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萱的鞋尖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陈萱,”我伸出手,按住她发抖的肩膀,那肩膀抖得就像风中的树叶,“上周三中午我看到你了。”
这时,松节油的味道突然变得更加刺鼻,直钻我的喉咙,“你在美术社仓库门口摔了颜料罐对不对?”
苏然眼疾手快,突然掀开陈萱的袖口,三道新鲜抓痕渗着血珠,像三条红色的小蛇:“林瑶用碎纸机废料划的?”
“不是!”
陈萱突然发出一声尖叫,那声音划破了紧张的空气,她不小心打翻的颜料桶染红了我的白球鞋,颜料溅到鞋上的声音“噗噗”作响。
林瑶身上浓烈的香水味混着油墨味扑面而来,我看到她耳后粘着片樱花花瓣,那花瓣在她的头发间微微颤动。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范宇的声音从消防栓后面炸开:“你们在干什么?”
此时,苏然正用沾满颜料的手扯着林瑶的珍珠项链。
林瑶的眼泪瞬间蓄满眼眶,像两颗晶莹的露珠:“宇哥哥她们逼陈萱做伪证!”
她举起渗血的手腕,指甲缝里的彩钻闪着冷光。
苏然突然笑出声,从兜里掏出个豆浆杯,吸管孔里卡着半片樱花花瓣:“要不要查查这个DNA?”
我紧紧捏紧口袋里发霉的银杏果,黏稠的汁液渗进掌纹,那黏腻的感觉让我浑身不自在。
范宇的目光落在我染红的鞋尖上,眉头皱成川字。
松节油的味道突然浓得呛人,陈萱的帆布鞋在地上蹭出橘色拖痕,那声音“沙沙”作响。
“范宇,”我听见自己声音在发抖,指甲用力掐进黏糊糊的银杏果里,“上周三中午你在美术社仓库......”范宇的机车钥匙在指尖转了三圈,金属冷光割开林瑶的假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