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丝线又将我们缠绕在一起 。
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当晚,小满戴着脑机接口头环操控机械臂点火。
他设计的仿生腿印满福娃图案,液压管里流淌着“艾通络”改良液。
贵宾席里,当年亚运会火炬男孩已成互联网新贵,正用手机拍摄我的助残展台。
“您还记得罗湖的电子表吗?”
他递来镶满LED的名片,“现在做区块链可穿戴设备。”
鸟巢烟花照亮他腕间的智能佛珠,当年走私的电子表芯正在其中闪烁,像是时光的奇妙轮回 。
苏晓梅的视频通话定格在2012年冬至。
渐冻症已侵蚀她95%的神经元,AI合成的语音仍带着笑意:“把我的骨灰掺进义肢材料,这样每次患者奔跑,我都能感受风速。”
她最后能自主眨动的左眼,凝视着实验室的3D打印舱。
琥珀弹珠在离心机里高速旋转,将银杏叶DNA嵌进生物陶瓷。
当加州夕阳漫过屏幕时,那颗玻璃珠突然爆裂,在胶原蛋白液里绽成微型星云,仿佛是她生命的另一种延续 。
中美贸易战胶着时,小满设计的脑控轮椅被列入关税清单。
我们在杭州工厂彻夜改装,给钢架贴满手绘丝绸纹样。
“这叫科技宋瓷,”他喷完清漆,“当年赵爷爷的假肢要是镶青花,肯定更抗腐蚀。”
海关扣押通知送达那日,老员工们默默在轮椅夹层铺艾草,那是我们共有的温暖记忆 。
香味惊动检疫犬时,关长忽然抚摸轮椅扶手:“我母亲用过你们第一代牵引床。”
这份意外的关联,让事情有了转机 。
新冠疫情封城期间,24小时助残热线接到特殊来电。
对方敲击出摩尔斯密码:“我是卫国制药第35号员工。”
打开定位才发现是武汉方舱医院,护士正用我们的语音合成器帮聋哑患者沟通。
小满带队逆行时,行李箱塞满苏晓梅研发的神经贴片。
雷神山医院的霓虹下,他给机器人贴福字:“赵爷爷说红旗插到哪里,哪里就是阵地。”
在艰难时刻,我们坚守着信念 。
杭州亚运会开幕前夜,我坐在观众席调试助听器。
大运河的晚风里,突然听见苏晓梅的声音:“现在播报的是脑机接口火炬手小满...” 抬头望见机械骨骼泛着琥珀光泽,他耳后的生物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