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符号亮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手心发麻。
他喘着粗气,低声问:“你刚才说,规则会吞了整个城市……这是真的吗?”
黎殊点点头,翻开笔记本,指着一行模糊的字迹:“‘虚神降临,规则即现实。
凡触及者,皆为其奴’。
归虚会想让整个城市变成它的游戏场,你的血只是开端。”
他顿了顿,看向周牧,“你身上的标记,是钥匙。
如果它彻底醒来,没人能逃。”
“那怎么办?”
周牧的声音颤抖,“献祭我自己?”
黎殊皱眉,没回答,而是看向教堂,低声说:“还有一个办法。
毁了他们的圣地,切断仪式的根。
但我们得快,第七天快到了。”
周牧愣住,低头看向影子,红衣女孩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脚踝,冰冷得像铁。
他猛地甩开,低吼:“走!
去教堂!”
两人冲向街道尽头,雾气越来越浓,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蜡油味,像无数根蜡烛同时燃烧。
路灯的绿光渐渐暗淡,街道两旁的居民楼开始扭曲,窗户里透出红色的光芒,像一只只睁开的眼睛。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低语声在雾中回荡:“你逃不掉……”教堂的大门敞开着,里面一片漆黑,只有祭坛上的烛光摇曳,映得墙上的符号像活了一样蠕动。
周牧和黎殊踏进去,地面上满是干涸的血迹和镜子碎片,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低沉的嗡鸣,像无数张嘴在低语。
他们刚走几步,大门“砰”的一声关上,震得灰尘从天花板落下。
“又困住了……”周牧低声咒骂,握紧匕首看向祭坛。
那里摆着一面新的镜子,比之前的大,镜框上刻满符号,镜面像水一样荡着涟漪。
他的倒影模糊不清,红衣女孩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小镜子,低语:“我们是一体的。”
黎殊皱眉,低声说:“这是主祭镜,仪式的中枢。”
他走过去,手电光照在镜面上,映出一片扭曲的光斑,“我们得毁了它。”
周牧点点头,可他刚迈出一步,镜子里的“他”动了,缓缓伸出手,指着他们,低语:“太晚了。”
紧接着,教堂的墙壁裂开一道道缝隙,黑色的液体涌出来,像潮水一样淹没地面。
“小心!”
黎殊猛地拉住周牧,两人退到祭坛旁,可液体没停,继续上升,淹到了他们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