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
如果不是陈远山今晚找来,我跟她早断了联系吧?
我喉咙一哽,没吭声。
陈远山还站在那儿,手里的设备箱屏幕亮着,我扫了眼,第一行代码赫然在目—那是我熬夜敲出来的开端。
眼泪一下就涌上来,我猛地别过脸,手背擦了擦眼角,眼眶烫得像烧红的铁。
他低声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也不想听。
脚步声渐远,他们都走了,只剩我站在风里,手指攥着背包带,指节疼得发麻。
手机震了下,我低头一看,是孙教授发来的消息。
AI系统的运行数据,报错的,成功的,一串串数字跳出来,像老朋友在跟我打招呼。
她备注了句:“不管你在哪,这始终是你的系统。”
我盯着屏幕,眼皮酸得抬不起来,手指悬在回复键上,却始终没按下去。
数据我看了又看,像在翻旧账,心里那股对系统的念想压得我喘不过气。
可我知道,我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