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纸条上的内容,靳雨澄眉头皱得更紧。
她回头寻找着刚才那人的身影,却发现早已消失不见。
茫然不解的靳雨澄打开那张纸条,发现纸条背面写了一个地址。
她莫名觉得这串字迹越看越眼熟,心中的疑惑不断加深。
走出和平饭店后,靳雨澄本想将这条无署名的纸条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但脑海中想要挽回陈骏棠的渴望阻止了她的动作。
最后,靳雨澄还是选择把纸条揣进兜里。
哪怕奇迹发生的概率是千万分之一,她也想试试。
次日清晨,靳雨澄早早起床,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来到一条小巷深处的杂物房门前。
她轻轻叩响那扇看上去摇摇欲坠的铁门。
半晌,大门被推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靳雨澄面前。
“雨澄,我就猜到你会来。”
发现眼前开门的人竟是张泽瑞,靳雨澄脸色一沉:“怎么是你?”
见她转身要走,如今蓬头垢面的张泽瑞连忙拽住他:
“你就不好奇我说的合作内容吗?我能帮你拆散陈骏棠和他那姘头!”
听到陈骏棠的名字,靳雨澄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本以为她上钩了,张泽瑞刚咧开一个阴险的笑容,没想到他下一秒就被靳雨澄一拳打翻在地。
她一脸厌恶地甩甩手,仿佛刚才碰到的是什么脏东西。
“张泽瑞,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你要是敢打骏棠的主意,小心我弄死你。”
听出靳雨澄话里的威胁意味,张泽瑞吓得浑身颤抖,捂着自己肿胀的脸颊。
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他顿时恨得牙痒痒。
几个月前,靳雨澄也是像这样丢下他独自离开部队。
她害得他额头缝了几针,甚至因为送医不及时,他被卫生站的其他医生告知自己还有点轻微脑震荡。
部队的所有人都在唾骂他,组织也因为作风问题将他从卫生站开除。
他那成为营长丈夫、攀上高枝的梦想也最终破灭。
最后,无颜归家的张泽瑞花光积蓄来到上海,只为再次钓上能堪比靳雨澄的好女人。
好巧不巧,他在和平饭店打扫厕所时又看到了靳雨澄……
想到这,张泽瑞紧紧攥着自己洗得发白的衣角,咬牙切齿地低喃道:
“陈骏棠,你害我失去的一切,我一定会从你身上夺回来。”
而另一边的陈骏棠自从那场饭局后,就再也没见过靳雨澄。倒是陆安晴莫名很紧张,恨不得天天把他抱在怀里保护。
“今天辛苦了,你回家吧。”
交接班的同事围上围裙,特意提醒道,“听说最近饭店周围老有奇怪的人游荡,估计是那些破产的醉汉,你也小心点。”
同事的关心让陈骏棠心中一暖,他点点头,带着自己的提包走出后厨大门。
今天陆安晴有临时的饭局,只能安排助理来接他。
惬意的微风拂过,陈骏棠站在路边,默默等待着陆安晴的助理。
这时,背后突然有人捂住他的嘴。
还没等陈骏棠反应过来,他一下子被人拉近了无人的小巷。
巨大的恐惧从心底升腾而起,他狠狠咬上绑匪的手,趁绑匪吃痛松手时大声呼喊。
恰好靳雨澄在附近徘徊,注意到附近有些动静。
她正想过去查看时,张泽瑞不知从哪冒出来拦住去路。
靳雨澄剑眉紧锁,怀疑的目光扫过他的脸:“你跟踪我?”
张泽瑞连忙摆摆手,眼底涌动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我只是路过罢了,见你也注意到了那动静,就来拦住你。毕竟……”
他顿了顿,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万一是人家的情趣怎么办?我们贸然撞破,该多不好啊。”
张泽瑞柔弱无骨的手攀上靳雨澄的胸口:“雨澄,我们之前不是也……”
还没等张泽瑞说完,又一声呼救从小巷中传出。
“不要!”
听到明显是个男人的声线,靳雨澄瞬间心跳飙升,她猛地推开张泽瑞。
直觉告诉她,呼救的人肯定是陈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