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蛆虫。
原来她挎着的竹篮里根本没有烂苹果,那些都是风干的胎盘。
我从天台坠落时,看见四楼窗口趴着个穿红鞋的女人。
她的腹部裂开巨大的豁口,正将我的备用钥匙塞进水泥墙缝。
坠地前的最后一瞬,401窗口亮起昏黄的灯光,映出本摊开的《住户守则》,最新条款正缓缓浮现:“6. 新租客入住时,请假装没看见她后颈的胎记”我是在402室的绿漆铁床上醒来的。
后脑勺残留着坠楼时的剧痛,掌心被檀木杖刺穿的伤口却消失无踪。
晨光斜斜切进窗户,床头电子钟显示着2025年7月15日——正是我搬进公寓的日期。
“林小姐?
该交水电费了。”
老周的拍门声惊得我打翻水杯,水流漫过地板时,竟显现出我坠楼前用血写的“不要相信张老太”。
但这些字迹正被某种力量快速抹去,就像有人用橡皮擦在现实表面粗暴地涂抹。
我抓起枕边的手机,相册里坠楼时拍到的最后画面变成了模糊的自拍照。
通讯记录里那条来自三年前的诡异短信,此时显示着“发送失败”的红标。
唯有脖子后颈阵阵发痒,镜中映出块硬币大小的胎记,形状像蜷缩的婴儿。
“你脸色很差。”
陈医生递来葡萄糖口服液时,急救箱里传出清晰的胎动声。
他的金丝眼镜反着冷光,白大褂领口别着枚银质长命锁,“要不要去三楼诊疗室检查?”
诊疗室的门牌是用儿童蜡笔手写的,门把手上缠着褪色的五彩绳。
推门瞬间浓烈的福尔马林味扑面而来,浸泡着畸形胎儿的标本罐沿墙排列,每个标签都标注着“周小宝实验体”。
最内侧的玻璃柜里,并排放着七把带血铜匙,每把都系着不同颜色的绳结。
“这是前七任租客的纪念品。”
陈医生的手术刀尖划过我的后颈胎记,“你猜她们现在在哪?”
刀锋激起的寒意中,我瞥见诊疗床下堆着鼓胀的麻袋,露出的半截手腕上戴着我的同款电子表。
逃出诊疗室时撞见了挎竹篮的张老太。
她的白发间别着朵惨白的纸花,竹篮里腐烂的水果变成了风干的胎盘,底部压着本泛黄的《接生登记簿》。
老人用藤杖拦住我去路,裂开的嘴露出满口黑牙:“姑娘现在信我了?
那孩子需要个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