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董天鹏天青的武侠仙侠小说《小律师在古代学武全局》,由网络作家“心灵牧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董天鹏经过了此次生死搏斗,对武功的领悟已经更上层楼,而且内力修为也越发精深了,他自信,如果再次面对铁蛇,单凭武功,应该可以不再受伤,只是那条可恶的铁蛇会喷出毒雾,这才是最伤脑筋的事情。这条铁蛇那么大,已经有了灵性了,它的毒性很大,该如何才能对付毒雾,他一直没有想到很好的办法,好在还有青松这个研究药物的,不知道他的药物能不能管用。青松道长自从他们中毒之后,就开始研究铁蛇的毒性,根据自己对毒性的了解,试着配制了一种解毒丹,专门解铁蛇的毒性,只是还没有办法进行试验,不知道具体效果会怎样。董天鹏对于青松的解毒丹的功效,并不抱太大的希望。根据自己对医学的了解,想找出一种治病的办法,再配制出药物来,那就绝不是简单的事情,那可是科研,不是青松这样...
《小律师在古代学武全局》精彩片段
董天鹏经过了此次生死搏斗,对武功的领悟已经更上层楼,而且内力修为也越发精深了,他自信,如果再次面对铁蛇,单凭武功,应该可以不再受伤,只是那条可恶的铁蛇会喷出毒雾,这才是最伤脑筋的事情。这条铁蛇那么大,已经有了灵性了,它的毒性很大,该如何才能对付毒雾,他一直没有想到很好的办法,好在还有青松这个研究药物的,不知道他的药物能不能管用。
青松道长自从他们中毒之后,就开始研究铁蛇的毒性,根据自己对毒性的了解,试着配制了一种解毒丹,专门解铁蛇的毒性,只是还没有办法进行试验,不知道具体效果会怎样。董天鹏对于青松的解毒丹的功效,并不抱太大的希望。根据自己对医学的了解,想找出一种治病的办法,再配制出药物来,那就绝不是简单的事情,那可是科研,不是青松这样几日就可以研究出来的。不过,在这样的情形下,有总比没有好,不管这丹药效果怎样,最起码也具有防毒功能,大不了速战速决,用炸药在最短的时间内炸死它,自己再回来蒸一次就是。
经过了多日充分的准备,制定了一个简单的计划,由功力最高的董天鹏负责正面搏杀;青松侧面埋伏,负责将炸药打进铁蛇的嘴巴里;天青后面警戒,防备有其他危险。
一切就绪之后,三个人就在朝霞满天的时候,带着特制的炸药出发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在那里住宿的打算,所以没有准备行李。对于此次杀蛇行动,他们还是信心十足的,相信很快就会解决,也很快就会回来的。
到了地方,董天鹏看见上次来的时候带的帐篷等物品还被丢弃在那里,并无任何破损。太好了,等杀了那条可恶的蛇,还可以在这里庆贺一下。
董天鹏轻车熟路,领先率领着他们来到了上次的地点,顺着绳子,轻快地溜下了山谷。
一切还跟上次一样,这里还是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声音。三个人不知道那条巨大的铁蛇会藏在哪里,只有小心翼翼的探索着前进,唯恐遭到它的突然袭击。对于这等级别的毒物,被突然袭击就意味着死亡。
董天鹏一边走一边想,这条蛇上次也受了内伤,不知道这些日子它恢复得怎样了。按照它的体型推算,它最起码也有几百年了,凡是灵物,都能找到让自己身体尽快恢复的药物。动物找到的药物,一般都是特别对症的,这一点儿是人类所无法比拟的。
他们三个人顺着山谷距离悬崖不远的地方,利用巨石的掩护,一点点的向着上次来看见的那面石壁走去。到了近处,却什么动静也没有,那条铁蛇也没有出现。
董天鹏很奇怪,是不是那条蛇受伤太重了,或者被自己给打怕了,不敢出来了?这样最好,和平共处才能相安无事,自己找点儿宝物就离开,也不想跟它怄气。
青松看着石壁上的符咒出神,天青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也无所谓害怕,只是感觉有些好奇而已。可是青松道长不同,他的知识本身就很丰富,而且行路万里,见多识广,直觉上感到一股阴森的气息从这面石壁里冒出,侵袭着人的灵魂。这里面到底封印着什么,这样神秘?亡灵法师,还是巫神?这些都是强绝一时的神话传奇,难道还真的会有?青松道长很难相信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即使他的师傅已是半仙之体,也没有这样强悍的气息。当年师父离去时曾告诉过自己,找一个凭感觉可以停留的地方,休整十年,此后会有转机,否则必将会有天谴。十年后如果不死,自会有一番遇合。今年刚刚八年,距离十年之期尚有两年,董天鹏这个异界之人就来到了他的面前。这一切与师父预计的时间相差了两年,是巧合?还是命运?难道是遇合提前来临了?青松自己不知道,也无法做出诠释,这对于他来讲,一切确实是一场奇妙的遇合。虽然董天鹏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但是从他身上自己却得到了很多不平凡的东西,有的甚至是修炼一生都很难获得的成就,比如乾坤八卦、暗器改良、雷霆十三刀的突破,都让自己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也许就是这个人的降临,让他提前了两年,不然自己又怎会站在这个神秘的石壁前?
就在青松沉思的时候,一声异啸传入了耳际。董天鹏霍然转身,正看见飞扑而来的铁蛇。这家伙,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一点儿征兆也没有,就像是凭空出现的。看它扑来的速度,一点儿受伤的迹象都没有。这家伙,复原得还真快。
董天鹏大吼一声,掣刀猛进一步,雷霆十八刀第一招义无反顾的全力展开,跟这家伙战斗他可不敢藏私,一不小心就会被他整死。一片刀光,在中午阳光的照射下,闪耀如电。古有公孙大娘,一舞剑气动四方,今有董天鹏,刀光如雪寒九州。
青松的雷霆十八刀,确实是天下至刚至猛的刀法,所有的招数根本就没有防御,全是进攻。相信在彼此功力相等的情形下,没有人可以抵挡雷霆十八刀的劈杀,所以根本就不必有防御招式。这套刀法猛则猛矣,但是刚则易折,一旦遇到功力精湛的高手,躲过雷霆十八刀的锋锐之后,反攻起来,那么自己就很容易被杀伤。董天鹏经过一次生死历练之后,对于这套刀法的弊端已经进行了改良,每一招刀法的出手角度都做了适当的改变。现在这套刀法施展开来,虽然在气势上比原来堂堂正正的气度差了点儿,但是却多了许多诡奇的变化,更让人无法捉摸,而且克服了以前实战结束后必须有短暂停息的缺点。
青松看着董天鹏威猛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安慰,给他用的药物可是自己一生珍藏的大半啊,那可都是最宝贵的药材。现在看来,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如果自己上去,根本不会比董天鹏表现得好。
上次来的时候,董天鹏对于搏斗招式还是比较陌生的,这次看起来就熟练多了。
青松看着董天鹏施展雷霆十八刀,一招一式,也能中规中矩,颇有大家风范,但是这套刀法在堂堂正正之中,却总是带出一种阴森诡奇的感觉。他皱起了眉头,凝神观看着。这套刀法自己也知道改良之后的招式,也练习过,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一样的招式,在董天鹏的施展下,会多了这种阴森诡奇的感觉。
在董天鹏与铁蛇搏斗的时候,青松道长迅速将装满炸药的陶罐从包里取出,准备在铁蛇张嘴喷毒气的时候射进它的嘴里。任你刀枪不入,难道你的身体还能刀枪不入吗?这炸药的威力十分刚猛,就不相信炸不死你。
青松密切地注视着董天鹏,按照约定,董天鹏在施展出雷霆万钧招式的时候,巨大的内力击在铁蛇的身上,纵然它不喷毒气也会被强大的力量打得很疼,一疼它就该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巴,铁蛇的这一特点在上次的战斗中就已经被董天鹏注意到了,所以才会制定这样一个战斗计划。
就在董天鹏施展到雷霆万钧的打击的时候,青松道长点着了引线。三人中只有青松身经百战,心理素质特别好,由他来承担这份重任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投递炸药可不是一般的工作,这是特种行业啊,心要稳,手要准。否则,一个不准,整不好就炸死了别人,要不就是炸死了自己,那时候可就要你好看了。
青松道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搏斗中的二人,聚精会神,唯恐耽误了时机,他太知道这工作的重要性了,绝对的高风险。
就在董天鹏大吼一声,施展出雷霆万钧的打击的时候,果然如他们所料,巨大的铁蛇疼得张开了大嘴,血红的舌头伸出有一尺多长。此时炸药的引信也正好快要燃烧完了,青松一声长啸,内力勃发,运起十二成内力,将装满炸药和钢针的陶瓷罐闪电一般掷进了蛇口,之后迅速闪到了大石头后面。
看到青松的动作,董天鹏与天青也用最快的速度,各自迅疾地躲到了石后。只听“轰隆”一声闷震,铁蛇张着大嘴,满地乱滚。铁蛇临死前的爆发出来的力量太惊人了,简直就是一场地震啊。整个山谷里飞沙走石,就连地上的巨石,也被他的尾巴击得粉碎,四处乱飞。
三人为了躲避乱石,不停地闪避,东躲西藏也没什么用,虽然身形快如闪电,但还是被乱飞的石子打得满头包,
巨大的铁蛇虽然刀枪不入,但还是被炸死了,弄死它的,不过是一个陶罐而已。看来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还真是真理,怨不得发展才是硬道理呢。
待山谷里平静下来,三个人灰头土脸地出现了。他们全身都是尘土,已经看不出谁是谁了。
看着山谷里的景象,三个人大吃一惊,这是何等惊人的震撼啊。山谷里一片狼藉,以前矗立的巨石大多被击碎了,就连悬崖边都有很多地方被蛇的尾巴击得倒坍了,这一切就如刚刚经历了一场地震一样。
董天鹏看着这条巨大的铁蛇,心里想,这倒可以制作不少套刀枪不入的手套与衣服呢。闯荡江湖,有了这样的东西,那就等于买了生命保险一样。对于能保护自己的东西,董天鹏都有兴趣。
看到董天鹏走向那条铁蛇的时候,青松猛然想起,铁蛇的习性是雌雄同住,成双成对的,在一有这个念头的时候,他立刻喊:“天鹏,不要过去,危险,快过来。”
董天鹏听到青松的喊声,没有丝毫犹豫,闪电一般地远离了蛇尸。他望着青松问:“道长,怎么了?”
青松说:“这条铁蛇这么大,已经有了很深的道行,而有了道行的铁蛇是雌雄成对的,绝不会只有一条,不知道为什么另一条没有一起出现,谁也不知道。一般情况下,他们都是一起出现,同生共死的,不知道另一条会在哪里呢?必须十二万分的小心才是,不要阴沟里翻了船。”
董天鹏一脸疑惑地说:“不会吧,我们上次来战斗了那么久,都没有看见第二条蛇。”
青松说:“另一条蛇为什么没有出现,我也不知道,但是一定还有一条,千万要小心。”
“是,我们一定要小心些,”董天鹏还是十分相信青松的。
三个人运起闪电飘风身法,迅速将整个山谷地毯式地侦查了一遍,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不管是什么原因,也没有必要考虑了,只有等着那条蛇出现再对付它了,现在重要的是揭开这个山谷的秘密,看看有什么值得寻找的东西,否则这番冒险将毫无意义。
三个人又回到了那块神秘的石壁前,这是这座山谷里最有研究价值的地方。他们看着这石壁的形状,感觉它就应该是一道石门,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化解这神秘的符咒。这条铁蛇大概就是守护这道石门的灵蛇,否则没有理由在这个地方一直没有出去,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这条铁蛇没有雌雄相随的缘故。
对于不可知的事情,董天鹏的办法就是不去多想。他看着这块石壁,问青松:“道长,你看石壁上画的是不是符咒,能不能破解?”
“这些图案是一种符咒,好像是上古符咒,我也不敢肯定,现在很少有人能看得懂,更甭提破解了。我师傅以前给我讲过怎样破解一些不可知的符咒,但是对于这里,不知道能不能行。”
“管他呢,你有什么破解的办法都拿出来试试,不行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动用炸药嘛。不就是一块石壁吗,不过是几次轰炸的事,应该轻松搞定。”
“也对,管他呢。实在不行就来硬的,一样炸开它。”
青松道长拿出香烛,摆上香案,点上了三注清香,焚烧起画满符咒的黄表纸,然后在周围遍洒烧酒,祭奠山神,以免山神怪罪。
董天鹏看着这一切,知道这时候的人十分迷信,要是在以前的社会,管它什么神灵,一个定位爆破就可以解决了。虽然他不迷信,但是他觉得青松的做法还是正确的,毕竟神灵这东西是不可捉摸的,就如埃及法老的古墓一般,神秘莫测。这个法老的故事他还是知道的,据说很多科学研究者进入之后,在离开后的一段时间内,都莫名其妙的死亡了,就连那么先进的医学都不可解释。自己穿越来到了异界,小心点儿还是好的,别让这样离奇死亡的故事在自己的身上重演。
青松将一切做完后,立刻左手捏起剑诀,右手持桃木剑,脚踏乾坤八卦步,嘴里念念有词,一种神秘的气氛慢慢弥漫开来。
青松的脚步越来越急,嘴里的声音也越来越快,过了有半柱香的功夫,他又取出一张符咒,掷向空中,手指一捻,挥手一指,一点星火就将飘舞的符咒点燃,刹那间一道金色光柱出现在眼前。
他左手一指,嘴里发出“咄”的一声,又是一声“开”,金光已经射进了画满符咒的石壁。不大一会儿,耳边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一道石门嘎然而开。里面黑乎乎的,没有一点儿光亮,似乎是一道甬道,通向山壁里。石壁的两边十分齐整,不知道建筑这座秘密通道的人是怎么做到的,那时候可没有工程车啊。
青松道长收了神坛,拔腿就要往里闯,董天鹏一下子拉住了他。
“等一会儿再进,现在进去有危险。”
青松没有问原因,是因为他相信董天鹏;他没有说明理由,是因为他没有办法说明理由。他难道能跟这个世界的人说,封闭已久的石洞里充满了二氧化碳以及腐烂物质的毒气吗?在原来的世界里自己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混饭吃的律师,可是在这里,他越来越发现自己所拥有的最普通的科学知识,也是极其伟大的,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科学家啊。
在原来的世界里,自己根本不行,生活得没有一点儿尊严,就连那最爱的人都不愿意搭理他。二十年未见,还是那么无情的对待一辈子思念她的人。他对那个世界里的一切还有什么可以值得留恋的呢,正视现实吧。所以,在此时此刻,他决定做一个对这个社会有作用的人,也不枉自己穿越一次。就因为自己在原来的世界里什么都不是,所以才会被人瞧不起,就连最爱的人,都无法给予什么。没有了物质基础,就连爱情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何况其他?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爱情也算是上层建筑吧。想到这里,他不禁自嘲地笑笑,一脸的鄙夷。
如果老天能再给自己一次回去的机会,自己随便带上几件东西,哪怕是别人随手丢弃的破陶罐,那也是文物啊,咋的也值个几百万吧,那时候不就发了吗?也不是不可能的,那时候一定去找到那个可恨的爱了一辈子的人儿,问问她是什么原因让她只能在心里爱自己,而不是在现实里?如果自己有了大笔的钱,让自己扬眉吐气一次,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成为名人?是不是会有许多美丽的女人来爱自己?如果一切能再回到最初,那心爱的人儿是不是还会离开自己?
有人说初恋是最纯洁的,可是却无法长久,因为爱情不是纯粹的感情就能维持的。爱情包含的因素太多,它绝对是一个混合体,就因为这个原因,爱情才会变得那么市侩。为了让爱情能建立在深厚的物质基础上,所以那些女人才会东挑西捡,把男人当做冤大头一般地进行比较。
男人是身体,女人是身体的肋骨,可肋骨却最先背叛了身体,脱离了彼此信任的依存。因为背叛,所以身体才会疼,可肋骨却不会疼。就因为肋骨的背叛,所以身体才不得不去寻找别的肋骨来弥补身体的缺憾,这就是男人出轨的无奈。
时间过去了很久,董天鹏收回了飞扬的思绪,回到了现实里。看看甬道,里面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了,闻闻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气味了,董天鹏才决定进去。
三个人点燃了火把,鱼贯进入了甬道。彼此之间相隔一丈,以便于发生突发事件的时候能够相互驰援。
甬道墙壁的两边很干燥,没有潮湿的痕迹,甬道的两壁都是光滑的石面。看工程,不像是一个人建起来的,要是一个人,那可真是鬼斧神工了。
缓慢而小心地向前走着,进入了大约摸两百米的距离,才到头,这条甬道可真不是一般的长。最奇怪的是,到了尽头却没有路了。这怎么可能呢?谁也不会建筑这样一条没有任何作用的甬道啊。这么浩大的工程,也许只有帝王一般的人才能修得起,怎能没有作用呢。
三个人举着火把,将石壁轻轻地敲打,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三个人正各自琢磨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无意间触动了机关,他们脚下三米宽的甬道像翻板一样地就翻了过去,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就拉扯着他们迅速滑了下去,辗转曲折,就像是现代那弯弯曲曲的滑梯一样。
大概这个工程的设计者当初只是准备了一个人滑,没想到一下子进来了三个人。董天鹏体格健壮倒是没有什么,就苦了个头最小的天青,经常被垫在底下,这苦头可吃大了。
董天鹏感觉滑行的速度慢慢地在减慢,现在已经没有最初那么快了,应该是坡度小了的缘故吧。就在他们胡思乱想的时候,“砰砰砰”三声,他们就撞进了一个地方,巨大的撞击让他们立刻就昏迷了过去。
这里是一座巨大的石室,每间隔两米就有一颗夜明珠,照得满室通明,纤毫毕现。
在石室的墙壁边,是一个个大箱子,虽然有些不符合时代了,但是从它的颜色以及装饰上,完全可以看出它的富丽豪华。不用看里面的东西,就是看箱子,也知道里面的东西必然会很值钱。
青松道长可能是撞击得最轻,他第一个醒来了。看着周围的一切,他惊呆了。师傅说十年以后自己会有一番遇合,虽然提前了两年,可能是变数的原因,可毕竟是应验了。自己来到了这里,看来想不发财都不行啊。只看墙壁上那一百多颗夜明珠,颗颗就价值连城,那得能卖多少钱啊,简直就是天文数字。还有那些大箱子,里面装得应该是价值不菲的金银财宝吧。
青松道长惊喜了一阵,却没有了那种发财的感觉。到了自己这样的年纪,又是一个修道之人,老哥一个,要那么多的财富干什么?一切来得都太晚了,这些财宝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将董天鹏与天青拍醒,他俩睁开眼的一瞬间,彻底傻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发财啦,我的天哪。
一直等到二人清醒过来,青松才去随便打开了一只箱子,里面全是珠宝,光芒耀目,这可比金子、银子值钱多了。狂热的发财梦让他们高兴得手舞足蹈,一步之隔,就是天堂与地狱啊。抑制不住的兴奋让他们忘记了时间,忘记了饥饿,什么都忘记了,全身心地沉浸在这金碧辉煌的财宝里面。
青松看着手舞足蹈的两个人,心里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宣的寂寞,说不清楚自己此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如果在哪里欢呼的人是自己的孩子,那该有多好啊,自己一定也会一起欢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青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终于从兴奋里清醒了过来。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带干粮啊。
三个人感觉到了饥饿,立刻四处寻找出去的机关,不知道寻找了多久,却没有找到。董天鹏的脸上出现了汗水,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我的运气就这么差吗?
他们几个人一直找了很久,直到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也耗尽了所有的希望,连找的力气都没有了之后,一个个就那么傻傻地站在那里,眼神都有些呆滞。
不经意之间发了财,不经意间就要饿死,上帝还真会开玩笑,他总是在为你打开一扇门的同时,就要为你关闭一扇门。质量不变定律啊,在这个时候的印象特别深刻。守着这些金银财宝饿死,死法真是别致。
三个人都明白,这个地方是不可能有粮食吃的,至于有什么,就不重要了,能吃就行啊。
三个人都躺在了地上,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恢复了一些力气之后,心里那要出去的欲望又开始充斥了心扉。强烈的求生本能让他们站了起来,重新慢慢地探索这里的每一寸地方,绝不放弃逃生的机会。
这里最大的地方就是这个石室,两边还有三个房间,好像是专门为他们三个预备的似地。看着这样的格局,青松心里感觉冥冥之中似乎给他指示了生路,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待到想仔细琢磨的时候,却没有了任何灵感。
在其中一个小屋子的角落里,有一个小水潭,水色碧绿,深不见底。依据董天鹏看了二十年武打书的经验,奇遇来临的时候,总是会绝处逢生的。那时候就会突然武功绝世,再出江湖,不知道在这个时代是不是还会遵守这潜规则?为自己祈祷吧,只要大难不死,总会有后福的。
三个人喝了点水,感觉好多了。既然已经无事可做,董天鹏就想起应该将所有的箱子都打开来看看,倒底都是些什么东西,不然死了多冤枉。
董天鹏随意的翻动着这些箱子里的东西,真庸俗,都是这破财宝,就不能有点别的,最好是牛肉干什么的,那才有价值。此时这些价值连城的财富,在他眼睛里,却无法跟一袋牛肉干相比。
他翻完了所有的箱子,什么也没有找到,这让他无法忍受,气得随手抓起了一大块价值连城的玉石,一甩手,“啪”地就砸在了前面的石壁上,玉石应声而碎。
董天鹏心里泛起了异样的感觉,哈哈哈,现在的自己最牛了,价值几千万的珍宝,眼睛眨都不眨地就砸碎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比自己更牛?他心里有一种变态的发泄,眼睛里多了一道怨恨世界的光。为什么好事都没有自己,坏事却都摊上了?不管在哪个世界里,都是腾挪跌宕,充满了传奇色彩。够了,我讨厌传奇,不管他是好是坏,都讨厌。
想着想着,他愤怒了,不停地抓起那些珍贵的珠宝,没头没脑的往墙壁上乱砸。发泄完后的他,软软地瘫在了地上。
没有了希望,生存已经是一个奢侈的话题,三个人都在静静地坐着。此时,只有青松道长还比较镇静。他相信自己的师父,那是一个具有大智慧的人,他尤其相信师父的乾坤八卦,那比相信自己还虔诚。自己资质愚笨,师父常说自己无法学到他的一半本事,这是师傅毕生最大的遗憾。
青松看着破碎了一地的珠宝,心里暗暗惋惜。这么多珠宝,要是能运出去,该为人间创造多大的奇迹啊,可是现在,自己只能眼看着而不能做任何事情。都已经是知天命的年龄了,自己是不会做出用砸东西来发泄这么幼稚的行为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就像是蜗牛一般地爬行,谁都没有了精神。
青松看着满脸郁闷、绝望的两个人,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滋味。天青是自己的徒弟,这个异界来的人毕竟也传承了自己的武功,他们都还年轻,应该是有很大成就的人,就这么在这里消失了,将是多么沉痛的遗憾啊。就是自己,不是也有未完成的心愿吗?
我不能死,我还有大仇未报,青松心里挣扎着,怒火上升,失去亲人的痛苦让他的眼神如历芒一般,直直的射向被董天鹏砸了无数次的墙壁,恨不得一掌击碎了所有的桎梏,走出这个地狱一般的天堂。
突然,他发现了原本光滑的墙壁上,被董天鹏砸出了一块四方形的裂缝,像是一块砖头镶嵌在那里。
青松看着这么齐整的裂缝,心里念叨着:砸出来的裂缝这么规则,这不符合逻辑啊?怎么会这样呢?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心里突然一跳,契机,绝对是契机。此时此刻,他再也没有任何犹豫,迅速一跃而起,如一阵狂风般卷向了那面墙壁。
董天鹏站在清晨的朝霞里,微风轻吹灰色的道袍,远远望去,颇有些飘飘欲仙的风姿。练功后体力的巨大消耗,让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他出神的望着远处的天空,眼神有些痴痴的。
原来的世界里那些自己一直牵挂的人,不知道现在怎样了,是不是过得幸福?自己已经迷失在陌生的时空了,那可爱的女儿是不是还在泪流双颊?往事如风,历历在目,女儿欢快的身影不停地在眼前舞动。此时此刻,董天鹏痛彻心扉。梦魂牵绕的女儿啊,希望你能忘记这一切回忆,你的爸爸并没有死,他在另一个世界里生活得很好,希望你也能生活得快乐。
在清晨的风里,这难以宣泄的痛苦,让董天鹏觉得阵阵撕心裂肺的疼。迷离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雾;洁白无暇里,只有一个红色的小女孩的身影,在跳着寂寞的舞。想着这最亲的、再也见不到的宝贝女儿,董天鹏心里一股逆血猛地冲了上来,口一张,“啪”就喷在了边上晾着的白床单上。于是,一朵刺目的红玫瑰慢慢地绽开稚嫩了美丽的花蕊,亭亭玉立地在那里放射着娇媚的光辉。颤巍巍的血玫瑰,随着微风,摇曳迷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似乎是一瞬间那么短暂,又似乎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待董天鹏清醒过来之后,才发现青松道长与天青正站在身边,脸上都是关切的表情,于是说:“我没事,不用担心。”
青松道长历经妻离子散的惨剧,尔后才出家做了道士,他对于董天鹏的心情极为理解,知道这种事谁劝也没用,总憋在心里,更伤身体,发泄一下反而能好一些。
他同情地拍拍董天鹏的肩膀,默默无语地走开了,剩下天青,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这个奇怪的叔叔。
伫立良久,董天鹏慢慢地踱回了卧室,天青端来了一碗汤,说是师父让喝的,可以补气。
他也不多言,接过汤碗,一仰头就将药喝了下去,淡淡地苦涩里,夹杂着青松道长深厚的情谊。
坐在床边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他只是一股淤积的情绪无法发泄,只要发出来,对身体就不会造成什么大损害。吐血之后,他感觉胸部通畅了许多,只是感觉头有些晕,该是失血的事。为了不影响自己的练功进度,他马上盘坐在床上,眼观鼻,鼻观心,开始了浩然正气的修炼。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到自己从静坐中醒来,天青已经带来了求见的李老板。
本来董天鹏预计他还得过几天才能来,没想到来得还挺快,这说明他还是一个比较有眼光的人。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一切隐患只有消灭在萌芽状态,才是制胜之道。李老板的这种忧患意识很前卫,最起码说明他在生意上还是很有些眼光与能力的。
李老板看着神情淡定地董天鹏,感觉有一些心虚似地,但是事情必须得说出来,于是讪讪地说:“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又来麻烦你了。”
董天鹏笑笑说:“没关系,都是同村人,有事尽管说。”
李老板看着董天鹏一脸微笑,觉得对这个陌生人一点儿也看不透,不过微笑给他增添了不少勇气。他长舒了一口气,说:“事情是这样的,自从我店里推出了这种新式吃法之后,生意天天爆满,肉食我那里倒是不缺,只是这调料......”,说到这里,李老板一脸苦笑,没有再往下说。
董天鹏看着一脸尴尬地李老板,调侃地问:“调料怎么了,李老板,味道不好吗?”
李老板一脸惶恐地说:“不敢,不敢,董先生以后千万不要称呼我老板,我只是一个小饭店混点儿温饱的人,跟小二没有什么区别,小人如何敢当您称呼我老板。”
董天鹏看着毕恭毕敬地店老板,心里不知道怎么了,泛起了一股莫名的快意。在他的印象里,所有的买卖人都是奸商,而且都是说话挺敞亮,办事小气,不值得交往的人。不过看着李老板陪着小心的样子,心里还是舒服了不少。他做那小生意也不容易,拉倒吧,别折腾他了,还得为婉娘着想呢,以后他们生意上还得经常往来,太过分了也不好看,不利于将来的合作。想到这里,他一本正经地问:“李老板,近来生意如何,调料的味道还可以吧?”
李老板在说到生意的时候,脸上挂上了兴奋地微笑,说:“生意特别好,在经营上完全打破了以前的陈规陋习,为饮食业开拓了一条光明的道路。”
“那是好事啊,以后你就是烧烤行业的开山祖师爷了,发财是指日可待的事,以后还得你多多关照呢。”
“董先生,您客气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你的指导,否则小人哪能这么扬眉吐气。只是您老说的开山祖师,小人可不敢当。”
“李老板,你太客气了,以后说话别小人小人的,我还真不喜欢听。你我都是平等的,谁也不比谁高,谁也不比谁低,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以后见面你就喊我先生,我就喊你老板,如何?”
“既然先生这么看得起在下,我也就不再跟您客气了,以后您有事喊一声,我立马赶到。”
“那就先谢谢你了,以后不会给你少添麻烦的,还是接着说你的生意吧。”
“好,那我就接着说。生意确实很好,来吃饭的人天天爆满,利润也相当高。只是生意太好了也不好,来的大多是江湖豪客......”
“生意火爆还有什么不好?难道那些江湖人吃饭不给钱吗?”
“那到不是,相反,这些人出手一向都十分大方,没有吝啬的。”
“那你还怕什么?”
“生意人从来不怕银子咬手,可现在它不只是咬手,它简直是要我的命啊。生意太好了,银子倒是没少赚,只是来吃的人越来越多,什么人都有,尤其是那些纵横四海的江湖人,更是喜欢吃。我的店现在只能做烤肉生意了,别的根本就没人吃。看着调料一天天的减少,我不知道没有了烤肉,他们会怎样?他们眼里可是从来不跟你讲什么道理的,说不定哪天惹恼了这些江湖好汉,我可就惨啦。先生,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提供的调料造成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得帮帮我。不然,我可就惨啦,铁定被那些家伙给修理。先生,那些人我得罪不起啊,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我知道,钱也不是一个人花的,赚了一定为你留一份。”
这李老板其实还是不舍得这滚滚财源,要不然关门大吉就可以了,他怕谁啊,那些江湖好汉总不至于撵到他家吧。不过这家伙能说这么多实话,已经是难得可贵了,看来彼此合作还是比较有可信度的。想到这里,董天鹏问:“那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呢?”
“你看能不能把做调料的方子教给我,我多出一些钱,算是给你的补偿。你放心,只要在我能力许可的范围内,一定让你满意。”
这李老板,还真不愧是生意人,知道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他虽然不知道这叫做转让专利权,但是做法却是一样的。一次性转让,终生受益。不过董天鹏是现代人,对专利转让的利弊可是明白得很,哪能干这傻事,他还准备细水长流,继续开拓市场呢。再说就他那个小店,天天爆满才能赚多少钱,谁看得上这点儿小钱啊。要么不干,干就要干大一点儿,那才有意思。
董天鹏看着一脸殷切表情的李老板,说:“你也不富裕,赚点钱不容易,不如这样吧,我让天青将调料先赊给你,等你赚了钱以后,再付给我钱。”
“那就多谢董先生了,不知道咱们价钱怎么算?”
“李老板,你也知道,钱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任何意义。我之所以如此做,不过是为了给天青这孩子一个赚钱养活自己的机会,希望你能理解。”
“明白,明白,先生的高义我知道,价格就由你来定,我相信你。这倒不必,至于价格嘛,还是你说了算。生意上还是你行,相
信你也不会亏了天青的。”
“没问题,这几天我也算了,卖五只野兔,用半斤料,可以赚三两银子,这么高的利润主要是调料好的事,利润咱们平分,你看如何?”
董天鹏默默不语,在心里计算利润的可信度,这期间李老板看着他,心里直打鼓,以为他对这样的分配方案不满意呢,赶紧说:“要不我只留一两,你看行吗?”
对于李老板来说,就是这个利润,与以前相比,那已经是很好的。以前一天不过是赚个一两二两的,有时候还赔钱。按照自己提出的利润来看,自己一天赚个十两八两的不成问题,那就可以了,这样自己不只是可以多赚钱,还可以应付那些江湖人,不至于给家里人惹什么麻烦。要知道现在兵荒马乱的,做生意想赚钱可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董天鹏看着李老板,觉得老百姓还真是老实,不好意思的说:“李老板,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在考虑你的作用很大,应该多分点。你看你提供场所,人工,设备,还得交税,还得给工人开工资,实在是不容易啊。你跟我平分,不是骂我一样吗?我可不是那么坏的人。乡里乡亲的,我怎能那么干。一斤调料成本不过几钱银子,只有一种调料比较特别,贵一点。你用一斤调料,应该可以盈利九两银子,而不是六两,对吧?你给天青三两银子就行,也就是说,利润的三成。你看怎样,李老板?”
“你说了算,董先生,你说了算,我没有意见。”李老板十分高兴,这个价格还算公道,毕竟是自己求人,而不是别人求自己,没往死里黑自己,就已经相当满意了。
“你那小店现在的效益也只是一般,你手头不会很宽裕,这样吧,调料可以赊给你,等你以后赚了钱再还账。”
李老板满心欢喜,连忙说:“那就多谢董先生了,你放心,我不会赖账不还的......”
董天鹏接着说:“李老板,有一点我得提醒你,我说的赊账,可能跟你的理解不太一样。前三次我可以一次性地赊给你,每一次二十斤,你不必先付钱。这些调料大概够你用三十多天的,到时候你也该有一定数量的银子了,从第四次起,你必须把以前的账目结清之后,才可以赊下一次。等你赚到一定数额的银子后,就不许再赊账了。李老板,做生意嘛,彼此之间建立起可信的合作关系至关重要,这一点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没问题,没问题,一定照办,一定照办,”李老板点头哈腰地答应着,这比他预料的效果好多了,尤其是董天鹏提出的合作方案,充分考虑到了各自的经济实力,而且利润分配方案也很公平,谁也不吃亏,反而自己是占了便宜。此时的李老板心情不错,感觉以后跟着董天鹏这么精明而又很会经营生意的人干,一定能够赚大钱。
“李老板,既然你没有异议,那么从后天起,你就可以去婉娘家取调料了。好啦,就这样吧,你也该去忙了。”
“是,是,是,董先生,那我就走了。”
李老板千恩万谢地走了,带着一脸的感激,一脸的轻松,一脸赚大钱的向往。这个世界的老百姓还是很善良的,不像原来社会的人。自己做律师的时候,越是穷山僻壤,越是出刁民,跟这里的人情世俗完全不一样。这里的老百姓都是老实巴脚的人,勤勤恳恳,不贪不占,凭着自己的能力赚钱。董天鹏看着离去的李老板,感慨万千,希望自己能帮助他成为一个有良心的富翁。
送走了李老板,董天鹏看着天青傻傻的样子,说:“想什么呢?以后好好学习吧,你将是新一代的富贵豪侠,呵呵呵,还不快回去找你娘商量收购调料的事,可别耽误了赚钱。记得告诉你娘,她身体不好,别累着,可以先买个丫鬟帮她。你以后自己要注意,不能因为赚钱影响了练功,只要自己强大了,什么都会有的,明白吗?一会儿我给你画一个烤肉炉的图样,等李老板去取调料的时候你交给他,现在赶紧去练功吧,都耽误半天了。”
董天鹏利用练功的间隙,画了一个现代样子的简易烤肉串的烤炉,没有引风机,只能用他们现在烧火做饭用的风箱代替。虽然简陋了一点儿,但是比他们那个破烤炉好看实用多了,最起码不会呛人眼睛,火力还猛。他的计划多着呢,这才刚刚开始,虽然利用了李老板,但是在这合作的同时,李老板将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连锁烤肉店,当然也会获得巨大的利润。哈哈,以后大家共同发展,成为一代肯德基一般世界级的富豪指日可待。高兴之余,董天鹏练起功来更是劲气十足,看来这个世界赚钱还是比较容易的。
在这个社会,很少有人做调料生意,因为他们的生活要求十分简单,做菜只要有油有盐就可以,调料主要是卖给了大饭店。董天鹏计划用烤肉做前驱,慢慢将李老板的饭店改造成正宗的烤肉店,增加烧烤项目,打造成超级航母,制定加盟店的经营模式,进而带动调料市场,开拓调料的原材料基地,发展肉食养殖。利用这里不值钱只能做雨布盖粮食的雨布,在秋后开发大棚产业,让调料一年四季都可以生产,蔬菜瓜果在冬天也可以赚大钱。
这个年代没有冷库,无法储存蔬菜瓜果,所以很多原材料都浪费了。其实没有冷库可以建筑地窖,利用沙泥,一样可以储存一些蔬菜的。秋后的蔬菜丢得满地都是,这些笨蛋,还真是浪费,难道不会加工成干菜、朝鲜族泡菜吗?浪费有罪啊。我的天哪,随便拿出一个点子,就可以发大财呀,不过现在没有时间,以后在这里还不知道要生活多久呢,时间多的是,不着急,还是先练功充实自己比较重要,毕竟自己强大了才是硬道理。想到这里,董天鹏继续去用他的方法练功。累了就休息,歇一会儿再练,一点时间也不浪费。
天青回到家,将董天鹏与李老板的合作告诉了婉娘,让这个温和善良的女人大吃一惊。这个异界来的陌生男人还真不简单,随便一想就可以让自己家变得富有起来。婉娘眼前不禁浮起了董天鹏那张成熟的面庞,虽然不是特帅,但也很清秀,尤其是成熟的中年人所特有的风度,再配上大大的眼睛,挺直的鼻梁,一米七五的身材,对于女人来讲,特有吸引力。想着想着,婉娘偷偷地笑了,一脸的羞怯。脸色红红的婉娘,此时看起来更多了一分娇媚。
现在李老板的饭店发展还不行,需要的调料并不多,所以婉娘也不累,一天怎么也能赚个十几两银子。
因为董天鹏的关心,所以婉娘心里甜甜地,不想辜负了这份情意,虽然不舍得花钱,最终还是听了他的嘱咐,买了一个漂亮机灵的小姑娘,让她来帮自己做活,这样自己还可以悠闲的绣绣花。
其实董天鹏教的方法还是借鸡下蛋的,让屯里人将调料的原料自动送来,收到李老板的钱后再给他们结算,轻松得很。聪明的婉娘已经开始考虑这件事情的弊端,因为这调料以前用量不大,而且价格也很便宜,所以种植的人不是很多,无法一年四季大量供应。现在只是供应李老板一家,虽然一天不过是用几斤,但是看这发展趋势,以后会越来越多,该怎么解决这问题呢?等天气凉了,一下霜就会供应不上的,也不知道他是否考虑到。想到这个他,她心里一热,一种依恋的感觉在心中慢慢地渗透到了全身。
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一直过着清苦的生活,虽然有青松道长照应,但是总没有这种感觉来得融洽。从看见董天鹏的第一眼,就感觉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地悸动。
他是一个来自异界的人,生生与自己最心爱的人分离的那种痛苦,自己也曾亲身经历过。午夜梦回,辗转难眠,那种刺心沥血的感觉仿佛就在昨天。也许是命中注定,也许是前世轮回,两颗同样背负着沉痛情怀的人,更容易产生心的共鸣。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人生,却因为命运的玩笑,让他们在此相逢。时空倒转,传奇恋情,让这两个性格坚毅的人,注定了传奇的一生。
自古以来,祸福相依,这个人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遭遇,根本无从得知。现在该怎样对待这个人,自己心里却找不到答案,但是从心底涌起地青松道长负手站立在道观的庭院里,看着远山出神,他的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叫做董天鹏的人。在他所在的社会里,他的术法是顶级的存在,是可以召唤大神的最高级别的道家术法,就连大神都无法看透这个人,真是难以想象。
一种莫名奇妙的悸动,让自己有些忐忑不安。终于要下定决心消灭他在萌芽状态,却又被自己的徒弟舍命相救,看来他是命不该绝啊。
轻松道长默默地站立在哪里,想到董天鹏来到这个世界的瞬间所发生的异象,冥冥之中似乎有神灵护佑于他。对于这些不可预知的事情,他也是无可奈何,纵然想破了脑袋,也无法知道这一切。
对于董天鹏来说,什么神灵护佑,纯粹是瞎扯,只不过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穿越了时空,来到了另一个未知的生存空间。作为现代人,四维空间的存在早就不是什么神秘的童话,人们经过许多科学论证,完全相信人类之前曾经存在过其他文明。地球毕竟已经存在了四十六亿年,而人类在地球存续的历史长河里,不过是特别短暂的一部分,所以就算是地球上存在过几个生命文明,这一点都不稀奇,只不过这些理论对于青松道长来说,未免就有些太邪乎了。他生存的年代,还是完全的迷信阶段,对于现在的科技一无所知,更不用谈什么宇宙航天了。
就在青松道长沉思的时候,天青脚步轻飘的来到了他的身边,怯怯地问:“师傅,你在想什么呢?”
青松道长听到天青的问话,霍然而醒。平时周围五十丈内,飞花落叶的声音他都可以清晰地听见,今日徒弟走到了身边却没有发现,要是敌人,他此时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看着天青有些灰暗的脸色,有些心疼地问:“天青,你为什么要救他?”
天青想了想,说:“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感觉有一种召唤,冥冥之中让我去救他,所以我就基于最本能的反应,做出了那样的行为,根本没有考虑为什么要去救他。”
青松道长听完这话,哑言无语,这样富有哲理的话,怎么可能是天青这样年纪的孩子说出来的。天意啊,天意,服从天意吧。
对于董天鹏可能带来的危害,自己此时根本就无法预测,更无法向这个孩子讲清楚了。青松道长告诉天青,他的伤还要养几天,注意不要剧烈练功,受伤以后,因祸得福,内力会增长一些,休养期间不要停止内功修炼,天青诺诺答应。
青松道长回到屋里,将董天鹏拍醒。他慢慢睁开眼睛的一霎那间,就看见了眼中闪过一丝历芒的青松,心里不自觉地趟过了一股寒流,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躺在那里,董天鹏有些惊讶,为什么刚才面对着青松会有那样一种战栗的感觉,这绝对不是一种善意,而是充满了杀机。我们有仇吗?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这个世界自己只是刚刚踏入,绝没有一丝恩恩怨怨存在,青松的眼神怎会这样呢?这样的念头在自己的心里只是一瞬间,当然不能表现出来,这一点儿他还是明白利害关系的。暂时不管这些,能活着就是好事,其他的一切都可以重新创造,至于跟这个老道的关系嘛,相信以后自己会处理好的。今日他没有杀自己,以后就会让他永远也下不了手,搞好关系本来就是自己的强项。
董天鹏看着有些疲惫的青松,还以为是救自己累的,所以连连道谢。
“谢谢你了,道长,谢谢,谢谢......”
“不必客气,相见就是有缘,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份。你只是颈椎有些轻度骨折,没什么大碍,只要多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虽然我已经给你接上了错位的骨头,但现在还是比较容易再次错位的。平时你要格外小心,这个受伤的部位没有办法给你打夹板进行固定的。”
对于青松的谆谆教导,董天鹏还是很高兴地。在自己落难的时候,能够遇到这样的救助,心里怎能不充满了感激。
董天鹏对青松的话比较理解,颈椎骨折在这样的年代,能治疗已经是难得的奇迹,自己已经很满足了,固定的事自己如果能动,完全可以自己解决。在现代社会里,有硬塑做的颈椎固定器具,在这里只有让木匠用软木做了。按照自己的医学知识,颈椎骨折接上后,别的部位应该可以动了,所以,他开始小心地进行尝试。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完全是孤立的,没有谁的命比自己的更值钱,想不小心都不行。他首先动动手指,哇,能动了,真的能动了,然后是手臂,脚,腿,都能动了,哈哈哈,终于摆脱成为植物人的悲剧了。
看着董天鹏高兴地样子,青松的脸上露出了一些淡淡地笑意,大概是心里也有一些喜悦吧,救人再怎么说也是好事啊。能将这样的部位的骨折治好,对于自己来说,总有一种成就感。
青松嘱咐董天鹏:“你暂时你还不适宜做大幅度的动作,不过你只要能保持颈部的稳定,做一些简单的动作还是可以的。”
听到这个好消息,董天鹏是真的高兴啊。以前的世界里,治病救人那是医院的天职,只要付钱,他们就必须做最好的治疗,用不着感谢那些医生,可是在这里,估计还没有医院这样的公益事业单位,给不给你治病那可是大夫的自由。所以董天鹏此时看着青松,印象立马改变,这可是自己在异界的救命恩人哪,怎么看都是全身上下充满了仙风道骨,满脸洋溢着慈善和蔼,一定要报答他,一定。
这个世界虽然与自己原来的世界不一样,估计治病要钱应该是都一样的。考虑到这里,董天鹏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身上只有点人民币,在这里还不知道用的是什么货币呢。
不过再怎么难说的话,还总是要说的,所以他还是问青松:“道长,不知道医疗费是多少?”
青松看着这个有些油滑的异界人,心里还是有些不喜欢,但没有表露出来,不过心里知道彼此是不同世界的人,钱肯定也是不一样的,何况这对于自己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于是淡淡地说:“我不收你的钱,银子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董天鹏看着青松,心里说:这真是一个有高风亮节的医生,治病救人不收钱,在自己的生活里还是第一次遇见。听着青松说银子时,他就明白了彼此之间的货币是不一样的。这里是历史上使用的金银作为流通货币,刚才幸亏没有提及人民币,不然可就臭大了。银子,自己是没有的了,只有以后想办法还人情吧。
董天鹏看着青松,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有钱,不过以后我会想办法的。”
青松淡淡地说:“那到不用,你只要好好养伤就可以了。”
“好,就听你的,”董天鹏看着青松的神情,心里知道,大恩不言谢,凭自己的知识,就不信帮上他一点儿忙?慢慢来吧,当务之急还是先养好伤再说。
青松看着董天鹏,对于他的回答很满意,被人信任是很难的,但这个人与自己不过是初见,就能毫不犹豫的信任自己,心里十分高兴。他说:“好好养伤,别的不必多想,我还有事要去忙,待会儿见,”说罢起身离去了。
天青看着师傅离去,转头看着这个与自己有缘的中年人,为他的伤势好转而高兴。
二人刚聊了一会儿话的功夫,天青突然发现董天鹏的表情不对劲,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种尴尬,不禁关切的问:“叔叔,你怎么了?”
董天鹏的脸霎时红透了,这可没法说啊。躺了不知道多久,身体没有感觉的时候,对于排泄没什么反应,现在全身可以动了,突然憋不住了,居然大小便一起跑出来了,这么没面子的事让他怎么说啊。这时候的他也顾不上小心了,一骨碌身,赶紧爬起来,站到了地下,两股温热的物质“唰”地就顺着大腿下来了。
我的天哪,恨不得地上立刻裂开一条缝,让自己可以钻进去,一辈子何曾这样丢过脸啊。由于下床太快,脖子一阵钻心的疼,禁不住哎哟一声,双手迅速的扶住了脖子,心里暗骂:开什么国际玩笑,面子重要还是小命重要,猪啊。
天青吓得一下子扶住了董天鹏,看看没什么大事,鼻子里已经闻到了臭味,当然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认真的对他说:“叔叔,这没有什么,我小时候经常尿裤子呢,更何况你还是病人呢?”
董天鹏一下子被这话噎住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你个小屁孩,气我呢,也顾不上教育他,喊道:“还不快点带路,去找有水的地方?”俩人急急忙忙地窜出了屋子,出门左边不远就是一条小河,银带一般蜿蜒而去。
董天鹏站在河里,好一顿洗啊,要是以前,这衣服早就丢了,可是现在不行啊,这可是原来世界唯一的纪念物了。
洗完了澡,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了。二人回到道观,青松已经做好了饭,白白的大馒头,看起来就有食欲,居然还有炖兔子肉、青菜、豆腐、咸菜、萝卜汤。干部下乡,四菜一汤,呵呵呵,我这待遇还真不错啊。饭间青松只是吃了一点青菜,就不再吃了,看来他是个吃素的家伙。天青与董天鹏倒是没客气,稀哩呼噜地吃了个盘碗朝天。饿了不知道多少天了,在天青家只不过是喝了一点儿粥,吃了鸡蛋,早就消化掉了,此时吃着野味,感觉分外的香甜。
饭后,董天鹏要来纸笔,按照现代社会硬塑护脖器具画了图样,请求青松找木匠用软木加工一个。当时青松一看这个设计图,眼睛里马上就充满了惊讶,但是并没有说什么,以后时间多的是,慢慢彼此了解吧,叮嘱他好好休息。
这道观里的空房子有五、六间,这几日也没有什么病人,董天鹏就随便找了一间,住下来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道观里静悄悄地,习惯性地去枕头底下摸手机看时间,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已经不是原来的生活了,一切都变了。
走出屋门,见漫天朝霞如一匹绸缎,将红色的染料洒满了人间。林间传来清脆的鸟鸣,婉转动听。天龙山的早晨,雾气蒙蒙,萦绕着山间树林。流动的白雾,如天堂漂浮的云,缥缈神奇。好一派修行的室外桃园啊。
院子里的平台上,盘坐着青松与天青。青松的头顶上有一层水蒸气一样的云状物在盘旋不定,这是不是武打书里描述的三花聚顶呢?没想到青松还是武林高手。
二人练完内功,看到了董天鹏,青松停止了练功,由天青自己继续练习各种功夫。
早饭后,天青下山去找木匠做护脖器具,青松道长与董天鹏坐在院子里品茶聊天,知道了彼此的姓名。东拉西扯地聊了半天,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彼此试探了半天,都没有获得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青松道长老于世故,而且云游天下,见闻广博,什么人没有见过,什么鬼域伎俩没有经历过?董天鹏也是社会老滑头,在法律行业里摸打滚爬二十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推搪拿塞也是不一般。董天鹏不是不想坦白,而是怕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
两人胡乱侃了半天,都觉得有些乏味。青松作为强者,早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看着远山,直白地说:“先生,你看这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有其根源,不知道你的根在那里?”
董天鹏见青松摊牌了,也不好再隐瞒,只好说:“道长,不是我不肯说实话,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会欺骗于你?只是我的来历有些离奇,连我自己都难以相信。”
青松道长接过话头说:“你是指你被一个红色的怪圈吸进这个世界的事吗?”
董天鹏一听这话,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怔怔地看着青松,彻底地傻了。他怎么会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你怎会知道?快告诉我,我怎么可以回去?”
其实青松不过是看见了他的一个影像罢了,对于他的一切根本就是一无所知。只不过这一点就足以击溃董天鹏的所有疑惑了,他已经相信这个仙风道骨的道人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董天鹏还是不行啊,哪比得了这种江湖老油条。为了能回到过去,他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了青松,然后问:“道长,你有什么办法将我送回去呢?”
听完董天鹏的诉说,这个异界的道士也彻底傻了,在另一个世界里,居然还有一个同自己一样的人类存在,他根本就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就连大神都看不出董天鹏的过去,自己凭什么能将他送回去啊?
听着董天鹏的描述,青松知道了另一个世界的各种发展,都不是自己这个社会可以比拟的。那个发达世界的力量将他送到了自己这个贫穷落后的地方,是不是希望他能推动这里的文明发展呢?如果是那样,这个人就绝对不简单。
青松呆呆地不语,这可将董天鹏急坏了,以为青松不说话是在考虑怎么将他送回去呢,所以也不敢打扰他的思路,只是一脸呆瓜的样子看着这个神奇的道士。
董天鹏傻傻地看着青松,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青松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不停地在变换,也不知道在脑子里转了多少个念头,最后决定,走一步算一步吧。最起码他拥有的知识很多是这个世界所没有的,让他心情愉快的留在这个世界,对人类总会有贡献的,也许会是巨大的。考虑到这里,青松道长说:“你能不能回去,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种道法可以试一下。那就是天轮大法,但是这个功法是否存在,我不知道,当今世上只有我师父研究过,好像很难。”
“你师父在哪?我去找他。”
“师父在那里我也不知道,他已经接近半仙之体,在哪里修行没有告诉我。以前有大事的时候,他总会万里传音给我,你只能等待了。”
其实青松道长是欺骗了董天鹏,他的师傅当年确实跟他说过天轮大法,也说过这大法会产生异变,怎样的异变,却没有人知道,与穿越异界是否有关更是无从得知,但是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
董天鹏听后默默无语,青松道长安慰他,不要灰心,莫要丧气,世界上所有的奇迹都是人创造出来的。要相信自己,既然能来到这里,必然有离去的途径,慢慢研究,总会有办法的。
董天鹏仔细一想,也对啊,明明要死了,老天却不让自己死,反而将自己送到了这里,是不是让我来做点什么呢?是不是做完了还会放我回去啊?可是我来到这里能做什么呢?我只是一个律师,既不会武功,也不会法术,我能为这社会做点什么呢?就算是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学过数理化,但是走到天边也不怕的道理在这里也不适用啊。我会的东西都需要用电啊,什么电脑、电话、手机、火车、大炮......,这里哪有电啊,妈妈呀,我晕啊......我只有法律学得最好,算是可以拿得出手的,可在这里不过是一纸空文啊。在这落后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有成文法的。
我能为这个世界带来什么,现在就想,真是开玩笑,自己连怎么谋生都不知道呢,甭提什么贡献了,还是好好想想自己怎么养活自己吧,这才是硬道理啊。
晚霞满天,残阳如血。
松山市郊的松山,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上,行驶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里坐着一个身穿白色体恤衫的中年男人。他的名字叫董天鹏,一个不算是很出名的律师。今日是他参加松山法院庭审的日子,刚刚为一个杀人犯做完了最后一次刑事辩护,无论结果如何,都将与他再无任何关系了。当初接受本案委托的时候,他就不是很情愿,因为代理费太少,大笔的钱被所长用于贿赂法官,当然所长也会赚到很多,唯独亏了他,所以他对于本案的输赢并不在乎。本案既然已经结束了,他也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对得起任何人了。
一边悠闲地驾驶着车辆,一边随意地听着歌曲,对于律师这个行业,他已经很厌倦了。这个行业太残酷了,不管是什么案件,不管是否有理,都不是最终决定案件输赢的关键,利益的分配与重组才是决定性的,律师不过是一个被法官与律师事务所利用赚钱的工具而已,赢了,皆大欢喜,输了或者是因为受贿等出事了,律师就得背着黑锅,不容易啊,这就是法律服务行业的悲哀。律师是标准的在夹缝里求生存的人,付出与所得根本就不可能相符。
车辆平稳地行驶在盘山公路上,董天鹏晃晃混沌的脑袋,心里知道,该刹车减速了,前面就是最危险的路段了,边上都是几十米深的山沟了。拐过山脚,他就轻点刹车了,车子却没有丝毫反应,他惊骇欲绝,第一个反应就是刹车失灵了。瞬间他的神经就彻底的麻木了,他心里最清楚刹车失灵意味着什么。颤抖的右脚狠狠地踩住了刹车,车子依然没有任何阻碍的前进着,在人体的应激反应下,他狠打方向盘转向,企图在此速度下利用娴熟的技术度过难关,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车子直直地对着路边的栏杆冲去,没有多大阻碍地就冲出了盘山公路。
他的大脑霎时一片空白。临上车的时候,案件的对方冲着他嘿嘿冷笑的样子突然闪过他的脑海,第一反应就是被对方暗算了,刹车一定是他们破坏的。案件的双方应该都是黑社会分子,接案件的时候所里没有透露丝毫消息,完全是通过开庭自己觉察出来的,现在自己做了双方较量的替罪羊。他恨啊,被所里算计了,如果知道这件案件风险这么大,他一定不会因为两千块钱就干,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律师都一样,风险时刻存在,也永远处在被人算计当中,完全是别人的赚钱机器。
随着车辆无情地飞出盘山路,董天鹏知道,一切努力都在此刻显得是那么苍白,他完全放弃了挣扎。此刻,他的脑子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做律师这么多年,所有经手的案件在眼前飞速的闪过。都以为律师行业有多么高尚,地位有多么高,其实不然。三百六十行,行行有人做,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辛酸。没有办法呀,谁都要生活,都要养家的。别了,我的亲人,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留下我的祝福,希望你们能够在我不在的时候,快乐地生活。
就在董天鹏放弃一切努力,静静等死的瞬间,悬崖上空出现了一个直径两米多的红色光圈,光圈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此时感觉一股神秘的力量,像漩涡一样,凶猛地拉扯着他。随着这股强大的不可阻挡的力量的到来,董天鹏的脑袋被这股力量拽着,撞碎了车门的玻璃,被牵引着飞向空中那个红红光圈的黑洞之中。他在脑袋撞上车窗玻璃的瞬间,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生命里最后的颜色,就是那如血的残阳,以及那红色的怪圈。在做案件的时候,他从不赶尽杀绝,总是为人留下一条路好走。在这个行业里,这已经是难得的好人了。不知道他的这遭遇是幸还是不幸,是不是上天对他的眷顾?
命运的坎坷让他过早的对人生失去了积极追求的意义,让人生里所有的色彩都随波逐流。自己不是圣人,何况还有该自己养活的家人,这一切让自己觉得一直在负重,早已经累了。疲惫、驿动的心,在此刻完全放松了,以后再也不必去为这一切烦心了。
一切,都过去了。多年不能平静的心,在此刻意外的得到了平静。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一切,都是无法违背的宿命。没有恐惧,没有悲哀,他就这样慢慢地、平静地闭上了双眼。死亡有什么可怕,反而会是历尽沧桑之后的一种解脱,让人把一切交给了自然。
人的一生,来时没有任何迹象,是谁来,更是茫无可知,等到离去之时,也一样无法控制。生命就如天边的云,飘飘忽忽,来去如风,捉摸不定。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幽幽地醒来,不自禁地问自己:“我这是在那里?我死了吗?“
此时的董天鹏浑身酸痛,四肢无力,安静地躺在草地上,连稍微移动一下身体都做不到。此时此刻,眼睛里看见的,是蓝蓝的天空,轻柔的白云,还有身边一些高高的松树,耳边听到的是小鸟的叫声,婉转动听,感觉特别清脆悦耳。听小鸟叫声,可以判断这处山谷应该很大,而且不像是常常来人的样子,不然不会有那么多种不同鸟雀的叫声。要是常常有人来,这些小鸟早就让人猎杀大部分了,还容得它们这样欢快地叫?
这个世界上的人,保护环境做得不咋样,破坏环境却很厉害。就因为这种无节制的开发,导致了众多灾难的发生。
人,从出生就在破坏这个世界,无休止地、贪婪地掠夺各种资源,却从未有一丝悔改,也从来没有为这个世界做点儿什么有意义的事情。贪欲,淹没了一切,包括人性,也在金钱面前显得一文不名。这就是这个世界,一个贪婪无耻地世界,离开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怎么又回来了?
躺在这里多久了,董天鹏一点儿也不知道,只记得离开松山法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吃过饭才走的,不该这么饿呀。难道是已经过去了几天几夜了?这到底是哪里呀?
他使劲地扭转脖子,想看看周围的环境,却不禁发出了一声疼痛的哀叫。疼啊,钻心的疼。脖子骨折了?他努力地想抬起自己的手臂,试图摸一下看看,却无奈地放弃了。全身一点儿劲道都没有,身体里空荡荡的,就如一具不属于自己的空壳。
剧烈的疼痛的代价,是自己看到了周围的景物,这里不像是出事的地方。这里是那里,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管他呢,自己还能活着就是一件最好的事,其他的一切等身体可以动弹的时候再研究吧。这时候最要紧的就是赶紧恢复体力,不然在这陌生的地方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危险呢。
董天鹏安静地躺在草地上,能感觉出身体下的草很厚,这已经是不错的待遇了。呵呵呵,乐观的他不禁笑了起来。
以前学过气功,总是无法入静,也没觉得有什么用。那时候,病了有医院,那里最好的医生,有疗效最好的药物,什么都不必自己操心,只要付钱就可以了。现在这些距离自己都太遥远了,以前那些气功知识此时显得特别珍贵了。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居然还能有可以用来恢复身体的技能,不能不在心里骄傲一把。知识啊,总没有白学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用得着。
他平静了一下,闭上了眼睛,开始了静功的修炼。当他入静之后,大自然的声音再也不存在了,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不停地砰砰作响。不知道躺了多久,才从入静中醒来。试着动弹一下,虽然还不能动,但是却有一种轻松地感觉,也没有开始那么疼了。
正在思考该如何面对当前境地的时候,董天鹏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叫起来。饿得不行了,平时一顿饭不吃不觉得饿怎样可怕,现在是真的知道饿的滋味了,觉得胃都直抽抽啊。有人说饿的时候想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会好一些,以前不信,现在试试吧。
董天鹏回忆着离开松山法院的时候,对方当事人那嘿嘿地冷笑,心里已经明白是被他们暗算了,这次如果有幸度过难关,发誓一定要去找到证据,非得弄他个故意杀人不可。不知道出事之后家里怎样,那辆肇事的破车是不是已经被交警队拖走了?那可是唯一的证据啊,老天保佑他们千万给我保存好了,还指望着它给我报仇呢。
就在他思绪飞扬,沉浸在报仇的幻想之中的时候,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进了耳内,什么声音?不要是蛇才好。
他努力地扭转头看去,大吃一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条黑白相间颜色的大蛇,足足有两米多长,正慢悠悠地向着他的身体前进,现在距离自己不过几米远了。我的天哪,一看它那凶恶的样子,就知道是一条大毒蛇,怎么办呢?
在他惊讶的时候,也让他感到怀疑,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蛇呢?这段盘山路并不长,而且树木也没有多少,怎么一切感觉不是原来的地方了呢?突然想起来了,从自己醒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见车辆的轰鸣声。他的心不自禁地猛烈地跳了起来,这不是自己出车祸的地方。
随着蛇的前进,董天鹏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到底在哪里的问题了,还是先管眼前的事情吧,别刚刚有幸逃脱了车祸,却成了蛇的大餐。
眼看着这令人恐怖的家伙慢慢地游到了身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随着蛇的前进,它的头已经搭在了董天鹏的肚子上,感觉一阵阵冷飕飕的凉气,直往心里进啊,太恐怖了。
董天鹏在恐惧地瞬间,突然想起了一本书上记载的一段故事,就是一个逃亡者,利用自己的智慧,成功的躲过了一条盘踞在自己肚子上的蛇的袭击。想到这里,他马上采取了跟那个逃亡者一样的方法:尽最大的力量,将呼吸放慢,越慢越好。他干脆闭上了眼睛,利用静功来减慢呼吸。
因为太阳的照射,董天鹏的身上因为吸收了光能而变得暖融融的。慢慢地,这条蛇爬上了他的肚子,懒洋洋地蜷起了身体,盘在了那里,安静地晒着太阳。
躺在地下的董天鹏,一动也不敢动。幸好是他根本就不能动,否则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做到一动不动。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太阳光越来越强。一般情况下,阳光强的时候,蛇的体温升高了,它就会去找一个阴凉的地方休息,可是这条蛇却不一样,高温对它没有丝毫影响,它还是跟最初一样,动也不动地盘踞在哪里,一点儿走的意思都没有。
董天鹏的脑瓜上开始流淌出大量的汗水,顺着额角滴答滴答地淌,他很害怕自己突然能动弹了,那可就惨了。
正在他越来越恐惧地时候,大蛇的脑袋啪嗒一声,就垂在他的肚子上了,一丝冰凉的感觉立刻传遍了全身。蛇终于发现了自己是活物,发起了攻击了。完蛋了,完蛋了。董天鹏的心脏已经无法承受这打击,就像突然停止了似地,身体更是僵硬,一点都不能动弹,只有瞪大的眼珠,直勾勾的看着肚子上的蛇头,与蛇一样,动也不动。
这一切不过是瞬间,他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等到发现蛇如同死了一般的时候,董天鹏很是惊讶,这条蛇怎么回事,睡着了?我的天哪,你可别睡着了,快走吧,快走吧,求你了。就在董天鹏心里祈祷的时候,耳边突然又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吓坏了,莫不是又来了一条吧。
在他心神惊惧地时候,猛然发现了一根棍子,将蛇挑起甩了出去。他顾不得脖子的疼痛,努力地转头去看,发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站在那里,不声不响地看着他。他心里暗自庆幸,吉人自有天相啊,关键时刻有贵人相助,哈哈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嘿,兄弟,”董天鹏微笑着向这孩子喊,“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这少年默默地看着他,好半天不说话,只是不停地从头到脚打量着他,尔后满脸好奇地问:“叔叔,你是哪里人?刚才你在跟蛇玩?那是你养的蛇?”
董天鹏哈哈大笑:“你这孩子,问的问题这么奇怪,你我难道不是一个地方的人吗?”
少年说:“你跟我一定不是一个地方的人,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穿着打扮的。你这是什么衣服啊,看起来怎么怪怪的?”
董天鹏觉得这孩子真好玩,同时也发现这孩子穿的衣服确实与自己不是同一个年代,他的衣服更像是一件小道袍,我的天,不会真是道袍吧。这是怎么回事?
他问:“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你是道士吗?这里是什么地方?”
对于董天鹏的一连串问话,这少年有条不紊地回答说:“我叫天青,不是道士,只是穿的道袍而已,是用我师父的道袍改的。虽然我不是什么道士,但是我会很多道士的法术。这座山叫天龙山,所以我们的村庄就叫做天龙屯。你是谁啊?是哪里人氏?”
董天鹏说:“我叫董天鹏,是明海市的,去松山市办案经过这里,意外地出了车祸。你知道吗?距离你这里有多远?”
天青听到董天鹏的回答,立马就傻眼了:“叔叔,我们这里从来也没有听说什么明海市啊,而且我们这里的地名也没有这么叫的呀?我们这里称地名为X州、X府、X县、X村、X屯,却没有你说的市。”
董天鹏听天青这样说,一下子就傻眼了,心里在嗵嗵的打鼓,怎么回事?这是什么编制?以前看过中国历史,没有这样的编制呀。哪个朝代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呀。是不是跑到蛮荒之地来了?我怎么回家呀,想到这里,也顾不得饿了,赶紧问:“天青,你这里是属于那个国家?”
天青回答说:“这里是天狼国,我们是在国家的最西边,快接近天虎国了。”
董天鹏一听,更傻了,心里念叨:我晕,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还天狼国,难道这里盛产狼吗?那可是很危险的地方。是冥界吗?自己是无神论者,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自己明明没有死啊,怎么会跑到这么个地方来呢?再说,从来也没听说地球上有个什么天狼国啊?
天青一看董天鹏张大嘴巴的古怪样子,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叔叔,你很好玩哎。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呀,现在我们住的周围很多国家,都是天字打头,加上一个动物的名字,诸如天鹿、天马、天狮、天象等等。”
董天鹏一听,很快就明白,这一定是穿越时空了,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世界了,也见不到自己的妻子女儿了,更不用提为自己报仇了。唉,穿越就穿越吧,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是我这是穿越到哪里去了,这得搞明白啊。中国历史上也没有这些国家呀,难道是穿越到别的国家的远古了吗?真晕啊,自己国家的历史还比较熟悉,别的国家的历史是一窍不通啊。
看着董天鹏的样子,天青觉得这个叔叔很有意思,不禁呵呵笑了起来,蹲下身子问:“叔叔,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董天鹏心里这个滋味啊,甭提了,怎么来的,你问我,我问谁啊。总不能说是开轿车来的吧,这个世界还不知道有没有轿车呢,还是装傻吧。想到这里,回答说:“我也不知道啊,以前的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名字。天青,你看我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多久了,肚子很饿,能不能先帮我解决一下五脏庙,别的以后咱们再聊,好吗?”
天青好奇的问:“叔叔,什么是五脏庙啊?”
董天鹏郁闷的笑了,天哪,这交流还真是费劲,只有解释一下了,“就是肚子啦,哈哈哈。小伙子,我不能动弹了,怎么办?”
天青听后嘿嘿的乐了,说:“不能动没关系,我背你,”说完,他拽着董天鹏的胳膊,轻松地就将他背在了背上。别看他年纪不大,背着董天鹏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吃力,反而迈开大步,轻松、快速地顺着出山的道路走去。
天青没有感觉什么,可是董天鹏却是疼得龇牙咧嘴。混蛋,也不知道小心点儿,骨折啊。当然,他只能在心里骂,可不敢说出口,这可是他逃离危险的机会,不能因为这点儿痛苦给整没了,忍忍吧,到了医院就好了。
路上天青又提起了刚才董天鹏没有回答的那个问题:“叔叔,你跟那条蛇在干嘛呢?”
“什么呀,我摔倒了,不能动弹,那条蛇就爬上了我的身上晒太阳,就这么回事。”
“你不怕吗?”
“怕呀,怎么不怕,我简直要怕死了,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不能动弹呀。”
“还以为蛇是你养的,你们在玩呢,后来发现情况不对,你受伤了,所以我才将那条蛇给击毙了。”
......
一路上,董天鹏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道路不是特意开出来的,一定是经常进山的人踩出来的。这里什么树种都有,高矮不一,绝对不是人工种植的。树丛很密集,经常看见不知名的小动物乱窜乱跳,还有很多类似蘑菇的东西。看来这里环境保护意识不错,山林一点儿也没有遭到破坏得迹象。
遇到天青的时候,董天鹏只顾着说话了,反而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蛇口遇险被救的事情,只顾着出去了,还没有向这孩子道谢呢。想到这里,不好意思地说:“天青,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被那条蛇给整死了。”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你用什么将那条蛇打死的?”
“用铁砂呀”,说着随手从衣袋里抓出几粒来。
董天鹏一看,当时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确实是铁砂,就像是自行车车轴里的铁砂那么大。这么小的暗器,居然能击杀那么大的一条蛇,天青绝对是武林高手啊。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厉害,那他师父不就是飞花摘叶都可杀人的绝世高手吗?我的天,这什么社会啊,还真有武打小说里的绝世高手存在呀。有机会的话,自己也得学学,就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像武打书里说的那样,不轻易外传。想到这里,奉承地说:“天青,你简直就是武林高手啊,你的功夫绝对的厉害。”
“叔叔,我不行的,我师父倒是很厉害。刚才打死那条蛇我是取巧了。那条蛇叫做铁蛇,蛇皮坚硬如铁,我的暗器根本就穿不透它,我是从它的眼睛里将铁砂打进去的。那条蛇很大,它的皮可以制作一件护身的背心。刚才忘记拿了,回头再来取。这山很大,蛇特别多,而且多数都有剧毒,平时根本没有人敢进来这么远。我经常进山采药,不然也不会遇见你的。”
董天鹏这时候才发现天青的腰间有一个小布袋,装着不知什么东西。书上写的采药都是用背篓,天青怎么会是布袋呢?
“天青,你采药怎么不用背篓呢?”
“我只是采师傅需要的药材,都是比较珍贵一些的,体积小,用不着背篓的。”
董天鹏与天青一边走一边聊,倒也忘记了骨折的疼痛,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山林。
回头远远望去,天高云淡,阳光灿烂,这捡回性命的感觉真好啊。前面不远处有一座村庄,烟雾缭绕,看来还能赶上吃中午饭啊。可能是地域的关系,这里总是有些雾气腾腾的,好像是特有的仙气,呵呵呵。
董天鹏一直不停止地研究天鹏武功,在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努力之后,他将无敌剑法练成了,最后又将掌法、暗器与自己以前所学的互相结合起来,成为一套混合式武功。现在,他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今日,他躺在床上,懒懒地不愿意动弹。将近一年不停歇地练功,让他感觉特别疲惫,所以休闲下来觉得全身都放松了。
婉儿来了很多次看他,都只是偷偷地在院门外看看,从未打扰过他,而他练功的时候一直是那么沉迷,所以根本就没有发现婉儿来过。
今天,婉儿又来看他了,却意外地没有看见平时总在在院子里沉思的他。她心里一惊,是不是病了?她此时什么也顾不得了,迅速地冲进了董天鹏的屋子里。
一进屋,她就发现董天鹏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婉儿急如旋风般卷到了床边,看着他紧闭地眼睛,心里一阵慌乱。她轻轻伸出双手,慢慢地捧住了董天鹏的面庞。
就在婉儿心痛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董天鹏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最先映入眼睑地是一张美丽的鸭蛋脸,那双大眼睛里,是满满的泪水,正顺着脸颊滑落。其实婉儿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只是那时候自己确实不想动弹,哪怕是说话,也感到疲惫,所以就保持了原来的状态。再说他也是想跟婉儿开个玩笑,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这个玩笑开得有多无聊,现在什么也不能说了。
他看着婉儿,伸手为她抹去泪水,问:“你怎么哭了?”
“我看你没有练功,以为你病了,进来看到你一动也不动,给我吓坏了。”
董天鹏看着婉儿,带着深深地歉意说:“我没事,只是感觉太累了,不想动。婉儿,你这么在乎我,我很高兴。”
婉儿知道了他没有事,也放下了心,赶紧松开了双手,起身说:“累了你就歇着,我去给你炖一只老母鸡补补。”
“不要啦,还是留着下蛋吧。我没事的,就是近期练功累了,想偷偷懒,你来了我就好了。”
“乱说,我又不是药,哪能治劳累啊?”
“你只是我的药,治相思病的药,”他刚刚说完,马上就后悔了,自己这个玩笑开得过头了,所以赶紧说:“婉儿,我是开玩笑的,别往心里去。”
“你真是开玩笑吗?你只是开玩笑吗?”婉儿听说是开玩笑,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苍白,嘴里喃喃地重复着。
董天鹏一看坏事了,婉儿是真的很在乎自己对她的感觉,她心里有了自己,可是自己心里何尝没有她,何尝不想她?只是在原来的世界里,这样的玩笑开开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他忽略了这是在异界,是一个思想特别保守的社会,这样的玩笑是开不得的呀。知道了自己的错误,他律师职业的快速反应本能地发挥了作用,他没有丝毫犹豫地伸出了双臂,一下子就将她婉儿拉上了床,这就是最直接的解决男女之间矛盾的办法。
婉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倒在了床上,趴在了董天鹏的身上。她一下子从地狱来到了天堂,心里根本就无法适应,面对这一切,她愕然了,也傻了。
董天鹏紧紧地搂着她,看着她的眼睛说:“婉儿,我喜欢你,真的。我刚才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喜欢你,你知道吗?我很想你,可我不敢去看你,怕给你太多的负累。”
婉儿听着这般动听的话语,心里霎时就被甜蜜填满了,刚才的不愉快早就无影无踪了。
她的手不自觉地搂住了这个男人的脖子,头轻轻地枕在了他的肩膀上,聆听着这个男人的心跳、呼吸,闻着他身上特有的男人味道。多少年了,自己没有与男人接触过,早已经忘记了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今日,此时此刻,自己却趴在一个男人宽阔的身体上,并并没有丝毫的害羞与不安,似乎一切都是必然发生的故事。也许,这就是自己期待已久的爱情。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谁也没有说一句话,生怕一句话说出来就打破了这最美好的宁静。
时间过去了很久,董天鹏在婉儿的耳边说:“青松来了。”
婉儿一听立刻羞红了脸,马上挣扎着要起来,可是董天鹏却不放手。
婉儿低声说:“快放手,快放手......”
“不放,不放,就不放。”
“好哥哥,快些放手,好吗?以后再给你抱还不行吗?”
“好啊,不用着急,青松距离这里还有好几十丈远呢。好婉儿,来,亲一下。”
婉儿快速地在董天鹏的唇上印了一个吻,挣开了董天鹏的拥抱,跳下地后赶紧整理衣服,生怕被人看见。
二人刚刚坐好,青松就进来了,说:“婉娘,你也在啊,正好一起商量一下山庄成立的事。”
婉儿说:“道长,我来就是跟天鹏商量这事的。”
青松说:“哦,那定好日子了吗?”
董天鹏说:“还没有呢,婉娘说等你来定。”
婉儿接着说:“是啊,是啊,山庄成立是件大事,决不能草率。道长法力高强,所以只有道长你来定这个吉祥的日子才最适合。”
“贫道哪有你们说得这么厉害,我只是会一点儿小术法而已,不过算算日子好坏的本事倒是还能凑合。既然你俩都信得过我,那我就算算。”
“好,道长就算算吧,看看那天成立比较适合。”
青松凝目略一沉吟,说:“明天的日子最好,可是时间太仓促,来不及了,不如五日后,也就是十八日,这个日子也不错,你们看如何?”
董天鹏说:“就听道长的,我相信你一定会给我们带来一个美好的未来。”
青松说:“那就这样定了,我也该去准备准备了,你们聊,我先去忙了。”
青松走了后,剩下了他们二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董天鹏笑着说:“婉儿,来,抱抱。”
婉儿一听这话,吓得立刻就跑出了屋子,脚步轻盈地像是那飞翔地小鸟。
到了六月十八日那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风微微地吹着,带来扑面的暖意。
董天鹏一直在院子里练武,分不清楚季节,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现在出了道观,才知道已经是夏天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将近一年的时间,原来这么快,怨不得孔子说逝者如斯夫呢。
在婉娘等人的陪同下,他来到了这个具有重大意义的庄园。看着这座花费了婉娘将近半年心血的庄园,不禁心潮澎湃。可以想象,为了将它建设好,婉娘花光了赚来的钱。为了这个让自己敬佩的男人,她无怨无悔地付出了全部所有,包括自己的感情。对于那些从石洞拿回来的珠宝,她却一点儿也没有动用。她知道董天鹏志向远大,绝不会是默默无闻之人,但看他要求的庄园规模,就知道他所图非小。聪明的婉娘怎会不知道他这是要造反,造反在什么年代都是重罪,是要杀头的,可是自己不在乎。能跟这样的男人轰轰烈烈一场,也不枉来到人间一趟。既然要打仗,以后用钱的时候还多得是,暂时能不用就尽量不用,反正自己要那么多钱也没有什么用。
天鹏山庄的门前,是一帮杂耍,舞舞狮子,唱唱戏,放放鞭炮。山庄的成立吸引了很多村民来贺喜,来的人倒是真多,全屯的人几乎都来了。在这个贫穷的地方多少代也没有这么辉煌的事情了,就像是过节一样。
在隆隆的鞭炮声中,抬眼向山庄望去,高高的门楼两边是翘起的檐角,一股雄伟的气势让人不敢轻视。门楼的中央是一只金碧辉煌的大鹏,眼神犀利,爪子强劲有力的探出来,伸展开两米长的一对翅膀,振翅欲飞。好一只金翅大鹏,睥睨天下的姿态狂傲毕现。在大鹏塑像的底下,是四个金色大字:天鹏庄园。
为了这只大鹏,婉娘让人修改了很多次,直到自己满意为止。在她的心里,这只大鹏就是那个男人,虽然他现在还没有什么特别的造就,但是董天鹏的神奇已经深深地影响了她,这个男人终有一天会驰骋江湖、纵横天下的。不管以后两个人会怎样,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董天鹏看着一边的婉娘,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不用怀疑,她绝对是最了解自己的人,那异样的眼神已经知道了彼此的心思,一切都尽在不言之中。
进了庄园,可以看见四角各有一座瞭望的塔楼,高高的矗立着,以便观察周围的情形。院子里分成了很多部分,有练功场、宿舍、厨房、储物室,还有一座巨大的会议室以及几座小型住处,那是为董天鹏与高级将领或来客准备的
规划庄园的时候,就为青松道长单独设计了一座小型道观,它有自己独立的门户,便于青松治病救人。
庄园里道路纵横交错,铺着不同颜色的石板,走路时要按照一定的路线前进,一旦走错,就会受到各种暗器的攒射,密集的暗器会将来人射成刺猬。
小路两边都是花园、凉亭、池塘,花园里的花木不都是真的,他们有的可以喷出毒烟,有的可以喷出毒水,还有各种牵引暗器。假的花木夹杂在真的花木之间,就是自己人不注意也分不清楚。
庄园里的地下,是纵横交错的暗道,还有为袭击来人准备的狙击口,还为危机时刻能安全撤退准备了两条暗道,一条通向天龙山的北边,一条通向西边。天龙山的北边是天马国,西边是天鳄国,距离都不过是二百里左右,一旦发生不可避免的危险,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带领这些子弟兵撤到其他国家。当然,对于董天鹏来讲,这些地理问题只是一片空白,只有陪同的青松与天机子比较了解,他俩都是云游天下的人。
进了宿舍一看,都是大土炕,干净倒是干净,可是有些看不习惯。在原来的世界里,他睡的可是席梦思,这大炕有些太硬了,不过对于练武的人来说,这已经很不错了。如果人多无法住过来的时候,可以考虑在炕的上部空间做上一层大通铺,跟现在宿舍的上下铺差不多。
董天鹏在天机子一路地陪同与解说下,进了自己的房间。没想到这里却是木床,虽然不算精致,但是与大炕相比已经相当高级了。床上是新做的行李,都已经铺好了。
参观了所有的地方,已经快中午了,婉娘已经累得冒汗了,但是她的精神却很好,脸上一直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她在董天鹏的眼睛里读懂了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
在参观的过程中,董天鹏曾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握了一下她的手,微笑着看了她一眼,浓浓的都是化不开的情意,她已经醉了,醉在这让人心跳脸红的情意里。
一切都忙完了之后,董天鹏才问:“道长,不知道这位老前辈怎么称呼?”
青松此时才醒悟过来,还没有做介绍呢。他们那些人已经在一起相处了半年,早就彼此熟悉了,反而忘记了这二人还不认识呢。他赶紧对天机子说:“老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天纵奇才董庄主。”
天机子笑着说:“庄主的大名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今日才能得见庄主的绝世风采。你一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青松接着介绍说:“天鹏,这位高人是天机子。他最擅长机关消息之学,有鬼斧神工的能力,在江湖上可是大大地有名......”
天机子接口说:“行啦,老道,在庄主这样的奇人面前替我吹牛,不是磕碜我一样吗?”
天机子自己这么说没事,可董天鹏却不敢有丝毫怠慢,他对天机子说:“多谢老前辈了,大恩不言谢,有用得着我的时候,您老只管吩咐。”
天机子说:“庄主客气了,我只会这么一点儿小玩意,不登大雅之堂。”
董天鹏笑着说:“老前辈也太谦逊了,这铜墙铁壁一般的庄园如果说是小玩意,那我就不知道什么才是大玩意了。”
青松哈哈一笑说:“你二人也不必再谦逊了,你们都是当世有数的高人,再谦虚下去就是虚伪了。”
......
对天机子的帮助,董天鹏表示了深深地感谢,并恳求他留在这里,教授这些选出来的儿童武功韬略等各项能力。在那个年代,这样的要求是不会被人接受的,因为武功除了自己的弟子都是不外传的,一旦外传,就不能称其为独门武学了。
董天鹏费了很长时间才将他说服,因为天机子的应承,让青松道长也无条件的接受了这个无理的要求。以前天青教的时候,青松就没有反对,现在变成了自己做教头,而且是去教一帮猴崽子,他苦笑得摇摇头。
天机子与青松道长都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特别的是青松擅长于卜卦,而天机子则擅长机关消息,他俩的才学都不错,教教这些儿童那是措措有余。
董天鹏采取现代社会的教育制度,他根据孩子自身的天资与爱好,要求进行分门别类教授,并不死搬硬套。他的要求是专精,不管学多少有用的知识,必须有一项属于自己的专长。让孩子们自己选择感兴趣的东西,这样他们才更能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对于董天鹏的这种教育方式,天机子很不理解,但是也没有反驳,既然答应了,就要尽量去做。
董天鹏没有给任何人解释为什么要建设这样一座庄园,为什么要这样培养这些孩子,别人也没有问。他俩都是老江湖了,知道有一些事情是不该问的,但是他们的心底却知道事情肯定是不简单。这样大的一座庄园,可以生活一支千人的部队了,董天鹏要干吗,他们猜测的差不多,绝对是想争霸天下。虽然只是刚刚起步,但是已经可以看出来他的手笔是绝对的大,一定不是仅仅为了区区江湖。如果为了争霸江湖,是用不着教授这些孩子兵法韬略的,只要有高强的武功就可以了。二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会意地笑笑,没有说话。有些话是不必说的,说出来反而不好。反正自己已经老了,就算是发生天大的事情又能怎样,江湖弟子江湖老,自己都这把年纪了,还会去在乎这些吗?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还不能确定为董天鹏这个人,值不值得这样做。青松是眼看着董天鹏发展起来的,他相信董天鹏有争霸天下的资本,可是天机子不清楚啊,他知道的只是青松的描述。
第二天上午,董天鹏将自己还记得的三十六计让天青记录下来,作为军事课的教科书交给了青松和天机子,并为他们做了最详细的解释。
这一本薄薄的课本,让这两个老江湖大吃一惊,青松还好一些,毕竟董天鹏身上发生的奇迹太多了,他都一一目睹,可天机子不相信啊,现在他已经对这个人有些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单纯从这本书的内容来看,董天鹏这个人早已经是军事大家了。这个人的武功他已经听青松讲述过了,深不可测,尤其是经历这次闭关之后,更是不敢随便猜测了。此时天机子对董天鹏充满了浓厚的好奇,他现在是真心希望能快点儿看看这个人到底能做出怎样的大事来,也许他就是一个不朽神话的缔造者。
下午,董天鹏要将自己独创的乾坤刀法传给了青松、天机子、天青,以备将来能传给那些孩子,但是青松与天机子初始却并不怎么看重。他们本身就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自己完全相信,就算是董天鹏的武功比自己高也不会高到那去。可是当董天鹏演练刀法之时,那恐怖的杀气立刻就让他们产生了绝对的震撼,再不敢有一丝不敬的念头。董天鹏手里使出来得招式都是变幻莫测的,没有人可以预测攻击地真正部位。这种招数近如雷霆爆发,不可阻挡,远如游鱼纵横自如,无孔不入。
青松与天机子看着这招式,眼神越来越凝重。这些招式,轻松都知道,还是他给董天鹏讲解的。当时没有发觉有这样的威力,现在那些自己没有重视的招式,此刻在董天鹏的手里,化腐朽为神奇。就是那套自己没有看上的无敌刀法,现在跟雷霆刀法一混杂,竟然发挥出如此强悍的力量。如果自己与之对大,估计很难支撑个几十招。当董天鹏运起黄金功运至极限施展的时候,眼放金光,两手齐腕一下,全部变为金黄色,此时他就如一尊伏魔金刚,威风八面,让人心里感觉服从他是一种信仰。董天鹏不只是招数神奇,他表现出来的内力也是绝对的强悍,不是青松与天机子能与之相比的。此时此刻,两位江湖上的顶级高手已经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支撑几十招了。
董天鹏将一套乾坤掌演练完了之后,又表演了无敌剑、乾坤掌、暗器,配合着飘香步,威力巨大。这种种武学精彩的表演,让二人彻底心服了,绝顶学习这些武学。
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董天鹏除了黄金功法之外,将自己会的武功全部教给了这两位江湖高人,以后用来教导自己的子弟兵。当然他们二人也亏不着,最起码自己身上多了这些名副其实的绝学。
时间就在紧张中悄悄地消逝了,算算时间,单纯教青松与天机子二人,居然花费了自己两个月的时间。这自己还只是教会他们而已,至于他们能掌握到什么程度,自己也无能为力了。
......
董天鹏见庄园的一切事宜都踏上了正轨,觉得是到了寻找天鹏武士的时候了,所以他决定离开庄园,去寻找那些神秘的天鹏武士。这些天鹏武士是天鹏王朝精心培养的,是用来复国用的,数量应该不会少,而且质量也应该不会太差才对。自己要实现宏大的目标,创造一个新社会,需要大批的人力,而这一批现成的力量,正是自己最需要的。
天元864年九月的一个傍晚,董天鹏在庄园里张罗了一桌酒席,将自己要远行去找寻天鹏王朝武士的打算告诉了这些人。
听到这消息时,婉娘的心都碎了。她舍不得他走,希望能天天看见他,他已经在婉娘的心里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
青松、天机子、天青、婉娘与董天鹏坐在桌子前,说着寻找天鹏武士的事情,可婉儿却什么也没有听见,她的眼里只有董天鹏的影子在晃动。她知道他总有一天要走出这个地方,去更大的空间发展。她知道这是无法改变的,所以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死后,她还是禁不住泪流双颊。
婉儿默默地坐在那里,心如刀绞。这个将要远行的人,你可会忘记我?一年了,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夜夜枕着你的名字入眠,夜夜你出现在我的梦里。想着以后自己要度过寂寞相思的黑夜,她的眼泪就如断线的珠子,不能控制的滑落。滴落在酒杯里的眼泪,苦涩苦涩,融合着酒的火辣,一口一口地慢慢品尝着伤心离别的痛苦。
酒桌上除了董天鹏忙于交代事情没有注意婉娘的神态以外,别人可是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但是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等董天鹏交代完事情之后,青松、天机子、天青三人一脸黯然,用最快地速度想到了离开的理由,一个个都悄然溜走了,将时间与机会留给了他们两个。
董天鹏武功精湛,又不是木头人,婉儿伤心欲绝的样子他怎么会看不见?只是他要做大事,就无法兼顾儿女情长,所以只能将这份感情暂时压抑在心底,免得影响了自己的思维。
当董天鹏发现酒桌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心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心里暗暗感谢那些那几个知情达理的人。
他看着婉娘的娇颜,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女人的本事他可是笨得很。在原来的世界里,他经历了初恋,离别的痛苦让他心有体会。二十年过去了,还是那么痛彻心扉。也许就是因为他不会安慰恋人,才会导致人家跟他分手的吧。
离别的痛,他知道有多重,所以他轻轻地握住了婉娘的手,并放在了自己的心上,眼睛里也是泪雾迷蒙,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时间在慢慢地溜走,他俩一直相对无言,并没有说些什么。此时此刻,两个人的心里都刻下了一段誓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董天鹏选择了一条危险的路途,生命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就突然消失,所以他的誓言没有说出口,可是彼此早已经明了。有时候,有些话,是不必说出口的,心灵交融,一个眼神就会产生一个动人的凄美故事。他没有办法给婉娘一个确切的答复。婉娘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如果自己再死去,可以预知这打击对她会有多大。自己穿越异界前,生命原本就该在车祸中死亡,现在他不想将伤害带给任何人,现在却事与愿违。
安静的夜里,没有任何声息,只有那桌子上的红烛,还在静静地燃烧。蜡烛有心还惜别,为人垂泪到天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就是这一刻,两个人同时打破了沉默;“我会活着回来娶你。”
“我会一直等你。”
最简短的一句话,终于都说了出来,也许都害怕以后会失去说出来的机会吧。
两个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现实,分离只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婉娘也不会要求自己所爱的人仅仅以呆在这个小小的天龙屯为满足。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月常圆,世界上没有永恒的爱情,可是却有永恒的思念。她知道,董天鹏是属于这个社会的,不知是属于她一个人。她只能默默地爱着他,期待着有一天会有情人终成眷属。她默默地偎进了董天鹏的怀里,静静地感受着他的温度,他的心跳。
董天鹏轻轻抚摸着婉娘的头发,看着这个温柔、善良、美丽的女子,幸福的脸上流淌着泪水,他的心里苦涩难当。痛并幸福着的感觉他最清楚,为了那个离去的人儿,他天天接受着煎熬,不知道自己在那个世界死去之后,她是不是会心有灵犀?会不会感觉到心痛?当一个人不可抗拒的爱上了另一个人的时候,脑海里都是那个人的身影。可是有的东西就算你再喜欢也不会属於你,有的东西你再留恋也注定了要放弃。人生中有许多种爱,有些缘分是注定要失去的,有些缘分是注定不会有结果的。爱一个人不一定拥有,拥有一个人就一定要好好去爱。
看着此时的婉娘,是不是更像当年有缘无份的自己?那种茫然无助的感觉深深刺痛了自己早已麻醉了的感情神经。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结果,怎忍心再看着一样会受伤的婉娘痛苦?自己既然已经穿越到了这里,那就面对现实吧,不要让这个与自己一样痛苦的女人再经受这种折磨,所以自己一定要活着回来,一定。
时间从来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就如痛苦来临的时候从不会敲门,已经泛白的窗户,出现了第一丝朝霞,两个人恋恋不舍地分开了。婉娘去为董天鹏准备出行的东西,还殷殷叮咛他带上铁蛇皮做的手套和背心。董天鹏看着忙忙碌碌的婉娘,心里有一种温馨的感觉,这就是爱,糊里又糊涂,永远也说不明白,也许那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昨夜里,青松道长走了以后,回去精心绘制了一幅天狼国通向天马国最北边的荒凉地带的地图,可惜只能到天马国北边边界了。北边那片荒凉的地方,谁也没有去过,曾经有些人试图进入过,但是都无功而返了,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是偶尔会看见一些野兽,却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一直往北不知道还有多远,没有人知道,进去的人都没有再回来过。
董天鹏接过青松递过来的小册子,这是天鹏王朝留下的记载路线的,以后自己就要按照上面记录的路线走了:过兰陵关,入大草原,越红河谷,经沼泽地,到天鹏山庄。上面的记载既没有具体的路线标注,也没有距离的说明,太简单了。在这种情况下,想找到这些天鹏武士还真不容易。最后的地名倒是别致,与婉娘建筑的这所庄园名字居然都一样,真是怪异,难道自己命中注定就是该穿越来帮助这个天鹏王朝复国的吗?
董天鹏终于踏上了征途,回望山庄,那个娇媚的身影还站在那里,痴痴地凝望。风中飘扬的红绸,诉说着无尽的离别之情。
再见了,我的爱人,我将踏上冥不可知的路途,不知道是否还会有机会再相遇?如果老天能再给我一次相爱的机会,不知道我们是否会再也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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