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放下。
当他完全沉沦在我的脖颈里再无暇顾及其它时,我终于露出无声的微笑。
顾长风,年轻有为、矜贵自持的国师大人,那个京城万千少女眼中的最佳夫君,还是上钩了。
哪怕四年前他红着眼跪下求我取消与他的婚约。
当胞妹接到入宫为后的圣旨不久,顾长风就说阿妹纯善,在吃人的皇宫无力自保,他要出山去保护她。
哪怕那时候我们的师父刚离世不久,偌大的清心观只剩我一人。
“清儿,你自小懂事,如今求你成全我。”
大雨倾盆而下,如高岭之花的顾长风像自枝头飘落的白梅,衣衫湿透,发丝自额头蜿蜒到脖颈,混着脚下的腥臭的泥水,对我下跪又磕头。
求我成全他对旁人的爱。
2第二日,顾长风消失了。
没想到他这么早就发现我对他下了催情香,可我明明只下了那么一点点。
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房中的银炭和灶中的干柴。
恰逢大雪,寸步难行,顾长风果然是个黑心肝的。
亏我早有防备,在后山温泉池附近的一个山洞里藏了足够过冬的物资。
我打算去山洞中过几日,等这大雪快化了再回来。
走至途中,看见了熟悉的箭,箭上插着熟悉的信鸽,信鸽脚踝上还绑着我昨夜趁顾长风睡着后写给皇帝的信笺。
反面多了一行字,苍劲有力的对我进行判决:“回宫,痴人说梦。”
我有些不高兴,一旦试图送信入宫,这些胖鸽子就会死,而这是我最后一只信鸽了。
我在山洞里闷了好几日,连雪化了都不知道,这才慢吞吞的背着篓子从洞中出来,刚出来没多久,就看见了顾长风。
他比上次见面更疯魔了些,发丝散乱不似以往那般仪表堂堂,还真是少见。
“国师大人不会是找我找的快发疯了吧?”
我似笑非笑的靠近,歪着头看着他。
顾长风大步跨来,将我紧紧搂在怀中险些将我的腰折断。
在我即将与皇后相见时,他终于松了松手,喉咙沙哑:“去哪儿了?
““给鸽子守孝去了。”
“…”顾长风张了张嘴,终还是像泄了一口气:“你真是…” “你把银炭都收走,不就是想杀人灭口吗?
如今国师这是后悔了?”
“是你先对我下套的。”
“可国师你…”我突然贴近顾长风,在他耳边轻轻呵气:“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