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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儿臣正欲死战,父皇还不投降?秦过武帝

逆花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殿下,您身边这位是?”龙骧营门口,暮秋姑姑看着秦过身边的少女,眼角不禁流露出欣喜的目光。想不到殿下昨天才刚刚治好了痴症,今天就把人领回了家,真是长大了啊!“姑姑,你不要误会,这位是楚楚姑娘,是我请来的匠师。”秦过苦笑一声,向暮秋姑姑解释来龙去脉。下午他在店里向楚楚解释十字弩的构造思路,楚楚越听越着迷,竟当场辞了铁匠铺的工作,死活要跟他回军营来把这十字弩早日做出来。而那铁匠铺的老板不但不拦,甚至还挺高兴,痛痛快快地就给她结了工钱。事情顺利地让秦过都有些诧异,搞不清到底是自己拐来了楚楚,还是楚楚赖上了自己。事出反常必有妖,秦过感觉其中必有蹊跷,但他又确实需要楚楚这个人才,最终只得硬着头皮把她领了回来。“这就是你的营地?工坊在哪儿?快带...

主角:秦过武帝   更新:2025-02-25 13: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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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过武帝的现代都市小说《结局+番外儿臣正欲死战,父皇还不投降?秦过武帝》,由网络作家“逆花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殿下,您身边这位是?”龙骧营门口,暮秋姑姑看着秦过身边的少女,眼角不禁流露出欣喜的目光。想不到殿下昨天才刚刚治好了痴症,今天就把人领回了家,真是长大了啊!“姑姑,你不要误会,这位是楚楚姑娘,是我请来的匠师。”秦过苦笑一声,向暮秋姑姑解释来龙去脉。下午他在店里向楚楚解释十字弩的构造思路,楚楚越听越着迷,竟当场辞了铁匠铺的工作,死活要跟他回军营来把这十字弩早日做出来。而那铁匠铺的老板不但不拦,甚至还挺高兴,痛痛快快地就给她结了工钱。事情顺利地让秦过都有些诧异,搞不清到底是自己拐来了楚楚,还是楚楚赖上了自己。事出反常必有妖,秦过感觉其中必有蹊跷,但他又确实需要楚楚这个人才,最终只得硬着头皮把她领了回来。“这就是你的营地?工坊在哪儿?快带...

《结局+番外儿臣正欲死战,父皇还不投降?秦过武帝》精彩片段

“殿下,您身边这位是?”
龙骧营门口,暮秋姑姑看着秦过身边的少女,眼角不禁流露出欣喜的目光。
想不到殿下昨天才刚刚治好了痴症,今天就把人领回了家,真是长大了啊!
“姑姑,你不要误会,这位是楚楚姑娘,是我请来的匠师。”
秦过苦笑一声,向暮秋姑姑解释来龙去脉。
下午他在店里向楚楚解释十字弩的构造思路,楚楚越听越着迷,竟当场辞了铁匠铺的工作,死活要跟他回军营来把这十字弩早日做出来。
而那铁匠铺的老板不但不拦,甚至还挺高兴,痛痛快快地就给她结了工钱。
事情顺利地让秦过都有些诧异,搞不清到底是自己拐来了楚楚,还是楚楚赖上了自己。
事出反常必有妖,秦过感觉其中必有蹊跷,但他又确实需要楚楚这个人才,最终只得硬着头皮把她领了回来。
“这就是你的营地?工坊在哪儿?快带我去!”
一进营地,楚楚连 行李都没放就要开工,秦过只能让人领她去营中的铸器工坊。
听到楚楚只是匠人,不是未来的皇子妃,暮秋姑姑立刻就露出了失望神色。
秦过也搞不懂她的心思,当即就要去监督士兵训练,却被暮秋姑姑再次叫住。
“哎呦,您瞧我这脑子,一看到楚楚姑娘就把正事忘了。”
暮秋姑姑敲了敲自己的头,连忙说道:“殿下,齐王殿下来了,正在营房里等您。”
齐王就是二皇子,秦过之前打的纤夫会青皮就是齐王府捞钱的黑手套。
“二哥来的还挺快。”
秦过嘴角莞尔,似乎早有预料,当即让暮秋姑姑留在外面,一个人往营房走去。
他自己的营房门口,此时却立着两名身材魁梧的护卫,看到秦过走近,抬手便拦。
秦过也不恼,朝门口一拱手,朗声喊道:“二哥,小弟招待不周,千万不要见怪啊。”
话音落下,屋里没有声音传出,门却开了。
满口牙一颗没剩的青皮出现在门口,看向秦过的眼神中显露出仇恨和快意。
打狗也要看主人,现在我主人找你来了!
但秦过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走进了屋内。
一个身穿白衣、面如冠玉的贵公子正坐在桌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正是当今二皇子,齐亲王秦立。
秦过脸上当即堆起笑意,拱手笑道:“小弟拜见二哥。”
“呵呵,原来九弟眼里还有我这个二哥啊。”
二皇子脸上仍旧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我还以为九弟你痴症好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呢。”
秦过大惊小怪道:“二哥这是什么话?诸位兄长中小弟最佩服的就是二哥你了。不但最得父皇宠爱,还是镇西大将军的亲外甥,还督过科举,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满朝公卿谁不夸赞二哥的贤名?众人都说连大哥也比不上你呢!”
“咳咳......你,你不要胡说!”
二皇子被秦过的夸的差点喘不上气,青皮见状连忙要上去拍打,被二皇子一把推开。
他上下打量秦过,一时间竟难以分辨他的痴症是不是真的好了,这些话也是能说出来的吗?
喘匀了气,他嗔怪问道:“你既然认我这个二哥,那为何还要打我府上的人?”
秦过一拍大腿,委屈说道:“哎呀,此事是二哥你错怪我啦。”
说罢,他神神秘秘地凑到太子耳边:“小弟是有机密要事想告知二哥,可又怕贸然拜访引人怀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二皇子一脸狐疑:“机密要事,就你?”
秦过不满说道:“二哥这是信不过小弟吗?也罢,反正此事说出来对小弟也没有什么好处,二哥不信,那我就烂在肚子里算了。”
二皇子仍不信他,一个傻子能有什么机密消息?
但来都来了,不妨先听一下,于是道:“那你说吧,我信你就是。”
“现在就说吗?”秦过面露为难之色,终于看了那青皮一眼,“是不是先让不相干的人回避一下?”
“不必,此人是我心腹,没什么听不得的。”
士为知己者死,青皮听到这话,脸上止不住露出感激之色,还挑衅地瞪了秦过一眼。
看到了吧,我是殿下的心腹,你以后对我客气点!
“好吧。”
秦过挑了挑眉毛,开口说道:“我昨天去上林苑骑马迷了路,意外看见了两个人。”
秦过正要继续说下去,却被二皇子突然打断,朝着青皮喝道:“出去!”
青皮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指着自己鼻子问道:“啊?殿下,您说我吗?”
“滚!”
......宽敞的营房里只剩下秦过和二皇子两人,二皇子低声问道:“你说的那两个人,是不是大哥和镇北大将军?”
看他已经猜到,秦过却笑了起来:“这是二哥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不会错的,”二皇子笃定道:“镇北大将军回京述职,我昨天去拜见他却称病谢客,原来是和大哥密会去了。哈哈,好,很好!”
他一把握住秦过的手,兴奋说道:“九弟,只要你向父皇言明此事,大哥他可就要喝一壶了!”
看着二皇子热切的眼神,秦过却不动声色地把手抽了出来:“哎呀,二哥这是说的哪里话,大哥待我不薄,我这做小弟的怎么能出卖他呢?”
此言一出,二皇子立刻明白秦过肚子里在憋什么屁。
不就是要好处吗?
“诶,九弟此言差矣。”
二皇子语重心长说道:“父皇最讨厌皇子与外臣私下勾结,尤其还是三边大将,你将此事告知父皇也是帮大哥迷途知返呐。”
他又拉起秦过的手,情真意切道:“二哥知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以后二哥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可是,秦过却不领情,再次把手抽了回来:“二哥,小弟知道你的好意,但此事可没有明面上这么简单。”
“你想想,小弟昨天才打了太子哥哥的人,今天就去禀告此事,父皇会不会疑心我是蓄意报复?”
二皇子脸上的表情为之一僵,秦过又道:“而且,二哥你前脚来看望小弟,小弟后脚就去告大哥的黑状,父皇会不会疑心你从中挑唆?”
这一下,二皇子终于彻底笑不出来了。
他不甘心道:“难道这么好的机会就要白白错过吗?”
秦过神秘笑道:“当然不会,所以小弟才要设法请二哥一叙啊。”

“九弟,不要胡闹!”
太子沉声训斥道:“此乃国宴,在座的都是公卿贵胄,岂容一女子放肆?”
“太子殿下讲话理太偏,”秦过一拱手道,“若无女子,哪来的咱们这些男子?更何况女子中亦有豪杰,谁说女子不如男?”
听到这话,堂中一直百无聊赖的北胡郡主星黎眼神顿时明亮起来。
她天性爽直,本就不喜这些迎来送往和尔虞我诈,所以席间不发一言,但这句“谁说女子不如男”却实实在在戳进了她的心坎。
她酷爱弓马骑射无双,在北胡中也罕有敌手,却一直因为女儿身而被人轻视,但这个周朝男人却愿为女子说话,让星黎看他也顺眼了许多。
太子辩解道:“休要曲解我的意思,我说的是侍女,侍女!”
“好了。”
上首的武帝抬了抬手,制止了二人的争辩,又看向秦过:“你的侍女当真能破此残局?”
秦过拱手拜道:“父皇,若未能破局,儿臣甘愿代她受罚。”
武帝点了点头:“好,那让她试试吧。”
秦过再拜道:“谢父皇,不过在此之前,臣的侍女有一事想问问乌孙国师。”
北胡国师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笑眯眯问道:“哦?不知殿下要问我何事?”
秦过纠正道:“是我的侍女要问,可不是我要问的。”
说着秦过朝身后的暮秋姑姑连连示意,暮秋姑姑捏着衣角,嘴巴张了几回才终于说道:“那个,若我能破解残局,为国师解,解惑,国师准备如何报答我?”
这句话直接把北胡国师给问懵了,哪有人上来就要报答的?
太子和王放更是齐齐捂脸,这话术太熟悉了!
这绝对不是暮秋要问的,而是老九这个狗东西的意思!
他自矜身份不好说话,就把自己的侍女挡在前面,这是要给北胡国师放血了!
秦过见无人搭话,立刻接过了话茬:“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若你真能为国师解开残局,倒的确算得上半个师父。”
北胡国师终于反应过来,笑道:“殿下所言极是,若姑娘真能为我解惑,那我自当以师礼相待。”
暮秋姑姑涨红了脸,咬了咬牙,道:“依我大周礼节,拜师是要送拜师礼的。”
饶是北胡国师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样当面要东西的,不禁睁大了眼睛。
“但想必国师远道而来没有准备,我也不会让国师为难。”
听到这话,国师才面色稍缓,感觉对方也不是不通情理。
“我看使团中马匹甚多,不如国师就送我七百匹当拜师礼如何?”
“啊?”
北胡国师愣在原地,北胡使团一人双马,共带来了700多匹,对方还真敢张口!
这话若是秦过来说他还能反唇相讥,但对方只是个侍女,他堂堂国师还能跟一个侍女计较吗?
秦过见他不答,立刻出声阻止道“不可!人家总共就带了700匹马,你怎么能全要了呢?”
“国师尊师重道,肯定不会拒绝你的要求,但他马都给你了,岂不是要走着回北胡去?”他瞥了一眼北胡国师,道,“国师年纪又这么大,路上万一遇到个狼啊狗的,那不就危险了吗?”
“最多要300匹马,一匹都不能再多了。国师你不要劝我,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秦过一开口北胡国师就知道他在唱双簧,听到后面更是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我可真是谢谢你啊!
“诶,国师,你脸怎么红了?”
秦过见北胡国师脸上涨红,连忙殷勤地走上来替他拍背,拍的他连连咳嗽差点拍出内伤。
“咳咳,殿下,我好多了,殿下不用拍了。”
制止了秦过的好意,北胡国师喘匀了气,僵笑说道:“既然是殿下好意,我自当遵从。只要这位姑娘能为我解惑,300匹马定当奉上。”
毕竟是他挑衅在先,又被秦过用话头架在这里,北胡国师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拜师礼”。
但他在心里并不相信暮秋真的能解开残局,只认为是这个九殿下在胡搅蛮缠为大周争回几分颜面。
连棋圣的弟子都解不开,她一个小女子如何能行?
“多谢国师。”
终于完成了任务,暮秋姑姑终于松一口气,坐到了棋盘之前。
除了秦过之外,也没有人相信她能破解这个残局,开玩笑,满朝公卿都破解不了的残局让一个侍女破了,那他们还不得出门找块豆腐撞死?
只见暮秋拿起白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入了己方大龙的死穴。
“这,这不是胡闹吗?”
场间懂棋之人都是又惊又怒,棋中白龙原本就落于下风,如今自填死穴岂不是自寻死路?
果然女子就是不靠谱,这就是九皇子在指使她胡搅蛮缠!
北胡国师也眯起了眼睛,轻蔑地看向对弈之人,先前说的那么热闹,还以为会有几分真本事,原来就是个臭棋篓子!
“呵呵,姑娘这棋真是出人意料。”
他笑吟吟说着,下了黑子,暮秋姑姑也毫不迟疑地跟下一子。
也没有什么好思考的,北胡国师的棋路与秦过所说分毫不差,她只需要按照秦过的指点就能锁定胜局!
白子越下越快,黑子却越下越慢,北胡国师脸上渐渐沁出汗水,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暮秋姑姑开头那一记臭棋竟能盘活了整个棋局,大龙死里逃生,越战越勇!
五十七手之后,北胡国师手中黑子颓然落地,他输了,输的心服口服,输的一败涂地。
满堂皆惊!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小小女子就能破除所有人都破不了的残局?
不对,肯定是有高人指点!
他们的目光全都不由自主地转向了眉开眼笑的秦过,更加确信一定是秦过在他背后支招。
这九皇子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输了就是输了,北胡国师放下棋子,起身朝暮秋姑姑拜道:“姑娘棋艺不凡,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暮秋。”暮秋姑姑也起身还了一礼,在秦过催促的眼神中,不好意思地说道,“还请国师不要忘了拜师礼。”
北胡国师脸上一僵,随后哈哈笑道:“哈哈,暮秋姑娘放心,我们北胡男儿说话算话,马匹明天一早便会送到府上。”
既然输了,他也没打算不认,倒是个光明磊落的好汉。
说罢,二人退回席中,武帝也举起酒杯抿了一口。
九皇子的侍女为大周扳回一局,反败为胜,让他的心情大好。
二皇子见状,呵呵笑道:“想不到以国师之能,竟比不上我大周一区区女子,看来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国师拱手告饶,却不好再说什么,一旁的星黎却更加不忿。
她原本就看不起大周的文弱风气,又争强好胜,此时听到二皇子说“区区女子”更是气愤,当即站了起来。
“齐王此言不妥,谁说女子不如男?”
他从身后侍卫处拿过自己的大弓,朗声问道:“不知殿下可敢与我这区区女子比试箭法?”

“就这?”
秦过看着眼前正在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武林高手”,别提有多郁闷。
这不就是一群耍把式卖艺的吗?
什么无忧会馆,简直就是个草台班子!
就这些歪瓜裂枣,还不如先前在街上遇到的那伙外地纤夫呢,他们不但身体健康,而且颇有章法,领头的那个罗黑塔更是一员难得的猛将,比这些所谓的“武林高手”靠谱多了。
想到这里,秦过越发心痛,当时怎么就没趁势收下他们呢?
离开了无忧会馆,秦过一边返回皇城一边思考对策,走到半路,忽然感到背后传来一阵寒意。
他没有立刻回头,而是借着和暮秋姑姑说话的功夫,用余光朝后瞟了一眼,果然有个戴着斗笠的家伙正鬼鬼祟祟地跟着自己!
似乎是发现了秦过在往回看,那斗笠人立刻转头,走到一个地摊前和摊主假模假样地攀谈起来。
肯定是太子那小心眼派来跟踪我的!
秦过不敢多作停留,拉着暮秋姑姑快步赶路,那斗笠人立刻跟了上来。
走不多久,秦过惊觉身后的斗笠人竟已有五六人之多。
他们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
秦过心中大急,脑海中快速思考对策,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出一句熟悉的叫喊。
“掌柜的,这么点药就要十两银子也太黑了吧,我们十几个人拉了五天的纤,都不够您的药钱!”
那声音正是罗黑塔,他正带着自己那群纤夫兄弟买药,几个伤的比较重的躺在门外不停叫唤。
此时,他们中也有人看到了秦过,赶快招呼同伴行礼,连那几个伤重的都想爬起来。
秦过立刻冲上去将他们扶住,叫道:“不必多礼,你们快快躺好,可别加重了伤势。”
药店里的罗黑塔也听到了他的声音,惊道:“殿下,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秦过大言不惭说道:“先前和你们分开后,忽然想到你们初到京城,还受了伤,人生地不熟的肯定多有不便,便专门来寻你们。”
说着他,走进药店,把一锭银子拍在柜台上说道:“钱都算在我身上,一定要给我这些兄弟用最好的药!”
药店掌柜的虽不认识秦过,但银子却认不错,当即眉开眼笑地招呼伙计替纤夫们拿药,门外两个断了骨头的也立刻打上夹板,那态度比对自己爹娘还要孝顺。
“我们不过是一群草民,怎能让殿下破费。”
罗黑塔感动不已,又要给秦过磕头,被秦过一把拽住。
“诶,你们都是我大周子民,我身为皇子,看到你们有困难不正该出手相助吗?”
听得此话,罗黑塔更是感动:“殿下今日之恩,我罗黑塔永世不忘,日后但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罢,挣开秦过的手,深深地拜了下去。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药店内外十多名纤夫也学着罗黑塔一起拜 谢,声震如雷,引得其他人不停往这里瞧。
秦过忙将他们一一扶起,好言宽慰。
他亲切问道:“罗兄弟,你......”
秦过还没说完,罗黑塔慌的连连后退:“殿下万金之躯,草民岂敢与殿下称兄道弟”
“四海之内皆兄弟,咱们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有什么不可以的?”秦过哈哈大笑一声,上前一步搂着他雄壮的肩膀问道,“罗兄弟身手不凡,以前是做什么的?”
听到此问,罗黑塔顿时有些蔫了,不敢看秦过的眼睛。
犹豫片刻后,罗黑塔最终还是说出了实情:“不敢欺瞒殿下,我......我......我其实个逃兵。”
秦过对此却早有预料,先前看他打架时能排兵布阵,就怀疑他当过兵。
依大周律,逃兵是杀头的死罪,但罗黑塔此时愿意告知实情,就足以说明他对秦过的感激和信任,也证明此人是个极重感情的好汉。
很快,罗黑塔就将自己的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他本是镇北大将军麾下的一名老兵,八年前,北胡大举入侵,镇北大将军率部在燕州与敌决战,斩首数千级,报称燕北大捷。
但实际上,那场大战却是大周战败,折损兵士数万,镇北大将军恐被武帝责罚,谎称大捷!
此战中,罗黑塔的生死兄弟为了救他而死,留下孤儿寡母,朝廷却没有发下一分抚恤银子。
悲愤之下,罗黑塔才做了逃兵,回老家照顾兄弟的遗孀和孩子。
听完事情经过,秦过感觉头皮发麻,竟敢将大败报成大捷,莫非就无人上报?
但转念一想,自己那便宜父皇不但好大喜功还死要面子,就算事后知道了实情恐怕也不会为一群死人翻案,因为那不但会给朝官发难的口实,还是在打自己的脸!
说到后来,罗黑塔的语气也有些哽咽:“草民自知死罪,却不敢欺瞒殿下。请殿下降罪!”
“唉......”
秦过长叹一声,越发觉得这罗黑塔是个重情重义的好汉:“请罪的话不要再提,此事以后也不要再向旁人提起,此事是朝廷对不住你们这些牺牲的将士。日后若有机会,我定会为你们讨一个公道。”
“多谢殿下。”
罗黑塔又要叩首,被秦过用力托住,问道:“那你们今后有何打算?”
“我们都是青州人,今年年景不好,交了税粮就没了吃食,只好带着兄弟们出来当纤工。如今这京城混不下去,也只能回老家再想办法了。”
秦过奇道:“既然年景不好,官府难道就没有减些税粮吗?”
“唉,殿下久在宫中,不知那些小吏的手段。”罗黑塔恨恨道,“虽然官府免了正税,却加了更多杂税,一进一出,交的比往年还多。若非活不下去,我们也不愿背井离乡来受人白眼。”
秦过扶额长叹,以前总看史书上写“苛政猛于虎”,想不到这大周也是一丘之貉。
“既然如此,你们以后不如跟着我吧。”
秦过拍了拍罗黑塔的肩膀,说道:“眼下我正在组建一支新军,不敢说让你们大富大贵,但只要众位兄弟用心做事,定然保你们一个前程!”
“新军?!”
罗黑塔惊异地看着秦过,连忙劝道:“殿下万万不可,此事若让陛下知道了,恐怕会怀疑您有谋反之心啊!”
“哈哈,不用怕,父皇早就知道了。”
秦过大笑一声,将自己请命带兵和抓捕北胡密探的事告知罗黑塔。
说完,他又朝罗黑塔及众人说道:“你们也不必担心家中无人照顾,等咱们安定下来,把家眷接来就是,我定会替你们照顾周全。”
秦过以皇子之尊亲自招揽,令罗黑塔深受感动。他虽然见过军中黑暗,但秦过给他的感觉却完全不同,跟着这个人或许真能打出一个未来!
罗黑塔再不迟疑,长跪拜道:“承蒙殿下不弃,愿为殿下效死!”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一齐拜道:“愿为殿下效死!”
“好!”
秦过心中高兴,将他们一一扶起,这些纤夫身强体健又听指挥,正是上好的兵员。
而这罗黑塔不但有一身武艺,还当过兵,正好能帮自己快速打开局面。
暮秋姑姑在一旁看的呆了,忍不住拉着秦过的衣角,小声问道:“殿下,他们没有受过训练,都是一群泥腿子,您真要招他们吗?”
“嘿嘿,姑姑不必担心,等我把他们练出来,定是天下一等一的强兵!”
看着自己的第一批手下,秦过很是满意,只是罗黑塔等人却有些不知所措。
“殿下,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瞟了眼街角匆匆离去的斗笠人,秦过的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受伤的暂且留在这里,其他人排成两队,都跟我走!”
他意气风发地大手一挥:“我带你们领军饷去!”

二皇子不解其意,问道:“九弟,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过叹道:“二哥,大哥与镇北大将军密会,所图的无非就是咱们这些兄弟。小弟我倒没什么,可二哥你却首当其冲呐。”
二皇子对此深以为然,他虽然是镇西大将军的亲外甥,但西疆离京城有万里之遥,对他眼下的处境并没有多少助力。
镇北大将军所统率的北疆四州离京城却不足千里,精锐铁骑只需数日即可直抵京师。
二皇子在诸位皇子中声誉最隆,呼声最高,太子的意图明显就是冲他来的。
他深吸口气让心情平静下来,看向秦过:“如此说来,九弟可是已有良策”
“小弟哪有什么良策,不过是没办法的办法。”
秦过谦虚一笑,落在二皇子眼里却分外可憎,他如何不知自己今日是上了秦过的套,但心有所求由不得他不往里钻。
二皇子忍住爆粗口的冲动,面上却更加热切:“九弟,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主意快说吧!”
秦过看火候差不多了,终于将计划和盘托出。
“二哥你知道,我一向是最佩服你的。所以当看到大哥与镇北大将军密会之时,便千方百计向父皇讨了募兵之权。”
我知道个屁,你要是真佩服我,我跟你姓!
“小弟想要去北疆带兵,如此一来,对镇北大将军多少有个牵制,但我人微言轻还需二哥帮衬。”
就你手下那几只小猫,也配牵制镇北大将军?
“若小弟侥幸能得些微功,就能与二哥内外呼应,让大哥与镇北大将军不敢轻举妄动。”
想的很好,但你只能在梦里想想。真当军功那么好挣?
“就算小弟命薄,魂断北疆,也算是为二哥尽了最后一点心力。”
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失陷皇子,其罪当诛,镇北大将军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前面都是铺垫,只有最后一句钉进了二皇子的心坎里。
对啊,只要你在镇北大将军麾下,不管你怎么死的,镇北大将军都脱不了干系!
想通此间关节,二皇子看着秦过的眼神瞬间火 热起来,他恨不得现在就去请求武帝将秦过贬去边关,再亲自给他订一口最好的棺材!
“哎呀,这怎么可以?”
二皇子一脸痛心,拉着秦过的手深情说道:“你可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怎能忍心看你以身犯险?”
“二哥不必再劝,此事我心意已决!”秦过慷慨说道,“二哥待我情深义重,我就算冒点风险又算什么?二哥若真要拒绝我的好意,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兄弟!”
“啊呀,这是什么话,二哥怎么会看不起你?”
二皇 子激动的热泪盈眶,拽着秦过的手怎么也不松开:“九弟,话说到份上,我也就不拦你了。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二哥开口,只要二哥能办到的,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秦过的眼中顿时闪烁起感动的泪花,闪闪发光:“二哥,你说的可是真的?”
看着秦过真挚的眼神,二皇子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妙的预感,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自然是真的,只要二哥能办到的,一定全力相助。”
秦过却好像没听见那句只要二哥能办到,张口就道:“二哥你也看见了,小弟的队伍虽然拉了起来,却没有军械甲胄。二哥可愿意支援一些?”
听到这个要求,二皇子暗暗松了口气,面上却苦着脸道:“哎呀,若是其他事还好说,但二哥又不是兵部尚书,这军械甲胄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好吧。”秦过失望地看了看他,改口又道:“那二哥能不能帮我买些马来?不用太多,一人双骑的话两百匹就够了,我打算把我的部队全都练成骑兵,以后二哥有事我也好及时帮衬。”
大周军马管制严格,合格军马要五十两一匹,还常常有价无市。
二皇子再次面露难色:“九弟,不是二哥不帮你,而是二哥真帮不上你啊。咱们大周队马匹管制甚严,整个京城怕是都买不到两百匹马,我那王府山下全加起来也不过二十多匹。”
两度被拒,秦过彻底蔫了下来,耷拉着脑袋嘟嘟囔囔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二哥莫非是在哄我。”
二皇子的手僵在原地,他当然明白秦过是故意演给他看,但现在有求于人,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九弟,真不是二哥哄你,军械马匹二哥确实是帮不上忙。你再想想别的,二哥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秦过狐疑地看向他:“真的?”
二皇子僵笑道:“当然,二哥说话算话。”
“哎,二哥你也知道小弟的难处,父皇一向没有赏赐,全靠那点俸禄活着。”
秦过说着,眼泪说来就来:“小弟有心替二哥招来千军万马,只恨财力不足,砸锅卖铁才招到这一百个人。二哥,我对不起你啊!”
放屁,那全都是你的兵,跟我有半文钱关系?
二皇子内心咆哮,嘴上却不得不好言安抚:“九弟的心意我明白了,你放心,二哥一定会鼎力相助。”
他强忍心痛问道:“你需要多少银子?”
秦过闻言擦去眼泪,默默竖起了一根手指。
二皇子期待地问道:“一千两?”
秦过不快地摇了摇头:“二哥你也忒小瞧自己,一千两才招几个兵?”
二皇子感觉心在滴血:“一万两?”
秦过再次摇了摇头:“二哥,一万两最多也就够买两百匹马,还买不着。若小弟无兵无将,以后拿什么去牵制镇北大将军啊?”
二皇子感觉眼前发黑,沉了片刻才道:“你不会是想要一百万两吧?我告诉你,你就算把我卖了我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嘿嘿,二哥怎能如此小瞧自己呢?”
秦过贱兮兮笑道:“再说了,我也没让二哥一口气拿出来嘛,咱们兄弟俩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
离了龙骧营,二皇子阴沉着脸走在前面,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跑来兴师问罪竟问出了一百万两的亏空。
老九那狗东西,也真张的开嘴!
好在他最后提出了一个折中方案,先给一万两,等他出京时再给十万,剩下的等他到了北疆再逐年交付。
“狗东西,等你到了北疆马上就弄死你!”
心里恨恨想着,二皇子竟忍不住将这话说了出来。
身后的青皮闻言,立刻凑上去讨好问道:“殿下,您想弄死谁?只要您说个名字,小的保证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二皇子停住脚步,冷冷地看他一眼。
“废话真多。”
青皮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一双粗壮的手臂就已锁住他的脖颈,左右一拧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秦过仔细观察着密探的表情,忽然一挑眉毛,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本皇子心中在想什么?”
密探却不回答,而是看了看一旁的罗黑塔:“殿下,您真要我在这里说么?”
思考片刻后,秦过使了个眼色让罗黑塔出去,反正密探手脚都被绑住也不怕他搞鬼。
眼看只剩自己和秦过两人,密探终于说道:“殿下向武帝请求兵权,名义上是想为国守边,实际上却是与太子有隙,想要拥兵自保,割据一方!”
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有了兵我还想争霸天下呢。
秦过眯起眼睛看着他,越发确信了自己的判断——这人绝对不是北胡密探!
先前在探春院时他就起了疑心。
一是身为北胡人,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辱骂先祖;
二是此人易容术如此高超,自己当面细看都认不出来,为何却在昨晚露出破绽被人瞧见?
如今他又一口道破自己的意图,更是不合常理。
要知道,四天前自己还是个痴傻皇子,他一个老窝都被端了的丧家之犬,消息怎会如此灵通?
就算他能打听到自己练兵的消息,也绝不可能知道自己和太子之间发生的事情,除非是有人故意告诉了他!
再联想武帝要让自己去抓捕北胡密探以作考验,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此人是武帝派来试探自己的镇抚司密探!
父皇,既然您这么想考验儿臣,那儿臣肯定不能让您失望。
秦过在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勃然大怒,厉声喝道:“住口!父皇生我养我,待我恩重如山,我岂会有割据之心?”
“哼,你们北胡人果然奸诈,不但犯我国土杀我百姓,如今还想质疑我对父皇的忠心,是可忍孰不可忍?等我带兵出关,定要把你们杀个片甲不留!”
他这话说的大义凛然,但满口都是对武帝的忠心,却绝口不提太子。
因为他要让武帝知道,自己和太子确实有矛盾不能相容,才能更放心地把自己扔出去好制衡太子。
密探见他不为所动,眨了眨眼,忽然压低声音道:“殿下,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就不要再演戏了。”
“实话告诉殿下,我们在皇宫中也有内线,早知武帝心意,他根本没有放你领兵的打算,先前不过是在哄你!”
“一派胡言!”秦过面色涨红,演技爆表,“父皇一言九鼎,岂能容你污蔑?看来你是不想活了,那本皇子就成全你!”
见秦过不为所动,密探继续劝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大周没有皇子领兵的先例,武帝不会同意的!只有和我们合作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秦过大怒,当即返身拿起一张白纸,作势又要用刑,密探见状急忙说道:
“殿下!我北胡虽兵强马壮,但大周地域广大人口众多,我们也不可能一口气全吃下来,必然要扶持新帝登基。”
“只要殿下愿意与我北胡合作,里应外合除去武帝和其余皇子,到时候您就是大周之主!”
“与我北胡共治天下,岂不比好过当一个无兵无权的王爷?”
眼看秦过已经将白纸从盆中捞了出来,密探眼中已透出绝望,大声喊道:“殿下三思,殿下三思啊!”
秦过却不理他,冷哼一声,将白纸盖在了他的脸上。
......
哐啷——
清脆的茶杯碎裂声在观文殿内回荡,武帝盛怒吼道:“北胡匹夫,安敢欺朕?”
“父皇,您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秦过一番苦劝,武帝才终于冷静下来。
他转头看向秦过,眼神也变得柔和:“你这次办的不错,朕既然已经答应了让你带兵就不会食言。但北胡使团将至,你的事还得再往后放放。”
“一切全凭父皇做主。”
秦过恭敬说道:“父皇您放心,儿臣就算拼上这条性命,也绝不会让北胡的奸计得逞!”
武帝赞许地看了看他,但语气中却带上几分嗔怪:“小小年纪,不要总把生死挂在嘴边。你是朕的儿子,朕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话你也敢说?那前太子是怎么死的?
秦过心中腹诽,眼中却已流出感动的泪水:“父皇如此对待儿臣,儿臣日后必定尽心竭力,为父皇分忧!”
“好,好。”
武帝连说两个好字,笑道:“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改日朕有空了再去看你。”
也不给点赏赐?你这皇帝也太抠了吧!
秦过心中暗骂,面上却更加恭顺:“是,父皇您为国操劳,也要记得保重身体。儿臣告退。”
说罢,秦过躬身退出了观文殿。
武帝转头望向窗外,看着秦过的背影渐渐远去,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
“唉。”
自己对这个儿子,是否亏欠了太多?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武帝很快便将其抛到脑后,让李德忠将邢烈唤了过来。
“微臣叩见陛下。”
这个大周头号特务头子一进殿便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地上,武帝看他一眼,脸上已恢复了威严。
武帝:“都问清楚了吗?”
邢烈:“启禀陛下,问清楚了。九殿下的确有勇有谋,聪慧过人,而且对陛下忠心耿耿,没有一丝隐瞒。”
武帝:“嗯。”
武帝淡淡点了点头,也没有叫他起来。
秦过所猜一点不错,那个所谓的北胡密探的确是镇抚司的探子,故意露出破绽让秦过抓住,再以言语引诱来考验秦过的真心。
好在秦过通过了考验,让武帝稍稍放心了些。
但他还有更烦心的事情,昨日邢烈已经查清太子和镇北大将军在上林苑密会,被九皇子意外撞破的经过。
尽管武帝心中震怒,却并没有任何动作。
他能理解太子的心思,二皇子是镇西大将军的外甥,四皇子也是镇南大将军的外孙,太子担心自己的储君之位不保也情有可原。
虽然他不能容忍太子欺瞒自己,更不能容忍别人染指自己的权力,可他终究是个父亲。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想再失去一个。
他决定再给太子一个机会,再看一看。
至于秦过,虽然已证明了他的忠心,但武帝还是为他准备了最后的考验,只有过了这一关,才能真正赢得他的认可。
来吧,北胡使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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