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骏棠骏棠的女频言情小说《海棠依旧思故人:陈骏棠骏棠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不渡闲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的视线落在陈骏棠红肿的皮肤上,心跳瞬间慢了一拍:“这是怎么了?”靳雨澄正想冲去看他的伤势。可等她看到倒在狼藉地面上呻吟的张泽瑞后,靳雨澄毫不犹豫地跑向张泽瑞。扶起他后,靳雨澄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她怒斥道:“陈骏棠你疯了吗?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恶毒!”“我先送张泽瑞去卫生站,等回来再找你算账!”看着她带着张泽瑞走出房门,陈骏棠脑子里只剩无尽的空白。原来一向冷静理智的靳营长,也会有如此失控的一刻。心痛的后劲如野兽撕扯心脏,陈骏棠呆愣了半天,才像一缕游魂一样默然离去。顾不上手臂上的伤,他径直翻找着一个个垃圾桶。张泽瑞家里的,大院里的,他都找过了。可怎么也找不到小白的尸骨。陈骏棠满手脏污,手上烫伤的水泡被垃圾桶里不知名的尖锐物体划破,阵阵...
《海棠依旧思故人:陈骏棠骏棠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她的视线落在陈骏棠红肿的皮肤上,心跳瞬间慢了一拍:“这是怎么了?”
靳雨澄正想冲去看他的伤势。
可等她看到倒在狼藉地面上呻吟的张泽瑞后,靳雨澄毫不犹豫地跑向张泽瑞。
扶起他后,靳雨澄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她怒斥道:“陈骏棠你疯了吗?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恶毒!”
“我先送张泽瑞去卫生站,等回来再找你算账!”
看着她带着张泽瑞走出房门,陈骏棠脑子里只剩无尽的空白。
原来一向冷静理智的靳营长,也会有如此失控的一刻。
心痛的后劲如野兽撕扯心脏,陈骏棠呆愣了半天,才像一缕游魂一样默然离去。
顾不上手臂上的伤,他径直翻找着一个个垃圾桶。
张泽瑞家里的,大院里的,他都找过了。
可怎么也找不到小白的尸骨。
陈骏棠满手脏污,手上烫伤的水泡被垃圾桶里不知名的尖锐物体划破,阵阵传来钻心的疼。
直到天空的余晖散尽,暮色渐沉之际,他终于在街边的垃圾堆里翻到了还在滴血的袋子。
今早还生龙活虎的小白,现在却成了一具血淋淋的骸骨。
亲眼看到被染红的白色皮毛,陈骏棠只觉如坠冰窖,浑身发冷。
天空滴落几滴雨水,顷刻间就变成暴雨倾泻。
泪水与雨水交织,一时竟分不出界限。
陈骏棠怀抱着小白,眼睁睁看着血水染红衣裳。
今年的第一场春雨终于到来,可小白再也看不到明媚的春日了。
任由雨淋湿全身,陈骏棠红着眼眶拜托后厨的老师傅帮忙火化小白的尸骨。
当晚,他紧紧抱着装着小白骨灰的小盒子,把自己锁进房间。
听着雨点拍打窗户的声响,陈骏棠蜷缩在屋里的小床上,仿若舔舐着伤口的受伤小兽。
想着过去的种种,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陈骏棠一直以来珍视的爱情和事物,他全都没能留住。
现在的他,真的一无所有了。
但陈骏棠想通了。
只要转业申请一批下来,他就立马动身回家,去继承陈家宝贵的厨师技艺和配方。
彻底离开这个承载他五年喜怒哀乐的部队。
彻底离开靳雨澄。
绵绵不绝的春雨下了整整七天。
直到天空再次放晴,陈骏棠这才走出昏暗的房间。
过去的一周里,梦魇不断折磨着他。每次哭喊着从噩梦中醒来,他的枕边都湿了大一片。
隔壁屋夜夜传来暧昧的呻吟和低喘,可靳雨澄一次也没来探望过他。
小心翼翼捧着小白的骨灰盒走进大院,陈骏棠抬头望向门口那棵海棠树。
粉嫩的海棠沐雨而开,春意盎然。
但经过几天的风吹雨打,地上满是残花败叶。
陈骏棠俯身捡起地上较为完好的海棠花,用石头为小白搭了一个小墓碑。
他刚用手在树根旁挖出一个小土坑,身后突然有人喊他的名字。
“骏棠,你在这干什么呢?”
回头发现是靳雨澄和张泽瑞后,陈骏棠立刻埋头继续干自己的事情,不想搭理他们。
见他高傲冷淡的态度,张泽瑞有些恼了:“喂,我们跟你说话呢。”
靳雨澄从未见过陈骏棠对她这种拒之门外的样子,视线不断上下审视着他是否有什么异样。
注意到他手上尚未痊愈的伤疤后,她剑眉紧锁,眼底闪过一丝心疼:“骏棠,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
侧身躲开她的触碰,陈骏棠早已麻木的心还是泛起苦涩的涟漪。
烫伤已经近乎痊愈,她现在再来关心有什么意义?
听到陈骏棠直截了当的话,王支书尴尬地轻咳一声:“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我们也不能妄下定论。”
他顿了顿,神情严肃,“但是后续的调查,我们需要陈同志你的配合。”
听明白王支书话里的意思后,陈骏棠倍感心寒:
“难道组织要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搜查我的住处吗?”
还没等王支书回答,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靳雨澄身着军装走进室内,紧紧盯住陈骏棠:“对,组织要对你的住处进行搜查。”
办公室里的电灯晃目,陈骏棠第一次觉得这屋里这么亮堂。
他甚至能把靳雨澄眼底的怀疑看得纤毫毕现。
“王支书,我现在就带人去陈同志的住处搜查。”
转头向王支书报告完,靳雨澄不由分说地拉住陈骏棠往外走,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士兵。
女人强硬地推着他往前走,强烈的屈辱感折磨着陈骏棠的理智。
他活脱脱像个证据确凿的罪犯。
“靳雨澄!你到底要干什么!”
可靳雨澄完全无视他的挣扎,径直走向部队大院:“骏棠,别闹了。现在是工作时间,我们要公事公办。”
可对上他泛红的眼眶后,她语调骤然软了下来,“乖,只是简单搜查一下。”
听到她的话,陈骏棠只觉得喉咙沙哑得说不出话,最后保持沉默。
反正不论他说什么,靳雨澄都不会信的。
他们一帮人走在营区的大道上,不断引来大家的侧目,议论声纷纷灌入陈骏棠的耳中:
“这什么情况?不是说陈同志是被冤枉的吗?”
“谁知道呢,看这阵仗,说不定还真是他出于嫉妒给张医生下药的。”
“亏我们之前的饭都出自他手呢,想想都觉得后怕......”
各种怀疑猜测的目光落在陈骏棠身上,酸涩的苦楚在他心尖不断翻涌。
前几天的还在笑呵呵和自己打招呼的同志们,如今却像看罪犯一样向他投来鄙夷的视线。
但被伤得遍体鳞伤后,陈骏棠突然感受不到心痛了。
他冷眼看着靳雨澄指挥着他的下属四处翻找着他的家,仿佛置身事外般淡然。
直到小小的家被他们翻得一塌糊涂、满地狼藉,靳雨澄这才喊停下属。
很显然,陈骏棠没有偷泻药。
靳雨澄眸中尽是歉意,但碍于其他人也在场,她到最后也没有把心里的那句抱歉说出口。
“陈同志的嫌疑已经洗清了,大家撤下吧。”
看着靳雨澄准备跟着下属离开,陈骏棠扯住她的衣角:“等等,你先别走。”
他递出一个胶水封好的信封,“我有份礼物要送给你。”
接过那封薄薄的信,靳雨澄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
“这是什么?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给送礼物?”
陈骏棠勾唇轻笑:“你就当是我对我们未来的祝福吧。”
他佯作神秘地顿了顿,“要等你出完任务后才能打开看哦,不然就不灵了。”
闻言,靳雨澄心底多了几分期待,她频频点头应下:
“好,我肯定乖乖听我们家骏棠的话。”
看到她那副热切盼望那日到来的样子,陈骏棠只觉得好笑。
靳雨澄,等你看到里面的内容。
希望你还能像现在这般高兴。
简单感谢完小士兵后,陈骏棠加快步伐赶去公共电话亭。
他刚回拨的电话立刻接通,陈父高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骏棠啊,爸给你找到了和平饭店的后厨工作,是熟人推荐来的。”
听到他的话,他顿时双眼圆睁,满脸不可置信:“真的吗?那不是上海最阔气的饭店吗?”
“这么好的工作,怎么轮得到......”
话还没说完,他背后响起疑惑的声音:“工作?什么工作?”
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陈骏棠一激灵,他下意识挂断电话,回眸望向身后。
只见靳雨澄手上提着一袋蔬菜,凌冽的视线上下扫视着他。
也不知道她听见了多少,陈骏棠有些心虚:“没什么,家人找到工作了,恭喜一下。”
发现他眼神有点躲闪,靳雨澄眉头皱得更紧起来:
“你不是自从跟我来部队,就没和家里人联系过了吗?怎么突然......”
眼看要露馅,陈骏棠脑海中突然间掠过点什么,他急中生智道:
“我坦白说我们要结婚了,所以爸妈他们才终于答应了。”
闻言,靳雨澄这才松了口气。
她上前环住陈骏棠,把头埋进他的颈窝: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要丢下我,出部队去找工作呢。”
嗅着陈骏棠身上如雪松般的清冷香味,靳雨澄顿感安心,“骏棠,我们等结婚申请批下来就结婚吧。”
女人的气息拂过耳边,陈骏棠想起今早她亲口说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悲伤。
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而是任由空气陷入凝滞般的沉默。
半晌,陈骏棠轻轻推开靳雨澄:“大庭广众下的影响不好,快放开我。”
以为他是害羞了,靳雨澄宠溺一笑,牵着他的手走向部队大院。
“泽瑞今天生日,他在屋里开了小灶。骏棠,你也一起去给他庆祝吧?”
女人握着他的手收得很紧,话里带着不容拒绝的肯定。
想不到理由拒绝,陈骏棠只好跟着靳雨澄来到张泽瑞的屋子。
屋子中间的桌上放着电炉,锅里的汤底沸腾,上方蒸腾着氤氲的水汽。
陈舒头看到她轻车熟路地把那袋蔬菜递给张泽瑞,以为本已麻木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那两人仿若一对新婚夫妇。
而他才像是第三者。
张泽瑞拉着靳雨澄在桌前坐下,看到陈骏棠还愣在门口,假惺惺开口招呼道:
“骏棠哥,别站着了,快坐下吃啊。”
注意到锅里翻涌着肉块,陈骏棠蹙起眉毛,有些疑惑:“部队这周的肉粮都吃完了,怎么开的小灶还有荤呀?”
没想到陈骏棠会开口问这个,张泽瑞下意识望向身边的靳雨澄。
察觉到他求助的眼神,靳雨澄轻咳一声,主动替张泽瑞解围:“泽瑞过生日,你也别问这么多了,煮了就吃吧。”
“就是呀,我过生日呢,你就别扫我兴了。”
张泽瑞一边附和着,一边给陈骏棠加了一块肉,“骏棠哥,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两人的视线齐齐落在他身上,陈骏棠不好拒绝,只能送入口中。
一看他开始咀嚼,张泽瑞眼里闪过一瞬的阴险,掩嘴轻笑道:
“好吃吧?这可是大院里那条白狗的肉呢。”
听到他的话,反胃感霎时从陈骏棠的胃升腾而起。
他止不住地干呕起来,恨不得伸手从喉咙眼里抠出那块肉。
小白咧着嘴的脸在脑海中浮现。
陈骏棠脸色骤白,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张泽瑞,你吃了我的狗?”
见张泽瑞不说话,他看向靳雨澄,却发现她在一旁沉默地喝着酒,并不否认。
一股寒意从脊梁瞬间扩散开,陈骏棠浑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
眼泪顷刻间奔涌而出,他所有的理智在此刻尽数消失。
气得双眼猩红时,陈骏棠扬起手,狠狠甩了张泽瑞一巴掌:“贱人!”
还没等她开口说完,身边的张泽瑞后仰摔倒在地,尖叫道:
“呀!哪来的狗!”
一条通体雪白的田园狗摇着尾巴出现,陈骏棠眉眼无意识柔和下来。
他不在的这几天,可能是没人喂养,小白也瘦了。
“你不要过来!”
小白只不过是靠近嗅了嗅他,没想到张泽瑞反应这么大。
靳雨澄一眼认出这是陈骏棠养的狗,掩盖不住的嫌恶瞬间取代她脸上微弱的歉意。
刚才还在开心摇尾巴的小白立刻被靳雨澄一脚踹开,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见状,陈骏棠顿时气急:“靳雨澄!你干什么!”
坐在地上的张泽瑞带着哭腔,委屈兮兮地扯住靳雨澄的裤脚:“靳营长,我好像把脚崴了。”
一听到他的话,靳雨澄对陈骏棠的责骂充耳不闻,只顾着检查张泽瑞的脚伤。
发现他脚踝微红后,靳雨澄脸色一沉,扭头对陈骏棠说:“我要带泽瑞去他的新宿舍,你先帮忙拿着行李。”
话音刚落,她把手上的行李扔向陈骏棠,自己俯身轻轻架起张泽瑞。
沉甸甸的行李撞上他受伤的小指,血肉模糊的白骨因受到冲击力再次刺出。
陈骏棠痛得失声,眼角飙出生理泪水:“靳雨澄,你别太过分了!”
已然走出几米距离的靳雨澄回头看到他捂着左手叫唤,冷声道训斥道:
“少了半截手指而已,别小题大做。炊事员也是兵,这点苦都吃不了就滚回家去。”
她的话如利刃刺穿陈骏棠的心口,他好不容易平复的泪意再次决堤。
“靳雨澄,你知不知道......”
我在昏暗脏乱的禁闭室,伤口发炎又化脓,疼得钻心。
那截断指也逐渐萎缩、腐烂,我发着高烧,狠下心彻底咬断自己的小指。
如果你知道这些,还会说是我小题大做吗......
痛苦的记忆如鲠在喉,最后只有不成声的抽泣从陈骏棠嗓间溢出。
可靳雨澄却对他置若罔闻,径直架着张泽瑞走向宿舍楼。
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陈骏棠看着小指流的血染红破烂的衣角,唇角咧开一个凄然的笑。
那些从小就在他心口盘踞的爱意,都在此刻轰然崩塌、溃散。
靳雨澄,从今往后,我不想再爱你了。
次日清晨,陈骏棠起了个大早。
他拿出医药箱,小心翼翼地给那血淋淋的半截小指上药。
锥心刺骨的痛感再一次提醒着他这五年来和靳雨澄的相爱有多么荒谬、多么可笑。
昨天的他单手提起那两大袋行李,硬是拖上五楼。
等他气喘吁吁地抬头看到熟悉的房门号,陈骏棠这才发现张泽瑞的新宿舍就在自己屋子的隔壁。
是靳雨澄原本和他说好当婚房的那间大屋子。
“羡慕吧?这可是雨澄用自己的功绩请示领导,特意帮我求来好屋子呢。”
“骏棠,你别听他瞎说。反正我们的结婚申请还没批下来,这间屋子先给泽瑞住,我们以后的婚房可要比这个好多了......”
张泽瑞得意洋洋的炫耀,靳雨澄强词夺理的辩解,所有的一切都在陈骏棠脑海中一次又一次重现。
强压下眼眶的酸涩感,陈骏棠用纱布紧裹小指。
他还要去组织那边提交转业报告。
以及,撤回他和靳雨澄的结婚申请。
刚推开门,陈骏棠就听到了一阵交谈声。
抬头只见靳雨澄少见地穿上白衬衫,身姿挺拔如莲。
她站在隔壁屋门口和张泽瑞低声细语着,两人言笑晏晏。
注意到陈骏棠这边的动静,靳雨澄对他勾唇一笑:“早啊,骏棠。吃过早饭了吗?”
自从那日靳雨澄率人进陈骏棠的家乱翻了一通,他的嫌疑总算是彻底洗清。
大概是出于歉意,王支书也在次日批下了他的转业申请。
之后的几天,陈骏棠一直在收拾回家的行李。
他一向节俭,家里的东西本就不多,更别说搜查那天又被弄坏了不少东西。
带不走的东西该扔的扔,该送人的送人。
陈骏棠还没收拾多久,家里便明显感觉空荡了起来。
环视四周后,他的视线落在床头柜的厚相册上。
翻开那本相册,一张张黑白的照片映入眼帘,每一张都是他和靳雨澄的合照。
无数回忆如潮水般涌现,陈骏棠看照片看得出神。
那时候陈父总说靳雨澄调皮不学好,死活不愿意让陈骏棠和她玩在一起。
可他偏偏就认定了靳雨澄。
七岁那年他们刚上小学,陈骏棠用自己攒了很久的零花钱拉着她去照相馆拍了第一张合照。
十六岁那年他们刚上高中,靳雨澄一到周末就去接点零工,只为攒钱和他多拍点照。
十九岁那年毕业,他们在参军前拍下了最后一组身穿军装的照片作为纪念。
诸如此类,每一张照片都有各自的意义。
以前靳雨澄总说照片是记忆的实体,能真真切切感受到他们的过去。
只可惜,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顿感口中又咸又苦,陈骏棠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想起过去的美好,心中的悲伤更甚。
他将两人的合照从相册里一张张抽出,一股脑儿丢进熊熊燃烧的火盆。
照片燃烧散发出一股焦味,陈骏棠静静看着那些合照化为一堆灰烬。
等到所有照片都燃烧殆尽,他正想打开门透透气,却迎面碰上想要敲门的靳雨澄。
“骏棠?你在干什么呢,怎么屋里有股烟味?”
眼前的靳雨澄身着一身军装,目光不断瞄向陈骏棠身后的家里。
“没什么。”
生怕她发现自己要离开的端倪,他不动声色地挡住靳雨澄的视线,“我在清垃圾,没用的纸张就烧掉了。”
闻言,靳雨澄也没有深究,只是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下次去大院里烧吧,吸入这些烟对你的身体也不好。”
说着,她话锋一转,“我准备去出任务了,你这段时间好好待着,等我回家我们就办婚宴。”
听着靳雨澄又嘱咐了几句,陈骏棠目送她消失在大院门口。
他转身回屋收拾好最后的东西,提着行李走出部队大院。
陈骏棠恋恋不舍地望着大门口那棵海棠树。
满树的海棠花在风中飘摇,似在追忆往昔的缱绻,又似在诉说如今的落寞。
放下从小爱慕的人,谈何容易。但走错路走到现在,陈骏棠已经想明白了。
余下的人生,他要为了自己而活、回到真正爱他的陈家。
出发去上海的那趟绿皮火车会彻底结束这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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