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一见钟情,他步步紧逼求我嫁他全文》,由网络作家“一颗仔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知道?”谈屿臣眼瞳很黑,带着莫名的危险,“给你弄个计时器?”孟九轶睫毛轻颤了下。“来啊。”她直勾勾盯着他,也不带怕的。双方都在隐忍的较量,她赌他只是威逼,他看出她是在演戏。两人身躯交缠无间,看似亲密,毋宁说更像是拧死对方的绳索。孟九轶凑在他耳边道:“三少爷,我能不能先去洗一洗,顺便上个大,怕待会耽误要紧事。”说完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她扭捏矜持,谈屿臣还有陪她玩一玩的心思。面对她赤裸到垂涎欲滴的行为,他早已意兴阑珊,手一松,孟九轶便迫不及待起身。“谢谢三少爷!”她忙不迭去往卫生间,身后传来漫不经心一声。“顺便把脖子洗洗。”孟九轶脚下有片刻的僵硬,她听得懂他的潜台词——洗洗脖子,准备赴死。卫生间门砰的一声关上。水声淅沥,有雾气沿着门缝...
《一见钟情,他步步紧逼求我嫁他全文》精彩片段
“想知道?”
谈屿臣眼瞳很黑,带着莫名的危险,“给你弄个计时器?”
孟九轶睫毛轻颤了下。
“来啊。”她直勾勾盯着他,也不带怕的。
双方都在隐忍的较量,她赌他只是威逼,他看出她是在演戏。
两人身躯交缠无间,看似亲密,毋宁说更像是拧死对方的绳索。
孟九轶凑在他耳边道:“三少爷,我能不能先去洗一洗,顺便上个大,怕待会耽误要紧事。”
说完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她扭捏矜持,谈屿臣还有陪她玩一玩的心思。
面对她赤裸到垂涎欲滴的行为,他早已意兴阑珊,手一松,孟九轶便迫不及待起身。
“谢谢三少爷!”
她忙不迭去往卫生间,身后传来漫不经心一声。
“顺便把脖子洗洗。”
孟九轶脚下有片刻的僵硬,她听得懂他的潜台词——洗洗脖子,准备赴死。
卫生间门砰的一声关上。
水声淅沥,有雾气沿着门缝溜了出来。
这里是五楼,谈屿臣一点不急,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蓝色的火光在手掌中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缕青烟缓缓升腾。
他拨了个电话出去。
“叫警察。”
没到十分钟警察来了
两个警察认识他,“三少爷,有什么可以帮您?”
谈屿臣抬抬下巴,薄透的烟雾随着声音吐出,漫散飘逸。
“逮着个偷拍狂,给你们冲冲业绩。”
卫生间的水声依旧,两个警察敲门里面没应。
谈屿臣见势不对,叫人来开门。
门开后,洗手池流水哗哗,却半个人影都没有。旁边窗户大敞,不足四十厘米的防盗网被暴力扯下。
而玻璃镜上,用牙膏歪歪斜斜地涂抹着——
SB
两个警察顿时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谈屿臣冷笑了声,脸上何止阴云密布。
--
从三楼的空调外机跳到下一层时,孟九轶没抓稳,直接摔了下去。
她吃痛撑在树干上,一拐一拐快速朝外面走。
这里不安全,直到坐上出租车,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孟九轶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好险!差点被这狗男人端了老底。
她脱下五厘米的内增,摘下面具洗脸,刚才还过于高挑的身材此刻比例刚刚好,孟九轶仔细的卸妆。
这种面具戴久了脸上容易过敏,几捧水后,镜面上映出一张精致舒展的脸。
做完这一切,她坐在梳妆镜前,摘下了耳钉,靠近手机。
等手机蓝牙连接后,石墨色的耳钉里面有个红点缓缓闪烁。
这是她的第二个摄像头。
谈屿臣毁了她工作牌的摄像头,绝对想不到,耳钉里面还藏着第二个。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是现实教给她的道理。
孟九轶导着视频,同时打开梳妆台上的红色丝绒盒,将山茶花吊坠重新戴回脖子上。
生母莫如月这时给她打来电话。
她接通后,莫如月道。
“在干嘛?”
脚腕好疼,孟九轶撩开后才发现青紫了,她单脚跳去拿药来擦,将手机扩音放边上。
“没干嘛。”
说完这句,听筒里陷入了几秒的安静。
莫如月道:“你这段时间不是休年假嘛,妈给你炖了汤,回来喝一点?”
孟九轶正要说有事,那边传来她低低的声音,“妈妈已经快两个月没见你了,很想你,回来看看妈妈好不好?”
孟九轶睫毛缓眨,盯着脚腕的淤伤,那声拒绝怎么也说不出来。
电话挂断,视频也成功导了出来。
她通过私密账号,截了个片段给几个娱记。
对方几乎是秒回。
靓女,三十万我买独家!
孟九轶面不改色地打字。
三十万太少了吧,看清女主角是谁了嘛?明天保证会让你们赚得盆满钵满。
你犹豫的这点时间,晨光娱乐可是给我四十万。
就这样在三四家娱乐报里反复哄抬价格,孟九轶最终将价格敲定在了四十五万,对方回。
见面聊?我想知道各种细节。
见面?
之前也都是线下交易,线下更方便谈价,反正顶着张假脸谁也不认识她。
但这次被谈屿臣注意到了,孟九轶不愿意冒这个险。
不了,不过我可以给你爆个更隐秘的小道消息。
娱记回。
什么?
孟九轶睫毛缓眨,脸上有种类似于积怨已久的情绪。
蝴蝶效应的意思,是南美洲的一只蝴蝶扇动翅膀,引发美国得克萨斯州的龙卷风。
而谈屿臣的某些作为,兜兜转转几个人后,受害的却是她和莫如月。
她烦他不是一天两天了。
孟九轶毫无愧疚地打字,手机屏幕上隐约映照着她眉色飞舞又痛快的脸。
库里南沿着山顶一路盘旋而上,停在某处别院。
孟九轶下车后,江周道。
“孟小姐先去庭院坐坐,三少爷稍后就来。”
她没有多问,沿着青石台阶往上走,穿过成片竹林,门推开后断壁残垣里探出几株石榴花,凉亭中央还有盘未下完的棋局。
到达里面能借由山顶俯瞰整个九州,进一步是鸟语花香,退一步是悬崖壁石。
孟九轶不由得有些诧异,他那样的人,还有这等附庸风雅的情趣。
她把包放旁边,坐在窗沿看天。
夹层却掉出来个信封,孟九轶捡起一看,里面放着厚厚一沓钱——莫如月趁她不在偷塞进去的。
她愣了愣,胸口突然如潮水倒灌,闷闷的。
孟家管吃管喝从来不给钱,她哪里来的,一定攒了很久吧。
孟九轶放回包里,本以为谈屿臣马上就来,然而这一坐起码半小时,直到昏昏欲睡,身后才传来脚步声,慢条斯理,每一下却像是扣在人心上。
她转头看去,视线先是定格在他的白色西服上,透着无与伦比的色泽和质地,却被他随意搭在肩膀上。
大概才从宴席下来,他衬衫敞开几粒扣,凸起的喉结轻轻滚动,无端让人觉得放浪形骸,她的视线最终才定格到他那双多情的眼。
无辜又浪荡,最容易被美色上钩的那种男人。
孟九轶自觉看人挺准,她当时敢去偷拍,也是评估过风险的,从他过往情史和各娱乐小报的评价,谈屿臣就是个钱多无脑的二代。
但她为什么会阴沟里翻船?
直到谈屿臣在她对面坐下,孟九轶才回神。
“久等了。”他说。
哪怕是歉意的话,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也毫无诚意。
孟九轶牵起唇角,疏离客气,“不久,就十八分七秒半。”
谈屿臣似笑非笑,“脑子里装计时器了?”
“是啊。”
她嘴角扬起笑意,“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准时准点!”
言下之意指责他迟到,其实根本没有约定好时间,但就是不爽想找他茬。
谈屿臣悠悠出声,“哦,那我俩正好互补。”
孟九轶:“…”
有人端来两杯喝的,咖啡的苦味钻进鼻子,孟九轶喝了口直皱眉,直截了当问。
“昨晚宴会上,你为什么让我弄脏陈仲利的西服?”
“这么急于知道。”
谈屿臣睨着她,轻松洞察她的心思,“怕后面出什么问题,我把你推出去挡枪?”
是。
孟九轶毫不怀疑他会这么做。
昨晚谈屿臣提出让她做事时,她就匪夷所思,谈家的人脉在九州盘根错节,他想要什么不是顺手拈来,何必用她这个小喽啰。
更何况是泼酒这样的小事。
除非中间环节他不便插手,而她身份平庸,游走在宴会上不易惹人怀疑。
将来若是东窗事发,推她出去顶包就是,地位悬殊还怕她反咬嘛。
孟九轶越想越觉得他可恨,声音却很温柔小意。
“三少爷多虑了,我怎么会这么想您,您做事看起来就光明磊落。”
谈屿臣喝了口咖啡,微微挑眉。
“女人都是你这样口是心非的?”
孟九轶心说,你难道还不清楚嘛?
“这话,您问唐柠小姐不就知道了。”
谈屿臣弯唇不语。
那笑不达眼底,衬得神色难辨,孟九轶顿时觉得自己多嘴了,她哪有立场去置喙他的私生活。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说回正题。
谈屿臣没先回答,反而玩味盯着她。
“昨晚业务那么熟练,以前没少坑人吧?”
孟九轶脑袋瓜一紧,“怎么会,我是第一回——”
“第一回被发现?还是第一回给摇钱树表白?”
他懒靠在椅子上,衬衫敞开几粒扣,那股亦正亦邪的劲又出来了。
孟九轶险些喷出来。
谈屿臣又问:“都拍了什么?”
孟九轶最不愿意聊这个,都是别人的一些把柄,有些她拿来防身用,有些等着时机成熟敲诈别人一笔。
她掩饰性喝口咖啡。
“就...随便拍拍。”
谈屿臣曲手在桌上轻敲,循循善诱的语气。
“把你那些随便拍拍卖给我怎么样,把东西交给江周,价格由你开。”
“你..有需要?”
孟九轶眼睛微亮,这当然好,省得她冒那么多风险,卖给他可是一本万利。
谈屿臣点头,直视着她。
“记住,是全部!”
他眸色很深,刚刚还一副没骨头的懒劲,此刻盯着人看,像是能直直窥探进对方的心里。
她眼神躲开,同意了。
“有没有兴趣做下一笔交易。”
谈屿臣推过去个盒子,“把这个东西物归原主,十万江周会打给你。
孟九轶没有接,唇角讥讽。
“三少爷真是会做生意,昨晚的事情还没有答疑解惑,就又想拉我上贼船。”
“我现在给个答案,空口无凭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在框你,不如后面自见分晓,至于贼船——”
他眉梢微动,有些不正经道。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黄金屋?九轶这么聪明,应该清楚比起你偷拍的行当,和我做生意只赚不亏。都有风险的事,为什么不考虑利益大的那个。”
孟九轶听到他这么叫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他开的这个价格的确比偷拍高出好多。
她目前也真的缺钱。
但还是不敢轻易答应他,不然怎么被卖的都不知道。
“三少爷会不会太高看我了,我这点连三脚猫功夫都算不上,只怕会让你失望。”
“择人用人是我的事,你只需尽力就行,何况我不觉得我会看错人。”
他喝着咖啡,漆黑的眼眸透过杯壁看着她,孟九轶被他目光盯得身体一紧,明明是威胁,却被他说得跟情话似的。
咖啡雾气缭绕起错觉,令人相信对面这个人必定钟情于你。
孟九轶忽视他那些迷魂汤,狐疑道。
“你昨晚就预料到我要找江周,好继续跟我交易吧。”
谈屿臣扬扬眉头,算是承认了。
好阴险!还有等着人送上门做生意的。
她都快咬牙切齿了。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你会拒绝吗?”他放下咖啡杯。
他将这个问题反抛回来,孟九轶不知道。
她原打算是做完这两单,凑足手术费就收手,可钱如今都打水漂了。
而她是实打实在陈仲利那里露了脸,与其成日担惊受怕,倒不如和他绑在一条船上。
谈屿臣早将这些算得明明白白。
而且她偷拍的证据还在他手里,孟九轶自然不会以为他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她纠结了一会,像是妥协般拿过长盒,里面躺着只棕色派克笔。
想到他说的物归原主。
“这支笔难道是陈仲利的?”
“是。”
“所以昨晚你趁着他换西服的时候,把他的笔取走了?”
孟九轶有些纳闷,“你搞这一出是想做什么?”
既然取走,为什么又要还回去。
谈屿臣道:“物归原主的同时,还麻烦九轶去把他目前佩戴的那只笔拿回来。”
所以是掉包?
孟九轶不解,“像他这种人物必定有千万只笔,我怎么知道你需要的是哪一只。”
他道:“这只棕色派克笔是他导师所赠,哪怕腌入味都不会取下。”
孟九轶盯着这支笔,的确有些陈年旧痕。想到他说的腌入味,她下意识想放到鼻尖。
谈屿臣:“闻闻?”
孟九轶:“.....”
她警觉看向他,这个人把假的派克笔放进陈仲利的西服,如今又让她取回来?他在那支假笔里面放了什么?
谈屿臣看她眼睛盯着他转了一圈,又渐渐偃旗息鼓。
“怎么不问了?九轶这么聪明不可能猜不到。”
孟九轶维持着甜美的假笑,“真没猜到,我一直不怎么聪明,就想多活几年而已。”
谈屿臣轻嗤了声。
孟九轶又问:“不过是不是太兴师动众了,随便找个美女接近陈仲利,应该更为轻巧不是吗?”
谈屿臣眉梢微挑,就这么看着她没说话,眼神耐人寻味。
孟九轶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你..看我干嘛?”
“普通人可没有让陈仲利色令智昏的资本,得你这样的倾城之姿才行。”
突然被夸漂亮,孟九轶一头问号。
若是别人这么夸她肯定开心,然而偏偏是眼前这个人,她浑身毛刺都起来了。
他目光仍然停留在她脸上,继续道。
“上回都叫我表哥的,如今一口一个三少爷是不是太生疏了?”
鬼个表哥。
连孟音彤去谈家他没正眼瞧过,她又算是哪门子表妹。
这男人太会主导关系了,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一股暧昧,连着捉摸不透的眼神都让人觉得坏和想入非非。
她耳根子莫名发热,处理男女关系上技不如他。
“既然问完,我该走了。”
谈屿臣没有阻拦之意,得他点头,孟九轶溜得飞快。
他是什么意思?
回去路上,孟九轶忍不住琢磨刚才他的一言一行。
这个人看起来风流倜傥,浪荡扶不上墙,所以那时候她敢向他下手,可这几次接触之后,明显他比黑心狐狸还可怕。
如今他话里话外给她灌迷魂汤,难不成......
是想财色兼收?
孟九轶眸底涌出恼意。
休想!
**
一周飞逝而过,谈屿臣期间没有再找过她,加之工作忙碌,孟九轶的警惕也随之消散。
江周在这期间买走了她偷拍的所有存货,孟九轶开价近七十万,正好是全部的手术钱。
本以为要讨价还价,对方却意料之外的爽快。
她顿时后悔该多要点钱,不过谈屿臣这么阴险,难保不会因为她狮子大开口,以后来找她的茬。
孟九轶第二天去医院续交了手术钱,手术定在两周之后。
同时她休年假结束,得回公司上班了。
她大学学的营销学,毕业后进入了业内规模比较大的娱乐传媒公司——大声传媒策划部。
这工作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美其名曰走在时尚前端,工作同时还能和各位娱乐圈大腕近距离接触,当初多少人因为这个噱头来应聘,半年过去就有多少人离职。
简而言之钱少事多。
刚承办完一场电影宣传,孟九轶和同事卸完展板,累得人都要散架了。
同部门的桃子抱怨道:“九轶,我真佩服你啊,这么累从来都没听你说半句。”
孟九轶疲惫笑笑。
“抱怨没用啊,被听到还要扣工资。”
“我是肯定没用,但你之前做过平面模特,又开过火锅店,来钱快多了,再不济你可以去当演员做直播啊,想不明白你干嘛来做这个?”
孟九轶无奈道:“火锅店倒闭了,而且我家里明令禁止不允许我抛头露面。”
桃子震惊,“你家不会是皇族吧?”
“不是皇族,但有皇族的架子。”
孟九轶从善如流, “凡事两面性,我们这个工作还是有很多好处的。”
“比如?”
“比如我是个追星女孩,可以在工作时给自己谋福利。”
她说得煞有其事,脸上神情比以往都生动。
桃子想说天天被她的颜值暴击,那些明星也不过如此。
“对了,我刚才听领导和宣传部打电话,汪茹的新电影宣传要开始,正好是我们承办。”
看孟九轶没反应,桃子翻出照片给她瞧,“你居然不知道?她是最近很火的小花,已经从电视剧转电影了,混得很不错。”
照片上是张精致妩媚的脸,精修得不见一丝细纹。
孟九轶盯着看了几秒,细微的波动隐藏在浓密睫毛之下,极快消失不见。
“认识,她是我的偶像。”
回家路上,孟九轶接到房东打来的电话,说租客要来看房子,她在外地回不来,让孟九轶帮忙接待一下。
大学的时候,孟九轶在外面租了个两室一厅,这些年室友一波波的换,她嫌搬家麻烦,加上没出现过大问题,就一直住着。
到家不久,门铃就被摁响。
孟九轶开门后,外面站着个短发齐耳的女孩,介绍自己叫闻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年纪。
孟九轶拿鞋给她换,对方道。
“你不记得我啦?”
孟九轶一愣。
“我们一个学校的,之前我还碰见过你,我是轻工学院的。”
“抱歉。”
孟九轶呡唇笑,化解了不记得的尴尬。
她带闻琪去里面参观,房间不算宽敞,但胜在干净。
看厨房时,闻琪发现燃气打不着,一问才知道连阀门都没开。
“你连气都不用,那你平时怎么做饭啊?”
孟九轶指指旁边的电磁炉。
“我平时下班晚,只有早上拿来煮点汤圆什么的,中午晚上都在公司吃。”
“那洗澡呢?”
孟九轶睫毛微动。
“公司有健身房,我一般运动后冲完澡再回来。”
闻琪不疑有他,没有再问什么。
她打开阀门检查燃气,旋钮一转蓝色火焰瞬间燃起来,孟九轶心跟着一紧。
随着火焰越来越大,蓝色转为赤红色,在她眼前跳跃疯涨,她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了。
孟九轶没有多待,去外面等她。
地下三层停车场,比起宴会厅的人头攒动,这里可谓过分冷清了。
安静得孟九轶都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有个戴帽子的男人鬼鬼祟祟蹲在本田的后面,她试探着喊了他一声,两人迅速确认对方身份。
狗仔查看她拍的视频过后,比了个数字。
“才五万?”
孟九轶讨价还价,“你别坑我OK,我也是从事传媒相关的行业,这个新闻你只要好好写,阅读量上百万不是什么难事。”
“小姐,我的权限最高也只能给这么多。”
他道,“要不你和我们主编谈?他也在车上。”
孟九轶瞧了眼旁边的本田,看起来就是个很普通的车型。
她没说话。
狗仔看得出她的犹豫,“如果你渠道稳定的话,可以和我们主编谈谈后面的长期合作。”
这正合孟九轶的意。
“可以。”
她正要去拉车门,狗仔道:“等等,不是这辆,是斜对面银色那辆。”
孟九轶扭头看去,停车场灯光黯淡,她竟没注意到对面停着辆库里南。
银灰色的加长车型,车牌连号,香港和内地双牌照。
她睫毛轻颤,捏紧了包包,声音倒很平常。
“走吧,你带路。”
记者在前面带路,孟九轶走了两步,猛地朝反方向跑,然而不知从哪里来的几个黑西装拦她的去路。
她被逼得步步后退,警惕看着对方。
“你们是谁?”
身后传来车门开启的滴滴声,孟九轶仓皇看去,谈屿臣正坐在库里南后座,说是瘫更为合适,他长腿敞开,随意抵着,如雾般朦胧的光线里,他那双眼睛慵懒冷淡,正好整以暇盯着她。
“老朋友,又见面了。”
孟九轶整个人都麻了,脑子里全是完蛋完蛋。
她脸上鞠起狗腿的笑,明媚阳光灿烂,“真是巧了三少爷,您怎么在这呀?”
“不巧,我就是在等你。”
谈屿臣勾起一边唇角,“怎么如今做上了岑东的生意,又爱上他了?”
“怎么会,我的心天地可鉴。”
孟九轶僵笑道,“在见不到三少爷的日子,我得想办法让自己过得更好,保证下一次以最好的状态和你碰面。”
谈屿臣淡淡地应:“我都阳痿了,你还这么惦记我啊?”
孟九轶仿佛被开了一枪,他随口罗列的,都是她的累累罪行。
仓皇之间,她目光四处探寻哪里可以跑,勉强维持着弧度。
“我对您是真爱。”
“我瞧着也是。”
谈屿臣道,“我这人对什么真爱啊,喜欢啊之类的词语都绝对宽容,给你留个全尸怎么样?”
烟尘中的颗粒在空中轻飘飘的,他的话也是如此慵懒,漫不经心。
孟九轶毛骨悚然,完全不敢相信他说了什么。
“三少爷..您是在和我开什么玩笑嘛?现在是法治社会。”
“如果你结伴而行我可能确实要花点功夫,如今处理几个摄像头的事,一个大活人在宴会上消失听起来是有些麻烦,所以你会出现在山崖下的车里,由警察发现。”
他掀开眼皮,晦深冷淡的眸子里带着刚才截然不同的冰冷,“酒驾这个理由够不够?”
孟九轶连着踉跄了好几步,别人说这种话她只会一笑置之。
可面前这个男人有这样的能力,也绝对敢这么敢无法无天。
她攥紧包包,硬气道:“我家里上面有人,如果我就这么出事,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
谈屿臣挑了挑眉,薄唇溢笑,“我倒想知道他们怎么不放过我,要烧纸告诉你吗?”
孟九轶拔腿就跑,谈屿臣抬了抬手,几个西装男人直接把她抓住。
她已经可以幻视麻袋套脑袋,奄奄一息滚下山崖的画面。等死和求饶相较下,孟九轶自然知道要选哪个,直接滑跪去抱谈屿臣的大腿。
“三少爷我错了,求你宽宏大量放过我,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做这个,我把钱退给你可以吗?我双倍赔偿,不!三倍!四倍!你如果不解气也可以编排我,我贱命一条,实在不值得你脏手又那么大费周章——”
下巴被抬了起来,谈屿臣睨着她。
“上有老下有小,都有娃了?”
孟九轶重重点头。
“五个,最小的还在等着我回去喂奶。”
谈屿臣道:“要给你颁个比猪能生奖吗?”
孟九轶:“......”
这个狗男人油盐不进,整得哭得狼狈的她跟个笑话一样。
“颁什么奖都好,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会好好裱起来,早上看晚上看。”
她眼睛红红的,好可怜,“三少爷就饶我一条狗命吧,死不过一瞬间解不了恨的,您可以让我活着赎罪,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吩咐,我什么都会。”
“是嘛?”
谈屿臣眼皮滑落,漆黑的眼瞳把她从头到脚的来回扫。
明明半分没有碰触,可蹲在他脚下仰望的姿态,衬得他的目光那般威压,还带着丝下流。
孟九轶被他的眼神炙烤着,从脸蛋到脖颈,她不自觉咽了下喉咙。
“我有严重的妇科病,hpv,会传染的。”
她后知后觉想起礼服是抹胸式,忍不住含了下胸,就怕这男人打什么坏主意。
“演什么?”
他啧啧道,“真以为我爱吃你这盘糠咽菜?”
孟九轶:“.....”有没有人能撕了这男人的嘴。
“你怎么进来的?”他问。
宾客乃至礼宾的名单都是层层筛查,他很好奇她是怎么混进来的。
孟九轶说她有朋友是在里面做侍应生,她给对方下腹泻药,顶包才进来的。
“请三少爷看在我是初犯,就饶过我这一次,以后我再不敢了。”
谈屿臣一眨不瞬地盯着她,灯光模糊他的眉眼,无甚表情的脸让人难以捉摸。
孟九轶正在复盘哪句话引起他的怀疑,他却摸往她的脸。
她警惕躲开。
“你干嘛?”
“把面具摘了。”他说。
她脑子霎时嗡嗡响。
“我不知道你在说——”
谈屿臣弯唇,笑却不达眼底,“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找人来帮忙?”
孟九轶是中午回的孟宅。
孟宅坐落在江南富人区,欧式建筑的别墅里,青石板铺满院子,花圃种满了孟大小姐最喜欢的绣球。
孟九轶进门时,佣人轻唤了声二小姐。
厨房的金鼎陶瓷盂冒着汨汨热气,孟家主母冯冉有午睡后喝茶的习惯,孟九轶猜到她大概已经醒了。
她没急着回附楼,先去了趟楼上。
冯冉正坐在梳妆镜前,由佣人理妆,孟九轶进去后,轻声道:“大妈。”
“回来了?”
孟九轶“嗯”了声,拿过梳子替她轻轻梳头。
冯冉道:“你这孩子也太乖巧了,回来不去看你妈,反而来我这凑热闹。”
孟九轶抿唇假笑,“九轶是个懂得感恩的人,当年要不是大妈,我和妈妈还在外面流浪。”
冯冉笑了笑。
“音彤要有你这么孝顺多好,她刚回来屁股没坐热,听闻岑家送来邀请函,又忙不迭出门挑礼服去了。”
“姐姐性格烂漫,喜欢热闹,宴会上能交到新朋友,挺好的。”
“说到交朋友,要不晚上你跟着一起去。”
冯冉示意桌上的邀请函,玫瑰金字体印在宝石蓝的请柬上,一眼足见贵气。
“你这年纪也该为自己打算了,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
孟九轶笑意凝了一下。
她去过的,也清楚了自己在这个圈里算是个什么人物。
上流社会是最封建的地方,待价而沽,大家都忙着结交更有用的人物。
而她这位私生女连点缀花朵都算不上,谁沾上她就是自降身份。
孟九轶已经学会了不自取其辱。
“我没想过这些,以后能一直陪在爸妈...和您身边就足够了。”
有人端茶进来,小心翼翼道。
“太太,茶煮好了。”
孟九轶余光瞥去,莫如月正捧着茶,战战兢兢站边上。
冯冉拿过喝了口,淡淡道:“这种事交给佣人就行了。”
“我闲不下来。”
莫如月笑道,“要不我来替太太梳头,九轶还小,怕没轻没重伤着太太。”
“她心灵手巧着呢,按摩的功夫也是从你这里学的吧?”
“能帮到太太就好。”
孟九轶察觉到莫如月在看她,把脸撇开,目光随之一顿——莫如月手背发红,大概是刚才倒茶烫到了。
冯冉道:“好了,你们两母女肯定有体己话要聊,就别搁我这待了。”
.....
孟九轶跟着莫如月回附楼时,桌子上做了很多菜。
她根本不饿,但还是吃了点。
她低着头,无意一句,“家里有擦伤药吗?”
莫如月一愣。
“...你的手。”
莫如月有些受宠若惊,“这点伤没事,几天就好了。这次回家就多住一阵,妈听你声音有点干,待会给你熬点——”
孟九轶道:“别熬了,吃完我就走。”
“就这么走啦?”
莫如月茫然得像个孩子,孟九轶“嗯”了声,当没看到。
排骨汤的热气浮上睫毛,却捂不暖她的神情。
她收拾东西的时候,莫如月小心翼翼递过来个信封,“妈知道你一直在照顾你干妈,从孟家出去不方便,不然我肯定去医院看她,这里面有两万块,你——”
孟九轶不要,打断她的话,“我有钱,你自己留着用。”
她说完背着包就走了,身后莫如月巴望的身影映在走廊玻璃窗上,很久都没动。
---
孟九轶打车去往医院的路上,降下车窗,热风扑在脸上。
某些思绪见缝插针地涌来。
她恍然想起多年前刚回孟家的时候,因为孟音彤不喜欢她,没有人过问她的想法,就将她去寄宿高中。
周末,她趴在教室窗口看着接送的豪车,希望妈妈能来看看她。
可莫如月从没来过,在忙着照顾她的弟弟。
期待母爱,就像期待芭比娃娃。
童年如果没有得到,以后也不会想要。
她思绪收回,闭上眼,任由那股情绪慢慢淡去。
手机发出嘀嘀震动,她以为是谁发来的消息,结果是手机自动推送的新闻,她正要删掉,又有条娱乐消息跳出来。
孟九轶蹙眉点开。
谈三少左拥右抱羡煞旁人,前与影后唐柠幽会,后就荣升为洛杉矶第一地陪,男人隐痛根治有望!
配图大概在国外抓拍的,照片中碧海蓝天,白色游艇豪华贵气,几位男士身旁围坐一群美女开pa,谈屿臣郝然在其中,仍然是背影出镜,但手懒搭在旁边椅子上,腕骨上那块棕色表带,星空盘的表俨然就是他前几天戴的那块。
这个人可真是忙啊。
孟九轶默默吐槽,显然她多虑了,前几天的娱乐小报对他根本没什么影响,这不现在就去国外浪了。
她稍稍放下心来,至少不用担惊受怕他找上门。
五月的九州已经带着些微暑气,孟九轶到医院后,先去找了趟主治医生。
“患者这两天食欲减退,情绪也不太好,我们重新给她做了腹部超声和CT,按照她这种程度应该疼得辗转反侧才对。”
孟九轶面色凝住。
“...您是说?”
“她腹部已经有积液,恶化的程度比我预计还要快,等不到下个月了,建议尽早动手术。”
孟九轶脚下一阵泛空,心事重重地离开。
她钱不够。
还差二十万怎么办?
只要再给她一个月。就一个月!她肯定能凑齐。
她站在病房外,透过窗户看着病床上的老人,生活打击在她脸上形成沟壑般的苦相,别人的眼睛黝黑明净,可她的眼睛灰蒙蒙的,覆盖着一层阴翳,早已经哭瞎了。
耳边忽然回忆起她曾经说过的话,带着怜爱。
“你和岁岁一样,都是我的孩子。”
孟九轶鼻子一酸,用力眨了下眼。
护理的胖婶出门看到她,正要出声,孟九轶手竖在唇边,示意去洗手间。
“胖婶,这里面有六千块。”
孟九轶给了她一张卡,“算是这个月的护理工资。”
“使不得孟小姐。”
胖婶说照顾章阿姨的钱,养老院已经结给她了。
“你听我说。”
孟九轶道,“她病情加重了,我想再拜托你找个晚上照顾她的,你们一起轮换。还有她想做什么不会直接和你说,需要你主动去问问她,平时麻烦你多带她下楼转转,她喜欢户外”
“最后,还是千万麻烦你帮我保密。”
胖婶一头雾水,这还是头一次遇见做好事不留名的。
听养老院那边说,连送章阿姨进去养老的钱都是孟小姐帮忙出的,还千方百计瞒着,做成拆迁补偿,国家体恤孤寡老人。
“孟小姐,我多嘴问一句,章阿姨是您的什么人?”
孟九轶抿起唇,“她是我好朋友的母亲,也是我干妈。”
胖婶想起来养老院说章阿姨的女儿,多年前就去世了。
所以孟小姐是代为照顾章阿姨?
“那您怎么不去看看她?说实话她一个老人挺孤独的。”
稀薄阳光落在胸口的山茶花吊坠上,她明明扬起嘴角,胖婶却感受到她的难过。
“她不会想要见我的。”
过后,孟九轶拿出手机,翻到了孟父的电话。
犹豫很久,她还是拨了出去,那边接通后,她叫出了许久没喊的称呼。
“爸。”
“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我想找你——”
“我忙,有问题去找你大妈,小事你能自己解决最好,她最近在修身养性,也别动不动去打扰她。”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耳边传来冰凉的嘟声,孟九轶冷笑了声。
一个遇到麻烦就选择牺牲她的父亲,她是疯了才会对他有期待。
想到白天莫如月给她的信封,孟九轶犹豫再三,到底没有找她。
她在孟家过得也不容易,何况两万不能解燃眉之急。
没人可以求助,孟九轶纠结片刻,还是混进各娱乐记者的群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小费可以赚。
市面上某些娱乐大瓜看似是记者爆出来的,实则都是靠底下眼线拿的消息,相互买卖交易。
这里面的水可不是一般深。
自从做这行歪门邪道开始,她便给自己立了个规矩。
做笔大单躲半月,如果发生纰漏起码要藏一个月以上,前几天在谈屿臣那里出了岔子,她计划是打算躲两个月的,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
孟九轶连翻了好多娱乐群,价格太低她不想接,有些风险太高她不敢。
点进大记者的群里,好多狗仔都在说价格不错,但可惜没有邀请函进不去。
她纳闷往上滑,看到某个卓姓记者发布的需求。
岑家大少今晚在西宁公馆办品酒宴,有可靠消息他的联姻对象也会出现,谁要是拍到他俩的内幕五万起底。
价格很不错嘛。
孟九轶眼前一亮,点开图片,是张宝石蓝的请柬,玫瑰金的字体飘逸金贵。
等等!这张请柬怎么那么熟悉?
她放大图片反复确认,这不就是中午冯冉桌上的那张请柬!
她心跳突然剧烈,若是放平时必得冷静观望一下,但手术还差这么多钱,谈屿臣又去了美国,而且这个任务风险并不高,混进宴会后,浑水摸鱼就能探听到消息。
哪怕为着这几万她也得去试试。
孟九轶拨通了冯冉的电话。
“大妈,关于中午你说的那个宴会,我能不能和姐姐一起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