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峰塔的虚影正如海市蜃楼般晃动。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九玥突然转向镜头,戏腔里带着电子杂音。
她手中的青铜匣正在渗血,匣盖缝隙间伸出无数半透明的婴孩手臂。
陆昭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三年前那场大火里,母亲被烧焦的手也曾这样抓挠救护舱的玻璃。
“嗡——”解剖刀突然被磁力吸向尸体的右手。
陆昭这才注意到死者紧握的拳头——即便经过焚化处理,掌心依然死死攥着什么。
当他强行掰开金属指骨时,一截带倒刺的神经索突然扎入手套。
剧痛中,尸体掌心缓缓渗出六个血字:七月十五,开鬼门整座殡仪馆的灯光在这一刻熄灭。
备用电源启动前的三秒黑暗里,陆昭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与另一种声音重叠——那具敞着颅腔的尸体,正在停尸台上规律地叩击金属台面。
不是摩尔斯密码,是某种更古老的叩击节奏,像棺木里的陪葬品在敲打棺盖。
“叮——”手机在防护服内侧震动。
未知号码发来的全息简讯悬浮在黑暗中:你处理的不是尸体,是政变导火索附件自动播放的监控视频里,本该空无一人的解剖室,此刻清晰映出九玥正站在他身后俯身观察尸体。
但视频右上角的时间戳显示:23:47:59而现在陆昭的夜光表显示:23:48:03“轰隆——”窗外的雷声与供电恢复同时炸响。
惨白的解剖灯下,停尸台空空如也。
只余那枚带血的神经索缠在他手腕,像条吐信的赤链蛇。
第一章 阴阳道标神经索在皮下蠕动的第七个小时,陆昭终于找到了黑市医生“老鬼”。
藏在新汴京地下排水系统的诊所里,消毒水味被铜锈味取代。
老鬼的机械臂正将神经索接入解码仪,显示屏上的数据流泛着幽绿。
“这玩意儿,”老鬼的电子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是从天罡第三实验室流出来的。”
陆昭右眼又开始刺痛。
诊所的监控画面突然扭曲,九玥的油纸伞在屏幕边缘一闪而过。
他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激光刻刀,却听见老鬼倒吸一口冷气。
“死者最后定位在第三实验室地下七层,”老鬼调出全息地图,“但有趣的是...”他放大时间戳,“在他死亡前两小时,实验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