买一块上海牌全钢手表......”他每说一句话,林父林母的眼睛就瞪大一分,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震惊。
“2辆凤凰牌18型自行车,”葛原伸出两根手指,继续说道,“此外…还会买两台蝴蝶牌缝纫机,一台…留给老林和嫂子。”
林父林母已经完全被葛原开出的条件惊呆了。
葛原察言观色,见林父林母已经被丰厚的彩礼打动,便趁热打铁,继续说道:“老林,嫂子,你们也知道,现在结婚,房子是最重要的。”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林父林母的脸上,“厂里最近新分给了我一套60多平米的楼房,还有一台14寸的金星牌电视机,我也一并作为小两口的新房。”
这些条件惊呆了众人,在2024年这些不算什么,但在1983年,这些已经远超普通家庭。先不说那个时候楼房的稀有,就是结婚当天能有小轿车来接上门的就很稀奇。1983年,大多家庭结婚还是靠自行车,没有多少家具,更没有昂贵的电视机。
屋内昏暗的灯光下,林父林母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喜悦。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林母的手紧紧地握着林父的手,指关节都有些发白了。林父则不停地搓着手,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
葛原笑问道:“老林,嫂子,你们觉得这些聘礼少不少,合适不合适?”他的语气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林父林母立刻异口同声地说道:“太多了,太多了!我们家悠然能嫁给厂长的儿子,是她的福气!”林父激动得脸色通红,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林母则不停地点头,表示赞同。她看着林悠然,眼中充满了欣慰和喜悦。
葛原听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转头看向葛爽,厉声说道:“葛爽,你还不快谢谢你岳父岳母!”
葛爽连忙点头,对着林父林母磕了三个响头,“谢谢爸,谢谢妈!”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中却充满了喜悦。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林悠然,发现林悠然也在看着他,但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
处理好事情后,葛原又看向陈默,脸上堆满了笑容。“陈默啊,”他走到陈默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亲切地说道,“今天的事情,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我们葛家还不知道要蒙在鼓里多久呢!”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之前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陈默看着葛原虚伪的笑容,心中冷笑。他知道,葛原这番话,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他表面上不动声色,淡淡地说道:“葛厂长言重了,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
葛原又和张援朝商量说,“援朝老哥,你看这陈默年轻有为,工作能力突出,我觉得…应该给他升升职,提拔提拔。”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张援朝的反应。
张援朝点点头,表示赞同。“陈默这小伙子确实不错,工作认真负责,也肯吃苦,是块好材料。”他顿了顿,又说道:“我建议,提升陈默为工段长,你看怎么样?”
陈默听到张援朝的提议,心中冷笑。他知道,这是葛原的缓兵之计,想用升职来堵住他的嘴,息事宁人。
他原本还想再次提及DNA结果的蹊跷之处,但在当时的医疗水平下,再加上葛原已经连续两次打断陈默的发言,陈默几乎可以断定下一次也必定不会成功,而且恐怕会事极必反。
于是转念一想,父亲给儿子戴绿帽子,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报复?
念及此处,他故作沉吟片刻,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感谢张书记和葛厂长的栽培,只是这升职来得太突然,我…我怕难以胜任。”他说着,低下头,搓了搓手,似乎有些紧张和不安。
陈默的拒绝让葛原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陈默会拒绝这个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的升迁。
他疑惑地看向陈默,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他原本以为陈默会欣然接受,毕竟段长这个职位,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他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缭绕,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清他的心思。
诊室里光线昏暗,窗外的天空也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某种风雨欲来。
张援朝也有些疑惑地看着陈默,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发出一声轻响,打破了诊室里短暂的沉默。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镜片上闪过一丝精光。“陈默,你还有什么顾虑吗?可以和我们说说。”
林悠然则暗自松了一口气,她生怕陈默抓住这件事情不放,现在看来,陈默似乎并没有追究下去的意思。她偷偷地看了一眼葛原,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和依赖。葛原察觉到林悠然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安心。
葛爽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陈默,以为他错失了良机。“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小声嘀咕了一句,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他翘起二郎腿,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以为陈默就这样放弃了,殊不知,陈默只是在等待一个更好的时机。
陈默顿了顿,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葛原的脸上。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不过,既然领导如此器重我,我也不能辜负领导的期望。”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只是,我…我有一个条件。”
葛原和张援朝听到陈默的话,都连忙问道:“什么条件?你说。”葛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他生怕陈默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张援朝则是一脸平静,静静地等待着陈默的下文。
陈默看着葛原,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葛爽…当我的副手。”
陈默的话音刚落,诊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葛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陈默,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茶杯,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茶杯里的水微微晃动,荡起一圈圈涟漪。

陈默一句话点醒了葛爽,葛爽虽然满心不甘,但也只能愤愤地接过横幅的另一端。
他斜睨着陈默,眼神中充满了敌意,仿佛手里拿着的不是横幅,而是什么烫手的山芋。
他扯着横幅,用力过猛,差点把自己绊倒,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他偷偷地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尽量不去看陈默那张让他厌恶的脸。
这时,火车进站的汽笛声悠长地响起,打破了车站广场的喧嚣。
李主任招呼两人:“火车来了,赶紧去接人!”他说着,快步走向出站口,手里还拿着一个扩音喇叭,准备用来招呼实习生。
陈默和葛爽只得暂时放下私人恩怨,跟在老李身后走向出站口。
阳光透过火车站的玻璃顶棚洒下来,照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气味,混杂着汗味、食物的香味以及淡淡的消毒水味。
广播里不断播报着列车到站的信息,夹杂着各种嘈杂的噪音,让人感到有些烦躁。
出站口,陈默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林悠柔。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蓝色长裤,扎着一条马尾辫,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如同清晨的阳光般温暖,让人感觉清新自然。
她的出现,仿佛给这喧闹的火车站带来了一丝宁静。她正拿着一个水壶,小口小口地喝着水,不时地用手背擦拭着额角的汗珠。车站的广播声、汽笛声以及人群的喧闹声,似乎对她没有丝毫影响,她依旧保持着那份恬静和优雅。
而林悠柔旁边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男子,正是吴育哲。他穿着一件格子衬衫,提着一个帆布行李箱,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脸上带着一丝腼腆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
他正和林悠柔说着什么,不时地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光芒。他似乎有些紧张,眼神不时地飘向四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就像上一次一样,陈默不禁又陷入了回忆。
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便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淹没。
上一世和林悠柔相处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画面般在他眼前闪过。
他记得林悠柔温柔的笑容,记得她关切的眼神,记得她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予的帮助和支持。他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泪水流下来。他知道,这一世,他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不再辜负林悠柔的真心。
大学生们,怀揣着青春特有的蓬勃朝气,目光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憧憬,陆陆续续地聚拢到老李的身旁。
他们的视线被一条鲜艳的红色横幅所吸引——“热烈欢迎京都工业大学实习生莅临本厂实践指导”,字里行间洋溢着热情与期待。
阳光透过云层,温柔地洒在这些年轻的脸庞上,为他们的笑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那光芒中,仿佛能窥见他们对未来无限可能的热切向往和坚定信念。
李主任满面春风地迎向那群朝气蓬勃的大学生,几句温馨的寒暄如同春日暖阳,瞬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他关切地询问起他们的旅途是否顺利,眼中闪烁着对年轻学子旅途经历的浓厚兴趣。
随后,李主任以一种轻松而亲切的语气,简要地向他们引荐了陈默与葛爽,仿佛是在介绍两位久别重逢的老友,让这场初遇充满了温馨与期待。
陈默调整好情绪,走到林悠柔和吴育哲面前,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林悠柔同志欢迎回家,吴育哲同志欢迎你们来到铜城!”他说着,主动伸手帮他们搬运行李,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再次见到这两位故人,他的内心充满了感慨。
“陈默段长同志,你好。”林悠柔笑着回应道,声音温柔如水。她将手中的水壶递给吴育哲,然后接过陈默递过来的行李,“谢谢。”
“陈默段长同志,你好,久仰大名!”吴育哲也笑着和陈默打招呼,语气中带着一丝敬佩。他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葛爽则殷勤地跑到林悠柔面前,脸上堆满了笑容,语气谄媚:“悠柔,我是葛爽,你姐姐林悠然你应该还记得吧?我是她…她未婚夫啊,也就是你姐夫!这一路累坏了吧?渴不渴?我给你买了汽水!”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北冰洋汽水,递到林悠柔面前,一脸讨好的样子。
林悠柔微微一愣,礼貌地拒绝道:“谢谢,我不渴。”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与葛爽保持一定的距离。
陈默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几人的互动,心中暗暗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陈默扶着林悠柔上了车,然后自己也爬了上去。卡车缓缓启动,朝着铜城的方向驶去。陈默坐在林悠柔旁边,看着她恬静的侧脸,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知道,新的生活,新的挑战,即将开始。
陈默将几人的行李搬上卡车后斗,示意李主任可以返程了。阳光照在卡车墨绿色的车厢上,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汽油的味道,夹杂着一些尘土的气息。
“出发!”李主任一声吆喝,绿色东风EQ140大卡车载着众人,缓缓驶离了金城火车站,朝着铜城的方向驶去。
返回铜城的路上,葛爽再次凑向林悠柔,一手支在林悠柔眼前,挡住了林悠柔看向车外的视线。
他依旧摆出一副自以为潇洒的姿态,油腻地笑着说:“悠柔啊,到了铜城可就是到家了,以后姐夫罩着你!”他说着,还挤眉弄眼地朝着林悠柔抛了个媚眼,眼神中满是得意和轻佻。
路面坑洼不平,卡车颠簸得厉害,葛爽因为惯性,身体不由自主地朝林悠柔倾斜过去。
林悠柔秀眉微蹙,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躲开了葛爽的靠近。她淡淡地回了一句:“不用了,谢谢。”
她语气冷淡,眼神中带着一丝厌恶。她转头看向车外,不再理会葛爽。
路旁的景色飞速倒退,黄土裸露的山丘,稀疏的灌木,一切都显得那么荒凉。
葛爽并未察觉到林悠柔的疏离,他继续喋喋不休地说着:“你姐在家书里都和我说了,说你性子柔弱,让我多照顾你。你放心,有姐夫在,没人敢欺负你!”他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我很厉害”的样子。
林悠柔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她实在是不想和葛爽多说一句话。
她知道姐姐未婚先孕的事情,也从姐姐的口中得知她与葛爽的关系,她更加清楚姐姐和葛爽是什么样的人,她对这个“姐夫”只有厌恶。
她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陈默,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丝解脱。

林悠然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低着头,不敢看向陈默的眼睛。
“是......”林悠然的声音细若蚊蝇。
葛原看到林悠然这副模样,心中暗骂一声“没用”。他再次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指着陈默怒吼道:“陈默,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陈默没有理会葛原的咆哮,他依旧盯着林悠然,眼神锐利如刀:“林悠然,你确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林悠然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她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陈默看着林悠然,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没有再说话。他知道,这场审讯,才刚刚开始。
陈默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葛原的脸上。“葛厂长,您身为厂领导,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人证物证俱在?物证在哪里?孩子还没出生,怎么就成了我的?就凭林悠然一面之词?”陈默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
葛原面色涨红,他没想到陈默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如此强硬。他刚要开口,却被一旁的张援朝打断。“葛厂长,稍安勿躁。陈默,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张援朝语气沉稳,让人听不出他的立场。
陈默转头看向张援朝,微微颔首。“张书记,我请求验DNA,证明我与林悠然肚子里的孩子没有血缘关系。”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林父林母难以置信地看向陈默,葛爽则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笑容。林悠然更是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抓住衣角,指尖泛白。
葛原猛地站起身,指着陈默怒吼道:“你这是胡搅蛮缠!DNA就一定准确吗?”
一旁年轻的警察补充解释道:“DNA技术虽然是新兴科技,但它在亲子鉴定方面准确率极高,公安部也确实提出将它纳入刑侦手段。目前,县医院和公安局一起刚刚进了DNA检测仪器,具备检测条件,可以将样本送去检测。”他扶了扶有些下滑的眼镜。
葛原急切地打断道:“就算能检测,也得等孩子出生吧!这几个月总不能无罪放了陈默,万一他跑了怎么办?”他眉头紧锁,手指在桌面上不安地敲击着,一下一下,像是敲击在陈默的心上。
陈默冷笑一声,目光直视葛原,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葛厂长,看来您对这新技术了解得还不够透彻啊。”他微微倾身,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眼神锐利如刀,“DNA检测,并不一定需要等孩子出生。母亲的羊水,同样可以用来进行比对。”
审讯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落针可闻。
葛原和林悠然脸色骤变,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和不安。葛原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此刻显得格外刺耳,仿佛在催促着他们坦白一切。
林悠然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她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猛地抬起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哽咽着说道:“我…我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怎么可能会…我不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陈默…你…你太过分了!”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陈默看着林悠然这副做作的模样,心中充满了厌恶。他知道,林悠然是在演戏,但她越是演戏,就越是证明她心里有鬼。陈默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林悠然,我过分?我只不过是要求进行DNA检测,以证清白。我既然敢提出检测,就证明我问心无愧。你如此害怕,又是为了什么?”他目光如炬,直视着林悠然,仿佛要看穿她伪装的面具。
林悠然不敢与陈默对视,她低下头,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审讯室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林悠然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在空气中回荡,和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压抑。
陈默冷静地补充道:“如果林悠然拒绝羊水穿刺,那就证明她心虚。”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林悠然的脸上,“也默认孩子不是我的。”
林悠然听到“羊水穿刺”四个字,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她惊慌失措地看向葛原,眼神中充满了求助的意味。葛原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狠狠地瞪了林悠然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
葛原猛地站起身,手指着陈默,语气强硬地说道:“这简直是对林悠然同志的侮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遭受这样的屈辱?!”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视着陈默,“陈默,你别以为你耍点小聪明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葛原的咆哮声在审讯室里回荡,墙上的标语仿佛都在颤抖。陈默面不改色,他平静地看着葛原,语气坚定地说道:“葛厂长,我只是想证明我的清白。如果林悠然问心无愧,又何惧羊水穿刺?”
张援朝一直沉默不语,他静静地观察着在场每个人的反应,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清了清嗓子,说道:“葛厂长,陈默的提议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如果林悠然同志真的问心无愧,那么进行羊水穿刺,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
林父林母对视一眼,林母担忧地拉住林悠然的手,轻声说道:“悠然,要不就验吧,也好早点证明你的清白。”
林父也附和道:“是啊,悠然,清者自清,验了也好让大家安心。”
他们老两口毕竟是老实本分的农民,更在乎女儿的名声,况且他们内心深处也存着一丝疑虑。
葛爽见父母如此说,也走到林悠然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劝道:“悠然,就答应吧。狠狠惩戒陈默这个罪人,也免得他再胡搅蛮缠。”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但很快便被关切取代。
林悠然内心慌乱如麻,葛原的警告犹在耳边,她深知一旦答应验DNA,自己的谎言就会被戳穿。她紧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她眼眶通红,泪水涟涟,却始终没有说话。审讯室里安静得可怕,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窗外,几只麻雀落在电线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仿佛在嘲笑她此刻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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