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声,但防盗门始终紧闭着。
后来是父亲开的门。
他叼着烟打量我瑟缩的裸体,像看一条流浪狗:“丢人现眼。”
扔过来的旧T恤沾着弟弟的鼻涕,我裹着它钻进被窝时,床板的木刺扎进了大腿。
手机还在震,床垫跟着微微颤动。
我按下关机键,翻了个身,继续睡。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我一阵僵硬。
“姑娘,你快递放门口啦!”
是楼下水果店老板娘的大嗓门。
原来真正的自由是这样——连恐惧都是属于自己的。
擦头发时发现飘窗绿萝生了新芽,嫩绿的叶尖顶着水珠。
我把旧钥匙串上的小熊挂件拆下来,那是弟弟不要的赠品,铁丝做的耳朵已经生锈。
当它从二十三楼窗口坠落时,我给自己煮了碗泡面,加了双份火腿肠。
从今天起,我只是我自己回想起前世的病症,我果断向公司请了一天假,去医院做检查。
果不其然,甲状腺激素已然失衡,这显然是长期身处压抑环境所致。
幸运的是,甲状腺结节尚小,且为良性,只需密切观察就好。
回到家,我立刻打开电脑,着手寻觅一份轻松些的工作。
我原本从事销售工作,虽说收入还算可观,可行业内卷太过严重。
前世,我就是在压抑的工作与家庭环境的双重挤压下,身体才出了问题。
眼看到了年底,依前世的记忆,今年我本该能拿到10多万的年终奖。
而如今,我凭借前世记忆这个“秘密武器”,理应能创造更高的销售额,加上工资,也能攒下一笔不小的积蓄,到那时,再去换一份轻松的工作,好好调养身体。
毕竟当下,没有什么比拥有健康的身体、好好活着更为重要。
安稳的日子过了几天,正当我满心以为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母亲突然跑到我的公司。
想到马上就能拿到丰厚的年终奖,我只能暂且顺着她,生怕她在公司大吵大闹,坏了我的好事 。
啪!
母亲的手掌甩在我脸上时,空气里炸开一声脆响。
我偏着头,舌尖抵了抵发麻的腮帮,尝到一丝铁锈味。
“你翅膀硬了是吧?
敢不接电话?!”
她的声音尖得像指甲刮过玻璃,整个办公区的键盘声都停了。
我余光瞥见同事小张的咖啡杯悬在半空,褐色的液体正顺着杯沿往下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