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要走。
他一把拉住我，手冰得像块石头。
“苏然，我知道我没资格，可我真的后悔了。”
我甩开他，吼道：“后悔有用吗？
你让我当了三年替身，现在落魄了才想起我？
你恶心不恶心？”
他愣在原地，眼里全是痛。
我转身跑上楼，眼泪却止不住。
回到家，我靠着门大口喘气，心乱得像团麻。
那天晚上，我没睡好。
梦里全是他的脸，一会儿是三年前捡我回家的他，一会儿是现在落魄求我的他。
我醒来时，满脸泪水。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狠了。
他毕竟给了我三年的生活，哪怕是替身，也是他让我有了个家。
可一想到林婉清，我又觉得自己疯了才会心软。
几天后，我在街头又看到他。
他蹲在路边，穿着一件破旧的大衣，手里拿着一瓶酒。
我愣住，差点没认出来。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霍景深，如今像个流浪汉。
我站在远处看了他一会儿，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他抬头，看到我，眼神一亮。
“苏然……”他站起身，踉跄着走过来。
我转身就走，可他喊住我：“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想你好。”
我停下脚步，没回头。
他接着说：“我把公司卖了，还了债，还剩点钱。
我开了个账户，密码是你生日。”
我愣住，转身看他。
他笑得苍白：“我没别的能给你的了。”
我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
“你干嘛这样？”
我咬牙问。
他低声说：“因为我欠你的。”
我看着他，满心复杂。
恨他吗？
恨。
可看着他这样，我又恨不下去。
我没接他的钱，转身走了。
可心里却像压了块巨石，走不动路。
之后，他没再出现。
我以为他放弃了，可心里却空得慌。
直播时，弹幕里有人说：“小姐姐，霍总好像病了，住院了。”
我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
“别瞎说。”
我嘴硬，可心跳得厉害。
下播后，我没忍住，查了医院的消息。
果然，他在市医院，病的还不轻。
我咬着唇，纠结了一夜。
最后，我还是去了。
医院里，他躺在病床上，瘦得只剩骨头。
我站在门口，腿软得迈不进去。
他睁开眼，看到我，愣了一下。
“苏然……”他声音哑得像风吹过枯叶。
我走过去，眼泪没忍住。
“你至于吗？”
我哽咽着问。
他笑笑：“至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