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轻，“可我不是你的退路。”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
“别说了，回家吧。”
我转身走了，没回头。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坐在沙发上发了很久的呆。
手机屏幕亮了几次，是小陈发来的消息，问我加班累不累。
我回了个“还好”，他又发来一张猫咪表情包，说：“那就早点睡，晚安。”
我看着那张傻乎乎的表情，笑了。
林泽的影子还在脑子里晃，可已经模糊得像个旧电影片段。
我起身去冲了个澡，水流冲掉一天的疲惫，也冲掉点别的什么。
之后几天，林泽没再出现。
我听说他搬走了，去了别的城市，好像想重新开始。
朋友圈里有人说他瘦了很多，像变了个人。
我听着，没太多感觉。
他的故事，跟我已经隔了一条河，我站在这边，看着他远去，仅此而已。
项目终于收尾那天，公司开了个庆功会。
领导举杯夸我，说我是团队的定海神针。
同事们起哄让我讲几句，我笑着摆手：“没什么好说的，大家辛苦了。”
散场时，小陈跑过来，递给我一杯果汁：“姐，今晚不喝咖啡了，换个口味。”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甜得有点腻，却很舒服。
“谢谢。”
我冲他笑笑。
他挠着头，憋了半天，冒出一句：“姐，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你这嘴，挺会说话。”
他嘿嘿一笑，跟在我旁边，像个小尾巴。
那天回家路上，天空很干净，星星稀稀拉拉地挂着。
我走得很慢，脑子里没想太多。
林泽的脸已经淡得快记不清了，取而代之的是小陈的笑，还有同事们的吵闹。
我突然觉得，生活好像也没那么难。
回到家，我没开灯，站在窗边看了会儿夜景。
风从窗缝钻进来，凉凉的，却不刺骨。
第二天醒来，我收到小陈的消息，说周末有个摄影展，问我想不想去。
我犹豫了几秒，回了个“好”。
放下手机，我起身去厨房煮了壶水。
水开了，蒸汽扑在脸上，我低头笑了。
日子还长，我还有很多时间，去试试新的味道。
冰咖啡也好，安眠药也罢，都留在昨天吧。
至于明天，我还没想好，但至少，我知道自己会好好走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