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时,月光正照在蓄水池边缘的青铜符咒上。
池水泛着诡异的荧绿色,上百个胚胎正在水中沉浮,每个胸口都烙着与她胎记相同的图案。
最中央的胚胎突然睁开眼睛,瞳孔里映出她五岁时被推进手术室的场景——母亲正在给供体肝脏刻录符咒。
当警报声撕裂夜空时,苏雨薇发现自己的解剖刀不知何时已刺入胸腔。
喷涌的鲜血在空中凝成符咒,坠落时在地面烧灼出焦黑的痕迹。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瞬间,她看到穿着染血病号服的自己正站在天台边缘,手中握着串有七颗心脏的青铜铃铛。
苏雨薇在消毒水的气味中苏醒,耳畔传来心电监护仪的规律嗡鸣。
锁骨下的蝴蝶胎记传来针扎般的刺痛,她抬手想要触碰,却发现右手腕上扣着皮质束缚带。
惨白的病房灯光里,床头柜摆着个青铜铃铛——正是她从旧货市场淘来的那个,此刻铃舌上沾着的新鲜血迹尚未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