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人了……”一道略显低沉、透着沧桑的嗓音打破了寂静，说话之人的语气里交织着无奈与惶恐，尾音在冷风中微微颤抖，似是被这接二连三的噩耗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这都第几个了，这月才刚过半呐……”身旁另一位老人搭话，声音里透着同样的疲惫与惊惶，呼出的白气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
1.寒冬腊月，鹅毛大雪洋洋洒洒地飘了整整一日，直至暮色笼罩，才肯收了势头。
整座城市仿若被一层厚厚的雪被捂得严严实实，万籁俱寂。
可随着晨起人们匆匆的脚步来回践踏，再加上车辆呼啸而过的无情碾压，路面上那原本洁白无瑕的雪，很快就化作了一滩滩混杂着泥水的冰渣，污浊不堪，恰如这笼罩在死亡阴影下的小村庄，美好不再，徒留一片狼藉。
少女骑着那辆半旧的自行车回家，车轮快速转动，溅起的脏水被冷风一吹，“啪”的打在了她的脸颊上，带着丝丝寒意。
行至街角，只见一群人围成一团，嘈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少女下意识地捏紧刹车，单脚撑地，探着脑袋张望。
人群中央，一位老人直挺挺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面色惨白如纸，周围的人神色各异，或焦急、或惶恐、或冷漠。
少女心头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她双脚落地，刚想上前去看个究竟。
可突然，昨晚在朋友家尽情嬉闹、彻夜未归的画面闪现在脑海，她心里“咯噔”一下，想到老妈那即将爆发的怒火，回家晚了怕是免不了一顿竹笋炒肉。
犹豫再三，她咬了咬牙，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去仔细问一问旁人。
自行车缓缓驶离，车轮在冰渣上嘎吱嘎吱地响着，她瞧见前面有两个老人正缓缓走着，低声交谈。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开口的老人有些面生，少女印象里没见过几次。
“还能是怎么回事儿，这都第四个了吧。
大家伙心里都清楚，肯定不是人为的！”
另一个老人一开口，少女便认了出来，是她家对面那位一直虔诚供奉神明的爷爷，平日里总是一脸和善，此刻脸上却布满了阴霾，声音也透着几分无力。
少女骑着车，与两位爷爷擦肩而过的瞬间，她轻轻偏了偏头，脸上绽出一抹甜甜的笑容，清脆的嗓音随之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