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嘴角逼出两个字,“休想。”
“她就算死了,也要葬在皇陵。”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兄长……够了,你受的那些屈辱,阿姐早就还清了,你放不下的,只是她不爱你,从来不爱你。”
他微眯起双眼,掐住我脖颈发了狂,让我闭嘴。
可最后,他看着长姐血色渐失的脸庞,失神许久,眼眶微红,抬手慢慢为长姐擦去未干的泪珠,似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语气涩然道,“走吧,都走吧。”
“我答应过她,不伤沈家一人,你们走吧。”
15马车驶离皇宫那一刻,我掀开轿帘,看到了城墙上,抱着小太子站立的霍然。
长姐别过头,清咳了两声,再不愿多看一眼。
我们回了崔府老宅,这里,有她最爱的人。
长姐走在一个薄雾的清晨。
靠在崔十安的墓碑上,如这几日一样,安静地诉说自己的想念。
我起身唤她用饭,没有回应,不禁潸然泪下。
一人一碑,互相依偎。
我想起了崔十安没有故去时,长姐贪多食些甜食便要被他唠叨许久,如今长姐这副模样去见他,他定然十分心疼。
我将他们合葬,屋内有这些时日长姐亲手抄写的佛经,我不知是为小侄子崔愿,还是小公主长乐。
总之,是长姐试图为自己赎罪,我一并烧了去,希望他们,都不要怪她。
她只是身不由己。
做完这一切,我为自己温了壶酒,倚在树下,自饮自酌。
沈家早已四处散去,嫡母跟随父亲,回了城阳老家。
而没有长姐,沈家从来不是我的家。
我回到了皇宫。
穿上昔日长姐最爱的衣衫。
看到我的时候,我看见霍然的眼神亮了亮。
如今的我,与昔日娇憨的长姐,有八成相像。
可旋即,他眸中神色熄灭,很快转为厌恶,长姐的死讯,他早已知晓。
我上前讨好的握住他的手,“陛下看,我与长姐如此相像,陛下就把我当成长姐不好吗?
我可以模仿她的一言一行。”
他认真地打量我,似乎真的透过我,看到了昔日那个冲他温婉笑的长姐。
他还是留下了我,却从未召幸我。
那又怎么样?
我更加卖力地模仿长姐,后宫嫔妃说我心术不正,长姐没了,我为着权贵,竟能下作至此。
沈家,也曾是清贵名流啊,养出这样的女儿。
我不在乎。
我就要一遍